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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西辞离开,她回到座位上继续喝剩余的牛奶时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和他商量以后要怎么称呼他。
现在两人是夫妻,继续叫顾大哥似乎有些不妥;叫西辞她又不乐意,因为他那些朋友包括俆歆瑶都是那样叫他,没一点新意。其实最好的称呼就是直接叫老公,这样又显得亲密又觉得甜蜜,还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只是她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她这样叫他,所以才想和他商量商量,可经过刚才的牛奶事件,她居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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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停在顾氏总部大楼门前,先下了车绕去后座给顾西辞开门。
顾西辞下了车,正要往大厅走,就听见一个女声喊他。
他循声望过去,就见同样是刚下车的俆歆瑶急匆匆走过来。
“西辞,昨晚的事——”
“徐助理,这是公司。”他打断她,轻声提醒。
俆歆瑶面色僵了僵,有些难堪的说:“顾先生,能不能耽搁您几分钟?我有一些私事想——”
“我上次就说过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徐助理似乎记性不太好。”
“……”
“离上班最后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徐助理再不抓紧时间可就要迟到了。”
说完这句顾西辞就抬步往大厅走去,俆歆瑶咬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昨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温柔的对藿岑橙,眼眶就一阵发热,很努力才克制住眼眶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她想顾西辞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恰恰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刻意避开两人独处的时间,甚至对她和对别人一样冷漠,而这让她无法忍受。
“我今天是过来辞职的。”她说。
顾西辞身形顿了顿,却没回头,只说:“辞职一事直接去找韩秘书把你手头的工作交代清楚,你如果真不想做了我立即就可以批准,交代清楚工作就可以离开,不用走公司那套辞职程序。”
“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盼着我离开?”居然没有一丝挽留?
顾西辞皱眉转身,望着脸上写满伤心和痛苦的俆歆瑶说:“歆瑶,因为你是斯杭的妹妹我才把你当妹妹看,但也仅此而已,我对你再没有别的想法,希望你正视这一点,不要自寻烦恼。”
俆歆瑶脸色转白,因为他这番话而觉得难堪。
顾西辞没再说什么,回头离开了。
俆歆瑶失魂落魄回到办公室,韩蕊抱着一叠资料正要去顾西辞的办公室,见她脸色异常,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俆歆瑶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然后说了自己要辞职的事。
“你要辞职?”韩蕊一脸诧异,又问:“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你的工作一向很出色。”
俆歆瑶不想多说,韩蕊只好说:“我先向顾先生汇报。”
“不用了,他说只要我把工作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人,不用走公司那套辞职程序。”
韩蕊更诧异了:“你直接把辞职的事告诉顾先生了?”顿了顿,她又问:“徐助理,你和顾先生是不是早就认识?”
俆歆瑶觉得自己反正要辞职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他和我哥是很好的朋友。”
韩蕊了然的点头:“既然这样那等我把资料送过去回来就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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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徐助理要辞职?”
把相关工作汇报后韩蕊补充一句。
顾西辞‘嗯’了声头也没抬。
“对不起。”
顾西辞一顿,抬眼看来:“什么?”
“我聘用徐助理的时候看到她递交给人事部的个人资料上家属一栏只填了她母亲,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的妹妹。”跟着他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他在公事上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公司的职员和他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
“没关系,下次用人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那我先回办公室和徐助理交·接工作。”
“去吧。”
等韩蕊离开,顾西辞继续投入工作,这时手机响起来。
“顾先生,您要我查的那个人的资料有些问题。”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便道。
“什么问题?”
“她六年多前的资料除了在美国哈佛读书的一些记录,其他的几乎都是空白,而我对比过,六年多前刚好是她进入顾氏那一年。”
“既然哈佛那边有记录,那就从那里入手开始查。”
“这个我已经派人在查了,我是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所以事先提醒您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继续查。”
收了线,顾西辞望着桌面上韩蕊送来的资料陷入沉思中。
忙碌了一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藿岑橙告诉她他晚上有饭局,韩蕊一起去了。
席间顾西辞望着韩蕊和对方推杯换盏,一言一行皆得体大方,偶尔还会说几个高端的荤段子,逗得对方开怀大笑。
老实说韩蕊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当初是他亲自从几千人里头挑选出韩蕊做自己的贴身秘书,这些年许多公私事他都交给她去办,每一件她都做得很出色,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对他产生那种让他头疼的男女感情。
直到那天她盯着他看得出了神,连他和她说话她都没听到,等他抬头看过去,堪堪捕捉到她眼底流露的爱意和一丝不甚明显的恨。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否则不会连他都瞒过,以为她不会对自己动感情。
而最让他困惑的是她眼里那一丝恨是代表了什么?是得知他和藿岑橙结婚由爱生恨,还是她当初就是因为恨才进公司?
如果原因是后者,那她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迟迟没动作?
其实不论结果如何,在他看到韩蕊真正的那一面时他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等她的资料到手,就是她离开顾氏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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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回来的时候藿岑橙已经睡着了,却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蜷在落地窗旁的那张单人沙发里,一只手撑着半边脸,另一只手耷拉在沙发外,地上掉了一本打开的杂志,映入眼帘的画面是一副线条流畅用力的男人裸·体,不同于以往他看到的那么暴露直接,这次画面上的男人双手摊开交握着覆在了那片茂密丛林上,只堪堪露出下面垂吊着的两颗果实。
他脸色沉了沉,走过去拾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本全英文的同性恋杂志出自伦敦,应该就是她供职的那家杂志社。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男人那两颗果实中间找到一串很隐秘的英文,是这幅画的作者:mushroomgirl(采蘑菇的小姑娘)
“……”
这么富有中国韵味的名字,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这丫头。
明明警告过她不要再接触这类色·情东西,可她倒还光明正大的看。
他把杂志放到沙发旁的高脚茶几上,俯身抱起她。
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醒了,等看清楚是他,双臂立即缠上他颈项,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在他颈项窝里磨蹭着喃喃:“老公,你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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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人想用采蘑菇的小姑娘这个名字想了很久了……)
老公,我想你了(橙子撒娇的本事见长哇~)
更新时间:2013101 1:37:01 本章字数:8372
老公?
顾西辞微微一愣,藿岑橙的唇已经贴在他颈动脉的位置亲了一下,然后往上一口一口的吻过他的下巴,他的嘴角,最后落在他唇上。4
她口中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就连气息也仿佛带着一丝微甜,让他一时有些恍惚,任她的舌俏皮的倾入他口腔里缠住他的缠绵了会,下腹涌现熟悉的灼热感了才轻轻推开她。
藿岑橙气息微乱,蓝眸媚眼迷离的望着他,语气软软的控诉:“你又喝酒了。”
顾西辞拉下她还缠在自己颈项上的手说:“应酬难免要喝几杯。檑”
他直起身脱外套,藿岑橙睡意全无,也坐起来,望着他说:“你现在就洗澡吗?还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顾西辞解衬衫纽扣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似笑非笑的,却没说什么。
藿岑橙是隔了几秒才会意过来他那记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由脸红似火烧,尴尬的解释说:“我是指那种很纯粹的搓背,而不会像昨晚那样……那样……祷”
她涨红着脸说不下去,顾西辞低笑了声,走向浴室说:“不用了,我洗完澡还要去书房做会事,你先睡吧。”
目送他进了浴室,藿岑橙有些郁闷的倒回床上。
等顾西辞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就见藿岑橙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滚。
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走去书房。
藿岑橙边滚边数羊,滚到头昏目眩羊都数了几千只还是没睡意,只好爬起来,赤着脚蹑手蹑脚的走向书房。
书房门是关着的,她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会,也不知道是房门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顾西辞在想事情,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的视线落在门把上,却迟迟不敢按下去,就怕吵到顾西辞工作他会突然翻脸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她垂头丧气地蹲在书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知道蹲了多久,两腿渐渐有些发麻,一动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痹意顺着脚趾往上蔓延。
她吸着气扶着门框站起来,右手手肘不经意撞到门板发出一声‘咚’地声响,她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正要快要走回床上,书房门却打开了。
顾西辞站在门内瞥了眼她一只手不时在揉·搓小腿的诡异举动,微微皱眉问:“怎么了?”
藿岑橙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怎么还没睡?”顾西辞又问。
藿岑橙撇撇嘴:“我睡不着。”
“所以蹲在书房门口?”
藿岑橙瞠大眼,似乎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顾西辞轻叹了声,走过来打横抱起她走回床上放下。
“孕妇要保持每天睡眠充足,尤其不能熬夜。所以你赶快睡,免得将来孩子生下来成国宝。”
“你才国宝呢!”藿岑橙瞪他,自己却先忍不住笑。末了拽着他一条手臂说:“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再做事?我现在真的睡不着。”
顾西辞看了眼时间,念在她是孕妇的份上,点点头。
藿岑橙立即喜滋滋的掀开被子钻进去,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顾西辞躺上去。
“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过了五分钟你还没睡着我可就不管你了。”顾西辞躺在她身侧之前先放狠话。
藿岑橙自动钻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一脸的满足和幸福,哪管他说什么。
“结婚就是好,睡不着了还有人陪。4”她感叹,同时横跨在他小腹下方的腿往上蹭了蹭,却马上被顾西辞捉住了按入他两腿间夹住,免得她再蹭来蹭去。
“为什么睡不着?我回来的时候你明明蜷在沙发里睡得像头猪,估计被人打包卖了都不知道。”
不满他把自己比喻成猪,她张嘴就是一口咬在他胸膛上。
幸亏隔着一层浴袍,加上她咬得不重,顾西辞只隐隐感觉到她咬了自己,却没半点痛意。
“我就是怕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所以才窝在沙发里边看杂志边等你,可我等了那么久你都不回来,我没人说话才不知不觉睡着了。”而现在他回来了,她一心想抱着他睡,偏偏他又要办公,所以越想越睡不着。
顾西辞冷哼:“说到杂志,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触那些东西?”
“……那些其实没什么啊,里面都是美男,不是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美的东西以后孩子生下来才会漂亮吗?”
顾西辞不屑地继续冷哼:“有我的优良基因遗传,你只管祈祷孩子不要太帅以免将来桃花太多就好。”
藿岑橙嘴角抖了抖,几乎要怀疑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是不是顾西辞了。
为什么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会自恋到这种程度?
“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她突然想起。
“什么?”
“那个,以后我就叫你老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