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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得志!”罗本说着非常厌烦的将假发的刘海拨了拨,然后有些发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才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我则在幸灾乐祸中一边继续损着他,一边调着吉他。
这个时候,前来为我们捧场的杨佑琪也来到了后台,罗本条件反射似的将自己头上的假发给摘了下来,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可是刚刚他带着假发的那一幕,还是被杨佑琪看在了眼里,她正忍着笑意看着他。
罗本忽然就来了脾气,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抬手撂在了我的身上,说道:“你他妈真想的出来这么损的赌局,我这张老脸过了今天晚上也没法要了!”
“罗本老师,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我说着又将罗本撂给我的鞋子,用最醒目的方式放在了他面前的梳妆台上,然后很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了罗本和杨佑琪……我有些落寞的离开了,因为今天前来捧场的朋友们都是成双入对的,而我看上去过的还不错,却比所有人都孤独,我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再见过米彩,她也一样。
。……
此时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也抽空来到了离演出场地并不算远的莫愁路,我打算在演出前喝一杯咖啡提提神,所以我来到了莫愁咖啡店。
我进了咖啡店,照例还是先呼唤那只叫小刀的猫,这次它胆大包天,竟然敢站在吧台上看着我,然后“嗖”一下跳进了我的怀里,我知道:在它那有限的认知里,我依然是那个最让它感到亲近的人,所以我也原谅了它爬上吧台这个很不卫生的行为,毕竟吧台是调试各种饮品的地方。
我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小猫躺在我的脚边,一会儿咬我的裤脚,一会儿打滚,像犯了多动症,这倒更显得我很安静,我自从坐下后,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着咖啡店外的人来人往。
在人群往来的缝隙中,我又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街对面那张陈旧到已经掉了漆的长椅,去年的今天,我和米彩就坐在这张长椅上聊了许多……如今,时光已经够旧了,可当时的情形仍历历在目,触动着我此时无比想念她的神经,可我知道她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在等待的记忆里,我贫穷到只剩下了怀念!
一杯咖啡喝完,我准备离开咖啡店,因为演出前的空闲,也就是这么喝一杯咖啡,走几步的时间。
我背对着窗外的世界,与服务员买单,等待她找零的时候,我有些无聊的回头看了一看,却在无意中看到了一张让我心跳加速的侧脸,尽管她混在人潮涌动中有些朦胧,可是真的太有米彩的神韵了,或者她就是米彩本人……
我下意识的一愣,然后也顾不上找零,打开店门,便顺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狂奔着……可是我没有再能发现她,最后无奈的在一个四岔路口停下了脚步,然后失落的看着红绿灯在自己的视线中闪烁不停!
我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又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我不敢再相信那个女人就是米彩,只是怀疑自己错觉了,我实在是太想念她了,所以,有时候会在街上看到一个类似于她的背影而失神很久,等发现不是她时,又失落到心痛,这样的事情已经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次,想来,这也只是其中的一次……但却是在莫愁路上的第一次!
手机铃声在口袋里急促的响起,我知道是罗本的经纪人打来的,我必须要在十分钟内赶到演出的场馆,然后与罗本一起开始这场在文艺之路上声势最浩大的演唱会……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瞬间离开了这里,但是我没有死心,我决定等演出完毕再来莫愁路上走一走,如果不是我的错觉,我一定会有机会在这条路上再遇见她一次,因为对于这条路,她与我有一样的情怀,她不会只是短暂的停留!
。……
我终于赶在演出前到达了演出的场馆,此时的观众席上已经没有空位,所有前来捧场的亲朋好友,还有无数的观众都已经就位,只等我和罗本登台。
当劲爆的音乐前奏响起,罗本终于一身女装的打扮出现在了被灯光所缭绕的舞台上,原本以为会有一阵哄笑,却是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所有不知情的观众,竟然将罗本的反串当成了行为艺术,只是刚出场便已经将气氛推向了顶峰。
我站在罗本的身后,充当着贝斯手,目光却分散在舞台之外,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我觉得,如果刚刚看见的真是米彩,那么她一定会来看这场演出,可场馆却实在是太大了,人也太密集了,就算她在,我也无法确定她的方位……我因此有些焦虑,恨不能赶紧结束这场演出,再次走在那条莫愁路上,然后将所有遇见的可能,交给我们之间一直很强悍的缘分!
第57章:莫愁路上遇见
罗本借着音乐的起伏,先是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等进入副歌部分,他一只脚踩在音箱上,以超高的技法,用吉他弹出了一段悠扬中带着躁动的旋律,然后趁机甩掉了头上的假发,在不动声色中便恢复了自己的男儿之身,而观众却把他的这种小伎俩当成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噱头,又一次陷入到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中,的确,罗本就是那个当之无愧的现场之王,往往只是他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便能将现场带入到快要爆炸的高潮中,与其说罗本是一个充满才华的歌手,我更愿意称呼他为灵魂歌手,他作品的感染力是创作歌手中很少有的。
当然,因为我玩票性质的音乐作品在微博上被广泛传播,也拥有了一批可观数量的歌迷,今晚他们也有不少来到了现场,不过与流行歌手相比,我们的演出现场没有荧光棒,所有的观众都在用最原始的呐喊声表达着对摇滚和民谣的喜爱。
一首歌之后,我将舞台留给了罗本,然后回到了后台,即便现场很有气氛,但我的心绪依然不宁,我仍惦记着在莫愁路上见到的那个甚至可能就是米彩的身影。
我抽了一支烟,然后给还在苏州的叶洛打了电话,我想:她或许知道一些关于米彩的动向,我至少要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米彩,也就省的自己如此心绪不宁了。
电话在片刻后被叶洛接通,她很诧异的说道:“昭总,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演唱会上面吗?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的语气有些抖:“叶洛,你听我说,我刚刚在南京的莫愁路上好像见到了米彩,所以打电话和你确认,她到底有没有回国。”
“昭总,你是真的怀疑我和米总有联系吗?”
“不然呢?”
“……昭总,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在米总去美国之前和她见了一面,你信吗?”
“我……你的意思是,很多事情是米彩在去美国之前就安排好了的?”
“她只是让我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跳槽你的公司,我呢,在米总的商业战略布局中只是很小的一个环节,所以我知道的一些信息未必比你多,至于米总到底有没有回国,我觉得你还是去问陈景明陈总,这肯定会比问我更靠谱一些。”
我想想也是,随后便又拨打了陈景明的电话,想和他求证米彩到底有没有回来,可是得到的答复却和叶洛的大同小异,米彩并没有和他有过直接联系的行为,这些难辨真假的话,让我感到有些无能为力……我抽了一支烟,然后用这一支烟的功夫想了很多。
。……
演唱会如意料之中般的成功,朋友们聚集在后台为我和罗本庆祝,并商量着待会儿去哪里吃个夜宵再放松一下,人多口杂,话题不断被放大,大家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是我却越来越坐不住了,应付着与众人说了几句后,便背着自己的吉他,飞快的向演出场地的外面跑去……我害怕因为几分钟的耽误而错过,我也知道,假如那个朦胧的身影真的是她,也意味着她并不想见到我,否则为什么情愿将悬念留给我,也不愿意带着久违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尽管此时已经是春后,但是天气还没有完全告别严寒,尤其是夜晚,整条莫愁路依旧掉落在冬天的边缘中,散发着孤寂的气息,而那只漂浮在夜空的月亮,抖落着清冷的光线,散落在匆匆驶过的车子窗户上,于是红色的车子好像变成了玫瑰,白色的车子成了含笑花,它们在我面前交织往来,拼凑出了我对整条莫愁路的记忆……很久,我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依旧有些不真实的站在冷静的夜风里。
从肩上卸下了琴盒,我坐在街灯下的长椅上,点上一支烟,看着已经不太有人会路过的莫愁路,可是我仍清晰的记得,几个小时前,在人满为患的莫愁路上,她的容颜在我的视线里若隐若现,但我却没有把握住……这让我怎能不懊恼!
时间就这么在深沉的夜色中一点点流逝着,最后连那些混迹于夜场的小姐,也已经点着烟从我的身边走过了一批又一批,我不得不告诉自己,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场偶遇,只是上天赐予我的刹那美丽,我又何必贪得无厌的去探究她到底是不是我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我比谁都清楚,人并不是一棵树,或者一盏灯,他(她)是会走动的,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一个停留在原地等待的人,一场心血来潮的旅行,身后留下的便已经是天涯海角……此刻,也许只有上天知道,那个身影已经去了哪里。
在这过程中,罗本他们已经多次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迅速到他们订好的会所里,此时,他们已经吃完夜宵,正享受着全身的按摩服务,而我的掉队,是对自己的折磨,毕竟高强度的累了一天,需要这样的方式缓解疲劳。
可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在莫愁路上找一间小旅馆,然后卸下精神上的包袱,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也许,梦里会有一个完美的过程和结局。
我又将琴盒背在了肩上,向街尾的地方走去,然后再次路过了我精心打造出来的“莫愁咖啡店”,此时咖啡店已经打烊,只剩下店招上那一盏彩色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我苦涩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米彩,看到这间明显是因为纪念我们在这条路上的离别而造出来的咖啡店,为什么不进去坐一坐呢?而当时她也不知道我正在咖啡店里,又何必刻意的回避,所以我越来越不相信那个若影若现的容颜就是来自于我心中神圣的她,也许只是一位与她有些相像的女人。
我点上了在这条路上的第二支烟!用回忆填充着这个有些空虚的夜晚。
。……
我又一次迈着缓慢的步子,向街尾的那间小旅馆走去,然后在毫无征兆中看到了从对街向我这边走来的她,我们的遇见平静又安和,仿佛只是一个眼神的交错,我们便站在了彼此的面前,我凝视着她的呼吸起伏,凝视她的发丝在夜风中飘荡……她的面容还是那么的干净脱俗,依然是那个在我的记忆里,完全不需要依靠化妆品去粉饰,也能美到惊心动魄的女人……是的,站在我面前的她长发垂肩,全身上下都是那么的朴素淡雅,只有两只彩色的耳钉在深邃的夜色中轻柔的点缀着她的美丽。
我有太多的情绪在一瞬间迸发,最后只是低下头,然后又看着她笑了笑,双手轻轻捧住她干净的脸颊,说道:“你是比以前胖了些,在美国的日子应该混的很不错吧?”
她下意识的扣住我的手指,有些哽咽的说道:“听说你在国内混的很好,可是却瘦了!”
我有些哀怨的回道:“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心……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在这条路上坐了个把小时,恐怕又错过了吧?”
她充满歉意的看着我:“我只是回国办一些事情,也就两天的时间,不想见面后又承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