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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不论你做的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到上官一族!”季弦歌浅笑道,上官止之所以愿意效忠自己,便是因为自己对上官一族的恩惠,由此可见,上官止的心思,没有什么是比他们上官家更重要的!
“上官一定不负所望!”上官止得到了季弦歌的保证,坚定地说道。
上官止告辞后许久,季弦歌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太阳越来越烈,季弦歌的嘴唇即使涂着红色的唇脂,但是依旧掩不住季弦歌嘴唇微微翻起来的苍白。
季弦歌站了起来,端详着满园的似火的鲜花,可是开得最盛的鲜花,也被这太阳晒得有些打蔫。
上官止离开后,明日便是来到了季弦歌的身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直到女子走到了御花园中架在荷花池上的拱桥时,才有往前走近了些。
女子的步伐有些虚,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时的,那一身华贵的装扮这一刻似乎成了她的累赘。
季弦歌靠在桥上,九月,荷花开得灿烂,仿佛要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然后再慢慢凋谢。
季弦歌看到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十分小的宫女,在河边踩着荷花,脸上的笑容灿烂,映射了阳光。
一阵风轻抚过,湖面上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季弦歌看着湖面上自己晃来晃去的倒影,突然觉得,时间像是这忽起的涟漪一般一拨拨的离开……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现在也应该和那个宫女一般,开心的采莲吧?
季弦歌头有些晕,她知道,这是自己身体内余毒的作用,可是怎么办呢?
现在燕寒秋对自己十分的警惕,要是苍蓝进宫的话,燕寒秋定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可是这余毒要是一直留在体内的话,自己也是不知道会怎么样!
明日就在离季弦歌不到三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繁复的衣衫拖累的,总觉得她摇摇欲坠,身上的金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又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睛,这个女子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呦,这不是姐姐吗?”
季弦歌听到声音,便是转身看去,这明明中气十足像是男子般的声音,硬是被女子润色成了尖细的声音,听得叫人在这炎热的天气中竟是直冒冷汗!
潘锦瑞一身层层叠叠的大套裙,头上起码插了不下十只发簪,手腕上也是缠缠绕绕了许多的珠宝,身后的裙摆拖到了几层楼梯的下面,由几个宫人拉着!
季弦歌突然觉得,燕寒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后宫的用度可是真舍得,幸亏这后宫现在还没多少人!
想到这里,季弦歌笑了起来。
“姐姐,这么开心……”潘锦瑞硬生生的将季弦歌的笑容看成了嘲笑,咬着牙说道,隐忍的表情使得脸上的胭脂水粉有着丝丝龟裂的痕迹。
“自是开心的,见到妹妹了……”季弦歌浅笑道,但是声音有些虚弱,她感觉有一些头重脚轻,便是往后靠了一下。
“姐姐这是怎么了?”潘锦瑞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但是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却是向前推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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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咱们的潘贵妃好久没出现,一出现就不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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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哒~
135 真的,好想你
“姐姐这是怎么了?”潘锦瑞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但是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却是向前推的姿势!
季弦歌本来就有一些晕,再被潘锦瑞这么看似不经意的“扶”,便是往桥下倒去,就像是蝴蝶坠落一般。
“呀!姐姐!”潘锦瑞失声的叫道,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兴奋,眼看着那抹身影就要坠入湖下,却是硬生生的被一道黑影拦截抱上了岸!
明日抱着季弦歌,怀中的女子已经晕了过去,裙摆的地方已经侵湿了水。
潘锦瑞双拳紧紧地握住,但是依旧看似紧张的喊道:“呀,姐姐,你没事吧?!”
谁知那黑衣人根本就不理自己,抱着季弦歌,快步的离开了御花园。
“季弦歌!你的皇后之位不会坐得太久的!”潘锦瑞低声狠狠的说道,“我们回宫!”
身后的宫人都被方才那一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跟在了潘锦瑞的身后。
季弦歌昏迷了三天三夜,所以她自然不会知道这三天里来燕寒秋给太医院的人下了怎样的生死命令,整个朝凤殿几乎是一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大概整个朝凤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她也不会知道,这三天,整个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保不住自己头上的脑袋。
季弦歌慢慢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有一点沉重,便是发现欢舞怕在自己的身上睡得很沉,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披,抬起头,便是看见了袁华靠在一边,怀中抱着剑,半眯着眼睛。
袁华倒是一直关注着床上,这时也是发现季弦歌醒了。
“皇后娘娘……”袁华单膝跪地,但是声音是极小的好像怕打扰了那个女子的美梦。
“你倒是有心……”季弦歌虚弱的说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袁华的担心与顾虑。
这时欢舞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的抬起头,她揉了揉有点发肿的眼睛,使得本来就挺圆的眼睛更大了,像是金鱼的眼睛一般,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小姐!”欢舞大声地喊了出来,“小姐,你醒了啊!”
“我说,你在我耳边大声嚷嚷,可是要将我吓死?”季弦歌调笑道。
“小姐!”欢舞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地嗔怒道。
欢舞站起来却是因为跪了太久双腿发麻往地上倒去,幸亏袁华快步走过来拦腰扶起了欢舞。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我叫人端药给你,这药要趁热喝呢!”欢舞扶着袁华站好。
“不不,还是我自己去看吧,袁华你在这里盯着啊,若是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事情,我可是和你没完!”欢舞用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口大声地说。
袁华点点头,即使欢舞已经离开自己的怀里,但是手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姿势生怕欢舞又一不小心倒地。
待欢舞离开后,季弦歌才缓缓的坐了起来,袁华走到了季弦歌的床边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皇上呢?”
“在御书房会见大臣!”
“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皇上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身边没有个伺候的人,召欢舞进宫来的!”
“我想皇上应该没有让你陪着欢舞来的吧?”
袁华低头不说话。
“我有没有掉进水里?”季弦歌淡淡的问道,在她的记忆里最后应该是往湖里倒去的。
“在下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袁华看着季弦歌不解的问道。
“明日呢?”季弦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身边的侍卫!”
“一直在院子里守着!”
“小姐啊,你快尝尝,哈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着这药弄得不那么苦又不影响药效的呢!”欢舞的声音大大咧咧的从外面传了过来,“小心,啊!”
袁华听到这里,连忙往外面跑去,季弦歌则是无所谓的笑笑,就算是欢舞将药打了,自己也是不觉得奇怪的。
“还好还好!”欢舞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哈哈!”
季弦歌从床上下来,便是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那个男子,手上是一碗热腾腾的药,脸上是始终的温暖。
“苍蓝……”季弦歌不自觉的喊了出来,男子向她温柔的点了点头。
季弦歌光着脚往男子的怀中扑去,欢舞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眼睛瞪的圆圆的,将门合了上,双手插着腰对着身旁有些皱眉头的袁华说道:“我饿死了,走吧走吧,我们也去吃点东西!”
袁华还望着紧闭的大殿的门,担忧的说道:“欢舞,你这样包庇,到时候出了事情,难逃罪责的!”
欢舞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袁华的胸膛问道:“怎么,你怕了?”
袁华无奈的摇摇头,道:“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欢舞眼睛瞪的圆圆的大声的说道:“是呀,走吧,御膳房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呢!”
“不如你做给我吃?”
“想得美!我这两天累死了!你看我做什么,走不走!”
殿内,
季弦歌的一双小脚踩在了苍蓝的鞋上,环着苍蓝的腰,将头埋在苍蓝的胸口,听着这个男子的心跳。
“好想你……”季弦歌将自己的头在苍蓝的胸前蹭一蹭,又说道,“真的,好想你……”
苍蓝的下巴在季弦歌的头上轻轻的摩挲着,微微的回应着季弦歌。
季弦歌抬起头,看着苍蓝,用手轻抚着苍蓝的面容,仔细的端详着:“你瘦了……不,你九没胖过,你憔悴了,不,好像脸色也不错的……呵呵……”
看着季弦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苍蓝满眼的温柔如水,满脸的宠溺无限。
苍蓝一手紧紧地搂着季弦歌,一手还举着药,他将药碗在季弦歌的眼前晃晃,示意季弦歌要喝药。
“你喂我!”季弦歌甜甜的说道。
苍蓝点点头,示意季弦歌去坐下,季弦歌摇摇头,用指腹轻抚过苍蓝的双唇,道:“这里……用这里……”
苍蓝温润的一笑,便是将药碗中的药一口喝下,然后吻上了季弦歌的双唇,缠绵婉转,舌尖的纠缠,久久不能停止,直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才停了下来!
苍蓝一把将季弦歌抱了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到了椅子上。
“真苦!欢舞还说不苦呢……”季弦歌舔舔嘴唇说道。
苍蓝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浓。
“你想我吗?你想我吗?”季弦歌将头埋进苍蓝的脖颈,不停地喝着热气,然后抬起头,眨巴眨巴闪亮的眼睛。
苍蓝点点头。
季弦歌突然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来,试探的说道:“那日,我没有回去,你不会怪我吧?”
苍蓝看着季弦歌,半天都没有说话。
“苍蓝?”
“你和孟梓祤?”在季弦歌的催促下,苍蓝终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季弦歌,无声的开口问。
季弦歌一怔,便是连忙摆手,道:“没有,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喝醉了,我就趁机……”
苍蓝好笑的看着季弦歌,无声的说道:“孟梓祤,喝醉?”
“真的,那天,孟梓祤真的喝醉了!”季弦歌道,看着苍蓝温润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笑意,便是说,“你不相信我?”
苍蓝笑了出来,手轻附上季弦歌的小脸,摇摇头,无声的说道:“信。”
“那,如果我和孟梓祤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季弦歌看着苍蓝的模样,突然起了玩乐的心思,便是调笑的说道。
苍蓝看着季弦歌,无声的说道:“只要你说开心的,便好……”
季弦歌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是非,真的是想要和面前的这个男子归隐山林,享受着这个男子对自己的无限宠溺,再也不理这世事的任何烦扰。
“苍蓝,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我多么庆幸,你当时愿意见我!”季弦歌看着苍蓝说道。
“当时是你算计我的……”苍蓝却是无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怪我?”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愿者上钩,没有什么怪不怪的……”苍蓝没有声音的话语,却是比任何一句有声音的语言让季弦歌感到震撼。
自己的这一生,有太多的背叛和仇恨,但是这个男子,就像是生命中最温暖的阳光一般,永远在自己的身边,投下最美好的掠影。
这个男子用他的温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