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们经常玩乐的地方。
看看那张照在窗口上的照片吧,那是胖女人在A国的别墅的窗口,如果那天窗口不是关着的话,他们苟且缠绵的画面今天一定在你面前;还记得那天你的新居进伙的晚上吗?他中途离开去哪了?当然是胖女人的小洋楼。
江东的人都知道你很幸福。男才女貌嘛,羡慕死多少女人啊。我相信你在自我陶醉。其实曲先生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无意告发他,而且丝毫没有必要,别人的本事是别人的事情。但我想提醒你,赶快离开他,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读完信,顿时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一样,一种绝望和痛苦的感觉霎时间从心底里冲向脑袋,使原本清醒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整整五分钟。她恢复了思考。她仰起头,艰难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像淤在喉咙里的一团棉花,几乎使她透不过气来。她再次把照片看了一遍,看完照片又看那封信。她的手开始颤抖了,颤抖得似乎连拿一张纸的力气也没有。
是谁呢?这是什么意思?……
“砰……”忽然外门有人敲响,柯朵一惊,赶紧把照片和信笺装进那个天蓝色的信封里,然后塞进自己的提包里。
“进来。”她用手指迅速沾了沾长长的睫毛,惟恐急出来的泪珠挂在上面。
“张经理。”韩刚拿着一本文件夹走了进来,“这是酒店二季度的销售报告。另外李总叫我提醒你,林市很快就回来了,林市对咱们酒店服务的‘芭蕾概念’很有兴趣。”
“知道。你回去吧。”
韩刚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在门外,韩刚放慢了脚步,想她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忽然间看见一个黑色的像蜜蜂窝一样的东西倒挂在走道的天花板上,心头掠过“录像”二字,于是赶紧离开。
柯朵直直的眼神盯着前面墙壁上“秀色满园”几个草书大字,那是国家青年书法协会会员、市民联主席、书法家冯永胜送给她的真迹。但是,此时她眼中却空无一物,满脑子在追寻最近发生的事。
匿名电话、匿名信,把两者联系起来,似乎有某些相同的地方。到底是谁的所为?为什么要这样做?动机是什么呢?难道光像信上说的那样只为了我?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记得那天从丽啦宫出来,曲三强的神态确实有些怪异。当时阮兄到哪里去了?那个老头为什么跟曲三强同坐一台出租车?那个老头是什么人?过境的时候曲三强老跟着他?但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呀!不过过境之后他们去哪里了?难道老头手上的菠萝藏的是毒品?
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越想越觉得信上写的没错。她哆嗦了,像大冷天被人浇了一盆水,差点受不了。
她不想回去了。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我该怎么办?如果事情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眼泪簌簌地直往下掉。不一会,便忍不住趴在桌面上恸哭起来。
室外死一样沉寂,大概已经不早了。她躲着所有的人离开了酒店。
茫茫然一个人在街上遛达了一会,然后来到百恋河边。望着河的那边的灯火,忽然想起那个声音沙哑的胖女人来。别的可能不知道,但那天半夜里确实是她把穷放叫去的,那怪声妖气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三更半夜的寡妇找男人难道是因为别的事情吗?曲穷放还撒谎呢,明明是到胖娥那儿去了却说和朋友在外面喝咖啡聊天。天啊!他真的骗了我!他贩毒,他和胖娥有不正当的关系。我的天啊!我该怎么办?想到这,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她觉得眼前不再是阳光和色彩了,过去那些阳光和色彩原来是一种虚假的幻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和黯淡。原来憧憬的美好仿佛一下子随风而去,永远不再属于她的了!
手机响过两回她居然没听见。响第三回的时候,她听见了,急忙掏出来,但一看她不肯接。那是曲穷放打进来的。她的哭泣声虽然停下来,但心仍在一阵阵绞痛,泪水像无法控制似的止也止不住。
手机的铃声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悄悄泛起一丝失落感。失落、后悔使她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一味悲伤没有用,一味猜疑没有用,到底怎么回事得问问曲穷放去。
回到家的楼下,仰望折射着明亮灯火的窗户,眼泪又像决堤一样流了下来。自从他买下这幢房子开始,她便觉得自己真正有了家。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家能给她安全,给她温暖,给她快乐。可是才住进去几天呢,如今她似乎害怕进去了,这个家仿佛是一个赌场,要么一身铜臭,要么把自己赔进去,到最后死在钱堆里,和背上一个让人唾骂的罪名。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提包里又唱响了韩红的《家乡》。她打开手机一看,又是他打来的。柯朵抬头往楼上望了一眼,再又想了想后按下了接听键:“我在楼下。”
楼梯忽然变得又斜又长,两腿像注了铅一样沉得提也提不起来。走到二楼的拐弯处,她停下来一手撑在楼梯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好不容易爬到了自己的家门。进去吗?她问自己。提着钥匙的手在抖动着,以之于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差点又拔了出来。
曲穷放斜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贯快乐的进门声今天怎么没感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望了她一眼,体贴地问:“怎么了,没一点精神,是不是病了?”
柯朵低着头,一副怯而悱恻的样子。曲穷放急了,他立马坐起来,一口气问个不停:“怎么啦?是不是病了?看医生了吗?”
柯朵一声不哼,忧郁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曲穷放挪了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曲穷放愕然了,眼睛盯着电视机,脑子却在一边转了起来。怎么回事?他想到了三种可能:一是在酒店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二是身体不舒服?三是可能又想起丽啦宫那晚的事。有了这三种猜测,他的疑虑打消了许多。因为对曲穷放来说,三个都不是什么问题。
本来柯朵打算要质问他信里和照片里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他就没了那股勇气。想到自己的软弱,忍不住又泪水纵横。
哭了一会,洗了把脸,她知道总要面对他,而且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既然回来了,以其今后担惊受怕不如豁出去吧!想到这,她猛地打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门口中间,怒目的瞪着他,然而手脚却在瑟瑟抖着。
第140节:不再温馨
曲穷放顿时被怔住了,睁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假装喝一口水,以掩饰自己因措手不及而紧张的情绪。他慢慢站起来向她走了过去,小声问:“亲爱的,怎么了?你的样子像要吃人。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柯朵没接他的话,依然的瞪着他。可是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像一堆化学物质,迅速化学反应,变成一种源源不断的眼泪,溢过了眼睑,涔涔地掉了下来。
她用手背揩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愤愤地快步走进卧室。曲穷放莫明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后,一直到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曲穷放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屋里像雷暴雨即将来临一样变得昏暗。心里想骂但没能骂出口。他忤在洗手间外整整有三分钟。
站在房门外,举起手“砰砰”敲了两下,“冬阳,到底怎么啦?没事吧?”他极力使语气平和和让她听来不理解。
门内没有反应。他再敲了敲,“到底怎回事。有事你说嘛,光自己发脾气有什么用!”
门内依然没有回应。会不会她要寻短见……曲穷放心一紧,伸开五指“啪啪”地用力拍打房门。“冬阳,再不开门我可要踢门了。”
门内“咔嚓”一声,曲穷放知道她已经把锁的保险打开,于是按了一下门把,门开了。
柯朵坐在化妆台前低低地哭着。一见了他进来,便倏地从提包里抽出那个天蓝色的快递件,“啪”的一声丢在台面上。曲穷放见了却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愣了愣,然后看她一眼,捡起快递,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和那张字迹不太俊秀的信笺。
曲穷放傻眼了。“这些……这些从哪里来的?”他像咽喉长了个疙瘩,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干涩。
“你为什么骗我?”她哽咽着,“骗我”二字说得特别伤心。
“从哪里来的?”他近乎咆哮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柯朵捂着耳朵,使劲摇着低着的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曲穷放跌坐在床沿上。他想眼前追究从哪里来并无多少意义,关键是如何向她解释,让她消除恐惧和顾虑,不再为此担忧。
忽然两眼闪烁起来,只见曲穷放脸上悄悄漾过一点得意的笑容。他想信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目的不是告发我,而是想要她离开我。就算要告发我,也得有证据啊!对,我要告诉她,这是恶毒和嫉妒,是对我这种有钱人的恶毒和对他和她的爱情的嫉妒,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就有了这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曲穷放淡淡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讥讽,装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无聊,无聊,实在太无聊!”说着,抬起手一下把照片重重地摔在台面上。
柯朵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睁着眼泪不断外涌的眼睛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否则……”
“很简单。这个人是个嫉妒鬼。他嫉妒我们。”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你想想,如果我真是贩毒的话,他一封信写到公安局去多省事,干吗写信给你呢?其实这个人的意图非常明显,他想破坏我们的爱情,是对我们外面嘘传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产生嫉妒!”他在柯朵面前忽然停下来:“够狠毒的了。这个人是谁呢?我得罪谁了?!”
“不,不……没那么简单,你不要蒙我了。我看了这封信之后,再想想当时,你们确实怪怪的。你说有人要陷害你,那你告诉我,你到胖娥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说跟她们在外面喝咖啡聊天吗?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强哥不跟我们在一起?那个老头是谁?难道是卖菠萝的吗?”
“我到底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曲穷放把眉毛簇在一起。他情绪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相信?因为你不能让我相信。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就不问了。”她站起来挪到他的面前,“穷放,你爱我,这我知道。但你同时又在伤害我知道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封信,还有这些照片,真实程度有多少我是知道的。你一直在骗我,你上次解释其实是蒙我的。今天你还是……”
“我没蒙你!我干吗要蒙你呢?!”曲穷放急得直想跺脚。
“穷放,你说实话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她摇着他的手说:“如果信里说的不是真实的话,至少你能说出点理由吧!你知道吗,到现在你还没有说出理由啊!”
“理由理由,什么理由,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呢?”他恼怒地大声说道,似乎不再考虑柯朵的感受。
柯朵有些失望了。她吟着泪水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晃动了几下,仿佛想你做错事了还敢理直气壮?你还是男人不是。爱女人的男人是不会吼女人的。他吼我了,他没把我当他的爱人,没把我当他的未婚妻,想着想着,两串泪珠从她的大眼睛里翻滚出来。
伤心加上失望,有如“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觉得绝望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