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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雪光铺开延伸,淹没一切,这世间再无其他。
季弦歌就被这一刻迷住了,很久很久之后,她还能记得这一刻,外面的白雪满天,那个男子像是雪妖一般展开他绝美的容颜,闯进她的生命中,从那以后,好像冬天都有了颜色……
“人走了,还看!”陆恩信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已经坏了的门,道,“这屋子冷了,我先把你抱到我的屋子去换个衣裳,晚点我们一起去晚宴。”
季弦歌点点头。
说罢陆恩信便是將把棉被把季弦歌一裹,抱出了房间。
“恩信,你怎么会找来的?”季弦歌将整个人所在了棉被之中抵御寒冷。
“本来想要找你来一起去晚宴的,没想到撞坏你的好事了……”陆恩信不冷不热的说道。
“哎呦,恩信,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的手腕都出血了呢!”季弦歌娇滴滴的说道。
“若是你不愿意,他能将你如此?”陆恩信将自己的房门踢开将季弦歌抱到了床上,经过关门,烧暖炉一些列的动作,才拿了药箱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
“我只是想要看看他能搞什么花样而已!”季弦歌耸耸肩膀,将双手递给陆恩信。
“我看是你自己色心起了吧!”陆恩信不屑的说到。
“哈哈,恩信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季弦歌大笑道说,“不过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虽然我色心大起,但是也决不允许别人强迫我的!”
“你呀!”
“嘶~疼啊!”
“你和美人周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恩信,你这样我会以为您喜欢上我了哦?”季弦歌那小拇指勾勾陆恩信的下巴说道。
陆恩信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道:“你是把我当做梦雪了……”
“好端端提那厮做什么!”季弦歌不满意的撅撅嘴。
“其实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无论你怎么问,梦雪不说的话还是不会说半分的!”
“恩信,我怎么觉得,你知道的很多啊!”
“没有,对了,你和夜西楼是什么关系?”陆恩信一边帮着季弦歌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一边问道。
“你没听他叫我小姐么,主仆关系!”季弦歌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们这主仆关系还真是特别啊,都主仆到床上去了~”陆恩信打趣的说道。
“哎,遇人不淑啊!”季弦歌作无奈状,“你觉得这个夜西楼是什么人?”
“很危险的人……”
“那,若是我想要这夜家的力量呢……”
“你该不会以为你和他上床,他就会把夜家的力量拱手相让吧?”陆恩信不屑的说到,“你这招用到梦雪身上说不定还管用一点!”
“你怎么什么都能提到那厮啊!”季弦歌将已经包扎好的两只手抽了回来。
陆恩信下床替季弦歌倒上一杯热茶,道:“不过,这外面对你的传闻我现在倒是觉得有呢么几分真的了……”
“什么传闻什么传闻说来听听!”季弦歌接过茶杯,两个手捧着茶杯听戏一般的看着陆恩信。
“说你男宠无数,练得,是吸食男人精气的武功!”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么,哈哈哈,笑死我了!”季弦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热的茶水有些滴到了床上,陆恩信将茶水拿回来,等着女子慢慢的笑完。
“哎呦,恩信,说不定这次之后,连你是我的男宠这种传闻都可以传出来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呀!”
“对了,恩信,你怎么会来玉阳城的?你不是不喜欢出香山的么?”
陆恩信将茶杯有递给了季弦歌,双手挡在旁边,待女子喝完了茶水,拿回杯子才说道:“一个月前,梦雪来信,让我带人来玉阳城。”
“哦?他让你帮我?”
陆恩信摇摇头道:“没有,梦雪只是说,若是你的人马出了问题,这还算是后招,当然,若是你的人没有出问题,我自是不用出现,血祭完了之后,回香山就可以了……”
“秦梦雪……”季弦歌低下头,默念道。
“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会为你好的人,真的只有梦雪了,你想要什么他都会为你取得!”
“若是我想要他的天下呢?”
“其实梦雪他……”
077 她中意自己?
“其实梦雪他……”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打断了陆恩信的话语。
陆恩信看着季弦歌叹了一口气道:“谁?”
“陆先生,主事请您到宴会大厅去呢!”一个之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恩,知道了!”
“那小的去通知其他掌门人了……”
“恩。”陆恩信看着衣衫有些不整的季弦歌,又道,“等等!”
“陆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拿一套女子的衣裳过来!”
“是!”
季弦歌看着陆恩信做了一个鬼脸,道:“恩信,不要生气了,一会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如何?我们可是好久都没有好好喝一场了!”
“你就不怕喝醉了有人偷袭你?”
“这不是有你么?除非你觉得会输给我,先醉了过去?”
“你呀!”陆恩信看着季弦歌肩膀上的那个吻痕道,“这东西真难看,不如我拿刀子给你挽去?”
季弦歌连忙双手抱肩恐惧的说道:“咦,恩信,你可真是残暴!”
“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倒在床上大笑了起来。
“哎,这次血祭之后,落红斋的事情靠一段落后,你是不是就要回灵山了,要不要等你一起回去?”
“咳咳,不用了,我暂时不会回灵山。”
陆恩信蹙了蹙眉头道:“难道你要回京?”
“不愧是天机先生~”
“现在京城里面危机四伏,你竟是要回去送死么?”
“哦?京城的情况对外封锁很久了,你知道?”
“不过知道一二而已,但是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经将你的画像下发至各个府衙……”
“各个府衙,我原来以为他就是派了明日他们来,看来明日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真的了,也许燕寒秋派他来这玉阳城并非为了抓我!燕寒秋应该还不知道我在这玉阳城……”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论如何,先回京吧,这里的东西我已经得到,而那里也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我这次回去,就不再会被燕寒秋所牵制了,这次回去,我想我能以一个平等的地位和燕寒秋来做一笔交易!”季弦歌道。
“你真的要,毁了左相府么?”陆恩信看着面前的女子,试图从她的眼中能开出来半分的情绪,“你真的要,毁了左相么?”
“是啊,我真的要毁了我的亲生父亲么?”季弦歌苦笑了一下,“你说,若是我现在放手,我爹爹他,会放手么?”
“我也不知道……季丘这个人,心思太深,我也不知道……”陆恩信道。
“呵呵,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回京将皇后这个身份彻底做个了断的,也要和燕寒秋彻底做个了断的,更何况,还要将阿年接回来呢!”
“你找到阿年了?!”
“秦梦雪没和你说么?”
“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要不是这次因为你的事情,估计他还是没空和我联系呢!阿年,他好吗?你怎么找到他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秦梦雪怎么找到他的,不过目前来看,阿年不错……”
“梦雪找到的……”
季弦歌点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陆先生,衣服拿来了!”
陆恩信将衣服拿回来,放到了季弦歌的床上道:“你先穿吧,我去外面等你。”
“好。”
外面落了厚厚的一层雪,陆恩信住的地方周围倒是没有安排别的其他什么人,陆恩信双手负立于身后,看着整个院子中的构造。
只见不远处,孟怀古推着孟怜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停在了陆恩信的身旁。
孟怜看着陆恩信又看看陆恩信身后紧闭的大门,笑道:“陆先生,怎么不进屋子去,外面这么冷的?”
“落主在里面换衣服。”
“换衣服?”孟怜道,有些奇怪的想要等着陆恩信解释,可惜男子并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表哥,不如我们等弦歌一起吧?”孟怜冲着孟怀古甜甜地一笑,孟怀古自是明白自家表妹的意图,笑着点点头,便是将轮椅后面的一个比较厚的毯子抽了出来,盖在了孟怜的腿上。
陆恩信听着孟怜对于季弦歌熟悉的称呼不禁皱了皱眉头。
“啊,我忘记了,弦歌现在是叫弓儿的,这个,陆先生你是弦歌的好朋友,她一定是没有隐瞒你的吧?”孟怜一脸懊恼的说道。
“孟小姐,据我所知,你们孟氏一族的力量现在既然为落主所用,那么必是应该处处以落主的利益为先的,所以想刚才那样试探的事情,以后就没有必要做了。”陆恩信轻易的就说破了孟怜的打算。
孟怜脸上虽然还笑着,但是双手在毯子下面已经紧紧的握住了。
“我们走吧。”孟怀古低下身子来询问孟怜的意见。
“表哥,不如我们等落主一起去宴会可好?”孟怜淡淡的一笑,白染清华,将这一片雪的世界衬托的更加的纯粹。
孟怀古点了点头。
三个人站在这里足以吸引不少过路的人,大家路过时都会被这三个人的奇怪组合所吸引,但是真正吸引很多人驻足停留的事情是,他们三个人身后的那一扇门打开的时候。
一个女子身着白色的鎏金狐裘,狐裘裹得并不是很严,只是很随意的披在了身上,确实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狐裘里面的琉璃镶边如花边。
彩金线绘制傲人的牡丹,线条并不繁复,但是白色的连衣翻朵棉裙上面金色的线条将整个裙子的层次感都提升了起来。
脚上的兔毛小短靴显得玲珑剔透,尤其是上边的碧玺熠熠生辉,在亮光的照射下面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才看身着这身衣饰的女子,女子脸上淡淡的直了一点点的脂粉,头发不过使用黑线在后面层层缠绕披在了身后而已,如此清新脱俗的一张面孔,仅是那嘴角噙着的慵懒笑容却是压住了这一套衣服所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息。
“都在这呢~”女子清脆的声音将有些发呆的人们喊了回来,众人这才从好像是光芒四射中的光环中回过神来。
“表哥,这鎏金彩衣我们像夜家讨了这么久想要做千凉的嫁妆之一,这夜家一直都不答应,没想到今日竟是给了落主!”孟怜道。
可是孟怀古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的回答自己,便是抬起头,看这孟怀古和季弦歌两个人眼神似在无声的交流,不禁笑了笑,拉了拉孟怀古的衣角道:“表哥,你这么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可真是不礼貌呢!”
“我们走吧……”孟怀古并没有说什么,推着孟怜的轮椅,转身离开。
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子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会比那个女子的目光,只感觉到,那个女子的眼神深不见底,就算是这么直视着她,也窥探不出来半分她的心思。
难不成真的像是孟怜所说,她中意自己?
想到这里,孟怀古为自己这个有些可笑的想法摇了摇头。
孟怜随着孟怀古的推动转过了身子,看着众人还未从女子的身上移开眼睛,不禁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众人目光的追随之地,就凭一件衣服,就想超越自己么?
季弦歌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看着自己,无奈的说:“各位不走么?不走的话,我可是先告退了!”
声音有些发冷,让这个冬日更加的阴寒,众人没来由的后背发毛,便是向季弦歌行礼,一个个离开。
“这妖孽定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