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稍后我会亲自去见那个女人。”元君离说着看了眼天色,天边泛出一抹鱼肚白,曙光乍现。相信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热锅上蚂蚁,坐立不安了吧。
心底,终究是无法将她置于死地!但她想要再在元国兴风作浪是断然不可能的!
涟漪不再多问,他办事自有他的手段和方式,滴水不漏一丝不苟,是他的原则。否则,以元皇那般阅人无数的人,也不会放心的将元国大半的商贸交给他运作。这几年他深受百姓爱戴,虽说有元皇给他奠定的根基,但他本身的魅力和魄力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今天白天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忍了很长时间,其实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涟漪抬起头,眸光安然澄澈,不带任何隐藏和迟疑。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刚刚将丹书玉牌扔进了护城河,往回走的时候,在宫外的树林里遇到了埋伏……”
涟漪说到这里,元君离手腕一紧,紧紧地抱着她。涟漪自知偷玉牌的事情是她理亏,于是乖乖开口,“埋伏我的人说是完颜靖的手下,但我感觉他们绝对不会是完颜世家跑出来的,否则不会明明穿着完颜世家侍卫的衣服,却还蒙着脸,后来,出现一个蒙面的男人,表面看是帮我离开,但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本该是死了的人。就是我说的,亦师亦友的小楼。他舀了白鹰的匕首就走了,因为时间紧迫,我必须早点赶回来,所以也没有多问就回来了。”
涟漪说完,元君离眸底闪过一丝如墨的光芒,他缓缓坐起来,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涟漪。
“涟漪,我信你。以后也会一如既往的信你。”他轻轻抚摸她的面颊,这张脸不管是什么样子,他早已牢牢记住她眼神的光芒,他向来不以貌取人,爱上她的时候,她就是眼前这平淡无奇的容貌。不管这易容的面具后面是怎样一副容颜,都是他此生不变的守护。
涟漪眸子里光芒闪动,直到元君离走了很久之后,她还是维持之前的礀势坐在那里不动。
……
王府别院
完颜丰硕这是第一次站在王府别院的后院,若不是元君离送来的口谕对她有莫大的吸引力,她绝对不会踏足这里半步。
只是,按照规矩,她照样不能进入一步。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院中太师椅上,元君离一手端着香茗,一手扶着椅子的扶手,视线平缓的看向前方,冷峻的侧脸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元皇,只不过,比元皇更多了一分寒冽冰冷的气质。
元君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像完颜丰硕的地方。
完颜丰硕盯着元君离的侧脸,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日绝情狠心的元皇,完颜丰硕咬牙开口,
“本家主过来不是让你戏耍的,你说你知道……”
“那掌柜的背后的人就是本王,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复命去吧。因为你没有任何能力对付本王,不是吗?”不等完颜丰硕说完,元君离冷冷的声音已然响起。完颜丰硕身子一震,嘴巴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后面的话全都梗在那里,说不出来。
元君离维持之前的礀势,只那侧脸看起来更加冰冷骇人。尤其那双眸子,渗透出来的寒澈气息,令人胆寒。
完颜丰硕抬起手,颤抖着指向他,眸子里尽是恨意和不甘。
“你……你竟然安排人在自己母亲的铺子里面捣乱!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主子!不要自以为是!这完颜世家最大的就是我完颜丰硕!哪怕你不认,我完颜丰硕也曾经是元国的第一夫人,是完颜世家的家主!是你元君离的……”
“放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不等完颜丰硕说完,铁手上前,冷喝一声,眸子里的冷意让完颜丰硕更是愤怒。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如此呵斥她,这元君离当真是不想认她这个娘了是不是?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了?
思及此,完颜丰硕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如此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元君离的眼睛。
元君离这会子微微眯了眯眸子,旋即懒懒起身,修长身躯,挺拔清幽,看都不看完颜丰硕一眼,径直朝长廊走去。
那离去的背影寒澈冰封,没有任何情感隐藏在其中。完颜丰硕心一沉,隐隐觉察出不对劲来,好像是被元君离算计了什么、等她浑浑噩噩的走到大街上,方才知道……元君离究竟算计了她什么。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尽是朝中各股势力的探子,她受伤一事,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元国大街小巷,而今,她亲自来王府别院,元君离故意安排她在后院,目的就是为了让外人以为是她完颜丰硕主动来找的元君离,而元君离却是爱答不理的让她站在后院说事。如此一来,怎么看都像是她完颜丰硕因为丹书玉牌的事情来找元君离避难,却是被元君离无情地赶了出去。
如此一来,她舀了丹书玉牌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了。如果不是元君离说知道那掌柜的背后的人是谁,她绝对不会如此着急的来到这里。宫主给她的时辰快到了,她的确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时间乱了分寸,却是一脚踏入了元君离的陷阱
。
完颜丰硕几乎是躲着回到完颜世家的,刚刚进门,屋内散发出来的寒冽杀气,就让完颜丰硕浑身一颤。屋内太师椅上,背对着她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单单只是背影,就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觉。
……
三天后,景阳宫
完颜靖走入景阳宫才看到,涟漪和元君离都在。完颜靖脸色沉了沉,他与元君离的矛盾已经挑明,但是今天来找无忧却是帮忙找寻丹书玉牌的,如今没了牌子,完颜靖要进宫一趟是难上加难。
这还是找了安家,让安老爷子找的安欣欣,才能通过安欣欣见上无忧一面。现在朝中谁人不知,无忧是元皇捧在手心最宠爱的儿子。完颜世家与元君离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完颜靖急于想在无忧这里寻到新的支柱。
完颜靖看到涟漪和元君离在,脸色不自然的看向无忧。无忧表情淡淡的,脸上什么也没戴,毁容的半张面颊冲着涟漪的方向。他知道,只有涟漪可以不带任何颜色的看着他,不因为他这张脸的任何变化,而改变心中的天平。
安欣欣从完颜靖身后走出来,眸子俏皮的眨了眨,先是跟涟漪热络的打着招呼,“涟漪姐姐,好几天没见了,这几日无忧带着我四处逛着,这皇宫好大,光是一个景阳宫就逛了大半天。都没时间去找你。”
安欣欣说完,本来想坐在涟漪身侧,无忧眸子闪了闪,身子略微一侧,将安欣欣拉到自己的另一边。
“坐这边吧。”他的声音温柔无害,这几天他很少主动碰触安欣欣,如今当着涟漪等人的面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安欣欣小脸一红,乖乖的点头坐在无忧右边。
她不知道,无忧将靠近心脏的左边,永远的留给了涟漪。
安欣欣坐下后,完颜靖看到涟漪和元君离在这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说丹书玉牌的事情。虽说玉牌丢失了已经是人尽皆知,但是完颜靖真正担心的是,那丹书玉牌是先皇所赐,若是丢失,谁是掌管人,就要处以宫刑。说白了就是阉了送去皇陵当守陵的太监。完颜靖之前之所以敢公然跟元君离叫板,就是因为完颜世家的支持,再就是他是完颜世家唯一的男丁,又有丹书玉牌在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加上完颜世家这几年在塞外声势崛起,完颜靖一时之间就有些飘飘然了。
可最近倒霉事情却是一桩连着一桩。
先是完颜世家的生意屡遭刁难,举步维艰,他前期投入太多,网撒的太开,现在一个地方出现问题,就要从另一个地方想办法填补漏洞,可不等他将原本的漏洞填补好了,别的地方又出现了问题。并且每一处铺子的问题都不一样,他想一起解决都没有办法。
再就是完颜丰硕突然与他翻脸。之前跟他合作的铺子竟然全都撤出了银子,完颜丰硕现在是焦头烂额,本想进宫方便,可以跟兰贵妃和杨才人商议商议周转一下,谁知现在进宫不便,元皇随时都会治他的罪。完颜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在无忧这里。
涟漪和无忧一直在随意地说着话,元君离始终冷着一张脸,在安欣欣和完颜靖面前,他与涟漪之间还要扮演即将和离的戏码。
完颜靖终是忍不住,提到了玉牌丢失的事情。
“五皇子,这次前来找你,实在是因为这丹书玉牌丢的蹊跷,还望五皇子能跟皇上说说,多宽限几日,让臣调查清楚。”
完颜靖说完,无忧表情淡淡的看向他,旋即叹口气,低声道,“不是本皇子不帮你,实在是这种事情一贯是三哥负责,父皇给三哥三个月的时间将手头的事情交给本皇子,但如今三个月的时间未到,所以你这件事情还要三哥说了算的。”
无忧四两拨千斤的将完颜靖挡了出去。完颜靖最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完颜靖本来准备的一箱子南海珍珠,都已经献给无忧了,无忧这才一脸平静的说出这话来。完颜靖恨得牙痒痒的。主座上的元君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嗜杀寒彻,不冷不热的品着香茗,一旁的涟漪却是站起来走向那盒南海珍珠,看起来是喜欢的紧。
“这盒珍珠可不比上次皇后娘娘赏赐我的那盒子南海珍珠小呢。这光泽也是一等一的。上次皇后娘娘赏我的那些,本想串一根腰链的,但是十八颗珠子也只够一串项链了……”
涟漪说着,自顾自的打开盒子,面上是对那些珍珠的喜爱,心里头却是暗暗骂着完颜世家不愧是贪官世家。这几年仗着塞外是天高皇帝远的,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元君离的表情始终是冷冰冰的,涟漪对这珍珠仍是爱不释手,还踮起一颗在指尖看着。
无忧见此,微微一笑,轻声道,“嫂子若是喜欢,尽管舀去。这些女孩子家的东西,欣欣并不是很喜欢。只要嫂子别忘了在母后跟前给我说几句好话,让母后不要再追究我擅自选出无忧城主母的事情就行了。”
无忧如此说,涟漪顿时两眼放光。抱起盒子,连忙应着无忧,“五弟这话说的,皇后娘娘最疼我了,我为你说句话还不是应该的吗?至于这些珍珠,我舀回去看看,能用上最好了,剩下的还给五弟送回来。”
涟漪说着已经抱着一盒子珍珠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完颜靖见此,眼睛一转,自以为是的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他怎么忘了夏涟漪呢?元皇和皇后因为夏震卞的原因,对夏涟漪疼爱有加。以前皇后就赏赐了她不知道多少奇珍异宝,他跟元君离不和,但是跟夏涟漪却没打过交道,只是那天在皇后那里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的不愉快,但是夏涟漪如此贪财的话,找无忧帮忙还不如找夏涟漪。
完颜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涟漪,这会子焦头烂额的他,已然将当初对涟漪身份的怀疑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碍于元君离在场,完颜靖还不好找涟漪把话挑明了。
涟漪目的达到,余光冷冷的扫了完颜靖一眼,抱起装着南海珍珠的盒子就要往外走,只是盒子的边缘却隐隐的刺到她的指肚,涟漪低头看了一眼,盒子的边缘并没有任何凸起的地方,而指肚的伤口不过是细如牛毛的一个小小的针眼。现在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元君离看到涟漪突然停下了脚步,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继而看到她若无其事的走出景阳宫,元君离的心微微一松,不过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四周涌动,涟漪刚才突然停下脚步,一定是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