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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去晃了一圈,才发现这里离他出事的地方很近。”容衍看了眼窗外,转头凝视樊雅,目光深深,低沉了声音慢慢的道,“有没有去看过他?”
樊雅脸色微微一变,转开脸,冷淡了声音,“救援队还在找他,我不认为我过去有什么帮助。”
“那就是没有了?”容衍淡然一讪,“我们一直都没找到他的踪影,哦,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食肉野生动物,或许他已经被野狼什么的给拖走了……”
“别说了!”樊雅蓦然打断他,站起身,看也不看沙发上的男人,“我要去休息了。”
“樊雅,你在逃避。”容衍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几乎与夜色融在一起,“你不想承认他已经死了,所以即使那座山离你十分近,你也从来不去看一看?樊雅,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懦夫。”
樊雅霍然愤然转身,迎上男人微微挑起的长眸,突然哑然失语。
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词汇来解释。
她确实,不敢去看。
怕看见成堆焦土,怕看见尸骨,更怕发现那个人确实因为她的失误而永远不能再回来。
“樊雅,到现在了,你坚持认为他还活着?”容衍声音融进黑夜里,暗冷的几乎让人心惊,“你该放弃了。”
容衍环视四周一圈,“这里虽然很好,我也确定你在这里会更舒心快乐,但你我都明白,这里根本不属于你,你要的所有东西都没办法在这里得到,你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不敢面对!”
“我是为了孩子!”樊雅脱口而出!
“樊雅,如果是以前你根本不会跟我解释这些。”容衍轻轻一笑,目光悠悠,“这个解释恐怕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樊雅,你不自信了,你甚至不相信自己能有游刃有余的处理你留下的那堆烂摊子,所以你只有逃。”
樊雅抿了抿唇,冷淡了声音,“与你无关!”
“跟我无关?你确定跟我无关?”容衍突然慢慢一笑,笑容嘲讽,“樊雅,你真的以为你躲的那么隐蔽,真的没有人查的出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
“从你离开医院开始,你的动向就掌控在容老爷子的掌心里,樊家跟容浔一直没找到你,不是因为你藏的严实,是有人故意屏蔽了他们的消息。你以为容浔为什么会突然找过来?因为他答应了容老爷子一个条件。”
樊雅眸光微动,下意识捏紧指尖。
“容家最近乱的很,容老爷子给容浔的任务就是找出混乱的根源,所以,作为源头的我就被驱逐出了容氏赶出了容家!”容衍调笑,“你现在还确定你失踪跟我无关?”
樊雅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怔住,好一会才问,“你做了什么?”
“正义的事,得了,我去睡觉了。”
也不等樊雅回应,男人慢悠悠的走出房间,眼角余光微扫,扫到还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女人,突然轻轻一笑,优雅骂娘,“他妈的,空手套白狼,容浔你给我记着。”
小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旁边突然坐起来的樊雅,“樊姐,你干嘛?”
“没事。你继续睡,我出去走走。”
“那你披件衣服,挺冷的。”小乔口齿含糊的嘱咐了一句,又沉沉睡去。
樊雅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套上厚重的大衣,慢慢走到北边的窗户边。
一直竭力忘掉甚至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因为某人的多嘴,重新涌上心头。
来到这里这么久,一开始是因为身体只能在静养,那时候她每天都恨不得立刻就恢复健康,立刻就赶到山那边,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渐渐的……不敢去了。
她怕她见到的,只是一具尸骨。
更怕看到一座墓碑,上面书写着无名氏的名字。
所以她情愿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即使知道那个希望飘渺的连自己都不信,即使现在她辗转难眠一整夜,她也不敢过去。不敢过去,也不想……回去。
☆、第82章 阴谋
夜色如墨。
*上的黑影突然一动。
轻轻吱嘎一声轻响,有人走进房间。
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上连动一下都艰难的人,唇角冷笑嘲讽,脸上一道刀疤狰狞,“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也混出个人模狗样出来了,现在怎么样,救你的还不是只有我。”
*上黑影又一动不动了。
“啧,你继续装吧,哪一天,我非要把你身上那层皮撕下来给所有人都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压根不是什么东西。”
黑影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熟睡。
“嗤,装腔作势。”
手一挥,早有手下将准备好的杂志送到*头边,拧开一盏昏黄的灯,映出*上那人削瘦见骨的丑陋侧脸,一道疤痕横过脸颊,狰狞醒目。
“看你现在丑样。”来人嫌恶撇脸,“我说过那地方迟早是我的,你拿不到,自然有别人替我抓到手,不过算起来倒是便宜了那小子,那个女人滋味可真不错。”一时想起不同于普通女人的细滑肌肤,全身不由自主微微燥,眼底闪耀着淫邪的光芒,舔了舔唇瓣,“好久不见了都,去给我打电话让她过来。”
手下迟疑,“大哥,最近风老大盯的紧。”
“嗤,两个老不死身边全都是我的人,老不死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怕风御那个窝囊废?”来人暴戾哼了声,“我找女人也碍着他的事了,给我找过来!”
手下不敢违抗,立刻出去。
“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还是你最好,小小年纪就敢杀人,甚至敢……”声音微妙一顿,他斜眼扫了样*上,“你说是不是?”
*上人影依旧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确认他还活着,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已经死去。
来人脸色骤变,黑沉的仿佛笼上风暴,勃然大怒,“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说着手一抬,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上,“你相不相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静默无声,甚至连一丝颤抖不都没有。
倒是守在一边的手下慌忙上来劝,“老大……”
砰的一声枪响!
伴随着哗啦一声巨响。
房间骤暗。
房间里唯一一盏昏暗不明的吊灯从高处砸下,重重砸到*上人影上,哗啦跌的粉碎,锋利的玻璃片飞的到处都是。
手下早就护着来人退到门边,从门口往里看,黑暗的让人疑心那里其实是一个黑洞,早就将一切吞噬。
“老大……”手下小心翼翼的抬头,觑看着身边神色莫测的男人。
男人定定看了会,怒极反笑,眼底全是残忍邪佞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撑多久!把里面打扫干净了,如果他死了,你们全部给他陪葬!”
砰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片刻后,全副武装的两个男人走进来帮忙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圆脸忠厚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生怕遗漏了分毫在地上,检查完地上,小心翼翼的告了声罪,“您见谅,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要不是老大非要留着他,早就毙了他了!”他身边那人动作粗鲁的一把掀开灰色*罩,倒三角眼里全是暴戾,猛地将*罩甩到地上。
“勇哥,你这样他会冷的!”忠厚年轻人看不过去,赶紧将*罩捡起来,仔仔细细的拍了拍。
“废话真多!”倒三角眼弯下腰,上上下下扫了眼*上人的模样,嫌恶撇嘴,“这也能撑的上玉面狐狸?我看夜叉还差不多!快点,这衣服上还有玻璃片,要是真死了,惨的是我们!”
忠厚年轻人慌忙走过来,就要弯腰去拾掇衣领部分的玻璃片,却被倒三角眼用力推开,“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得到什么时候!一边去。”说着,猛地一拉,*上人因为削瘦而显得十分宽大的衬衫就被暴力撕扯开来,露出胸口肩膀上的惨不忍睹的累累伤痕!
“勇哥!”忠厚年轻人猛地提高声音!
“怎么,想挨揍啊!”
忠厚年轻人声音陡然小了下去,嗫嚅的道,“我……你看这屋子这么冷,万一冻着了……他现在身体这么弱,我担心……”
“娘们兮兮,废话一堆,老子还不乐意伺候呢!娘的,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累死老子。”倒三角眼嗤了声,“我呸!”
一口浓痰正好黏在*上人的脸上。
忠厚年轻人倒抽一口冷气,“勇哥!”
“怎么,对我有意见?”倒三角眼一甩手,给了忠厚年轻人一巴掌,打的他嘴角出血,“赶紧做事,我出去透透气!”
忠厚年轻人一语不发,默默擦干唇角的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衬衫赶紧给*上人换上,小声的叹了口气,“您见谅,我……我就是堂里一个小角色,连自己都护不住,更没本事保护您了。这堂里,甚至盟里……再也不像以前干干净净的那块天了……”
拿起被子给他盖上,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找来一块干净的温毛巾,小心替*上人擦干脸上的唾沫,喃喃的道,“我还记得您以前在的时候,堂里虽然乱,可至少还有我们这些底下人的活路,当年如果不是您替我求情,我的手脚早就让人给剁了,您这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还能这样的照顾您。”
忍不住叹了口气,明亮的灯光下,忠厚年轻人眼眶已经红了,他用力擦了擦眼角,“您是多大的人物,其实何必受我们这些人的闲气。”
*上人连眼皮都没有颤一丝,仿佛压根没听见忠厚年轻人的絮叨。
忠厚年轻人看着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觑了眼紧闭的房门,弯腰凑到那人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您如果有什么话要传出去的,您偷偷告诉我,我帮您传出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从头至尾,*上人依旧一动不动,仿佛真已死。
房间静的出奇,仿佛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您……唉,我知道您不信我。”忠厚年轻人咬了咬牙,“总之您等着我,就算拼着我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救您出去!”
依旧……静默。
忠厚年轻人圆圆的脸上滑过一抹失落,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轻轻关上房门。
关上房门的刹那,忠厚年轻人脸上的失落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全部被佞狠取代,眼角微斜,里面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原本忠厚的表象像是刹那脱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精明,阴冷。
倒三角眼垂着手,全身微微颤抖,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老大请您去会议室。”
年轻人哼了声,将手上的毛巾甩给倒三角眼,擦身而过的刹那,瞥见倒三角眼如释重负的神情,忠厚圆脸上突然露出讽刺的笑容,笑容浅淡,却让人想起毒蛇,剧毒无比,“是不是打的很爽?”
倒三角眼身体一颤,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软,仰起的脸上全是惊惧,“二爷,我……”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处,现在你已经死了。”年轻人漠然的道,“你这条命就捏在我手里,我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给我死。”
倒三角眼已经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抖如筛糠,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腥臭气息。
“废物!”年轻人不屑轻哼了声,快步走到会议室,会议室主座上,刀疤脸的男人已经坐在了主座,笑容满面的朝他招了招手,“二弟辛苦了,怎么样,探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