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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还需要她劳心劳力?
樊雅怔了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决断估计是损伤了某人骄傲的大男人心态,这些年她只能依靠自己,遇事靠自己已经成了惯性,虽然告诉自己高个子回来了天塌了该他去顶,但一遇事,惯性思维下依旧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解决方案。
但她今天这样,又是谁造成的?
她颇有几分怨念的瞪一眼身边男人,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骄傲的没心没肺的樊家大小姐,用的着吃这么多的苦。
司梵被她瞪的莫名其妙,以为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而且这女人最近情绪不稳,轻易得罪不得,立刻软了声音,“不用你操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看你脸色白的。”
他等着她的反驳,却只见樊雅眨眨眼,然后往他怀里一窝,眼睛一闭,居然开始休息了。
呃……
司先生哭笑不得,陡然觉得女人真的是个麻烦的生物,偏偏这生物你还丢不掉。
他无声叹口气,任命处理现场这一堆烂摊子,其实也不需要他处理,这种小事,自然有随伺的骥卫进行后续处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他所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吩咐一声而已。
抱着樊雅走进电梯,一低头,不意外的发现怀里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神色稍稍有些复杂,他不由挑眉,“怎么了?”
“如果哪一天,你不再是‘骥’集团的首席,不再拥有现在的权势,你会失望吗?”
权势乱花迷人眼,真正掌控过权势的人才会知道权势的迷人之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高
tang高在上的位置,但如果哪一天,他只能在容浔与司梵之间选择其一,他会选择什么,即使他选择成为容浔,他会不会……失落?
若是以前的容浔,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但将近四年光阴,她在改变,他又何尝没有改变,如今的司梵,最重视的,又是什么?
司梵定定看着她,暗海长眸里深邃而冷静,撇去在她面前时常表现出的懒散无赖,此时的他,与当年冷静漠然的容浔惊人的相似,眼神也犀利如电,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你想我怎么选?”
樊雅怔然抬眼,眼前的男人少了平日的懒散随意,周身凛出让人心悸的气势,看起来熟悉而陌生,她微微侧脸,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男人看着她,眸光复杂而冷静,“樊雅,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谁?”
樊雅心口一跳,霍然抬眼,正好迎上长眸里的剔透与明了,心里倏地涌上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司梵深深看她,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淡淡无奈笑容,“对,你或许不认为我是容浔,也没有将我认成容浔,但你也从来没认可我的身份,我很明白,你对我态度大变,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这个我们姑且不谈,但樊雅,你并不喜欢我现在的身份,甚至是排斥的,这点,你跟我都心知肚明。”
樊雅抿了抿唇,张口想解释,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排斥他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昭示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四年光阴,昭示着他或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一味坚持着让他回来,却刻意忽视这四年光阴在他生命中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即使记起了过往,眼前的男人,也不只是以前的容浔。
这对他,也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轻轻叹口气,“樊雅,我就是我,我没办法摒除你不喜欢的部分,包括这个首席的身份,你说,你在等待我真正爱上你,其实我也在等待你,真正爱上我。”
樊雅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司梵居然没有死缠烂打的跟着进门,而是回了隔壁,只是人虽然走了,屋子里却飘着香,砂锅里煲好的鸡汤还泛着余热,可见他走的是多么匆忙。
樊雅这才想起她都忘记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赶到她身边。
望着鸡汤发了会呆,她霍然转身。
关门,走两步,已经到了隔壁家的门口。
樊雅微微吸了口气,伸手准备按上门铃。
悦耳的门铃声还未响起,不远处的电梯迅速打开,里面快速走出一个人出来,一见她,脸上立刻迸出欣喜之色,“樊小姐!”
樊雅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觉得他的模样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不由微微皱眉,“你是……”
“樊小姐您好,是沈先生让我来找您的,现在情况紧急,能不能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男人俊脸微白,“我是沈先生的助手,我叫关眠,您应该听说我的名字。”见樊雅仍然一脸狐疑,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樊雅,“这是沈先生一直收在身边的东西,您应该认识。”
樊雅看着关眠递过来的木雕圣母像,脸色微变。
这的确是沈晏的东西!
樊雅心头疑惑去了一半,沉声问,“沈晏让你找我,为什么?”
关眠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却依旧压低了声音,“樊小姐,容衍容先生失踪了。”
樊雅眸光骤厉,不动声色的道,“容衍不早就失踪了么?”
关眠擦了把头上的薄汗,“博海集团破产后,容先生虽然对外宣称失踪,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前阵子您遇险,他坚持要一个人调查,本来每逢两天都会联系我们的,但现在……”他顿了顿,脸色更加慎重,“沈先生怀疑,他在容家手里。”
樊雅心口一跳,“你肯定?”
☆、第240章 各取所需
关眠想了想,慎重回答,“我不敢完全保证,但至少有80%的可能。”
樊雅脸色微微变了变。
虽然容衍也姓容,但容衍与容家一向交恶,这次双子星项目崩毁,首当其中的就是容家,虽然容家还在勉力支撑,但樊雅很清楚,双子星项目确实是损了容氏根基,稍有不慎,迟早会有大厦倾颓的那一天。更何况,现在容家老的老,小的小,容闳虽然正在壮年,但毕竟不是经商的材料,容浔失踪,容恬失踪,容沣坐牢……
脑海里忽而闪过一个念头,但没等她把握住,便已经消失不见。
樊雅也顾不上这些了,看了眼紧闭的门,只犹豫了一瞬就下了决定,“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你告诉沈晏,让他别担心。”
“是。”
关眠点点头,疾步离开。
樊雅回头又看了眼门,心里隐隐一阵失落与遗憾。
她本来,是想跟他说明白的。
但显然,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却不知道,紧隔着一扇门的地方有人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伸出手把人抓回来!
他好不容易悍厉发威下了狠药,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夜敲门,转眼之间,怎么又被人招走了,还是为了那个冶艳*的男人!
他的确是很想把人抓回来的,但抓回来又怎么样,她显然肯定还是要走的,与其到时候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生出嫌隙,还不如避免这种不必要的争执。
她已经服软了,幸福果实还远么?
暗海长眸微微上挑,挑出几分骄傲几分自信,走到书桌前继续翻看桌上刚送过来的文件,这份文件其实早就送到,只是临时接到骥卫通知,说在樊雅去的会馆附近发现了某个杀手组织的人,他才匆匆赶过去救驾,耽搁到现在,也才来得及打开。
文件翻开,一目十行,忽的,他的视线凝在某一页上,长眸立刻迸出犀利光芒。
长眉微拢,他立刻翻到前面,仔细看着某人的出生来历以及母系家族。
表妹,商秋,商家千金,就读于青藤学院文学院,后失踪。
他记得,前两天在樊雅家的书房里,也看到了文学院的毕业证书与毕业照,他还记得,樊雅身边的那个女孩,似乎也姓商?
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文靳没有道理不认识樊雅,况且……他翻到后面几页,看着详细的介绍,眸光愈发凛冽。
四年前,文靳因为商秋的失踪回国寻找,曾经出入过寰宇。
那时候,容浔应该还在,文靳或许还见过容浔,但这些年,文靳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千里之外有人与他相像的这件事,甚至,仿佛根本不认识樊雅一般。
修长的手指慢慢掩上文件夹,长眸微微敛起,敛下一瞬精芒。
“为什么要杀人!我不是已经拖延了时间让你离开吗!”昏暗的房间里,略显沙哑的女音里压抑不住的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将事情闹大,如果他们真的查起来,你跟你哥根本就藏不了!”
“他是杀人犯,他当然要躲!可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要躲?”年轻些的女音尖锐,“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自私,我有必要东躲西臧,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可她!”声音愈发尖锐,“她居然还能悠悠闲闲的按摩休闲,我所有的幸福,都被她抢走了!”
“容恬!”
“容恬已经死了!”年轻女人歇斯底里的低吼,“早就被你们给逼死了!”
砰!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随着轮椅滑动的轻响,刚才还喧闹的房间陡然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哽咽轻轻响起,几不可闻。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节奏分明。
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霍然回神,匆忙抹掉眼角泪痕,微微吸了口气,收拾好脸上所有情绪,轻声道,“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柔婉优雅的年轻女人缓步走进房间,走廊灯映照过来,愈发显得五官柔美细致,柔声道,“介意我开灯吗?”
“不介意,让张小姐见笑了。”
“每个人家里都有些难办的事,我能理解。如果奉总不介意,叫我雨柔就可以了。”张雨柔温柔微笑,“能够帮到奉总,是我的荣兴。”
奉何华勉强笑了笑,脸色依旧显出几分憔悴,她抬眼看向对面温柔浅笑的女孩,眸底深处一阵警惕,淡声道,“张小姐真的是客气了。”
虽然之前樊雅追过来的时候是张雨柔及时发现了樊雅,并在樊雅来之前将行动不便的容恬藏进了她的房间,不至于被樊雅捉个正着,奉何华虽然感激她,却也更加心惊,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神秘女人更加警惕。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这女孩年纪虽轻,心机却异乎寻常的深沉,她既然来了,一定是有所求。
张雨柔仿佛没看见奉何华稍显凝重的神色,优雅落座,“不知道奉总对我之前的提议,有什么看法?”
奉何华在她对面坐下,脸色已经恢复平常,至少表面上如此,“张小姐应该很清楚,双子星项目失败,我们奉氏集团免不了受到影响,资金链也出现问题,如今‘骥’集团愿意与我们合作,向我们提供注资,我不认为我有拒绝的理由。”
“哪怕结果是奉氏被人当做一个玩意,送给美人,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奉何华眼角一跳,定定看过去。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如今,‘骥’集团的首席对樊雅小姐着迷的很,他自然也知道奉氏或者您与樊雅的一些瓜葛,这个时候高价购入奉氏的股票,您觉得,他真的是想要投资么?”张雨柔轻道,“相同的资金,相同的精力,若用在别的公司上,受益可比奉氏大上不少。”
“我现在似乎也别无选择,不是吗?”奉何华掩住心里惊骇,平声道,“或者说,张小姐能够提出相同的注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