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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助理最了解沈卓清,他预料到情况不妙了。这次,沈卓清真的是气极了,他跟着他这么五六年年了,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太太也是的,沈总都已经对她那么好了,她怎么还能搞出这样的事情呢?现在老板这种状态,恐怕不止沈太太,整个沈氏的员工都得跟着倒霉吧!
沈卓清回到了家里,烦躁地拽下领带,坐在沙发上像一只困兽,压抑的怒火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司机报告的话让他更加震怒,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今天一早就去见了她的旧情人,沈卓清问了两人有没有什么不妥地接触?老王在电话里战战兢兢地说,那两个人抱了!
沈卓清快要被心里的那股怒火烧得要爆炸了,他一点理智也找不回来,满脑子都在想,余曼晴要和别的男人好,余曼晴要背叛他了……
在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余曼晴便推门进来了。张妈赶紧迎了过来,紧张地说了句:“少爷已经回来了……”后面那句“情绪不太好”还没说出口,余曼晴已经大步走向沙发了。
“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余曼晴话刚出口,就看出来了沈卓清有些不对劲。他那样狠狠地瞪着她,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余曼晴有些吓到了,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去哪里了?”他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那种威严中带着怒气的表情让余曼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更有些害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在家等他,他回来没看到人生气了?还是说,他知道了她去见管清涵了?
想到后者,余曼晴多少有些心虚。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了却了这么大一桩事情,很有成就感!抛开那些复杂的情绪,她的心情还是很放松的。这样想着,她反而又不觉得内疚了。
“我去见一个朋友……”
余曼晴的话音还没落,沈卓清就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纸,猛地甩到茶几上,怒气冲天地质问:“朋友?哪个朋友?是包厢里的,还是台上的?你不是说和那个小芳一起去的吗?”
余曼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震怒的沈卓清,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拿起报纸,随意扫了两眼,随之她的火气也上来了:“你相信这些小报的报道,也不相信我的为人吗?”余曼晴一下子觉得委屈极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报纸说得那么难听,好像她是多么水性杨花的荡/妇一样。而沈卓清不但不安慰她,还反过来这样严苛地质问她!
“报纸完全是乱说的吗?这些照片你说是假的吗?你和我说你和小芳去看的,怎么变成和庄庆抱在一起了?你说啊?你刚才去见谁了,为什么不敢说?你敢说你和他没有搂搂抱抱吗?”沈卓清气得眼睛都发了,声音也比刚才更高。
余曼晴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突然一点也不想解释了。这个男人根本已经给她定罪了!她前几天才看清楚自己深爱着他,没想到他却这样地不信任她!多么可悲!
她一向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性格,她也气极了,出口就说:“我是去见了管清涵,我是和他搂搂抱抱了!怎么样?沈卓清,你太了不起了,派人跟踪我!算我瞎了眼了!”余曼晴一下子流下了眼泪,转身就去上楼。
沈卓清看到她的眼泪心里很乱,但是她的话却更加地刺激到了他,他也根本没细想,她说的“瞎了眼”的潜台词是什么。
他本想着,她只要向他解释,无论她用什么理由解释,他都会相信的,他不想他们的感情出任何一点问题,哪怕她的原因是在掩盖。但是她不但不否认,还这样理直气壮地控诉他!
“你站住!”起身跨步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说清楚!”沈卓清有些慌乱,有些无措,他只是觉得无论怎么样,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掌控,不能让她跑了。
余曼晴眼里蓄满了泪水,其实她看不清楚沈卓清的表情,但是她没管,只是继续对着他大吼,“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已经给我定罪了吗?”
这女人这么犟,沈卓清一瞬间竟然发现他没有什么能牵制住她,也威胁不到她,难道还要他低三下四地求她吗?慌乱中他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我怎么给你定罪了?你害得我沈家名誉受损,你还有理了吗?余曼晴,我以前是宠你,但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惹怒了我,我叫你们整个余家陪葬!”
…………
空气中有十几秒钟的沉默,沉默之中,两个人都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分量。沈卓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那一刻的情景就像慢镜头一样,他很多年后还记得清清楚楚。
余曼晴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扭住了一样,她两只眼里的泪水一前一后地滑落,无声地滴在身上。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看着沈卓清。那眼神看得沈卓清心里发毛,有震惊,有失望,有委屈,还有不可置信!
然后余曼晴低下了头,她太累了,为什么她要一次次地地向别人解释,“他对我很好,真的,对我很好……”他真的对她好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一次又一次。他只有需要她身体的时候,才会觉得她好吧。
她真是太可悲了,还以为他多么地爱她,原来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交换过来的筹码。她还为了他,想尽快解决其他的事情,等他一回来就向他撒娇表白。真傻,不是吗?
沈卓清看着余曼晴失神的表情和无声的眼泪,猛地把她抱紧怀里,想驱逐心中那渐渐扩大的不安,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仿佛再一开口,自己又会说错话。
但是她的手始终松垮垮地下垂着,头也直直的,一直没有靠在他的肩膀。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眼泪一点点渗透他的衬衣,烧得他的心都疼了。
沈卓清后悔极了,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该死的话!!!
直到这时,他似乎才真正地平静下来。残酷的现实,让他彻底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从一早的兴奋和迫不及待,到后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化。越是面对在乎的人,越是容易失去理智。沈卓清再成熟再稳重,面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淡定!
他从来没有如此在乎一个人,在乎到想把她随身带着,想把她放在手心。想做一切让她开心的事,但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的性子那么倔,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能好好地问问她呢?他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他的内心深处,还有那样的想法?并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然而一切都晚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但是泼出去的水一会儿就会干掉,但是说出去的话,却会永远留在别人心里。
“沈卓清,我累了,你不用抱着我,我不会走的。我怕我余家被你整垮。”余曼晴疲惫地说到,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再也不想和他针锋相对了。
本来一切都很简单,自己非要弄得复杂,何必呢?还是恢复最初的样子吧,该是什么身份就是身份,不能逾规了不是……
沈卓清很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想向她道歉,向求她原谅,但是他又觉得无力。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太陌生太稀少,他一时转变不过来自己的情绪,一时无法从容地应对。
余曼晴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他是怀抱,她转身慢慢地向楼梯上走。她现在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脚下,不然她觉得自己会摔倒。
一步一步,走上去,去到卧室又能怎样?迟早还是逃不开他。余曼晴开始觉得一种深沉的难过,这以后每一天势必如监狱一般难熬,想一想,她就觉得自己会发疯。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想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先睡一会儿吧。如果睡醒了,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沈卓清地站在原地,看着余曼晴缓慢上楼的脚步,悔恨得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虐吗?
、心冷
已入深秋,寒意渐浓。
余曼晴窝在阳台的摇椅上,享受着窗内秋阳的温暖,整个人看似惬意轻松。实际上她的心情是说不出的低落,为什么一天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感觉一变,周围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就都跟着变了。阳台上的秋海棠开得正盛,余曼晴呆呆地看着这些花,不知道自己天天打理它们,到底有多少实际价值。
不过,花总好过人吧,至少对花,投入一分就会有一分收获;而对人,则有太多的不确定。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沈卓清的呢?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只是以前她都没有意识到。不过仔细想来,
余曼晴觉得自己对他确实没有真的很用心过。以那样的身份嫁过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对这段婚姻抱太大的希望。
她还想过,像对待上司那样对待他就好了,听话照做。但是人是感情动物,也是感官动物。感情上有纠缠了,感官上有接触了,怎么可能还会像上下级关系那样单纯?恐怕早已爱上了而不自知。
现在她意识到了,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她想用心去对他,想用心去爱他了,却遭遇到了这样尴尬的结果。
都说人在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才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余曼晴想自欺欺人一下都不行。她作为商业筹码的身份,怎么也摆脱不掉。他口口声声说疼她爱她又有什么意思?如果这种疼爱是建立在不信任不对等不公平情况下的话。原来他内心深处一直是那样想的啊……
他也是不信任她的,至少说是不完全信任的。遇到了问题,他宁可相信报纸,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她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两人相处了这小半年了,他不应该不知道。
她知道他是个极有事业心的人,他不能容忍任何一点对他和他公司名誉受损的新闻。他那样震怒,真的让余曼晴感觉到自己对于他来说,远没有他的事业和家族重要。这样也没有错吧,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多么优秀的品质,她,一个小女子,还是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妄图得到他比事业更多的关注呢?
她向往的那种平等自由的爱情本来就不会出现在他们俩之间,直到这个时候,余曼晴才看清了这一点。想到这些,余曼晴就觉得心里压抑得难受,只能用深深的内伤来抵消这强烈的压抑感。
如果没有爱上他就好了,现在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想着想着眼睛就发酸,余曼晴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但是她现在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遏制地伤感和低落。
想起昨晚,沈卓清在床上无声地想抱她,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沈卓清没有再强迫她。但是一早醒来,她竟然又习惯性地在他的怀抱里。她的身体习惯性地接近他,但是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再和他靠近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卓清,只能继续装睡。之后她听到了他低声的叹息,然后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随后他就起身上班去了。从他们吵架到今天早上他离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中午了,张妈叫余曼晴吃饭,中午一般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依然是她喜欢的菜,但是她却怎么都没有胃口。随便扒了几口,便离开了餐桌,胸口那种憋闷的感觉,让她觉得饭都咽不下去。
沈卓清一点多的时候给张妈打了个电话,当得知她只吃了几口饭时,心里心疼得要命。他心里的难过甚至比余曼晴更重,强烈的自责和内疚让他简直难以呼吸。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镇定冷静的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