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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地看到两个心形贴在一起。在柜台里和天花板上的灯光的作用下,透过水晶折射出来的斑斓,宛如神话中的宝石,光彩夺目。
柯朵还没想到赞叹,心里却又难过起来。她的目光穿过水晶体直达那两颗朱红色的心形,仿佛见到只有一个心形在跳动,另一心形似乎奄奄一息。哪个是我的心?哪个是穷放的心?谁的心不行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眶在发热。
忽然间柜台那头张贴着海报的一个地方轻轻响了一下,随着轻轻的晃动,一个门洞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她一见柯朵,好像非常突然,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她问:“张经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啊?”
柯朵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女人缓缓走过来,见台上摆着“心心相印”,于是兴奋地说:“哎,刚才曲老板已经买了一块。张经理,难道你也想买吗?”
“是吗,这么巧?”柯朵笑了笑。
“他没告诉你,一定是想给个惊喜你。”女人摆出一副老顾主的姿态。
柯朵没接她的话,轻轻抿着嘴,眼睛丝毫没离开那两片朱红色的“心”。想真是这么巧吗?难道这是暗示着什么不成?是心有灵犀?抑或情缘未尽?难道是时候原谅他了吗?……
走出酒店大门,眺望万家灯火,心中忽然茫茫然起来。原来没有家是多么凄凉和孤独,她向着停在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下意识转头向左边张望了一眼。头还没转回来,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拉那刚刚停稳在面前的车的门。也许她觉得有些异样,猛然一看,眼前是一辆黑色轿车。她赶忙缩回手。
一辆出租车开到了黑色轿车的后面。她转身急忙小步走向出租车,拉开后座的门,刚想钻进去,一只大手从上往下伸了进来。柯朵一惊,抬头一看,原来是曲穷放。
“冬阳,上我的车。跟我回家吧!”
“不忙。我还想自己住几天。”
“别闹了好吗?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胡闹。”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应该好好谈谈,不开心的事儿应该让它结束了!你觉得不是吗?”曲穷放无奈似的站着,往日的自信与总是和颜悦色的样子仿佛不再属于他的了。他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极度温和地说:“下来吧,咱们一起吃饭去。”
“小姐,你们女人也是,男人这样不容易啊!”出租车司机拧着头,像主持公道一样对柯朵说:“下车吧,别误我的时间了,我还要搭客呢!”
柯朵想了想,然后伸出左脚来。曲穷放忙往后让了让,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柯朵看着伸过来的手,刹那间想道:把手交给他呢还是不交给他。心里矛盾着。但是说心里话,她渴望交给他。多少天没有拉过这只手了,多么需要这只温暖的手呵护自己啊!但是,心底里那点自尊却跳出来阻止她的冲动。于是她一声不响地从出租车里出来,然后慢慢走向曲穷放的轿车。
曲穷放一见慌忙上前拉开车门,嘴里轻声说着“小心”,把柯朵扶进了车里。
柯朵依然不说话,默默地望着车外。
曲穷放把柯朵带回了别墅,一进门就叫了声“李管家”,然后亲自动手给柯朵泡茶。李管家多日没见柯朵,一听到呼唤就笑眯眯地赶了过来,嘴里连说:“回来就好了!回来就……”
第二句还没说完,李管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睁大着眼睛看着柯朵,道:“哎哟!太可怜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
“李阿姨,赶快吩咐做饭。”
李管家突然大吃一惊:“哎呀!还没吃饭啊?你也是……”李管家带着说话的声音转身就走了出去。
吃过晚饭,曲穷放陪柯朵呆在三楼的卧室里。柯朵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床上,电视机也懒得去关。曲穷放穿着睡衣从洗手间里出来,关了电视机,也爬到了床上。曲穷放侧卧着,右手轻轻搂在柯朵身上,端详了她一会,然后喃喃地说:“冬阳,感谢你回来。”说完,在她光洁的脸蛋上吻了一下,然后再吻一下……
她如堕云雾里,身体里那种强烈的欲望在骚动着。是啊,痛过之后,爱是另外的一种甜蜜的感觉,比过去任何一次肉体上缠绵都深切,……
第137节:僵局3
让爱折腾一番后,柯朵爬在曲穷放的胸脯上,打了个盹。醒来后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顺手抓过放在沙发上的手提袋,小心翼翼走进书房里。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是因为满脑子缠绕着东西。她回过头望了一眼卧室,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本子来。
咬了片刻笔头,然后在本子上疾书了一段文字。这是她第315篇日记——
我原谅他了,不是因为他没有做坏事,而是因为我太爱他。我无法踏实的是,他和她——那个胖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背地里经常来往吗?那天夜里穷放和她做了些什么我至今仍不得而知。
胖娥很像我和韩刚在多惠尔见过的那个胖女人,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么穷放可能经常和她幽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一个清凉的深夜:情人谷
合上了本子,仿佛胸腔里轻松了许多。她长呼一口气,然后把本子放回手提袋里。
“冬阳,你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她全身哆嗦了一下。猛然回头,只见曲穷放皱着眉头一手搭在书房的门框上,正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没……没干什么。睡不着所以到书房来坐坐。”
“没事吧?”
“没事。现在感觉有些困了,睡吧。”说着,柯朵关了台灯,站起来,走到曲穷放面前,整了整他歪斜着的衣领,“睡吧,啊。”
米黄色的窗帘无法遮挡住新的一天明媚的阳光,卧室一片明亮,有如裸露在白日的阳光下。柯朵慵懒地翻了个身,然后微睁开眼睛,很不情愿地想:这么快啊!才睡了一会。
回头看一眼依然睡得挺香的曲穷放,然后轻轻起床走进了洗手间。洗漱完后,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曲穷放依然睡得香甜。于是她走到窗前,悄悄似的撩起那米黄色的窗帘,推开玻璃门,然后走出阳台上。
太阳刚刚越过东边那墨绿的山岗,成片的阳光以势不可挡的魅力投在仍带着幽深色彩的情人谷,墨绿的湖水被晨风吹起无数的皱折,形成一片剌眼的金光。
一棵紧依着别墅的马尾松树垂挂着密密麻麻的枝叶,像柳条一样在阳台的上空摇晃。柯朵掐断一条枝叶拿在手上,走到阳台左前方的白色的圆桌旁,把枝叶丢在桌面上。
“冬阳——”
柯朵转头望了一眼,只见曲穷放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柯朵抿着嘴,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曲穷放走到柯朵身旁,从背后轻抱着她的腰。
柯朵一手扶着同样白色的椅背,一手向后轻轻撩了撩不太柔顺的长发,“你也不多睡一会?”
“睡够了。有你在身边,我睡得特别香甜。”曲穷放把脸贴在柯朵的脖颈上,“我只怕……只怕你没睡好。”
柯朵转过向来,双手放在他的胸前,“穷放,我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真的。”
“别骗我!”
“绝对没骗你。我干嘛骗你。”
“不要骗我。如果你骗我我会死的。真的,我会死的。”
“别胡思乱想,”曲穷放下意识把手搂得更紧些,“我对你有多爱你是知道的,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其实在感情上我是一个非常软弱的人,我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但你情愿看见女人的心在流血。”
“别那样说我。你不知道,当你流泪的时候,我比谁都难受。这几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简直是比死更难受啊!如果你再不回来,恐怕我真的要疯了!”
“这几天让我想了许多。我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对自己心爱的人的一切敏感。我很害怕,因为我不知道你跟胖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三更半夜她要叫你出去?她明知道我在的呀,明知道我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做生意就是这样,免不了应酬,更何况我们是到她那儿作客,总得给她足够面子才行。这些道理你慢慢会明白的。等你明白了,你就会理解我了!”
柯朵不说话了。心想我倒要试试他说话到底老实不老实,她说:“你认识胖娥有多久了?”
“不久。那是几个月以前阮兄介绍我认识的。”
“她到过江东吗?”
“哦……我想想……”曲穷放挠了挠头。“大概也是几个月以前吧!”
“她来干什么?”
“呵呵,怎么?你好像有什么发现。”
“说,告诉我,她来干什么。”
“她和阮兄有生意来往,大概是谈笔生意的事情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在江东她就是阮兄的客人,她到底来江东干什么,恐怕阮兄才知道。”
柯朵不接话,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仿佛在说:我读懂他了吗?他有没有对我撒慌?
忽然间马尾松林里传来一片闹腾声。夜宿在林里的山喜鹊,乱哄哄地叽叽喳喳起来,仿佛要争着诉说昨天夜里的梦;有几只黄莺大概无奈被吵醒,愤愤而悲壮地鸣叫了几个长声,见无济于事,便懒懒地向高处的山林飞去。
还在薄暮中的远山深处,两只布谷鸟在不停地“布谷,布谷”,声音幽怨、孤寂,仿佛在啼说心中的落寞和惆怅。
柯朵转过身去,望着远方幽幽地说:“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吧,我做早餐去。”
“不……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床上,你也不要去做早餐。我们要把浪费了的时间抢回来,多呆在一起。”曲穷放指了指前面,“你看多美的早晨,浪费多可惜。”
“要不是不可能的话,真想一刻也不离开你。我太需要你了。”
“其实只要心中有对方,就算分开两地也无所谓。如果心中没有对方,同床异梦,就是整天待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别去想那些无谓的东西了!穷放,洗脸去吧,待会我上班去。”
“我想……”曲穷放欲言又止。
“你想什么?”
“我是想说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好不?”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看房子去。”他一脸正经地说。“待会就去。”
“你要买房子?”她惊讶地问。
他点点头。“我要给你买一套房子。”
前段时间听他说过买房子的事,当时只以为他说说而已,没想到今天他来真的。会不会因为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要拿房子来哄我。或者他只是为了兑现曾经说过的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心中的疑惑像捅破的蚂蚁窝,一眨眼的功夫就爬出许多蚂蚁来,而且越来越多,遍布记忆的每个角落。但是疑惑归疑惑,你又有什么权力阻止他呢?
新房子在瑞峰豪庭小区里,三室二厅,一百八十平方米。柯朵挺喜欢这套房子,除了格局她觉得挺合理之外,还有楼下周围的环境:站在露台上可以俯瞰五十米开外的蜿蜒而过的百恋河,还可以往西南方向远眺,饱揽沿河十多里的翠绿;对面虽然有一道土岗挡住了向南眺望的视线,但东南的方向可以看到A国稀拉的建筑和大片的河滩。
“怎么样,喜欢吗?”曲穷放问。
柯朵望着西南的那片青绿,抿着嘴,点了点头。
六月十五那天,柯朵从出租屋搬进了新房。按照曲穷放的计划,晚上召集金南岸的同事到新房子来热闹热闹。
晚上八点,客人排着队似的到来了,匿大的客厅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