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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着急?”
“若是我的人有所损伤,殇大哥,我可是要和你讨个说法的……”季弦歌半似娇怒半似玩笑的说道。
“你的人,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你确定他们都能进入血凤阁?”
“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若是夜羽梵从中阻拦的话估计会有些麻烦,希望在夜羽梵阻拦之前,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二叔?”红殇诧异地问道。
季弦歌点点头。
“你还竟是招惹一些不能招惹的人。”
“我哪知道他不能招惹啊,他又没在自己的身上挂一个牌子写上不能招惹?!”季弦歌道,那可爱不讲理的样子让红殇无奈的笑笑,习惯性的又去刮她的鼻子,而当红殇自己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收回了手道:“不好意思。”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没关系的……”季弦歌拍拍红殇的肩膀,无所谓的笑笑,又看着红殇受伤的手,叹了一口气,从马车中找到了白布,替红殇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那不一样,之前,我以为你没有依靠,我,想要照顾你,现在,现在既然,既然你已经有了夫君,而且还是当今天子自然就不能如此的随便……”红殇说完,脸上微微有一些红晕,眼睛闪烁不敢直视季弦歌。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的,我那个夫君那有跟没有一个样,你不用太过介意的。”
“帝王之心总是最难测的吧,可是当初在京都的时候皇上并没有说你的失踪,那么大的一场火只是说你重病在身,皇上应该也是对你有情的吧?”
“他对我有情?哼,他是对我手上的东西有情吧。”
“弓儿……”红殇欲言又止。
“殇大哥,你真的不会杀了我吧?”季弦歌认真的看着红殇。
红殇大气的笑了笑,道:“若我想要杀了你,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殇大哥,你很看不起我哦,好歹我也是落红斋的落主喔……”
“呵呵,不过,凤衔天下如此霸道阴毒的武学,落红斋自从池烟之后,再也没有人练到很三层之上,只是浅浅一习,就应经足以在江湖之上具有一定的地位,而刚才看来,你应该已经到了五层之上吧……”
“殇大哥果然厉害,不过区区几招,就能看出来这是凤衔天下,还能认出我的身份,所以你不能怪我骗你的啊,你这么厉害,我当初又身受重伤,若是不骗你,岂非成了你的剑下亡魂?”季弦歌一边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一边打趣地说道,当然体内的气息可是一刻也没有停止流动,她可是害怕红殇给她来一个突然袭击。
“你还是不相信我?”发现了面前的女子即使已经对自己盈盈笑容,但是身上的紧迫之感却是一颗也没有放松,红殇的心里突然有着一丝丝的苦涩。
“若是我说我相信你,你才应该怀疑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想要方才还要绑走我的人?”季弦歌道。
“你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修习凤衔天下,定是十分辛苦吧?这并不是常人可以练成的武学,要不也不会落红斋的人,都敬而远之不敢亵玩了……等等……”红殇突然一愣道,“我初见你的时候,你的身体不会是凤衔天下出了什么问题吧?”
“聪明。”季弦歌道,“到了!”
季弦歌正准备下马车,红殇却是从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她道:“弓儿,你真的要去血祭吗?就算你是落主,但是依我看来,现在的局势对你也并不见得有利……”
“殇大哥,你究竟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季弦歌看着还在陆续进入血凤阁的人,有些气。
“你不明白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红殇的话语很轻,很轻,喷洒在季弦歌的耳畔,像是清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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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野心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来参加学血祭的人也都渐渐地被引到了后面的雪松林,这个雪松林位于血凤阁的后面占地十分的大,能同时容纳四到五个练兵场。
而这次来参加血祭的人都是江湖上是非有地位的势力。
孟氏一族的代表人,孟怀古与孟怜。
万剑山庄的代表人,苏慕行。
落红斋的落主,甄隐。
夜家的夜西楼。
杨子寨的暮千兰与程郢。
还有半月银号的上官止。
而剩下的各自为阵的证的江湖势力也都慢慢地入座,整个大大的场地之内,点起了明亮的夜明珠,是的夜晚如白昼般清晰。
每个人的座位前面都有着美酒佳肴。
而主位上面坐着的男子比这所有的夜明珠都要光滑耀眼,男子斜倚在长椅之上,淡棕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还有一部分随意的洒在长椅之上,那淡淡的棕色与长椅虎皮的颜色形成的完美而又和谐的融合。
整个正面乱而有序但是那个正中央的男子,仿若没有看到这些一般,只是轻轻的捋着自己的长发,妩媚无限,每一个如做的人不论是男女都会忍不住看上两眼。
而各个势力全部都入座之后,大家看是互相敬酒,整个局势一眼明了。
而在雪松林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上,一个女子正窝在一个男子的怀里面做小鸟依人状,季弦歌正一手拿着一包花生米,眼睛一动不动将下面的这些场景收入眼底。
“我可以带你光明正大的进来的!”红殇看着怀中的女子不解的问道,但是女子在自己的怀里确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嘘。”季弦歌做出一个手势道,“你带我进来就看不到好戏了,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还不开始?”
“我想,应该在等二爷吧。”
“可是,我记得他说他不会来的。”
“他怎么可能不会来?!”
“殇大哥,我问你,二爷出事的事情和夜西楼有没有关系?”季弦歌猛地的转过头,但是转过头的太猛,突然就和往前伸头的红殇的嘴碰到了一起时间就像是突然间停止了一般。
季弦歌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在血凤阁的门口,红殇突然抓住了自己,道:“你不明白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而这一刻就如同方才那一刻一般,时间静止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人会回答,但是也没有人会再重复这个问题。
这个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两个人久久的没有离开,直到越过红殇的肩膀季弦歌看见了走进会上的一个男人,才将脸移开,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那个男子吸引了,甚至忘记了方才宇面前的这个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他是谁?”
红殇脸上划过意思的失落,但是却是转眼睛无影无踪他顺着季弦歌的眼神看了过去,道:“梁宗楷。”
“梁宗楷?”季弦歌小声的默念着,那个男子便是上次在夜晚与夜西楼见面时见过的男子,上次的话,这个男子好像正和夜西楼在商讨什么事情,会不会和今日的血祭有关?
“你认识他?”
“算是有一面之缘吧,他是什么人?是夜家的人?夜西楼的人?”
“他是西楼的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他不是极西之地的人吗?”
“不是,他来极西之地不过两年多……”
季弦歌看着梁宗楷衣服极西之地人的打扮,尤其是身侧的拿一把小弓弩更加的显为惹人注意。
“他和夜西楼的关系很好?”
“恩,他是为了西楼才会在极西之地的。”
“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帮夜西楼?”
“他有一只神秘的暗卫,能力相当,之前很多次二叔与西楼的较量中,还在在对抗夜氏那些老族长的面前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这么厉害?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对他很感兴趣?”
“是对他的势力很感兴趣!”季弦歌道,“可是,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开始?花生米都吃完了!”
季弦歌摊了摊空空如也的双手,很是无奈。
“我看,是因为二叔回来了,族长们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西楼成为夜家的主事的。”
“难道夜家的人还没有同意夜西楼作为主事的吧?”
“本来是已经同意了,上任主事的遗言和任命,再加上二叔的失踪,这一切都让西楼可以水到渠成的接任主事之位,但是没有想到二叔竟然出现了!看来,西楼提前举行血祭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还是没有办法躲过二叔的这道坎。”
“二爷,真的那么可怕?”季弦歌努力回想和夜羽梵在一起的仅有的日子,倒是也没有感觉像是红殇说得这般可怕。
“不是可怕,是会令人感觉到恐惧……”红殇也看着主会场的人来人往道,“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我发现,你总是离危险的人很近。”
“有危险的地方往往都有傲人的财富。”季弦歌笑了笑道。
红殇用手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
季弦歌一怔道:“曾经有个男人也这么和我说过。”
季弦歌还记得自己在接手落红斋的时候,提出的设想,那时候的秦梦雪就看着自己,无限宠溺,有十分无奈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有野心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女子有野心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喔。”
“不怕,我不是有你吗?!你怎么会让我危险呢?!”
那时候自己敢信誓旦旦的如此保证,而如今呢?
“曾经?那现在呢?”红殇看到了季弦歌的眼中在提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充满的矛盾的不舍,突然心里有一点点的发酸。
“现在?呵呵,现在,不,不应该说是现在,应该说是从始自终他就有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野心!”
“你……”
“二爷到……”一声响亮的叫喊,将红殇的话打断,只见夜羽梵缓慢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棕色的兽皮显示十分的稳重,而夜羽梵的身边跟着的正是宝瑚,不过眼见的季弦歌发现虽然这个宝瑚是伺候夜羽梵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从夜西楼的身上离开。
众人均是纷纷的起身向二爷致敬。
夜羽梵坐到了夜西楼的下位,向众人点头。
只听梁宗楷说道:“二爷可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西楼的好日子也不能没有了二爷,今日是西楼继承夜家主事之位的时候,二爷在了也算是有个见证。”
“哼,殇大哥,我看这个梁宗楷倒是不简单,这么多的人,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和夜羽梵说话!”季弦歌看着梁宗楷一脸不买任何帐的人,有趣的笑了笑。
“宗楷啊,本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之前老主事在的事情,他也是丝毫不买账的!”红殇道。
“那他为什么跟着夜西楼啊……”季弦歌眼珠子一转,“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他是断袖,他喜欢夜西楼!”
红殇刮了刮季弦歌的鼻子说道:“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哈哈!”季弦歌笑了笑却是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表情一滞。
“是祝大人……”红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