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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秦梦雪那厮走之前不教你一些新东西那才奇了怪呢……”季弦歌并没有将欢舞突然地恭敬看在眼里,而是自己靠到了一棵苍天的雪松上面,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下来的雪花。
“去吧,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厮这次有研究出来什么好吃的给我呢……”
“是……”欢舞也没有抬头看季弦歌便是恭敬的退下。
“暮千兰,你和欢舞一起去吧……”
“老娘为什么要去啊?!”暮千兰拽了拽她的虎皮裙子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和我喝酒吗,你陪着欢舞去做几个小菜吧……”
“可是……”
“可是什么?帮一下我你会死啊!”欢舞说着就一把拉起了暮千兰拖着走开。
“哎呀,野蛮女你不要拖着老娘衣服,被你拽掉了,野蛮女,你给老娘放开!”
“你能不能闭嘴啊,整个杨子寨都听到你的叫声了!”
两个女人吵闹的声音慢慢的远去,就只剩下季弦歌和袁华。
“小姐将他们两个人支开,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袁华严肃的看着季弦歌。
“有件事情想要叮嘱你一下……”
“小姐请说……”
“关于这杨子寨的事情,关于练兵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想要秦梦雪知道,所以,我也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不让欢舞知道……”
“秦盟主?”
“不错,在没有猜到秦梦雪那厮在做什么,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呢?”季弦歌提到秦梦雪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的狡黠。
“小姐似乎对那个秦梦雪特别的不一样……”袁华道。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我不了解小姐,即使在你身边有一段日子了,我还是不了解你,你似乎在每个人的面前都不一样,但是又那么的一样……”
“其实我一直是我而已,袁侍卫长,一直没有说,我很高兴你能留在我身边,即使是为了欢舞,你留下来,我也会承诺,守护你珍爱的东西……”
袁华转过身子,看着那个靠在树上仰望天空的女子,雪花飘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融化,在淡黄色的夜空之下,女子的脸晶莹剔透,有一种不真实的美,好像再往前一步就会破碎似的。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少女,在日后的史书之中会因为纠结她是祸乱国本的妖后,还是一统天下的皇者而争论不休?
谁又能想到,如今这个一脸严肃在女子旁边的男子日后的史书中因为纠结他是助纣为虐的残暴将军还是开创一片新天地的开拓者而争论不休?
“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恩,你说,除了问我有多少银子……”女子的表情没有该表,很是享受这场雪。
“小姐,我对你的银子没有兴趣……”袁华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对我的欢舞有兴趣嘛!”季弦歌笑了起来,让她的脸在夜色之下看上去更加的迷离。
袁华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女子,这大燕的后宫是断断装不下她的,只是,那个冰冷如雪一般的上位者,会允许自己的后宫有这样一位女子存在吗?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对手的女儿?
“小姐……我想知道欢舞的事情……”袁华停顿了一会说道。
“欢舞,那丫头能有什么事情?”
“欢舞曾经说过,她不干净……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袁华思考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
季弦歌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那一片甚至可以看清楚有几片花瓣的雪花在自己的手上融化,等到雪花完全的化成了雪水,季弦歌才开口道:“欢舞是秦梦雪收养,我十五岁那一年,秦梦雪将欢舞带到了我的身边,至于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欢舞过去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问过,我想欢舞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就应该是秦梦雪那厮最了解吧,如果,你有机会见到秦梦雪,或许你可以问一问他……”
“你十五岁那一年?那应该是大燕历……”
“永丰年间……”
“这……离当时大燕与大陈的那一场战争不过相差一年?”
“你怎么会和那个想到一起去?我想便是巧合吧?又或者,她是那场战役下幸存的孩子,我倒是记得那场战役前后,秦梦雪救了不少的孩子,那时候他说,总有一天会用上这些孩子的,想来那时候,秦梦雪与我一般不过是个孩子,竟是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袁华没有再说话。
“其实,袁大将军,若是你真的心在欢舞身上,她的过去有那么重要吗?你要参与的是她的将来和现在,并不是过去……”
“我只是害怕她介意……”袁华想起那个夜晚欢舞落寞的语气,不禁心口一疼。
“那又能怎样?就算她介意,你也不能抹杀这段过去的存在,但是你可以用更好的记忆来掩盖它……”
“小姐……”袁华看着面前的少女,明明就在眼前,却是好像隔着千里万里。
“妹子啊,你们快来啊,好多菜啊,我们痛饮三百回合!”暮千兰在不远处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喊道。
“走吧!”季弦歌道,已经率先离开,袁华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子明明看起来像是火一样能将一切燃烧,但是那里面有着永远也捂不热的冰块。
季弦歌走到了暮千兰的树屋门口,却是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带着银质面具的程郢,暮千兰在一旁耸耸肩膀,表示着自己的无奈。
“你先进去吧,暮千兰,放心,今晚一定把你灌醉!”
”妹子,大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还不知道谁灌醉谁呢!”暮干兰大笑道,但是看着程郑还是收敛了一点,乖乖的进到了屋里面。程郧倒是也不客气,I';看着季弦歌直奔主题的问道:”你当真是要在那地下城练兵;
099 男人和女人
程郢倒是也不客气,看着季弦歌直奔主题的问道:“你当真是要在那地下城练兵?!”
“大叔,这件事情我好像说了不止一遍了吧?大叔到现在才是相信的吗?”季弦歌靠在门上随意的说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
“大叔不会以为你这么一问,我就会说出来了吧?”
“你可知道你要做的这件事情危险之极?”
“若是有大叔好好照应,我知道一定万无一失!”
“我希望你不会是我们杨子寨的麻烦……”程郢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大叔……”季弦歌轻声的叫道,“我想木忘应该将我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吧,大叔,我说过,我不会亏待整个杨子寨的……”
程郢没有说什么,离开。
直到程郢离开后,暮千兰才探手探脚的跑了出来,走到了季弦歌身边看着已经远去的程郢说道:“阿郢走了啊……”
“你不是看到了吗?”
“嘿嘿,老娘就习惯性的问问,走咱们就去喝酒吧!”暮千兰说着傻笑着拉着季弦歌进屋子。
“暮千兰,你很害怕大叔啊!”
“那可不,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阿郢!你都不知道……”暮千兰在季弦歌耳边轻声的说道,“自从子言的那一件事情啊,阿郢对老娘更凶了,老娘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了!”
“你活该啊!”
“什么啊,老娘觉得阿郢越来越不对劲了,老是阴阳怪气的!”
“其实我倒是觉得大叔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
“老娘也知道啊,不过就是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暮千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打起了精神道,“不提这些了,走喝酒去!”
季弦歌和暮千兰喝着笑着,暮千兰到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开始醉的说胡话了,季弦歌看着在自己面前跳舞的女子,笑的眉眼都开了。
“小姐,这么开心啊……”欢舞过来想要替季弦歌倒酒被季弦歌阻止了。
“欢舞啊,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明明不擅长做某一种事情但是偏偏如此的热爱……”季弦歌说着还拉住了在自己身边跳舞差点栽倒的暮千兰。
“哈哈,小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二当家的对不对,哈哈哈,不过还真别说,二当家的酒量真差啊,而且喝醉之后可真好玩啊,哈哈……”欢舞看着暮千兰的样子笑了起来。
“行了……”季弦歌夹起桌子上的一道菜,道,“这道菜的手法倒是新颖,看来是秦梦雪那厮的主意了……”
“是的,公子说,现在冬日,这玉阳城的雪萝卜是极新鲜的,所以这道菜是公子特别为小姐研制出来的……”
“哦?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亲手做出来是什么味道了,欢舞啊,你好好学,等你将秦梦雪那厮的厨艺全部都学会了,咱们就踹了他!”
“呵呵,小姐,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欢舞嗔怒道。
“你有的,小姐我相信你!”
“小姐……”
季弦歌吃饱的时候,满桌的菜已经被扫了半部分了,而暮千兰已经趴在桌角呼呼大睡了还打着呼噜,季弦歌无奈的笑笑说道:“欢舞,袁大将军,你们把暮千兰送回去吧……”
“小姐那你呢?”
“我啊,我又没醉,自己就回去好了,我想欢舞一个人估计很费劲……”
“小姐,我没事的!”欢舞说着就去抬暮千兰,但是暮千兰本来很安静可是欢舞一去动她,就突然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季弦歌好笑的看着欢舞固执的样子,然后就是袁华走了过去,将暮千兰一把扛在了身上,也不管暮千兰的挣扎。
欢舞别扭的剁了一小脚,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欢舞孩子气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季弦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最然没有喝醉,但是这一身的酒气倒是也能将自己给熏着。
今晚太累了,便是直接倒在了床上,但是随即身体下面的异物让季弦歌惊得,坐了起来,便是看见夜西楼躺在自己的身子下面。
男子对着自己浅浅的微笑,并不像是每次那般带着深深的魅惑,这个笑容最起码在季弦歌看来很真实,有着刚睡醒的慵懒。
有那么一刻,季弦歌以为自己进错屋子了,可是环视了一周才,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无所谓的男子,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夜西楼拿手扇了扇自己的面前道:“小姐身上真难闻,喝了不少酒吧?”
“关你什么事请?!”季弦歌一把打掉夜西楼的手,道,“我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小姐,奴家这不是等着你酒后乱性吗?”夜西楼眨巴了眨巴眼睛刚睡醒的眼睛,带着一点点的水雾,让男子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动人。
动人这个词语用在男人的身上还真是让季弦歌感到诡异。
“你给我起来,回你房间去!”
“小姐奴家不要,外面在下雪,很冷……”
“你……”季弦歌刚想要说什么,夜西楼突然毫无预警的将季弦歌一抱搂到了怀里。
女子在挣扎,但是男子却是抱得更紧了,在这种身子紧密贴近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个人,而仅仅是男人和女人,有着身体上的差异。
“乖,别闹了,睡觉吧,很晚了……”夜西楼说着,便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季弦歌的后背,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好好睡一觉吧……”
“可是……”
“好了,我都没嫌弃你一身的酒味哎,乖乖睡觉,真的很晚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温柔,让季弦歌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这个搂着自己的男子不是夜西楼。
一夜无梦,季弦歌很少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是冬天好啊,没有蚊虫,季弦歌缓缓地睁开眼睛,开始考虑要不要以后都到玉阳城来住,完全忽略了她的人肉枕头。
知道身子下面传来一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