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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若是这样的话,你怕是死也瞑目了吧?
可是,梅清,若是你看你的女儿现在这样,定是会十分心疼吧?
女子的笑容慢慢的变淡,看着男子空洞的双眼,明明已经生无可恋,但是依旧固执着守着一份故人的承诺,明明心如死灰,却一直等着那个人来杀自己,这个男人,身上还真是有不少秘密呢?
“楼堂主,说点我娘的事情给我听吧……”
“梅清这一生唯一耗尽心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爱季丘,唯一耗尽心力去保护的,就是你和你弟弟,只可惜你弟弟早年前就已经……而你,似乎脱离了你娘想要保护你的轨道……”
“我娘……给了我怎么样的轨道……”季弦歌淡淡的问道,心中似乎是那个女子始终温柔的笑容。
“你娘,没有想要你功成名就,武功卓越,她只是想让你单纯快乐的活着……”楼以陌道,“你现在所走的是一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杯子又开始在桌子上快速的转动着,快到看不清影像,然后一瞬间,灰飞淹没,粉末消散在空中。
028 地下钱庄
杯子又开始在桌子上快速的转动着,快到看不清影像,然后一瞬间,灰飞淹没,粉末消散在空中。
“你竟是到了凤衔天下第七层?!”看着女子周身环绕的气流,楼以陌压低了声音道。
“怎么?楼堂主,是不是觉得我早已经坠入了魔道?”
“落红斋自池烟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突破凤衔天下第五层,但即使是这五层已经能叫江湖中人退避三舍了,你竟是到了第七层?你年纪轻轻怎能对自己如此狠?”楼以陌自是知道修炼凤衔天下这种阴毒至极的武功,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不由的微微心惊,对自己都能如此狠的女子,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狠?看来楼堂主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狠,被亲生父亲一次次利用,一次次陷害,万劫不复吗?”季弦歌的声音很轻。
“季丘对你做什么了?”
“其实你们都看得很清楚不是吗?季丘从来没有爱过我娘,执迷不悟的从头到尾只有我娘一个人而已……”
“我从未见过像梅清这样善良的女子,从不会伤害任何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爱别人……”
“可是结果呢?”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道,“结果是,死了还要受到自己最爱的人凌辱?!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善良,那么我宁愿把它捏成粉末!”
“恨,只会让你更痛苦……”楼以陌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子,从不愿意承认自己恨,自己痛苦,自己所做的事情早已无可挽回,然后,一步步的坠入魔道……”
“那个女子便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吧?”季弦歌站了起来,“看来你欠了她不少……希望这份愧疚,到时候,不要成为你万劫不复的引子……”
楼以陌一怔,却是女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女子开开了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但是衣着单薄的楼以陌却是好像丝毫都没有感受到似的。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夹杂着风飘了进来,有着一丝猫咪般的慵懒:“我承认我不善良,也承认我并不轻松,至于做了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挽回,人,首先要看清自己,才能面对别人,不是吗?”
楼以陌看着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自言自语道:“梅清,若是你当日有如此的决绝,季丘怎会伤你半分?!”
季弦歌出了房间,站在了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徒自的笑了笑。
正想要要去欢舞他们那里好好听听上官止这些日子的情况,却是被一声喊叫给吸引了目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大哥呢,苍大哥呢?”不停疯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女子气喘吁吁的在季弦歌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可是一起一伏的呼吸却是久久没有停息。
季弦歌这才发现,孟千凉的脸比起之前更加的消瘦了,清秀的瓜子脸现在满是苍白,尽管胭脂也遮不住那么明显的病态。
孟千凉的两眼有些浮肿,看来这具身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孟千凉竟是跟着苍蓝来了玉阳城吗?
看来苍蓝想要尽最后的力量救助孟千凉,不过成效不大,但是以孟千凉的身子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只有神医谷的唯一继承人才能做到,但是苍蓝但是苍蓝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不是神!
“季弦歌!你怎么在这里!”孟千凉似乎在看到面前的季弦歌,大声的质问道。
“好久不见,孟姑娘……”
“苍大哥呢?”孟千凉戒备的看着季弦歌,问道。
其实孟千凉的声音并不大,只是每次她需要扯着嗓子的嘶喊,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声嘶力竭的感觉,尽管季弦歌知道这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但是这样子的话只会更加地耗费体力,对她的身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孟千凉似乎不相信季弦歌,“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把苍大哥藏起来了!”
“呵呵呵呵,孟姑娘,苍蓝又不是玩具,我要怎么藏起来?”季弦歌看着孟千凉的脸色,心中越发的疑惑,这孟千凉究竟在娘胎长的了什么病,竟是如此阴毒?
季弦歌想要伸手为孟千凉把脉,但是却是被孟千凉躲开了,孟千凉一脸戒备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
“哈哈哈,杀人灭口,孟姑娘,我杀你是能灭什么口啊?”
“季弦歌,我告诉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想要说什么,但是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
孟千凉双手抱着头,耗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蹲了下来,季弦歌连忙走过来用手封住了孟千凉的几处大穴,最后一手按在了昏睡穴上,就地为孟千凉把起脉来,脉象十分的紊乱,而且很奇特,这样的脉象季弦歌倒是十分熟悉的。
是媚宫,当初自己被金铃所伤,自己那紊乱的脉象就与孟千凉现在脉象十分的相像,这种手法出自媚宫定是没有错的,苍蓝一直在为孟千凉医治究竟知不知道?
孟千凉一直拒绝自己的靠近,自己又以为苍蓝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一定早就可以发现的!
季弦歌本来扶起了昏睡中的孟千凉,才发现,孟千凉几乎是没有重量的一般,轻得如同孩童,最起码弦歌一个人足以将她扶起!
孟千凉为什么会被媚宫所伤?
孟氏一族隐瞒了什么?
季弦歌将孟千凉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替她将被子盖好,看着眉头皱起了的女子小脸苍白的不像话,这个女子定是从娘胎里就受尽病痛的折磨吧?
苍蓝带着孟千凉来玉阳城是为了就近诊治吗?
季弦歌这才想到一直都没有见到苍蓝,神医谷的人来了吗?
季弦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
季弦歌倒是满腹心思的来到了欢舞的房间,如自己所料的一般,大家都在欢舞德屋子中等她,不小的房间现在到时看起来有些拥挤。
月琴和幻棋上前一起向季弦歌行礼:“见过小姐……”
明日道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存在感,站在门口的地方,背对着众人。
袁华和明日基本是一个方向,不过是面对着众人的,确切的说是面对着欢舞。
上官止只是直直的看着季弦歌,半响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确定这是季弦歌一般!
“阿止,这么久不见,可是不认得我了?”季弦歌凑上前调笑的说道。
“小姐……男女有别……”上官止别开,头躲过近在眼前的季弦歌。
“哈哈哈,阿止,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如此迂腐啊~”季弦歌似乎很满意上官止的状态便是也不在戏弄他,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小姐,为什么让凤凰滴血现世?”月琴问道,多日不见,月琴的温柔依旧如一,像是一个大姐姐般的关怀,总是让季弦歌感觉到踏实,尽管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就像是在最美好的瓷器上硬生生的划了一道口子让人感觉到惋惜。
“丢了……”季弦歌懒懒的说道,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中又补充道,“我把凤凰滴血给丢了……”
幻棋皱皱眉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皮肤比起以前更加的粗糙的,可以想象最近这些日子他经历了多少的风吹日晒。
“恩,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来玉阳城的?”季弦歌问道。
月琴摇摇头。
“我们已经将钱庄和相关的附带产业尽数扩展,前一阵子,我们在大陈国,希望可以将我们的人渗透到大陈国的经营之中,这样,我们便是可以覆盖整个久翰大陆上的两大强国的商业,那么,离秦盟主所说的覆盖于整个久翰大陆的商业链,也不远了……”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
“看来这阵子你们的成果颇丰……燕寒秋那里?”
“小姐放心,给皇上交的都是明面上的账目,也仅仅限于大燕国之内,剩下的都在我们的地下钱庄,以至于整个地下产业之中……”
“燕寒秋怎么真的放心让你去干?”
“上官公子上交国库的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梁国失守,皇上更加紧张边地的兵备建设,再加上我们很小心,明面上和暗地里分得很清楚,如今皇上是没有全部精力放在上官公子身上……”月琴道。
欢舞为季弦歌倒上了一杯热茶,季弦歌慢慢的品茗着,眼光扫过袁华与明日,道:“哦?恩,欢舞,我方才遇见了孟千凉,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孟千凉是跟着苍蓝公子一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苍蓝公子为什么带着孟千凉来!”
季弦歌心下思量,道:“明日,袁大人,有件事情希望你们帮忙?”
明日转过身子来看着季弦歌,点了点头。
“苍蓝不在这落心堂之中,秦梦雪的人说神医谷的人来了,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苍蓝,确定他没有事情,孟千凉身染重病,苍蓝绝对不会平白的放着她不管的,希望苍蓝没有出事情才好……”季弦歌道。
两个男人点头示意,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是一起出去了。
两个男人走了之后,屋子内忽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季弦歌一个人默默的在喝茶,等一壶茶水全部都喝完了之后,季弦歌才晃晃空空的茶杯懒懒的说道:“可有带账本?”
幻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账本递到了季弦歌的手上,季弦歌细心的翻开看来,脸上少了慵懒之色却是多了几分精明的认真。
上官止扶扶眼镜也不说话。
“恩,不过,这笔钱大得有些夸张,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木材,铁?”
“是的,上官公子新研制出来了一种双曲弓,加大了整个弓箭的攻击力度,更是在远距离的射程之上十分的讨巧……”月琴道。
“阿止,看来,你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这种记账的方法也是独特,你怎么就敢保证,我一定看得懂呢?”季弦歌和起了账本递给了幻棋。
“若是小姐看不懂,账目我自是会独吞……”上官止说道。
“呵呵~”
“方才那个是子规,是真的?”上官止扶扶眼镜说道,明日身上的无喜无悲,没有一点存在感,像是空气一般,上官有点没有办法把他和当时在淡云阁中的男子联想起来。
“不错,不过,现在他叫明日……”季弦歌道。
“小姐,为什么要让袁华和明日,知道我们有地下钱庄,难道,你不怕他们告诉皇上吗?”月琴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告诉他们,难道让他们自己查出来么?”季弦歌在桌子上面转着空杯子,懒懒的说道。
“小姐是故意的!”幻棋一只手抱住断臂说道。
“细作不除,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如何能进行的顺利呢?”季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