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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雪听到他像是宣誓般的诺言,感受到他的紧张害怕,心底不禁一阵欢喜感动,那一刻,她决定了,即便只有三天的时间,她都要珍惜者来之不易的幸福!
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由着他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发丝上来回摩挲,感受他指尖的温柔,不知不觉中,心口处的绞痛竟神奇般的缓缓减退了下来。
拍了拍身边的空枕,示意洛庭飞躺上来。庭飞虽只是愣了下,最后大大方方地躺在她身旁,由着她温软的身子滑入自己怀里,心底竟无限悲凉。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朋友,从小到大,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待下山后,按照师父的指示寻到了沈家堡,与沈云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却不曾想,有一个人会住进自己心里,那么那么深。
起初,他很不熟悉这种感觉,一向不沾尘世的心就像被悬了起来般,左右晃荡,总想寻了个理由去见她,见着了,那颗悬着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就想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一直看着,永远都不想移目。
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她,是他的牵挂。
那日,她为他,刺了慕容墨琰三剑,犹然记得,她眼底埋藏已久的痛,就这样倾泻而出,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很痛很痛,他好想去抚平她眼底的沉痛,让她不再心伤。
紧紧地搂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那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雪儿……”洛庭飞呢喃道,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她“嗯”了一声,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鼻尖是她的发香,指间缠绕着她的青丝,心底,柔成了一片湖。
然而,一想到她的痛,想到她正承受着常人都所不能承受的痛,他的心,就狠狠地被捅了无数刀。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挫败感,他,竟然没法为她分担。
089 军队
“雪儿,还痛吗?”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关怀绕于耳际,引得司徒晨雪心底一阵荡漾,早已平息的疼痛忽然化作丝丝缕缕的甜味,萦绕心田,不由得浅浅一笑:
“不疼了。”
仰头,落进他盛满了心疼的瞳孔,不由得百花绽放,笑靥娇艳,惨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福:
“庭飞,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也不要让她醒过来,就让她一直沉迷在这美好的梦境中吧,千万千万不要唤醒她。
洛庭飞朝她宠溺一笑,抚着她额前的发丝,眼眸似天上晨星般闪亮:“是真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他们相识不长,却已在那屈指可数的会面中看到了彼此,也感受到了彼此的情意。
那一刻,司徒晨雪相信了一见钟情的传说。
那一刻,洛庭飞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何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只愿这一生有她在怀里,不求天下,不求……
一直睡到下午,司徒晨雪才在两道温柔似水的眸光下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就落进了一个被柔情编织而成的水眸里,不由得嫣然一笑:
“庭飞,你醒了?”
洛庭飞扶她坐了起来,看她力气尚未恢复,身子仍很虚弱,便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你一定饿坏了吧,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司徒晨雪一听,整个人都沐浴在夕阳光辉下,灿烂如花:“你竟然会下厨?真不可思议!”
平日里见他总是一袭白衣胜雪,宛若纤尘不染的谪仙,竟不知神仙也食人间烟火。
庭飞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舀了一小勺的小米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伸到司徒晨雪嘴里:“这里面是用山药熬制而成的,对你体力恢复有所帮助。”
司徒晨雪甜甜一笑,张开嘴一伸,满嘴米香,还有淡淡的花香,竟冲淡了药味,入口即化,甚是美味。不由得胃口大开,一张嘴又是一口。
洛庭飞怕她吃急了,忙用话题岔开了她的注意力:“你这次出宫慕容墨琰可晓得?”
司徒晨雪一怔,没有想到洛庭飞会问起慕容墨琰,这一闪神,竟忘了张嘴,好半晌才淡然道:“他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随即接收到洛庭飞眼里闪过的丝丝失落,不由得快语道:“庭飞,你不要误会,我与慕容墨琰虽有夫妻之名,但是,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且,我身上的毒,就是他害的。”
洛庭飞闻言,眸光闪过一丝惊异,刚要开口询问,门外就响起了沈云的叫声:
“萱儿……萱儿……你在里面吗?”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司徒晨雪才朝门口答道:“我在这呢,你进来吧。”
沈云走进内室一看,微微一惊,忙走到司徒晨雪跟前握住她的手惊问道:“萱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为什么不请大夫瞧一瞧啊?”
待一接触到司徒晨雪无比悲凉的目光后,沈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惊呼道:“你的毒性又发作了?”
司徒晨雪瞅了瞅洛庭飞,再看向沈云,淡淡地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道淡淡的哀伤。
沈云再次紧紧地握住司徒晨雪的手,似乎想给她力量般,用力地说道:“你不要灰心,会有办法的,我刚刚问了我爹了,他说解血蜥蜴毒还有一个办法,就是
碧血兰芝,还有,用人血作为药引。”
洛庭飞闻言,眼中像是看到了唯一一丝希望般,不由得急道:“它在哪里?”
司徒晨雪似乎并没有因为沈云的话而泛起多大的情绪变动,她不知道什么叫碧血兰芝,但她知道,药引意味着什么。要另外一个人服下蜥蜴毒,以他的血为药引,过滤了蜥蜴毒,再加以碧血兰芝,如果这才是解药的话,她还能有何反应。
她知道药引的痛苦,那不过是循环往复中的链条,她不希望身边任何一个人为她承受这种痛,尤其是洛庭飞。
随即,便淡淡地阻止了沈云即将要说的话:“云儿,生死有命,我不再强求了。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司徒晨雪说完,便要起身,不料洛庭飞按住了她的手背,目光流露出殷切盼望,紧紧地锁住她,挽留之意显而易见。
沈云大惊,似乎预测到什么似的,惊呼道:“洛大哥,你不能这样,萱儿可是皇后啊!”
他岂能不知她的身份,然而,如果现在她的身体哪里容许他放心让她离开?
洛庭飞恍若无人般,眼神痴迷地瞅着司徒晨雪,柔声道:“不要回去,好吗?”
那是一句询问,落在司徒晨雪耳中,却成为了温声细语的哀求,夹杂着丝丝扣扣的缠绵,竟让她不知不觉中,含笑点了点头。
竟然所剩时光不多,为何不能选择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如果看不到明天的话,那就珍惜当下吧,怜取眼前人!
洛庭飞对着她柔然一笑,那一笑,百花灿漫,冰雪融化,好似一阵春风拂面。
沈云在心里暗叫一声,但看他们痴迷地看着彼此,自己也不好再阻拦。即便她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但是现在,明眼人都看得见,这是一对有情人。
想着回宫该怎么解释,可转念一想,慕容墨琰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将皇后带出宫的,应该不会怪罪到她的头上。
只是,当她回到皇宫后,就深深懊悔自己的心软。
梨宫上下,禁卫军早已出动,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遍。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杀气,慕容墨琰一身寒气站在凤灵宫大殿上,寒光一扫,底下的人早已缩成了一团,几个胆儿小的,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如若找不到皇后,凤灵宫上下所有人都拖出去斩首!”
冰寒似刀的话语在大殿上回荡开来,宛若阎罗殿上的鬼判,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只盼能活着见到明天的朝阳!
“还不去找?”
慕容墨琰一声冷哼,掷地有声,几个吓得腿软的就被还算镇定的拖了出去,剩下吓晕过去的,无人敢动。
抬眸,看着这原本欢快热闹的大殿,如今冰冷得好似腊月寒冬,一层寒霜蒙上了眼底,眼角射出两道阴暗难明的嗜血阴骜之光,拳头紧紧一握,随即落在了旁边的太妃椅上,片刻,成了碎片。
皇宫内苑,能将她毫无痕迹地劫走的,江湖上没有几个人。除了上次那名白衣人!
如若真是他的话,挖地三尺,他也要将她找出来!他慕容墨琰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碰一根手指!
大殿上,缓缓走过来一袭蓝衣少女,身后的微风拂起她的裙摆,绝色冷艳的面容闪过一抹杀机,宛若复仇罗刹,在接收到慕容墨琰的目光后,抬眸,举剑,直刺而去。
慕容墨琰不闪不躲,整个人站在大殿之上,浑然天成的威仪让他看起来,就像天地间的神帝,嘴角,是满不在乎的冷意。
剑锋在临到脖颈间时,微微一偏,身子一转,随即收剑,完美的动作一气呵成,冷眸斜睇道:
“为何不还手?”
蓝衣少女转过头来,眼底划过一抹伤痛,听着慕容墨琰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那个女人知道你没死之后,一定会再派你来杀我的,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蓝衣少女微微一怔,转过身去,看了看四周,再扭头看向慕容墨琰:“看来,你心爱的女人已经离开你了,哀莫大于心死,我不杀心已经死了的人。”
话音刚落,慕容墨琰已经大踏步地奔上去,大手用力将蓝衣少女拥进了怀里,待她挣扎无劳后,才沉声道:“馨儿,谢谢你,谢谢你肯回来帮我!”
慕容墨馨撇撇嘴,忍不住又要挣脱他的怀抱,自小就被训练成杀手,骨子里已经被清冷磨蚀了温情,而对这位唯一的皇兄复杂的情绪,更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才逃离了半个多月。
不曾想,当听到他有难后,而母后再次派人来寻她时,她犹豫了,即便她不答应母后杀他,母后还是会派其他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自己动手!
这就是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回来的理由。
“放开!”慕容墨馨终于忍不住,在他膝盖上狠狠踢了把,慕容墨琰吃痛地呼了声,这才松开了她。
回转过头时,眼角划过一抹无奈:“馨儿,你还是没能原谅我。”
慕容墨琰不语,举步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刚一靠近嘴边,秀眉一蹙,微微惊讶道:“这是什么?”
慕容墨琰扭过一看,以为她问的是茶水,便道:“是萱儿自制的奶茶,味道不错,你尝尝。”
司徒晨雪平日里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膳食,这种奶茶似乎是用她调制的叫做“奶粉”的东西泡制而成的,上次他喝了口,太甜了。
慕容墨馨只是秀眉紧蹙,再微微地品尝了下,苦中带甜,不错,看来这个女人还挺合她口味的呢。
上次她在御花园见到司徒晨雪的时候,曾经与她说了一些真心话,那是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对人说的真心话,不知为何,就能轻而易举地在她面前和盘托出。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让人看着都开心的女人,即便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有一颗勇敢的心,一颗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充满了热情的心,她脸上的笑容,总会不知不觉地感染到身边的人,温暖着身边的人,怪不得她这位冰山皇兄也被融化了。
慕容墨馨极力去掩饰内心的担忧,还有浮于水面的悲恸,面上蒙上寒霜,用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人,不忍看心上人独自受罪,自己也插一脚是吧?”
慕容墨琰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嘲讽意味,也明白她是在担忧自己中毒之事,思忖了半天,才道:“流云已经找到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