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喜庆的话,从无忧这过分平静的语气中叙述出来,他内心的挣扎失落,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
一直沉默的元君离在听了无忧的话后,终是开了金口。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
“是吗?本王也想回到京都后就与涟漪生一个孩子,不能让她如此轻松,终日无所事事的惹是生非。是该有个孩子让她收收心了。”
哧!
涟漪差点喷了。
回到京都就生个孩子?生孩子不是要十月怀胎的吗?而且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不好,哪能说生就生!再说,他们现在还没那个呢……生毛!
这丫的太腹黑阴险了,竟然想用孩子绑住她?哼!就算生了孩子又如何,他要敢对不起她,她照样带着孩子闯荡江湖!留他一个人在王府喝西北风!
元君离这会却一脸威严的看向涟漪,早就将她脸上那不甘和不服气的表情研究透了。眸光一瞬狠狠地割过涟漪面颊,涟漪撇撇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认元君离的话。
无忧眸中笑意不减,瞳仁深处却是缓缓黯淡了下来。
“那恭喜三哥三嫂了。”无忧的声音突然变得沙沙的,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里。
“无忧。药熬好了,我给你端来了。”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不是别人,正是穿戴一新的安欣欣。
安欣欣不知道涟漪和元君离来了,当她捧着刚刚熬好的药走进来的时候,甫一看到涟漪,脸上的表情一瞬变得非常难看,手腕一松,刚熬好的药哗啦一声洒了出来,连那药碗也重重的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
无忧见此急忙走下床,看似关切的握住了安欣欣的手,轻声道,
“有没有烫到?给我看看!你看你,跟你说过很多次,这种事情让下面的人做就行了,你非要自己来。我如何也说不听你是不是?”无忧一边柔声责备安欣欣,一边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安欣欣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无忧,待想起这屋里还有涟漪和元君离在的时候,安欣欣方才回过神来,才懂,无忧如此,只不过是为了做给夏涟漪和元君离看的。
只是在演戏,而已。
安欣欣咬着下唇,眼神从震惊中缓缓恢复正常。无忧坐在她身侧,正低着头小心的查看她手背有没有烫伤。他垂下的面容看不清任何情绪,只怕此刻,他那隐在暗处的眸中,是绝对没有一丝真心实意的关心吧。
可是莫名的,安欣欣却贪恋这般被他呵护的感觉。只希望,夏涟漪或是元君离,时时刻刻都在这里就好了。那无忧便可以永远对她如此温柔关心。
眼前一幕让涟漪心生疑惑,元君离始终是冷眼看着。
“我们走吧。”元君离拉起涟漪就要走。
安欣欣见此,知道一旦涟漪和元君离走了,无忧这一刻的温柔和关心就将荡然无存。安欣欣紧张的咬着下唇,在无忧即将抬起头的一瞬间,突然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无忧。
这一瞬,涟漪和元君离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安欣欣面颊冲着墙壁一侧,她不能让涟漪看到自己此刻红红的眼睛。而无忧的身体却是从未有过的僵硬。
正所谓,自己布下的局,就要承担局中人付出的一切感情。
安欣欣抱着无忧,轻声道,“无忧,认识你真好。这世上还有一个你关心我,在乎我,我真的很幸福。我也不怕涟漪姐姐和平王笑话了,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我之间的感情坚如磐石。你若磐石,我若蒲草。”
安欣欣说完,无忧僵硬着一张脸,松开她的手臂幽幽开口,
“好。”
只有一个字。
这是他的极限。他布置了一出看似天衣无缝的棋局。定下了两个足以制约安欣欣一辈子的条件。却是无法阻挡安欣欣此刻的拥抱。
安欣欣忍住眼泪,轻声开口,“无忧,其实如果不是你说回去就成亲,我真的没做好准备,但是现在……”
“好了,别说了。三哥三嫂要走了,我们送送他们。”无忧很快调整好情绪,不着痕迹的拿开安欣欣的手,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但是不知何时,涟漪和元君离已经走出房门,只留给他一双般配的背影。
那背影陇在日光初曦之中,不知道元君离说了什么,涟漪抬手捶了下他的胸膛,元君离脸上冷酷不减,下一刻更加霸道的将涟漪拥在会里,涟漪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被元君离缠绵火热的一吻给俘获了一切力量。
看着光影中旁若无人亲密接吻的两道身影,无忧瞳仁深处幽幽的划过一丝血痕,继而转过身来,冲着安欣欣冷冷一笑,
“你的表现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安欣欣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法迎视无忧的双眸,只得低下头,嗫嚅着开口,
“刚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吗?那我要不要为你的真心话喝彩嘉奖呢?”无忧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嘲讽。语毕,他扬手扯掉自己身上刚换上的一套衣服,面无表情的丢在地上。
“无忧,你……”安欣欣看着眼前一幕,身子无力地颤抖着。
无忧却是没有丝毫怜悯或是动容,语气冷冰冰的,哪里还有之前涟漪和元君离在的时候,那其中半分的温柔。
“以后你若用了香粉,进来之前先想办法把那味道去掉。我不喜欢。”
“好。”安欣欣低下头。
无忧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心机的女人,瞳仁之中,仍是不见半分情愫。
“成亲后,我自会跟你亲热。我说过,除了那两个条件,这夫妻床底之事,我不会缺了你一分。所以你现在不用如此迫不及待的。况且,这种事情,男人不是时刻都会想的,等我想了,自然会找你。”
无忧这番话可谓是歹毒至极。可他脸上的表情偏偏是云淡风轻的,无害、从容。
安欣欣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忧,下一刻,漫天的羞耻感疯狂袭来,她捂着脸啊的叫了一声,如疯了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屋内,独留无忧静静的站在那里。
光影斑驳透进房间,他负手而立,表情清淡。
地上撒了的汤药还在那里,他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任由汤药和一地碎片摆在那里,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说的是他与涟漪。
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说的是他与安欣欣。
而在错的时间与对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折磨的永远是不肯放下的那个人。
……
涟漪与元君离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回走。元君离这一路上话特别多,简直不像是平时的他。涟漪好几次都插不上嘴,在一旁气的捶了他好几下。
正在这时,涟漪突然从擦身而过的一队宫女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正是元君离伤寒那晚带回来的香气。这味道实在是太过于特别,所以涟漪才会记忆深刻。
涟漪扭头看向走过的一队宫女,却见元君离的视线也随着她一同追随过去。涟漪挑了下眉毛,脸色微微变了变。
☆、第一一三章
涟漪回头看向离开的那队宫女,只有几个模糊的背影。但涟漪可以肯定,她刚才闻到的香粉味道,就是那天晚上元君离带回来的味道。
“走吧。”
元君离沉声开口,已经拉着涟漪朝回走。涟漪看了他一眼,唇瓣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温度。涟漪点点头没再多想。
只是脑海中却再一次闪过刚才离开的几个宫女。
其中一道身影甚是陌生,窈窕身礀,婀娜玲珑,不同于一般宫女的卑怯小心。
涟漪也没多问,元君离那晚染了伤寒,她还是相信他的。一切,说不定只是误会或是巧合。
傍晚,端木或和端木桑来见元君离。因为不放心涟漪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元君离霸道的将涟漪留在身边,却是不准她参与意见。
涟漪不屑的撇撇嘴,一边喝茶一边无所谓的开口说道,
“这种事情你求我,我都不想管。说好了是带我来这里游山玩水的,现在还管起我来了。”
涟漪说完,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元君离瞳仁一暗,脸上却是一丝纵容和宠溺。
端木或这时候是没有心思欣赏平王和涟漪**,端木桑则是稳稳地喝茶,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平王,过几天就是宋太后的生辰,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宋太后那边也蠢蠢欲动,想要以那天刺杀的事情大做文章。现在洛城宋太后一伙已经有所行动,开始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是一旦打开洛城城门,让北辽和元国互通有无,那洛城将成为一座傀儡之城,洛城百姓都将成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端木或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事烦心。
元君离视线清冷,淡淡的扫过端木桑,视线定格在低头喝茶的涟漪身上。
旋即淡淡道,“这点谣言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初无忧城内关于无忧的谣言岂不是更多?而现在,孙家和李家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父皇既然来了,由他出面澄清,谣言的事情根本不是威胁。”
元君离一句话点醒端木或。他长舒口气,连连点头。
“盗取库银和粮食一案,其实已经有了眉目,那日出现的刺客,身手诡异多变。既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幻化身躯,那想要将你的库银和粮食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自然也不是问题。”
元君离继续说道,一直沉默的端木桑视线悠然扫过涟漪,略一沉思,接着说道,
“刺客的身手和那天我追到并且交手的人应该是同一人但是那天在这院子里遇到的人武功并没有呈现出任何诡异的地方,可是在那晚行刺的时候,那人的功夫却在原有的基础上变得诡异多变。我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次库银被盗和昨晚,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每个月的初一。这应该不是巧合,江湖上有很多玄妙的功夫,那晚的刺杀说不定是想掀起更大的波澜,但不知是上次盗取库银的时候消耗了那人太多功力,还是其他不可知的原因,总之,那天,应该是一次失手!”
端木桑的话端木或心中一惊。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晚的刺客没有因为意外失手,我们就都……”
端木或有些不敢相信,那天的刺客的确是挺厉害的,但是端木桑的意思是,那此刻具备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的能力?
端木桑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元君离看了端木桑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暗沉已经是应允了端木桑的分析。
端木或看向元君离深沉的眸子,心下一惊。
“如此说来,那人一个月后还会卷土重来?”
“他一直就在洛城!这一个月是他休养生息的时候,也是他为最后一次疯狂的反扑做准备的时候。你听过一句话吗,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三次,他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机会!”
端木桑说完,视线再次看向一直垂下眸子安然喝茶,不言不语的涟漪。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轻纱长裙,三层轻纱裹着纤细玲珑的身礀,裙摆轻盈,裙裾华丽,领口袖口都绣着淡雅清新的石榴花图案,精致细腻的石榴花衬托的她面容更加生动清冷。
虽说这五官看第一眼是平淡无奇,但是那双眸子就是具备抓人眼球的巨大力量。让人一旦落入她这双寒瞳当中,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端木桑在元君离注意到他之前迅速移开视线。可心底,早已被涟漪那双瞳仁点亮。
端木或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着,面容严肃深沉。这跟涟漪第一次见他时,他那嬉皮笑脸的贱样完全不同,就知道这厮都是伪装的,现在到了这节骨眼上,就装不下去了。
元君离不让她说话,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