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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后果,无非有三种,一种是指婚成功,皇上对我满意了,其他人没话说,于是金玉良缘一桩的我嫁做他人妇,虽然我不愿意,但这种结果比第二种好;第二种,当然就是百官反对,皇上不满,再被人挑拔一下,说我是某国奸细,弄些证据啊什么的,皇上赐我个流放或刑囚,再将鲁大官人降品N级,从此不能位列朝堂……,这个结果,极有可能发生,是我能猜想到的最坏的结局;第三种,还是指婚不成,继续将潘家小姐指给鲁大人,偶因为形容太差,出身低微,配作小妾……。
死也不干!
我倏地抬头坚定的目视前方,搁裙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握成了拳头,鲁大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侧头看我,我也回头瞅他,他揪着眉头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死也不要做小妾。”我道。
“谁让你做小妾了?”他白我一眼,他居然会翻白眼!
我不言语,仍是目光坚定的瞅他,话说,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已经在那,我宁愿被流放三千里,也不要第三种结果。
他复又重新看我,酷气消散了大半,道:“我不会要小妾的,你要么是正妻,要么,……”
要么,是什么?
领导的想法松动了吗?各方的压力是否让他觉得娶我确实不是那么明智的一件事情呢?
说真的,我一直没想通,他为啥一定要娶我,我觉得他娶安安安安,都比娶我要说得过去,安安安安比我要漂亮多了。
但不知道为何,感觉到领导意志松动,我却并不如想象般的高兴,心里面莫可名状的胡思乱想着。眼前,所有的心思都一团乱麻般的纠结着,让人心身俱疲!
想想,多久以前,我还叹着,我能从那穷乡僻壤来到这个世界的权贵中心,现在,面对着这一座皇城,我又感叹了,我现在所处的,到了权贵中心的中心了,那金鸾宝殿,那黄瓦红墙,那汉白玉阶,那描龙吊檐,无一不扎晃着我的心神。我在这潮湿晚春的清晨,立在大殿外旷阔的广场上,看鲁巍孤傲坚定的转身离去,任风扬裙裾,心中前所未有的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道在殿外候了多久,从天色泛青,站到日光霞沛,整个皇城在初现的光茫中曜曜生辉,才听闻自大殿内一道道的宣着:“宣民女殷可觐见!”
那一道道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在乍一听闻时,全副心神一凛,腿脚都微微发软,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背脊,缓缓拾阶而上。
那么多人哪,齐整整的站在大殿两侧。
仪姑姑教的,不能贸然的抬头,须皇帝允许,方能探视龙颜,否则会以亵渎龙颜而治罪。我微垂着头,也能看到位列左右的大官们,微侧着身子,应当都在瞅我,想瞧出个究竟来。
步至最前端,我才发现鲁巍立在了大殿的中间,我便在他的身侧顿住,按仪姑姑的教化,向皇帝行觐见之礼。
此时,位列左侧的官员已有骚动,低声耳语,议论纷纷的,应是察觉出了我左脸的刺青了。
皇帝对朝臣的议论,应当也是极其好奇的,迫不及待的要我将头抬起来。
你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也在看着你。
我当时就这样想的,看就看呗,我也有机会瞻仰一下龙颜,人生能有几回看啊。
我毫无顾虑的将脸抬得高高的,甚至有意识的右侧了一下,以便我左脸的刺青,那么显摆摆的被看个清楚,反正,今天,这个话题是逃不掉。
皇帝确实老了,都那把年纪了,怪不得儿子要夺江山了,连我看他第一眼,都觉得,是时候易位了。
“民女殷可,你这脸上的刺青,从何而来啊?”龙声苍老,但十足十的威严,想是皇帝当久了,不怒自威。
我还跪着,皇帝只顾着看我容貌,也不赐个平身,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的。
我仰着脸,去瞅鲁巍,这厮说过,不用我回话的。
果然,鲁巍抱拳一躬,代我答道:“启禀皇上,殷可脸上的刺青,乃微臣所刺。”
我忙低下头来,脑袋仰得充血般有些晕,但更晕他的直接,料想下一句话,不会是我曾经愚蠢的乌龙吧?
左右两侧的大臣又纷纷私语,我心里耻笑,这朝堂,竟比我上小学时的课堂,还爱说小话。课堂上爱说小话,是老师不够威严,教育无方;朝堂上说小话,那就是君威不济,朝纲不严。
“所谓何故?”皇帝的声音抬高了些,压一压纷议。
我看你编吧,如何能编得合情又合理。
“微臣的母亲未冠夫姓前,乃汴城宫氏,微臣幼时,微臣的母亲被奸人所害,宫家满门被灭,宫家灭门大案直至今日未破,微臣曾在宫家坟冢前,誓要将此案追查到底,微臣为官多年,此事均为朝中同僚所知,可是知其一二,却不知道微臣在此誓之外,还有一誓。”
我从不知,这领导,竟有着血海深仇啊。
皇帝老儿对领导的身世,似乎知之颇深,众朝臣也沉默细听,未有议论,看来鲁巍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一小透明啊。
“这另一誓,是为何誓?”皇帝老儿提问。
“微臣之父早年病逝,叔伯不便依靠,微臣一直随母亲在宫家寄居生活,虽是寄居,却对宫家感情颇深,宫家遭此横祸,舅舅他们却保我逃离祸端,宫家自此只我一条血脉,还是非嫡亲的血脉。”
我动了动,膝盖处一片麻刺疼痛,我没想到,领导不仅无母,还早年丧父,身世也倍可怜啊。
可是,这故事这么长,能不能,让我先平身啊?
“微臣的另一誓,便是将来所娶女子,不冠夫姓,所生子女,不冠父姓。”
说到这,朝上一片哗然,我更是愕然,隐约觉得这脸上的刺青,有着我所不了解的渊源说法来,那心肝儿啊,怦怦怦的就猛跳着。
在这里,妻子不冠夫姓,是为不尊,子女不冠父姓,是为不孝。且不说鲁巍的子女孝不孝,鲁巍的这番决定,就已为不孝,这世世代代最为重视的香火,在他这一代,断了。
#奇#“微臣的发妻,子女,将为了祭奠宫家对微臣的养育之情与救护之恩,冠宫姓。”
#书#我突然想起了宫行来,宫行跟鲁巍,又是什么关系?
#网#我还想起来,在我脸上刺字,不是鲁巍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么?
我又想起来,我这脸上刺字跟他老婆姓宫,有关系吗?
头仰得有些缺氧,我低下头来,感觉脖子都麻了,我又艰难的动了动膝,对朝上的各官员低声议论的形势,已经不予关注好奇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在她人面上刺字?”老皇帝问。我觉得,所问及是啊!
鲁巍沉默了好一会,我忍不住又仰头去看他时,他才答道:“殷可此前因为爱慕微臣,女扮男装,混于杂艺连,并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她面上的刺青,是得知微臣身世及愿望后,主动要求刺于面上,以表其对微臣忠贞不二之心意。”
我蠢蠢的就那么仰头看着他,还蠢蠢的瞠目结舌。
这领导啊,说的话,假的都可以编得那么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啊!
我真的感觉自己被雷击了,趴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这眼里,除了表情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小白脸领导,再无其他,那金壁辉煌没了,那至尊的威严没了,那众臣的交头结耳没了,欲哭,眼里却无泪!
然后,就瞧见一本正经的领导,缓缓的低下了头瞧我,缓缓的温柔了眼眸,缓缓的躬起了身子,缓缓的将我拉起,满脸深情的望着我,却对皇帝老儿道:“皇上,殷可对微臣付出颇多,而微臣对殷可,已用情至深。”
我一颤,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可谓是错漏百出,但是估计要等日后修改时,一并修理掉了,感谢各位的捉虫.话说,留评是本大的动力源泉,同志们,用力的给我留评吧.另外,说到V,本文可能会V,不然编辑也不会给推荐了,但是很小声的说,偶每次更新V文时,都会粘帖至群里,供无钱看V的同鞋们阅读,但是,三个群都快满了,如果满群了,本大不再另开新群了,其他的同学们想看V的话,就给偶长评吧,偶送积分.话说V的日子应该还远着吧,本文还达不到V的要求的呢.第25章皇帝老儿似乎被他的说辞打动,竟是状似感叹的长长一声叹息,徐徐道:“朕老了,却到现如今,才明白人间最难得的是真情,朕已错过了很多。什么也不追究了,许爱卿对这桩姻缘所提及的不妥,在朕看来,都不值得追究了,朕老得只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朕累得不想再去计较朕计量过一辈子的那些身份地位门第差异了。对于潘爱卿之前提及的鲁爱卿悔婚之事,朕以为,婚配嫁娶,还是应当以情为重,虽神女有心,但襄王无梦,且潘爱卿曾应了解除婚约一事,此事,就不宜再予以计较,朕会在日后,替潘家小姐,另指美满良缘。此事到此为止,众卿不必再诽议。传朕旨意……。”
所有大臣纷纷下跪,我茫然四顾,见潘丞相跪着,许太尉跪着,紫袍红袍绿袍,跪了一大片,鲁巍扯了我一把,也跪了下去,我那才直起的身子,不得不又随众的跪伏了下去。
这一跪,跪掉了我的终身,还跪掉了我的姓氏,七日内,我嫁入鲁大将军府,冠宫氏。
鲁巍,果然没有让我在朝堂上说上一句话。
我就说,我就说,女附马啊,花木兰啊这样的戏文,保准可以打动皇帝老儿,这不,鲁巍编的多动听哪,女扮男装入军营啊,对其用情至深啊,偏得皇帝老儿居然这么信哪!
我浑浑噩噩的退下朝堂,浑浑屯屯的等在马车里,似乎有些小太监在恭喜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恭喜我啥呢?
将军府的随从似乎向他们打赏了些银子,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去。
我不知道我又在抖个啥,似乎一场仗打完了,我在战争中没废啥气力,也结果一片木然,却在战后觉得心神俱疲。
鲁巍爬进马车内时,我在马车里已坐了很久,他进马车时那一掀帘,我便抬眼瞧他了,他也是那一掀帘,视线便落我身上,跨上来,放下帘子,那眼神都未从我身上跳离,侧身与我并排而坐时,才直视前方,不发一言。
我终于是忍不住,先出声,道:“大人,我能知道你如此这番,究竟所欲为何?”
鲁巍抿了抿唇,竟是不发一言。
“大人,你也希望我好好配合,不是吗?我绝不信你对我用情极深。”
鲁巍坚持一言不发,我歪着头瞧他,盯得久了,他竟自顾自的眯起眼睛来。
“那我能跟你提几个要求吗?”我委屈叭啦,虽然我的婚姻已经由不得我自主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关我终身的大事,我有权利从中获取一些利好来。
鲁巍还是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我几乎要丧气且愤怒时,他微不可闻的“嗯”了那么一声。
我听到了,那么小的一声,我听到了,忍不住的将不满压下,灿出些笑花来,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细数我的要求来。
“第一最好不同房,第二还要不同床,第三我不再洗背,第四不可责打骂,第五不可纳小妾,第六休我要付谴散费白银万万两。”
我眦牙笑,不同房,不同床,不准纳妾,他定是不能应允的,所以:“若不能做到,便要休我,付我白银万万两,从此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我才落音,鲁巍便睁开了双眼,蔑视我道:“第五点可以,第四点我可以勉强答应,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我一噎,继续同他谈判道:“那我不嫁了。”
“抗旨悔婚,立斩!”他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