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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丝的气馁和懈怠。
手里的葱大部分在未插|进依莉丝的尿道口便折损,在一旁的鲁古姆斯又开始不镇定起来,他大吼大叫地,几次想要抡起拳头揍我。我顾不得理睬他,继续忙碌地实践葱管导尿,屋外有人轻轻的咳嗽,我听出来那是乔治,因此我更加放心,心无旁骛,如果鲁古姆斯想要对我不利,乔治会冲进来救我,我不用担心。
只剩下最后一根葱管,我渐渐地摸索出一些经验,嘱咐依莉丝尽量呼气放松并像排小便那样最大可能暴露出尿道口。我将这根葱的一头斜着掐下使保留一个斜切面,避免圆头的葱管在还未进入狭窄的尿道便已折断。分开两侧阴|唇,我持着葱管的斜切面往露出的尿道口插去,这次葱管的斜面较容易进入尿道口,随后葱管又进去了5公分。
这个插入深度已经足够,我蹲下身用嘴含着另一头的葱管鼓腮吹气,待吹了会便感觉手中所托葱管有热流涌出便赶紧松嘴,只见清亮的尿液沿着葱管缓缓流下。洗手的盆子就放在脚边,我拿了起来盛接依莉丝排出的尿液。
估计排出大约1000毫升左右的尿液,我遂取下葱管询问依莉丝:“现在感觉如何?”
“好些了,没那么痛,但还是胀。”
我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盆子道:“依莉丝,你膀胱里的尿液没有完全放完,如果全部放完会使你休克昏迷。现在导尿只能是减轻你腹痛的症状,如果要彻底治愈还需要一些药。”
“谢谢。”
“依莉丝。”鲁古姆斯高兴地跪到床前,用自己的脸去触碰依莉丝的面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得眼红,心想啥时候也能遇上个像鲁古姆斯一样对老婆好的男人,忽然想到一直守在窗外的乔治我赶紧走了出去,屋外乔治正紧张地把耳朵贴在墙壁倾听声音呢。
我们去了安第纳的家中,瓦他马主席和他带来的人也在这里等候,看见我进来大家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争相询问。我没有隐瞒,将目前的情况讲了一遍,一时大家都陷入沉思。
确实像黄芪、人参、甘草等在中国走向餐桌煲汤煲粥用的药材,在远隔千山万水外的塞拉利昂却是十分罕见,由于地理环境和温度的限制,补中益气汤所需要的中草药无法在炎热多雨的环境里生长,在塞拉利昂要想找到这些药材无异是难如登天。
“仅仅导尿不行吗?”说话的是安第纳。
我摇摇头,道:“导尿只是辅助治疗,能减轻症状却不能根治,时间长了病人泌尿系统会感染。依莉丝是气血虚弱,我们要根据这个病因对症治疗她才能彻底治愈。”
“那怎么办呢?哪里才能找到这些药。”
我想了半天,道:“目前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我说的这些药中国人喜欢用来煲汤煲粥,因此只要找到在塞拉利昂居住的中国人或许会有。对,我们可以找中餐馆。”
“诺,博城地区没有中餐馆,如果要找中餐馆我们只有回弗里敦。”乔治提醒我。
我又沉默了,从蒙盖巴到弗里敦骑车最少也要一周时间,来回就是两周,不能肯定两周内依莉丝的病情不会恶化。“瓦他马主席,蒙盖巴有出租车吗?”如果乘汽车,一天便能来回。
“有,但是从蒙盖巴到弗里敦有几百公里,坐出租车费用不会便宜。”
“费用我出,只要有出租车就行。”
瓦他马赞许地拍着我的肩。
“事不宜迟,我和乔治现在就去弗里敦。”
“不行。”安第纳沉着脸走过来,他看着我道:“你们偷窥Secret Society的事还没有了结,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会借此机会逃走,所以你们两个当中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
瓦他马气得吹胡子,骂道:“安第纳,你太过份了。”
我十分无语,本来好心好意地出钱出力去找药材,竟料被人误解,这种滋味还真不舒服,但想想误解我们的人是安第纳也就释然。看着屋中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搓拳摩掌,我赶紧拦在中间道:“安第纳酋长,我留下来,让乔治去弗里敦。”
“不行,我留下来,诺去弗里敦。”乔治神色严肃。
我白了乔治一眼,没好气道:“喂,乔治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这么奔波的事情让我一个女人去做,再说依莉丝还需要我随时诊治。”
“别争了。”瓦他马不禁摇头,道:“我看让诺去弗里敦合适,毕竟你是中国人容易交流,而且那些药材也只有你认识。”
乔治笑起来。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我连夜坐出租车去弗里敦,乔治作为人质继续扣留在索西乌村。临行前我又去鲁古姆斯家,这时依莉丝面色好转,在鲁古姆斯的扶持下喝了几口水,我再次为她进行一次导尿,排出1000毫升的尿液。
末了,我嘱咐依莉丝抬起双脚这样能减轻胎儿压迫膀胱,又教鲁古姆斯用葱热炒后包在毛巾中外敷依莉丝的腹部促进排尿。
出得门来,有什么东西落在我仰起的面颊,微微的冰凉,我伸手摸了摸,那里有些湿。不等我醒悟过来,耳畔轰然一声仿佛大山坍塌的雷响,紧接一道蜿蜒的火蛇自青黑的夜空凶猛地劈下来,正好劈中前面的一棵木棉树,那棵巍然挺拔的木棉树便从树干的地方断裂倾倒下来。
瞬间大雨倾盆。
“诺,我知道你的用意,所以我又岂能让你独自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不管能否找到药,你都不要回来。”乔治伸出手抱住我的腰,满是雨的冰冷面颊贴着我的发丝,他悦耳的声音在耳畔缭绕。“我最好的朋友,回到中国去,那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烟消云散
大雨在两个小时后停了,我和瓦他马主席赶紧动身前往蒙盖巴,乔治送我到村口便被村民带回去。到了河边,才发现暴雨使河里的水位陡涨一尺来高,我踏进冰凉的河水,水已经齐到我的胸口,这时风还未停止,水流湍急,一个浪头打来我一阵头晕眼花,差点站立不稳倒进河水里。瓦他马在后面适时地拉住我的手臂,又吩咐两个熟水性的男人扶着我趟过河。
刚下雨的丛林特别的漆黑,道路泥泞难行,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厚稠的泥土粘在脚上使行动愈加不便。我们到达蒙盖马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日出的时候,好心的瓦他马主席立即帮我找到一台出租车,我看着差不多仅剩四个轮子和外壳,屁股冒着黑烟的破旧出租车实在不愿坐上去,这样的车半路别熄火才好。
虽然犹豫但我还是坐上去,告别瓦他马主席我便嘱咐司机开车,果然如我所想一样车速慢得可怜,当在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行驶时,简直是老牛拉车。我直感叹,要是早知会是这种情况我还不如骑自行车。
中午的时候我到达了西克镇,在镇上的商店买了几块面包和水请着司机一起吃,吃完后再发动车,这下却怎么也打不着火,我等了半个多钟头,最后司机满脸愧疚地告诉我车坏了,要修。
我倒,最不情愿的事终于发生。
结清了车费我打算在镇上拦出租车,结果一打听镇上唯一的出租车已经被人租用,我无奈地只有守候在路口期望有过往的汽车能搭上一程。站了半晌,来往倒是有少数的汽车经过,但都不去弗里敦。
路口上有个卖椰子的小贩,我掏出零钱买了一个蹲在旁边大口喝起来。
轰隆隆——
耳里有汽车驶过来的声音,我抱起椰子抬头,尘土飞扬的路面正开过来一台丰田越野车,车身上还印着UN。我大喜,这是联合国的军车,我随手扔掉椰子站了起来,朝那台丰田越野车奔过去。
“停车,停车。”我大声招手。
那台车在我身旁停下来,坐在驾驶位的黑人军官探出头打量我几眼,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有急事要去弗里敦,你能行方便带我去吗。”
我刚说完那军官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行不行,联合国有规定不允许非联合国人员乘坐UN的车。”
“我真的有急事,你帮个忙吧。”我赶紧抓住车把柄。
“不行不行,说了不行,我不能违反规定。”
正在僵持不下,车中突然传出嘀嘀的响声,只见那黑人军官从腰间取下一个黑色砖头样的卫星电话,他听了一会马上道:“穆拉上尉这不关我的事,是有个中国女人抓着我不放,她说要我带她去弗里敦。”
“穆拉上尉?是不是迪古尼?穆拉?”我想起了那个在西部男孩营地里的穆拉中尉。
那黑人军官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欣喜若狂,忙道:“你告诉穆拉我是诺,我要和他说话。”
那黑人军官对着卫星电话说了两句,很快他将电话交给我,电话一放到耳畔我便迫不及待地道:“穆拉,我是诺,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弗里敦,你能不能让你的战友带我一程。”
有了穆拉的帮助那黑人军官同意我搭乘UN的军车,这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黑人军官是塞拉利昂人,英语极好,路上我便一直和他胡侃,他总是不停地问我中国的形势,我少不得对祖国大吹特吹一番,惹得他一阵羡慕。
车到弗里敦市区后我正准备道谢下车,迎面却看见穿着军装的穆拉直奔我过来,他大声喊我的名字。我赶紧过去和他寒喧,现在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而且军衔也由中尉升为上尉,据说不久还会得到提拔。穆拉热情地邀请我去他的营地参观,我不敢答应,忙把目前的首要事给他讲了。
“弗里敦只有两家中餐馆,要是找不到你打算怎么办。”
我神色凝重,道:“我还想试着去找我们国家的援塞医疗队,或许会有奇迹吧。”
“不要紧,就算找不到我带一队人马去救乔治。”穆拉安慰我。
我笑起来,道:“其实我真的很想救依莉丝,我们医生每治愈一个病人都会很自豪。”也许穆拉无法理解我的那种自豪感,那除了救死扶伤的精神外,更有一种医术难度上的攻克。
穆拉开车先送我去中餐馆,这家名为中国风的中餐馆便是我刚到弗里敦时用过餐的那家,如今里面被炮火打穿的墙壁已经修补好,我一眼就认出了当日的中餐馆老板刘佳富,不过他也很快认出我,毕竟在塞拉利昂的中国人少,来那么一回印象特别地深刻。
当听说我是来找当归人参之类的补品时,刘佳富直摇头,告诉我他来塞拉利昂已经好几年,因为老家也没有什么亲人,他的家又安在塞拉利昂,目前和老家也没什么联系,自然也没有我需要的药材。
我悻悻地告辞,不死心地又找到第二家也是最后一家中餐馆,结果可想而知,老板说那些东西在最初来塞拉利昂的几年已经用完,再说当地人也闻不惯那个味,他也没从国内进些货储存。
两个中餐馆都没有,我只有去找援塞医疗队,穆拉告诉我中国的援塞医疗队在弗里敦的卡萨医院。卡萨医院也在市中心,几幢破旧的大楼,比起我国的县级医院还略差了些。医院里并没有多少人看病,昂贵的医疗费和药费并不是普通的平民所能承受,因此许多塞拉利昂平民患病后也不会来医院治病,最后在家里慢慢死去。在这里,即使是很普通的疾病也会使人面临死亡的威胁,你再想不到只是生孩子也会很容易母子双亡。
卫生状况、医疗水平、生活条件,再加上连年不息的战乱,使得塞拉利昂现在的人均寿命仅仅才32岁。如果有人活到30岁,那么他能算得上是位老人了。
刚走到医院门诊大厅,我就瞧见熟悉的黄皮肤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