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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
长辈自然是要尊敬的,但不值得尊敬的长辈,大抵不需要放在心上。
沈晏看也不看一脸惊骇的卓芊,上前查看小浔的状况,还没靠近,护孙心切的卓芊老母鸡似的护在小浔面前,“不准你碰我的孙女!”
沈晏眸光骤冷,顿住脚步,冷声道,“不准我碰,你是想看着她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害小浔!一个小孩子你们都能忍心撞,你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寰宇再大也就是个死物,你居然为了那些死物害一条人命,她也是容浔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中途插进来,她才是容浔名正言顺的孩子!你就为了这么个男人,连容浔的孩子都容忍不下!”
樊雅脸色微变,脸上血色更褪的干净。
她大概明白卓芊在想什么了。
惊怒之余却只觉得悲哀,到底,在卓芊的心里,她终究是个闯入者。
樊心,才是她属意的媳妇。
她沉默一瞬,有些无奈的苦笑,“是不是樊心跟您说什么了?”
卓芊自幼家境不错,她的性格又温文乖巧,被父母几乎是捧在掌心里长大,后来父母过世,又遇着到命中的灾星容闳,但容闳也是个温软多情的性子,也把珍宝似的捧在掌心,后来即使奉何华棒打鸳鸯,失去了孩子爱人还远离故土,但她运气实在不错,也没受多少苦,后来容浔渐渐长大,他的保护欲控制欲十分强,对卓芊的保护更是妥帖到了极点。
卓芊虽然年纪不小,本质上却还是当初被娇养在家里整日与花草相伴的女孩,经历的事不多,却也出乎意料的单纯。
一听这话,她立刻出离愤怒,“我就知道你想栽赃给心儿!心儿比你好多了!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她还是时时刻刻替你说好话!你这么想,你对得起她吗!”
樊雅深深吸了口气,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伸手及时拉住脸色难看就要发作的沈晏,有些疲惫的摇头示意他别浪费时间,“赶紧叫救护车。”抬眼‘看’向卓芊,“既然你不让我们碰小浔,我们就不过去,你看能不能叫醒小浔,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但你最好也别碰她,孩子身体娇弱,擅自移动怕有什么内伤。”
“假好心!”话虽然这么说,卓芊已经扣住小浔肩膀的手触电似的回收,嘴唇颤了颤,看着昏迷不醒的小浔,与容浔有五分相似的脸上现出毫不掩饰的恐慌,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
眼角余光扫见樊雅似乎想转身离开,一股夹杂着不安慌乱的愤怒涌上心头,她脱口而出,“你敢走!你走了,我就没你这个媳妇!”
樊雅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卓芊,唇角微微一扯,“在你心里,樊心才是你的媳妇,我不过就是鸠占鹊巢的坏人而已,我留下来,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对小浔做什么事?”
她已经过了快意恩仇肆意打人脸的年纪,但也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爱好,既然相对两相厌,不如彼此离彼此远一些。
卓芊一窒,脸色微微显出几分古怪,一时间却也无话可说。
樊雅虽然想的明白,心里却也隐隐难过
tang,这些年,她是真的将卓芊当做妈妈一样照顾的,即使知道她心里多少更偏向于樊心些,也没有多在意,现在才知道,原来最强大无比的时间,在固执的偏见面前也根本一点用处没有。
她笑了笑,掩下一瞬难过,“这里治安很好,救护车应该三分钟就能来,我还有个孩子要管,实在没空等了。”一边说着,一边主动搀住沈晏的手,微微回头,“虽然我不认为我有跟你解释的义务,但你可以污蔑我,却不该侮辱我的朋友,沈晏很好,在我心里他甚至比你儿子还好,但我问心无愧。”她顿了顿,语气微微怅惘,“这么久,你居然都没发现我的眼睛不是太看得见,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卓芊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樊雅,樊雅一直都表现的冷静,卓芊是真的没发现她的眼睛不对,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樊雅双眼虽然依旧明亮,却也很显然的焦距不对。
“你的眼睛……”
“回去问你的好心儿,别以为在你面前装百依百顺就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你看花看的透,看人,却还差的远。”
樊雅收回视线,看向沈晏,“快点走吧,我有点担心苏佐。”
思浔这个时候在外面,还差点被人撞死,苏佐那孩子又在哪里?
沈晏看也不看卓芊,扶着樊雅快步走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房子,轻轻笑了笑,“其实,如果她说的事实,我也挺高兴的,奸夫淫妇这个罪名虽然难听,至少我们是一对,不是吗?”
虽然樊雅忧心忡忡,还是被他逗的扑哧一笑,正色道,“你不适合这个词,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比较适合你。”
“不是你,所有都是镜花水月。”
樊雅眸光微微敛了敛,一瞬而过的复杂,好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沈晏,我不能这么自私,尤其是对你。”
“就算是被利用,我也心甘情愿。”沈晏轻笑,“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我那么好,你怎么知道,利用到最后,不会真正爱上我?”
樊雅无可奈何,“樊家的女人,从来都死心眼的很。”
“正好,我的优点之一也是死心眼。”沈晏微笑,俊雅长眸在暗里熠熠生辉,亮的惊人,“我们半斤对八两,不是正好吗?”
“沈晏……”
卓芊怔怔看着相携着离开的男女,心乱如麻,过往樊雅的言行一一浮现砸眼前,卓芊虽然没什么识人之明,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觉得樊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恶。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什么?
真的不是樊雅想要杀小浔,那刚才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卓芊脑袋里登时一团乱麻,乱七八糟的理不顺,直到救护车过来,坐上后座她还是一片茫然,下意识看向樊雅消失的方向。
视野里突然闯入一辆车,车速快的惊人,驾驶座上男人一瞬而过,几乎让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极快的速度里,她还是异乎寻常的捕捉到了那人的长相。
出乎意料的熟悉,深刻入骨的熟悉!
卓芊心脏几乎要跳出了喉咙,又像是瞬间停滞!
儿子!
她的儿子!
她霍然站起,仓惶想要摇开车窗,却被救护人员急忙阻止,告知这样不利于急救。一瞬间的功夫,那辆车就已消失在卓芊的视线范围,卓芊大喜之后大悲,整个人登时瘫软下来,“可是……可是刚才那是容浔,真的是容浔……我儿子,我儿子还活着……”
急救人员一脸茫然。
卓芊喃喃自语,好一会倏地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抓起手机,却因为激动手机掉落在地,最后还是在急救人员的帮助下拨通樊心的电话。
“妈?”
“心儿,容浔回来了!”卓芊眼泪落下,“我看见他了,他回来了!”
电话那头砰的一声响,似乎是樊心失手摔了手机,通讯中断。
☆、第220章 我不是他
男人脸色很沉,很不好看。
他错估了沈晏的车技,也错估了他对这些道路的熟悉程度,即使他咬的很紧,还是被沈晏利用复杂的地形甩开了,在复杂的路况里绕了一大圈依旧找不到踪迹,如果不是听见那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心念一动驱车过来看看,恐怕他真的还要在那繁复的红绿灯间绕圈。
看来,真的有必要在那女人身上装个追踪器,一不留神就会走丢也就算了,还有人协同犯罪……
远远的就看见沈晏那辆车头严重受损的车,但该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目光陡然一跳,还没来得及踩上刹车,眼角余光扫见一辆白色吉普飞速从一家车库里开出,速度诡异的快,微一转向,还能听见车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刺响。
他微微睐眼,直觉告诉他那辆车有鬼,很有必要值得上前探究一二,但是……
一脚果断踩下刹车,迅速在沈晏车边停稳,拨通樊雅手机克。
长时间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微微皱眉,果断跳下车,环视四周一圈,目光落到刚才吉普出来的那户房子上。
樊雅用依旧有些乏力的胳膊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苏佐,紧闭的房门咚咚巨响,像是在擂鼓,砰咚乱响,却一点破开的动静也没有。
她扬高了声音,“沈晏,你别费力了,这门应该是铁木门,一时半会根本撞不开的。”
她刚才跟着沈晏进来,沈晏四处找人,她后脑晕的厉害,便在客厅里等他,突然后颈一阵针刺似的锐痛,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随即仿佛是坐趴了什么人的身上,意识便涣散开来,隐约觉得应该是个女人,柔软而芬芳。说起来,前前后后从昏迷到清醒也不过三四分钟,但等她清醒过来已经身在这里,从四周枯败的气味闻起来,应该是地下室。
幸好昏迷不醒的苏佐就在她身边,孩子的呼吸虽然弱,却还算均匀,应该只是一时晕过去而已。
撞门的声音猛地一停,沈晏急切的声音隐隐从门外传进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樊雅将苏佐搂的更紧了些,将身上外套脱下来裹在苏佐身上,“这门估计一时半会也踹不破,你先去找人来帮忙吧。”
沈晏没有回答,脸色冷沉如冰,眸光死死锁在堂而皇之固定在鞋柜上的金属仪器,偌大的房子安静的吓人,甚至能听见令人心惊的秒表跳动声。
炸弹。
当时樊雅楼下出事,他也被一个男人缠斗在楼上,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等他赶下楼时樊雅已经被关进了地下室,根本来不及去追那对趁乱已经坐上车的男女,即使他追上了,樊雅也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一刻钟。
就算是联系盟里拆弹的高手,赶到这里,也绝对不止十五分钟。
他深吸了口气,“樊雅,你能不能站起来?看看你四周有没有什么别的出口。”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有报任何希望,地下室,除了门,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出口。
沈晏语气里的慎重让樊雅微微蹙眉,心里微微一紧,“出什么事了?”
沈晏沉默一瞬,“外面有炸弹。”
樊雅脑袋一木,全身血液刹那凝固,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霍然明了为什么沈晏在外面拼命撞门,她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还有多长时间?”
“十四分钟。”
樊雅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僵,无意识的手一紧,怀里苏佐哼了声,樊雅赶紧低头,“苏佐?”
苏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见樊雅,眼眶立刻委屈的红了,要哭不哭的扁嘴,“疼。”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么穷凶极恶的人,这样要他命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再一看见从小宠爱他的长辈,苏佐同学立刻放松了,也委屈了。
樊雅一惊,摸索上苏佐软软的小身体,“哪里疼?”
“脖子。”苏佐扁嘴,声音多少还有点沙哑,“那个光头,掐我。”看看樊雅,又觉得不对,“姨,你看不见我?”
“姨的眼睛出了点事。”樊雅勉强笑了笑,外面沈晏等不到回应,又开始拼命撞门,她微微吸了口气,控制住自己的脸色,“苏佐,你看看,这四周有没有窗户?”
苏佐听话环视一周,“没有窗户……啊,那边有个通风孔。”
樊雅眼睛一亮,“多大?”
“不大,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