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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涟漪那丫头在王府外面可是差点送了性命。若不是这丫头洪福齐天,只怕现在……夏镇卞就要跟朕彻底的决裂了。”元皇无奈的叹口气。身为皇上,有皇上的忧虑和苦恼。夏镇卞的心中一直卡着一根刺,这根刺已经十多年了,元皇做了很多努力,奈何夏镇卞是死心眼的人,始终不肯将那根刺挑出来。这也是元皇当年犯下的错误,元皇知道,这也怪不得夏镇卞。
涟漪和元君离前后脚的回到宫里头皇后暂时拨给她居住的景泰宫。甫一坐下,涟漪就将元君离的平安符放在她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她这香囊里面放的是提神的薰衣草,香囊的颜色又是宝蓝色的,因此很适合元君离使用。她一贯是喜欢素净的颜色,白色、黑色、蓝色。
元君离没有拒绝,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将香囊认真的系在他的腰带上面,平王大人这会子很无心的说了一句,
“先别系了吧,反正一会还要脱衣服。”
“谁说你今晚可以住在这里了?”涟漪白了他一眼,她今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元君离在这里,自然是不方便的。
元君离眉头轻皱,低声道,“要赶我走吗?你今晚打了什么主意?”
在未央宫的时候,元君离就发觉她似乎有什么秘密,如今涟漪又急匆匆的赶他走,元君离如何能不怀疑。涟漪眸子眨了眨,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若是他知道了,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去的。于是将事先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我只是不想功亏一篑。如今这计划到了节骨眼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怎么不知道那背后的人在这宫里头有多少眼线,我们还是万事小心为妙。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我们可是提前说好了,你全都交给我,只要我想要做的,你就会支持我。所以今晚你也要听我的,早点回你的别院休息,我在宫里头你还不放心吗?”
涟漪一边说着,一边帮元君离整理衣领,这种事情她第一次做,动作生疏笨拙,元君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闻着,鼻尖轻触她白嫩细滑的手背,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落在她手背上。继而,低沉等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沉沉响起,
“你是本王的王妃,如今要演这出戏,本王已经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了,若你现在还赶我走,你试试看,本王会不会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元君离说着,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在涟漪腰身上捏了一下,涟漪吃痛闷哼一声,索性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与他眸对眸,鼻对鼻,粉嫩的唇瓣近在眼前,元君离俯身想要含住,却是被她灵巧的躲开,她微微眯起眼睛,这一刻媚眼如丝,唇角勾起的笑容迷离醉心,哪怕这脸上仍是带着那薄如蝉翼的易容一面具,这一刻,她眸子里透出来的情愫,却是完完全全的落入元君离眼中。
涟漪薄唇轻启,呵气如兰。
“平王大人,不是涟漪我今晚上不伺候你,实在是今天身体不适合,你数就这么巧,今早上那个……来了。您看您今天还是放过小女子吧。总不能让小女子带伤上阵伺候您吧。所以才让您今晚上回去呢,可您偏偏不听,非要我说出这令人难堪的话来。”
涟漪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无辜的看向元君离。她如今这模样,就算元君离之前心底还有什么
怀疑,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涟漪就怕元君离不相信她,不由得将身子贴近他炙热的身体,在他耳边柔声开口,“平王大人这模样是不相信吗?那要不要检查检查?”
“咳!”元君离被她这般魅惑的动作给呛了一下,颇有些招架不住。以前可都是他占据主动,每每将涟漪亲的面红耳赤,一双小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任由他压在身下搓圆揉扁了,怎么今天就换过来了?
“不准叫平王,那是外人叫的,本王要听你叫夫君。”
元君离轻捏了一下涟漪的下巴,唇角勾起,眉眼含笑,如此模样的他,只怕元国其他人永远都没有机会目睹。这样的元君离,只属于她夏涟漪一个人。
涟漪很小声的叫了一句,“夫君……”
“这么小声是叫给地上的蚂蚁听的吗?嗯?”元君离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不安分的沿着她下巴游弋,来到她细滑性感的锁骨那里。来回摩挲着那里的肌肤,这真真是肤如凝脂的感觉,他的指肚略微有些粗糙,她的肌肤又太过于细腻白嫩,稍微摩挲的用力了,就会在上面留下一抹红印。
元君离看的心疼,俯下身在上面落下缠绵悱恻的一吻。
涟漪身子绷紧了,垂下眸子就能看到元君离的头顶,她索性侧头在他耳朵那里轻轻啃咬了一下,酥麻震颤的感觉却是一瞬间传遍彼此的身体。
元君离将涟漪搂在怀里,抱着她转身到了大床那边,将她压在床上,却是动手给她整理被他扯乱了的衣襟。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会失控的,既然她身体不方便,他怎样都会忍着。
“别在勾引为夫了,小心日后你身子方便了,为夫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说着,他一只手向下探去,似乎是要扯掉她的亵裤,涟漪低呼一声,本能的扯住亵裤上面的丝带。
“你……你不是说不……”
元君离见她如此模样,终是笑出声来。如此笑声,爽朗深沉,引得涟漪小脸更添绯红。
“是夫人刚才说得,若为夫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检查检查,为夫现在就要检查一下,夫人不允许吗?”
元君离说得一本正经的。
涟漪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检查你个头!允许你个毛!她下面干干净净的,若是被他知道她骗他回去是为了晚上的行动的话,估计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涟漪拼命扯着亵裤,装出一副都快哭了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那几天是怎么回事,你想想也知道!不知道就去书房查书去……”
涟漪的话让元君离哭笑不得,不过是吓吓她,看她紧张这模样。
“为夫这不是关心你吗?听说会疼的,厉害的都不能下床,你的感觉怎么样?让白鹰给你熬点药喝下,如何?”
他松开手,俯身趴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涟漪只觉得小腹那里一热一鼓的,急忙垂下眸子,用表面的害羞掩盖心中的愧疚。
她是不得已才会骗他的。也是为了计划能更加顺利的执行,若是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别人的话,她又不放心。
所以才决定今晚亲自出马。
“不用让白鹰熬药了,没什么事情,过几天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你在这里我都不方便躺下休息。”
涟漪说完了,索性趴在床上将面颊埋在枕头里面,元君离低低的笑了几声,撑着身子在她颈后落下温柔的一吻,这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吩咐白鹰照顾好她,心中总有不放心,舍不得离开她一会。
……
入夜,涟漪用薰衣草的迷香将白鹰迷晕了,算好了时辰,翻身跃出后窗,单薄纤细的身影迅速潜入深夜,暗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飞快闪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半个时辰后,涟漪惦着手中的丹书玉牌,满意的来到护城河边。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这与白天的她有些不太一样,白天的她冷静强势,更多时候是淡然随意的,可如今出没在暗夜之中的她,犹如放肆游戏的精灵,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办不到的。
她趁着夜色潜入完颜靖的房间,完颜靖今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又有巴结他的大臣送了两名暖床小妾给他,完颜靖就想晚上尝尝鲜,搂着美人翻云覆雨,尽管如此,完颜靖的警惕性还是非常高的。涟漪能过外面的三道岗哨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是在外面一直守着,直到完颜靖和那暖床小妾要双双达到极点的时候,她才潜入进去偷出了玉牌。她在现代的时候学过,男人在那时候意志力和警惕性是最差的。
好在完颜靖时辰不长,一刻钟的时间就结束了,要是真跟那些小说里写的,一夜一次,一次一夜的话,涟漪可就惨了。
她摇晃着手中的丹书玉牌,唇角邪肆的笑容更加张扬。暗夜中的她,无所顾忌,完全尽情的释放出她在现代的时候所拥有的一切情绪。
扑通一声,丹书玉牌被她轻轻丢进护城河里,继而,她娇小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转过身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不远处,与暗夜的树林几乎融为一体的马车内,一直端坐其中的男子懒懒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下一刻,唇角的笑容是与涟漪如出一辙的邪肆张扬。
又是这个无论白天黑夜都会隐在暗处的男子。一身黑金色锦袍,袖口和领口都是金线挑丝绣出来的龙爪图案,头上罩着一个厚厚的斗篷,任谁都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对身边的惊风说道,“本来还想在这里给完颜靖制造点麻烦,好让她主动来收拾完颜靖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动了丹书玉牌的主意,手脚如此利索。若不是今晚闲来无事出来逛逛,只怕也看不到这出好戏了。”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任何温度。一如他这个人不管何时出现,都给人阴郁冰封的感觉一般。
惊风听了只是一惊,宫主对这个夏涟漪的关注远远超出了一切。为了看这个夏涟漪出面,竟是主动安排给完颜靖下绊子,让夏涟漪逮到机会出手。主子是不是魔怔了,一个女人而已,至于了?
“宫主说的是。这夏小姐的确是非同凡响。”惊风低声附和男子,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表露出来,若真是动了除掉夏涟漪的心思,也断断不能让主子察觉到。
男子微微阖上眸子,前一刻眼底尽是涟漪离去时洒脱敏捷的背影,在他久远的记忆中,也有过这么一抹身影,震撼他多年。只可惜,在这里,他再也寻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那男子在寂静中冷冷开口,“听雷,你的人是不是都该把一双眼睛呈上来给本宫主过目一下,看看他们的眼睛是否管用?十几个探子盯着景泰宫,还能让她跑到完颜靖这边偷东西,若不是本宫主今夜过来瞧见了,日后若是她消失了,本宫主岂不是也找不到?”
男子话音落下,马车外的听雷和一众暗探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身上的黑衣与这夜色融合在一起,却又透出丝丝畏惧。
唤作听雷的男子低声道,“宫主息怒,属下这就带着一众暗探子自挖双目谢罪!”
听了跟了他多年,自然是熟悉他的行事作风。若是行动失误了,自挖双目其实是最轻的处罚了。
听雷带头就要自挖双目,却是被一粒小石子儿打在手背上,顿时,一条胳膊剧痛难忍,根本无法动弹。听雷咬破了嘴唇才能忍住不痛呼出声。身后其他暗探静静地跪在那里,十几个人,这会子,愣是没发出一丝动静。
男子把玩手中的墨玉棋子,淡淡道,
“本宫主再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赎罪,稍后陪本宫主上演一出好戏,本宫主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夏涟漪。”
男子说完,惊风一惊,继而低声道,“主子,眼下这情况还是先顾及宫里头的事情才好,这夏涟漪不过是个女人,更何况她还是……”
惊风后面半句话是更何况她还是元君离的女人,难道宫主还要元君离上过的女人吗?宫主若是开口,多少千金闺秀排队等候!
男子手中墨玉棋子如飞速的流星,一瞬狠狠的扎惊风咽喉的位置上。这里是人类最为脆弱的三个地方之一。他的力道掌握的刚刚好,稍稍重了一分,这石子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