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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不出来,只因大茧子的口突然自里头破开,锋利的虫类触角陡然间就叫嚣着伸了出来!
我拍拍医生的肩背,这个时候竟还有同他玩笑的心思,“同志,你猜错了。我想,它们是想把我们吃掉。”
医生的回应是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中。
同一时间,僵尸向我俩发起了群攻。
“准备好了吗?”医生在我耳边沉声问。
书架陡然自两边破开,现出后头雪白的墙壁来。我二人不怕死地朝墙壁撞去,就在头皮与墙壁相触的瞬间,墙壁陡然破开形成一个门洞!
我二人闪身避入!
石墙瞬间回归原位,将贪婪着叫嚣的僵尸关在了外头。
我背靠在墙上,气喘吁吁间,只觉得自己去掉了半条命。我伸手,下意识就触摸上了眼前男人的面庞,“你怎么知道,书架后面有机关?”
医生的回答是……俯身过来,含住了我的嘴唇。
“齐敏捐。”他说了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云朗(2)
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医生道:“是她将我们带来了这里,那么,她对此处地形必然熟悉。而她一入此地便直奔这面墙而来,不是有古怪是什么?”
黑暗中,我们只能看清彼此清亮的双目。我伸手过去勾住他的颈项,拉低了他的同时,送上了自己的嘴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暗黑的空间里无生命的迹象,却有点点莹绿的光闪现,像野兽的眼。
当然,那不是野兽,那是……
我脚下一动,不知触到了什么机关,四周围陡然就起了隆隆的响。
“是机器!”
我喊出声的同时,医生已找到了光源。
“啪”一声响,灯亮了。
然而,亮起来的却不是灯,而是一块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硕大的屏幕!
我&医生:“!”
医生严峻着一张脸,三两下在屏幕下方的操作台上动作,屏幕上的雪花一闪,就现出了……刘明顺等人的脸来!
我&医生:“!!!”
看得出来,刘明顺等人就在我们上方这栋房子的厅堂内,他们严阵以待,似乎随时都要冲出去和别人拼命。
大门陡然被破开,有三个兄弟跌跌撞撞扑进来,他们浑身带血,脸上焦黑,他们指着外头的大门急急说着什么。
下一个画面则是亚伯带人冲出门外去,立在高高的房子走廊上,向下头猛开火。
房子的下方,围满了僵尸大军!
我二人看得正心惊胆战,却陡然听得我们左侧猛然一声跳响。
“谁在哪里?!”
回应我们的是……齐敏捐的脸。
是的,齐敏捐放大的脸就那样现出在我们面前,她陷入火海中,她肃着一张脸,面如修罗。她举枪,却是朝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我“啊”一声,下意识就要上前,却被医生箍住了肩膀。
“看那里。”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就看见我们四点钟方向的屏幕也亮了。画面中,那是一队陌生的年轻士兵,他们显然初初进入丛林,面上写着朝气。朝气没多久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啪——”
“啪——”
“啪——”
“啪——”
……
一时间,我们周边的空间里尽是信息量满满的屏幕画面。
医生的声音显得冷寂:“这些应该都是之前的新兵进入丛林训练时偷拍下来的画面,有这样的技术,还不为总部所觉,是谁?”
我掉转视线,那么多齐齐播放的画面叫我眩晕。我下意识就在寻找属于我们这组人的画面。然后,我就看见了……
医生:“你脸红什么?那很正常。”
我:“……”
医生:“有机会要拷贝一份回去,资源难得。”
我:“……”
好吧,我们谈论的是我与医生躲在草丛间、衣服底下亲吻的那一个画面。竟然连这个也拍下来了。
如此说来,我们的一举一动确实在被监视,只不过,监视我们的另有其人。
监视
监视
我猛地拉住医生手臂,突然就有一个想法冒出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所经历的障碍,都是偷拍我们的人设置的?”
巨大的中央屏幕上,亚伯带领大家与僵尸越战越凶。僵尸越来越多,更有象群撞破围墙……我们的战士岌岌可危!
可我却只能在暗黑的地下空间里干着急。
这个时候,主屏幕的画面一个掉转,就切换去了几个我们的同伴身上。他们三五个人围作堆,面色肃穆。而后,他们抬臂,出其不意就给自己扎了一针。
我:“!”
我:“他们在注射K?”
医生头也不抬:“K无畏。”
我:“……”
我转头的时候,医生正专注在操作台上,有豆大的汗珠自他额角流下。他的声音严峻如机器:“我已经黑入他的操作系统,正在查找相关障碍程序,如果有的话。”
操作台上那些电脑数据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蝌蚪文。这个时候,我只恨自己帮不上医生的忙。
思绪纷乱间,我的视线突然就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上。那是之前的战士与僵尸混战的场面,这些僵尸也是僵尸,只不过似乎和袭击我们的这一些有所不同。
我越走越近,直到走去了屏幕下。
自下而上的诡异角度里,似乎能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阿笙?”医生在叫我,他不希望我离开他太远。
我转身看医生,我说:“你查查看那些僵尸的胸口,是不是,有东西?”
医生于键盘上动作的手指飞快如起舞。
只听“叮”一声,大屏幕瞬间一黑,下一瞬,上面就现出了一副僵尸的扫描图来。
“果然如此!”医生双目放光,“只有一小部分僵尸由人尸变而成,大部分的则是……你看这里。”
“芯片!”我脱口道。
医生:“聪明。”
大屏幕上那僵尸的胸口芯片处赫然向外辐射着光。
“每一个僵尸的芯片都能向外辐射红外线光,它们靠这样的方式彼此沟通连结。也以这样的方式受中央电脑控制。”
“你可以反控制它们吗?”我兴奋道。
医生手上动作不停,眼神错也不错看住屏幕,“可以。不过,我需要你帮个忙。”
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啊!
医生:“过来。”
我:“嗯!”
医生:“再靠近点。”
我:“好。”
医生:“头低下来点。”
我:“好吧。”
然后,医生一侧头,一口就亲在了我的脸蛋上。
我:“……”
医生:“有了你的鼓励,我会更加卖力的。”
我:“……”
可还未等医生卖力完,悲催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们进来的那一方入口处传来猛砸墙的声音!
“阿笙,顶住。”医生在我身后沉声。
他话音方落,室内就起了“嗖嗖嗖”声响,竟然有子弹穿墙过,且有一颗子弹将将擦过医生的脸颊!
医生:“我没事。”
没事才有鬼!
我端起枪对准门口的方向,眼看一条手臂破墙而出,我连连放枪。
我:“还有多久?快没子弹了!”
医生:“坚持住,再给我1分钟!”
他话音落下,石墙就轰然倒塌。
我端起枪正要放出最后的子弹,却猛然自飞扬的尘土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齐敏捐?!”我且惊且喜。
作者有话要说:
☆、云朗(3)
自破开的墙洞看出去,齐敏捐几乎是踩着僵尸的尸体进来的。她满身血污,面上肃穆似修罗。她举枪……
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
我不管不顾闪身拦上去,却终究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自背后射入医生的胸膛。
医生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后,颓然趴倒。
我感觉到他似乎想要勉励朝我这个方向侧过头来,却终究没能如愿。
“阿笙……”这是我自医生口中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医生双手重重按压在了操作台上,操作系统立时紊乱,周遭警报声不绝。
我整个人都木木的,几乎不能反应发生了何时。
齐敏捐大步走去操作台边,三两下输入,整个操作系统稳定下来,重新开始进入运转。
“系统终极维护开启。系统终极维护开启。”冰冷的机器音瞬间拉回我的思绪。
齐敏捐利落转身看我,“不要这么苦大仇深,麻醉弹而已。”
我:“……”
我:“?”
我:“!!!”
我快步上前:“你说医生没死?医生医生你怎么样了医生?!”
只可惜,我的指尖尚未触到医生,齐敏捐就举枪,照着我的胸口也来了这么一枪。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匍匐在洞口边,外头是大亮的天光与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转头,齐敏捐就坐在我身边。她一腿伸直,一腿曲着,整个人靠在石洞的壁上,失魂落魄一般。
注意到我的动作,齐敏捐淡淡道:“别动太急,麻药药效没过,你会抽筋的。”
然后,她话音落下,我就抽筋了。
抽完筋的我戒备将她看住,“医生呢?还有,你有什么目的?”
齐敏捐抬眼看我,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我只带了你一个人出来,你的医生还在原地。”
“你疯了!那里都是僵尸!”我跳脚,恨不得立时就跳去他的身边,却苦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齐敏捐:“他死不了。死了也能回去,怎么,他没告诉你?”
我:“!!!”
我:“这个秘密你怎么知道?!”
齐敏捐:“看问题只要退一步,跳脱成见和习惯,答案就会自然出现。你会将它称作秘密,是因为你还没达到与它一致的高度。”
我:“你到底是谁?!”
齐敏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让所有人脱困的方法。”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想抽死她,“你晚阴我们1分钟医生就做到了谢谢!”
齐敏捐垂眸不语。
我贴近了洞口而立,“难不成你和造出那些僵尸的人是一伙的?”这个推论何其荒谬,我完全是为了转移齐敏捐的注意力随口胡诌的。可更荒谬的是,闻言,她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作煞白了。
我:“……”
齐敏捐:“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声音喃喃,“不能用那样的方式消灭僵尸,那会连累他受伤的……”
“他?”
齐敏捐站起来,洞外的亮光自她身后照射进来,让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极浓重的阴影。
我看不透齐敏捐。
最后,她说:“总之我有办法,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谁都不会有事,谁都能活下来。”那句话与其说是对我说的,还不如说是讲给她自己听的。
我纵然担心着医生,可有齐敏捐在侧,若要逃跑,我讨不了好去。更重要的是,偌大的丛林中,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我更不知自己与医生隔着怎样的距离。
“你要带我去哪儿?”匍匐于草丛间的时候,我问齐敏捐。
齐敏捐示意我噤声。
几乎在她严阵以待的瞬间,前方就走来了一队僵尸。
“一二三四五,往前。”
“等一分钟,左拐。”
“前面有埋伏,我们从树上走。”
“……”
齐敏捐几乎完全掌控了那些僵尸的行进路线,走动习惯,就连它们什么时候临时要转身都知道。
齐敏捐:“走。”
我几乎跳起来,“有没有搞错,会和它们正面撞上的!”
齐敏捐:“左转,走三步,退回来。好,现在跟在它们后面走。踩着我的脚步,听我指挥。”
我:“……”
我们竟然就这么毫发无损自僵尸堆里走出来了!
齐敏捐确实有本事,难怪能在我与医生一墙之隔的外间踩着僵尸的尸体过来了。
一番兜转,我们走来了一条河边。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只能明天早起继续赶路。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猛然惊觉齐敏捐不在身边。
顺着直觉走,我在河边找到了她。
她侧对我而坐,盈盈月光与河中的粼粼水光反射在她脸上,她脸上就显得湿漉漉的。
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