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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大黑的狗头,“你说你和你爹在某种程度上,有没有相像的可能性呢?”
大黑:“……”
作者有话要说:
☆、k宽恕(9)
我跟着大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白色走廊。
一路人无人,周遭的空气俱是一种沉默的压抑。我不禁想要知道,在我出现以前,医生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前面有个拐角,大黑突然如撒欢一般瞬间拐了出去。
我的视线陡然撞进了一面大镜子里。
镜子镶嵌在墙上,清晰地映出我整个人的影。大黑正蹲坐在镜子下,同镜子里自己的影子玩儿。
我缓缓向那镜子靠近,看着镜子里那个一模一样的我,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起。
如受了蛊惑般,我伸出手去,将将就要触摸到了镜子里的“我”的脸。
“叛徒!”有个声音突然道。
我猛回身,“谁?谁在哪里?”
回应我的只是空空荡荡的回音。
我又转身面对镜子,镜子里的我的眼睛突然变作了猩红一片,她张嘴,虎牙尖锐,有殷红的血自她的嘴角流下,残酷而狰狞。
“你这个胆小鬼!”
“你抛弃了你的同伴!你准备就这么逃跑吗?”
“你这个叛徒!”
我捧住自己的脑袋,“我、我……”我竟然无言以对!
待那声音消散,我才敢缓缓抬头,然后,我就自镜子里看见了长官的脸!
蒙着黑色头罩的长官就立在我的身后,她举枪,扣动扳机。
“不——”我猛地转身,却将将对上了那呼啸而来的子弹。
“砰——”一声巨响,子弹穿透玻璃,强大的玻璃瞬间碎成了渣渣。
镜子里,我额头上起了个大窟窿,血流如注。
“啊——”
“呜——”
扶着额头的我低头,看见大黑好好地蹲在我的脚边,正舔我的裤腿。“呜——”大黑又叫了一声。
我抬头,就看见面前的墙壁光滑如昔,没有镜子,没有长官,更没有可怕的我。
大黑拿爪子扒拉墙壁的某一处。
就是这里了吗,医生私人实验室的门?
我双手贴去墙上摸索,想要找出进门的开关,却陡然地,我听见门内传出说话的人声。
我:“!!”
大黑:“!!”
医生实验室的密码也被人窃取了?!
“你向我保证可以找到李景砚的试验数据。”听不出是谁的一把女声。
“对不起,我的失误。”是长官?!!
“你怀疑他的理由?”
长官:“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参与试验。”
我:“!”
长官:“那个由我们构筑出的虚拟世界极端危险,李景砚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必然是有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查出来是什么了?”
长官:“还没有。”
“有趣。K疫苗的事……”
我直觉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是重头戏,却陡然地,我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人声,“什么人在哪里?!”
我:“!!!”
“不许跑!!抓住她!”
我咬牙往前跑,我在前,大黑在后,身后有人穷追不舍。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
往左还是往右?
拼了!往左!!
可我没跑出两步,裤腿就被什么东西叼住了。
是大黑!
大黑叼住我的裤腿,使命把我往右边拽。
对上大黑乌溜溜的狗眼,我咬牙,妈蛋!拼了!
但愿信狗狗者得永生……
跑着跑着,我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前方传来的那隆隆的声响是?
“站住!别跑!!”身后凶狠的叫嚣声越来越近了!
怎么样也没退路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然后,然后我就想给大黑跪。
大黑啊,你给我带这样子的路,你爹知道吗?
我面前赫然出现了一组传送带!
传送带轰隆隆运转,通向未知的绝境深处。
大黑“汪——”一声,率先跳上了传送带。
我:“……”
传送带上,我摸一把大黑的狗头,紧张望住前方。
这传送带极长,两边乃雪白的墙壁,上了就下不来了。
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了!终于,转过一个拐角,我看见了传送带的尽头,那是……
大黑“呜——”一声,拿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狗眼。
我眼睁睁看着传送带尽头那冷硬的闸刀向我泛着森寒的光。
我:“……”
突地,前方两侧墙壁陡然破开,是隐形的门!
有什么东西自两扇门中抛出,精准地甩上了传送带。
是两个白色的麻袋。麻袋的袋口松动,就有一只人手露了出来。
我&大黑:“!!!”
我与大黑同时跳离,跳进了打开的隐形的门里。这一回,大黑向左我向右,再也不信它的了。
隐形的门后是一个病房模样的空间,里头有12张床,床上蒙白布,白布下……
突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另一扇门后传进来。不好!有人进来了!!
我看见一双穿白大褂的长腿,那人手上推一辆推车,口中喃喃自语:“奇怪,明明记得还有一张空床的,怎么全满了?我提前老年痴呆了?”
那一张空床正是被我占了。
我只祈祷这人不要将我发现。却在同一时刻,我身上的白布被猛地揭开!
我:“!!!”
推车咕噜噜转,一路不知要将我载去何方。推车上,白布底下的我只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冷。
突地,推车停下,有门被撞开的大声响起。
瞎子医生重新开始推车。
我感觉自己被推进了某一处极冷的空间里。一阵噼里啪啦大响过后,又有柜子被打开的声音,下一瞬,瞎眼医生粗鲁地将我塞进了某个地方。
“哗——”一声响,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滑动,我整个人陷入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k宽恕(10)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双腿尝试下一蹬,“哗——”一声,我整个人又滑出去了。
呼——幸好没上锁。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大型的抽屉里。这样的抽屉占了整面墙壁。
低温刺激到了我的皮肤,我裹紧了医生的外套。
这里分明是一个大冰窖!
望着一整面的抽屉,我手贱地打开了离我最近的那一个。
然后,我的双目陡然瞪大,“华仔!”
华仔一动不动躺在冰柜里,整个□□的身体上结了一层霜。他是真的死了。
我颤抖着手将抽屉推回去,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同伴的死亡,这觉得一切那么不真实。可我知道,这都是真的。我脑中突然就有一阵幻想与现实交错间的空白眩晕。
如自虐一般,我又一一打开了其他的抽屉,抽屉皆未上锁,是笃定了死人不会爬出来吗?
有我的同伴,也有蓝队的队员。他们皆安详躺在那里,如睡着一般,是啊,他们确实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整个空间内的氧气渐渐稀薄,我必须出去。
可是,大门被锁上了!而且,安全起见,我也不应该走大门。
没有!没有!这里没有隐藏的暗门!
我整个人贴靠去了那一整墙的冰柜上,眼睛直直盯住大门的把手。
大门的把手轻轻转动,开了。
走进来两个白大褂。
“怎么回事,尸体柜的门都不锁上?!今天谁执的勤?!”
“那个瞎子呗。”
两个白大褂开始骂骂咧咧搬尸体。
我把脑门磕在冰冷的铁皮上,长长舒出一口气。自上而下的视野里,两个白大褂走了。是了,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了头顶上方的冷气通道口,我就爬了上来。
狭小的通道口将将容我一人爬行,我匍匐而行。间或有零星的亮光自下方的空间里射上来,除了亮光,还有人声。我感觉自己爬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却找不到下去的时机。
这里可真冷啊!
我要赶快爬出去,不然会被冻成冰渣渣的。
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我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只因通道的前方,有隆隆的声响传来。
那声音顷刻间就朝我逼近。
我凝神倾听,却在下一瞬,骇得瞪大了眼,那是一股极寒的源源不绝的冷气,如果迎面遇上,我不死也会冻伤的!
没有选择的我只能就近选了个通风口下去。
我落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很好,这里黑洞洞一片,无人。
可我却在抬眼的下一刻,骇得差点惊呼出声!
有个浑身□□的男人就那样直挺挺站在我眼前,他泛着死白的双眼狠狠瞪住我,几乎与我脸贴脸!
我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大口大口剧烈呼吸。
我呼出的热气凝结,就在男人的脸上凝成了水珠。
我:“!!!”
下一瞬,我:“???”
我小心翼翼伸出手去,触手冰冷,是玻璃!!
我猛地推开一步,昏暗的视线下,我终于看清,原来,男人是被关在玻璃罩里的!有小小的气泡自玻璃罩的底部出,缓缓上升到男人的嘴边,又爆裂了开去。男人竟是整个儿被泡在营养液中!
我整个人踉跄后退,后背撞上了坚硬的桌子,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仓惶四顾间,我就看见我已被这样的□□的男人笼罩!
玻璃容器悬挂在墙上,满满挂了四面的墙。墙上的男人们面色狰狞,肤色死白,他们双目皆怒睁对我,仿佛就在集体向我叫嚣着他们的不甘!
周遭仅余我急促呼吸的响。
冷静下来的我就缓缓朝我最先对上的那男人走去。我未看他,我看的是关住他的玻璃容器上的标签。
007号试验品——K智慧 3009年7月
旁边那一个容器上贴的标签则是——008号试验品——K诚实 3010年8月
009号试验品
010号试验品
012号试验品
……
我茫然四顾,感觉到天地都在旋转,有一种可怕的猜测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
却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被人自背后拍了一下。
我本能出手,却在下一瞬僵硬了动作。只因身后那人突然自后将我抱住,“是我。”连声音也是轻的。
昏暗中,我们只能看清彼此脸容的轮廓。
我张嘴,却被医生一指点住了嘴唇,“跟我来。”他拉起我的手。
医生带我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左拐右拐,左穿右穿,终于进到了某个类似操作室的房间里。
房门被医生轻轻合上。对着他的背影,我急急道:“你的私人实验室已经被侵入了,我看见……”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医生突然就转过身来,二话不说就来脱我的外套。
我:“!”
我拽住了衣角不让他脱,可奈何为时已晚。我的外套被他脱下,仍掉,将将盖住了大黑的狗头。
他又抬手来脱我里面的衣服。
我:“!!!”
我闭眼,咬牙:“再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医生一愣,继而一声轻笑,下一瞬,一包衣服被扔进了我怀里。
我睁眼,对上的是医生带了戏虐的笑眼,“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
我:“我没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
医生脸上带笑:“没有就好。”
我:“……”
医生:“乖,快换衣服。”
我:“……”
我脸热得转身穿衣,对上的是大黑乌溜溜的狗眼睛。尼玛!连大黑也来嘲笑我!
穿着穿着,我觉着这衣服的材质有点不大对,怎么摸着像潜水服?
背对我的医生在忙忙碌碌,好似在启动着面前的什么操作系统。
我:“你在捣鼓什么?”
医生头也不回:“必须马上送你回地上。”
我:“!!!”
我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按住医生忙碌的手,“真的……可以?”
医生俯身亲了亲我的嘴唇,“乖,先把衣服穿好。”
我:“……”
“嘀——”一声响,医生面前的操作屏幕上就现出了一艘潜艇模样的船来,“巡视舰还有三分钟启动,这是唯一的机会,下一次就要等到三个月后了。告诉我,你准备好了。”
我看住那装备精良的潜艇,“我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医生:“……”
我:“?”
医生:“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