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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然后就听到破空声响,接着又是金属碰击声,宫行的脸孔晃来晃去,我被鲁巍夹着左转右转,天旋地转,我听着自己拔高音的“啊啊啊!”不停的尖叫着,刚想着我这在叫个屁啊,然后一把剑在我眼前划下去,鲁巍的背上一道血喷在我眼前,我便又“啊啊啊……!”的大叫出声。
现场一团混乱,我听到安安安安不停在叫唤着我,很多人嚷嚷着“抓住他”,还有很多围观群众不知道在吵些什么,我由先前被鲁巍抱着的状态变成了我主动搂住他,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发现自己在叭嗒叭嗒的掉眼泪。很多人都自顾不暇,从鲁巍挨了刀之后,很久都没有人可以近身相救,我急得心里一团慌乱。
当我在轿内回头看那把破轿刺入的剑时,我质疑过鲁巍,那时的心凉成一片,我认为鲁巍知道今天我会被人刺杀,而且肯定已经打定主意要牺牲掉我的,这我经过多天的分析,看到危险与我擦肩而过时,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这样认定的,可是现在,我又觉得我想错了。
他这般拼了性命的保护着,为的又是哪般?
终于,形势分出了个强弱来,有将军府的人向我们这里围过来,有人发现了鲁巍受伤,大声疾呼,拉着我的手,想将鲁巍扶持开,我死死的搂着,就是不肯撒手,耳边有人劝道:“夫人,夫人,快撒手。”
我就不撒,哭得稀里哗啦的都不撒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每次鲁巍这种状况时,我都像是难过的要死去活来般,似乎对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就觉得我一撒手,就会失去了什么,所以,不能撒手,死也不撒手。
然后,鲁巍终于不支的软了脚,我一个失重,随着他的身子也一软,又迅速被人给撑了起来,然后有人硬是掰开了我的手,将我拉了开,我看着鲁巍的脸,惨白惨白的,冲我拧了拧眉,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在稳住心神,再睁开眼时,拧着的眉头松了开,瞅了我一眼,未及说些什么,便被人扶持着匆匆离去。我也被人边扶边搡的弄回了轿内,一起轿,飞快的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极度郁闷,而且连续多日了,一点事情都能把我弄得跟刺猬一样,回55的话,因为更新的速度过快,情节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加快,如果情节跳脱,那也是没有办法,编辑要求日更两千五,我更的很累。有很多的东西,就被我省掉了。但是我写文向来的习惯是不删不大修情节,写到这程度就会只向前行文.另外,有一些情节不会提及,并不是因为我忘了,而且我故意没写的,一来觉得没有必要去叙述,一写就显得啰嗦了,二来是觉得读者有思考空间,可以根据前后文去理解思考.好,其实是我很懒,我无精打采的去窝着了!
第29章一回到将军府,我就木木然的坐在大堂侧边的靠背椅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脚步匆匆,神思恍惚异常,安安一直陪在我身边,吱吱喳喳的还在说着刚刚的形势如何的慌乱危险,我就听进去了一句,她道:“主子,你都不知道,那把剑刺进轿子里的时候,我吓得尖叫不已,然后就看到将军大叫一声,跌下马来就往花轿前冲,那模样啊,凶的跟要杀人似的……。”
如此说来,他确定没想过要我死呢!
他的背上,又多了一条大伤,以后给他洗背,又要多数一条伤痕,这条伤痕,还和我有关。
“夫人,将军的背伤不甚严重,只是打斗时耗力过盛,加之失血过多,导致体乏气虚,现在血已止住了,尚无大碍。”有人跟我说话,我点头,站起来就匆匆的往我的厢房走,安安唤我,我也不管不顾,不理会所有的人,去我厢房一番翻找。
找到了东西,就奔鲁巍的内室而去,鲁巍并没有因失血而昏迷,赤祼着上身,趴在床榻上,床榻周边一片凌乱,到处血迹斑斑,我快走几步,步至他面前,他瞅我一眼,又微微一眯,哼哼了两声。
我动手揭了他背上的包扎,有人劝阻,我不搭理,捣出了在厢房里找到的小瓶子,挖出药膏,就再度给他背伤上药。
上次他扔瓷杯砸伤我,给了我这药膏,事后我的伤口愈合极快,甚至连疤痕都淡极,我问宫行,宫行说那是什么秘制的药膏,将军府,仅此一瓶,就连整个京城,也不过三瓶。
我不管它是不是灵丹妙药,我只知道至少它的愈合效果及消炎效果极佳。
鲁巍也不阻止我在他背上的动作,眯着眼趴得舒坦的模样,我替他包扎好,收拾缮后时,他复又睁开了眼,道:“你去洗了妆,重新再描个,整理一下,待会拜堂。”
我一顿,还拜堂?
其他的人没想到经过了这么一出后,领导还会坚持将婚礼进行到底,初听此言,也纷纷面面相觑,然后觉察到领导所言,不像玩笑,于是纷纷乱作一堆的又散了去,各忙各的。
我看众人散去,蹲他面前,道:“都闹成这样了,改日再行礼吧。”
他懒得搭理我似的闭了眼睛,道:“今天一定要完婚。”
我不满的起了身,甩了衣袖就跟安安去洗妆,躺床上的,根本就是一坏家伙!
坐在镜子面前,就闷闷不乐的,我还为他哭呢,那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我还给他上药呢,当时还可怜他觉得他好呢,其实啊,他根本就是利用我,谁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事情有多坏,拉着我做挡箭牌,算什么啊!
忿忿不平的被安安打点妥当,在房里静静候着,有人来通知说是酉时三刻行礼。
午饭是三儿送我房里来给我吃的,他退出去时我很白痴的拉他问:“将军吃了吗?”
三儿点头如啄米般道:“吃了,是小米粥。”
我又自我掩饰的追问:“刺杀我们的那人怎样了?”
三儿摇了摇脑袋,一脸茫然的道:“小的也不知道,说是没有抓到,让逃了。”
这番行刺,弄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日后势必还有一番追究。
好不容易捱到酉时,我房里张罗的人就多了起来了,隐约可以听到前厅传来嘈杂的声音,据说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我思忖着,鲁巍都那德性了,咋还能去迎宾呢?
约摸到了时辰,我又顶上了盖头,被人扶着缓缓前行,有人塞了段红绸给我,我扯着,旁边站了一个人,我看他描了金线的鞋,看他缓缓跪于蒲团之上,我也随之跪上去,周围人声鼎沸,主婚人在说一拜天地,我心理复杂莫名,这,可真的就嫁人了啊!
转过身,不是拜父母,我跟鲁巍都无父无母,拜的是那道指婚的圣旨。
夫妻对拜,礼成。
而时间似乎是恰恰掐准了般,我这方膝盖还没离了蒲团,外面一阵大呼,丧钟长鸣:皇上驾崩了。
大堂内所有的人在听闻的第一时间,纷纷跪地不起,我那将将站直的身子,被鲁巍又拉住跪了下去,他的手握住我的,紧了一紧,一直没有撒开。
我从茫然发懵,到思维清晰,是经过了狠狠的一番调适的,我侧过头去看鲁巍,可是头上还盖着红布,鲁巍肯定知道我在看他,握着我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肯定是算好了的,本应是初十的婚期被他提至初八,而且尽管受了伤还要坚持完婚,刚刚礼成,便传此噩耗,无论怎样,我都不认为一切都是碰巧。
我掀了盖头的一角去瞅他,他虽跪着,身板却挺得直直的,眼神复杂的不知道在望哪一处,似乎凝思着什么,猜他此刻大脑里想的东西定是复杂非常,多半脑袋里的构件像个高速齿轮转个没停,我一动,他便回过神来,扭头看我掀着盖头在偷瞄他,伸手一拍,拍掉我掀着盖头的手,我便又被一片红色所笼罩。
跪了好一会儿,我才被人扶起,直接送洞房里去,耳边脚步纷杂,那些大官大员的纷纷在向鲁巍告辞,将军府的晚宴,不得不取消。
大红的喜服在我一回到房内便被换下了,所有的大红喜字一一被揭下,真新鲜,我在这里,又当人家新娘子,又经历国丧的,真新鲜。
鲁巍早扔下我,出府去了。据说百官都要去进行吊唁,我估计他整宿,或者这几日,都不会踏足洞房了,欢呼一声,就奔新床而去。
到深夜时,被房内的动静吵醒,睡眼朦胧的朝动静处望去,却见鲁大官人一袭白色丧服,一脸清冷的举着灯盏而入,我一咕碌的爬将起来,揉揉眼,问道:“你咋回来了?”
“洞房啊。”他说得响当当的。
“那,不是国丧吗?不是群臣吊唁吗?那不是还有那么多国家大事吗?”我抱抱被子,往暗处缩了缩。
他将灯盏往小几上一放,缓道:“国是天下人的,家是我一人的,我为什么要舍弃我自己的去顾天下人的?皇上死了还有那么多人陪着,你活着在这里却没有人陪呢。”
我一噎,这胸襟啊,这思想啊,他是怎么就做上大官的?
“我不和你洞房的。”对你没感情,没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两天快被那个判决书折腾S了,谢谢那么多读者朋友们的关心,我向来小强,打不垮滴.第30章我看他在晕黄的光影中脱去丧服,再服掉里面红色的喜服,接着再脱中衣,一直到光膀着上身,我愈看愈紧张,被子在我怀里被抱得死紧,他躬着身子就去扯我的被子,我拉锯般的死也不肯撒手,他优雅的爬上床时,我竟抖的床都在晃荡了,他趴平在床上,侧着头看我,道:“药呢?”
我停止颤抖,对啊,他受着伤啊,我这么怕他做什么?
给他上药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是有着坏心的,平时会对他轻手轻脚温柔一些,可是现在,我是恨不得能让他的伤口裂开些,下手也有些不管不顾,躺着的人没声没息的,我轻点重点,他都没有哼哼出声,我疑惑的按了按他的伤,又按了按,他都没有动静,一时间,都以为他是没有痛觉的了。
“你可以再多按几下,按重些,我明日便可以跟随皇上,一道去了。”
我很懂味的轻涂慢抹,包扎了,说弄好了。
他趴床上一声不吭的,不一会儿便发出了鼾鸣声来,我用手指戳了戳他,他似乎浑然未觉,我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躺里面,扯着被子将他和我都盖好,这不是第一次同床共衾,但是因为时况不同,所以心境自然也是大大的不同,今日这晚,比之以往,更加暧昧啊!
因为暧昧,加之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睁着眼瞄着顶上纹帐的小格,我不怕失眠,到了如今这地位,失眠根本不用担心,白天我想睡便可以睡,当我发现我还有这样的特权时,我才真正感觉到我从无产阶级脱离了出来。
灯光昏黄,摇曳的暗影重重,不知道哪里有只蟋蟀偶尔叫上两声,小鲁同志也会附和的鼾上两声,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打鼾的男人最讨厌!我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蒙了好一会,又太闷,然后又掀了开,动作大了些,便将鲁巍的被子也扯开了,他那一大片背露在了灯光下,没有伤痕的地方,光滑的曜曜生辉。
我轻巧的将被子盖上他的背,被子刚落他背上,他原本扯着的鼾声突然一顿,我也一顿,以为他被我的动作吵醒了,低头看他是不是真醒了,他那顿住的鼾声复又大作,我郁闷的在被子里轻踹了他两脚,他依然睡得极熟的打着他的鼾。
我抱着膝盖,不打算睡了,然后自己跟自己设了赌局来,我赌明天会是四殿下登基,太子肯定会被废。赌注是鲁巍一名,我要是赢的话,他从明天开始会忙到不可开交,加官进爵收小礼大礼辅佐新君力排众议,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