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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这么晚,我好累,如果有虫的话,也要明天改了……原谅我……
、37包养
袁园身子僵了僵;沉默了片刻微微翘了翘嘴角:“我还以为除非我自首,否则不会有人知道。”
“我没有逼你自首的意思……”
“我知道,”袁园打断我,挑了挑眉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问的随意;完全没有被人戳穿时的苍白慌张,反而淡然的让我生出莫名的心虚来。
“腾腾受伤的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你家车库取车,里面除了有你平时开的那辆,还停了辆落了薄灰的SUV,你说让我开那辆沃尔沃送腾腾上学,其实是故意把车停我那里的吧?”
“后来我去医院看你哥,正巧在停车场碰到你被记者围堵;你停车的旁边,还停了一辆你家的车……我问过腾腾;他说你们家一共有四辆,车库里的SUV是司机送腾腾上学用的,后来出了点问题,你哥又买了沃尔沃,所以那辆车一直停着没人用。”
“可是蒋婉清他们出事时,开的就是那辆SUV。”
“薛绍说出事前,他正在和蒋婉清提起江景诚的事情,两个人情绪都有些激动,等看清路况踩刹车的时候,才发现刹车故障,冲出了围栏。”
我开始一直认为这场车祸的间接凶手是我,因为要不是我告诉薛绍,他也不会和蒋婉清争执起来,后来想明白才发现,这场车祸一直都是袁园蓄意设计的。
“没想到全被你看穿了。”袁园笑起来,“那辆SUV之前就差点出事,司机接腾腾放学路上刹车故障,差点出车祸,即使修好我哥也不敢让腾腾坐了,所以又买了一辆。”
“薛绍的车太高调,他们出去玩是不会开的。家里其他车都被我停在外面,那辆SUV我还特意让佣人擦了一遍,蒋婉清当然就会开那辆车子。一直在绕弯的盘山公路上,少不了要数次刹车,指不定哪次刹急了,车子就出问题,最后不死也会重伤吧。”
“而且这样的丑闻,袁家、薛绍的经纪公司都没脸让交通局把事情做个详细的调查,两边都想着赶紧把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你说对于除去她,这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吗?”
她真的是一步一步算好了,偏偏每一步都中了彩一样,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完美。蒋婉清死的彻底,薛绍毁了脸。
我忍不住问她:“可是你这样设计她,自己真的安心吗?”
“我设计她?你不觉得这更像是她自己设计的自己吗?她除了在外面勾引男人,除了跟我哥在别人装恩爱,什么时候关心过家里怎么样?我哥得了绝症她去找景诚套近乎,腾腾伤了胳膊她也顾不上理,更何况是一辆刹车故障的车子?只要她稍微了解一点家里的事情,她就不会去开那辆车,但她就是不知道。”
“我哥半死不活的趟在医院里,她都不知道尽一尽妻子的义务,她把我们袁家当什么?宾馆还是银行?她不该遭报应吗?”
我摇头,“不是的,她再怎么样也应该由你哥来解决矛盾,这些不足以让你把她推向绝路,你心里肯定清楚,是因为江景诚对不对?”
我话说完,袁园扯了扯嘴角看我,“对,因为景诚。”
“她嫁了我哥还不安分,屡次想着找景诚要求复合,甚至拿着我哥的财产去诱惑他,这些我都知道,我还见过她到我哥书房里去翻东西,如果不是被我撞见,她指不定又要怎么去诱惑他,他们之间毕竟有多年的情分,我怎么会不怕?”
“我怕我哥多年的经营被她拿去勾引男人,更怕她真的让景诚重新爱上她,偏偏前段时间她找景诚找的频繁,我能怎么办?”
袁园说的振振有词,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一直都在责怪蒋婉清不顾及自己的家,担心江景诚变心,可是你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正在破坏吴音的婚姻生活,江景诚根本就不属于你吗?”
袁园脸色微变,半晌颓然的露出一个苦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当时被蒙了心,怎么会有心思去反省自己?他当初说自己和吴音没有感情,迟早会离婚,我以为自己只要守下去,就一定会有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那一天。”
我看了看她,忍不住低声说:“即使他们有婚姻矛盾,只要他们还没离,你就不应该喜欢他。”
袁园笑了一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发生这么多事,什么都回不去了,唯一兑现的,倒是他终于离了婚。”
她倚在座位上看着远处出神,我顺着她望过不远处的一片片麦田,说:“之前媒体突然曝出的纪铭臣私生活糜烂,还有那些我和他的照片,也是你曝出去的对不对?”
我之前一直都奇怪,为什么狗仔会突然曝出我们的照片,刚才我进去见江景诚时,正巧听见袁园的电话响起来,才起那天我和纪铭臣在会所走廊里,听到过袁园的手机铃声。
她一直没有换,还是《情雾》的主题曲。
我这才恍然,袁园帮江景诚,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两个都没出声,她垂了垂眼睛,才说:“对不起芦苇。”
我难免有了点不能淡定的难过,“袁园,我一直记得你说过,我值得做朋友,你却这样对你的朋友。”
“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这样的朋友,”袁园似乎想伸手过来,却还是收了动作,把手搭在了方向盘上,“真的对不起,当时纪铭臣来势汹汹,明显存了恶意,吴家早就不愿插手,景诚根本没有办法抵挡,我只能替他拖延时间,连累你,我很抱歉。”
“存了恶意?”我听的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袁园,你是不是不知道,收购、扳倒江景诚并且下定决心要让他进监狱的人,根本就不是纪铭臣。”
袁园惊讶的扭头看我,有那么一瞬,我竟然觉得心里冒出了一丝同情,不是同情她被蒙在鼓里,是同情她浸染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学会了本不该学的东西,却也被这些东西所误。
“从头到尾,想要扳倒江景诚的,都只有一个人,就是你哥袁伟良。”
我话说完,袁园脸上震惊之色尽显,她摇头否认:“不可能,我哥一直躺在病床上,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蒋婉清出轨的根源就是江景诚,你哥心里一直都清楚。你说撞见蒋婉清到你哥书房里翻东西,如果我没猜错,她翻的就是你哥搜集到的证据。”
“你哥不知道你跟江景诚的关系,所以一心报复,蒋婉清却清楚你哥在做什么,所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帮江景诚,而你,以为害江景诚的是纪铭臣,利用了我们,然后设计了蒋婉清。”
“兜着这么一大圈,江景诚最后却还是入了狱,就像你说的,很多事,都回不去了。”
袁园脸色惨白的说不出话来,她一向理智,此时脸上却显露出交织变换的迷茫、懊悔和了然,让人跟着一起难过起来。
“袁园,你没发现吗?纵然江景诚最后没能得到好的结果,但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被你们维护的,他纵容蒋婉清一次次的牵扯着帮他找证据,一边又和你保持亲密关系,想着从你这里接手袁家的企业,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因为你一开始就是以破坏他和吴音婚姻的姿态出现的,即便再爱,在道德上你也低了别人一等,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卑微而不人受尊重,尤其是在江景诚眼里。”
“你是这样,蒋婉清也是这样,因为你们对别人婚姻的不尊重,对自己的不尊重,江景诚便也不会尊重你们,所以他会毫无芥蒂和愧疚的利用你们。”
袁园这么理智的人,却还是被蒙了心,太想要得到一个人、得到一份感情,所以会急切的把所有障碍所有包袱都清除掉,包括自己多年的道德认知和观念。
这种对待情感的态度,太过不自爱,以至于卑微的失去了自我。
于是,注定的只能收获苦果。
袁园抬手摸了摸眼睛,笑了笑看着我说:“芦苇,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没想到你还这么狠,把我最后不肯接受的东西全都戳破了,我自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虽然注定要落个蹲监狱的下场,但以前还会觉得至少有一些价值,被你这样一说,我做的不全都成空了吗?”
我没想到袁园居然会这么淡然而平静的说到‘自首’两个字,“你打算去自首?你不要误会我……”
“不是因为你。”袁园勉力牵了下嘴角,“我之前就在打算等我哥出院后,就去自首。蒋婉清救了我哥一命,如今成了这个结果,我总该去赎罪。”
我没听懂她的意思,茫然的看她,她却有了些笑意,“你不知道吧,我哥的肝移植手术,用的是她的肝。”
我反应半天,一时呆住,蒋婉清把自己的肝给了袁伟良做移植手术?!
“她出事后,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医生告诉我,她临死前说,如果她的肝和我哥的能配上,就用她的。你也看到了,手术很成功。”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找回声音,“该怎么走,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没关系,说出去也不会怎么样的,”袁园低低叹了一声,“我确认我哥没事了,就会去自首。”
袁园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舍,我突然想起袁腾腾来,那么小的孩子,母亲去世,父亲重病,唯一能多照顾他一些的姑姑,也即将入狱。
似乎这些复杂而灰蒙蒙的圈子里,最无辜的就是孩子了。
纪铭臣的车子来的很快,我正觉得有些尴尬,见到他的车子简直是欣喜至极。
然而推开门下去的时候,袁园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诧异的看她,她抿了抿唇说:“芦苇,我对不起你。从纪铭臣刚把你介绍给我,让你参演《情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我们这么多人都没能守住自己的底线,你却坚持了自己的原则……纪铭臣为什么会收购我哥的公司,我大概也想明白了,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纪铭臣他可能……我能看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不管后面你们遇到什么,你都能坚持下来,我祝你们幸福。”
*
袁园究竟想说什么,我没能听懂,但是她提到《情雾》的时候,我心里却动了一下。
拍戏的时候只觉得这部戏又虐又狗血,现在想来才发现,写这部戏的人——袁园,遭遇的比戏中故事还要虐还要狗血。这部戏很像是她经历的写照,而演戏的人,我们,也同样像是在演自己。
袁园说我是个好姑娘,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不一定是。蒋婉清做的再过分,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肝给了自己重病的丈夫,袁园说我好,其实是她忘了我当初搭上纪铭臣的原因。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向她抱怨纪铭臣小气时,她很理解的微笑着的样子。
好在纪铭臣还是那么霸道小气。
我进他车里的时候,他就皱着眉念叨:“磨蹭什么呢?”
“袁园刚才说祝咱俩幸福,”纪铭臣微挑眉毛,我想起来问他:“她把我们的照片曝给媒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纪铭臣“嗯”了一声,“她以为自己能瞒多久似的。”
“那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不早点告诉我?”
“我没告诉过你?”纪铭臣眯眼看我,“我说过多少遍让你离她远点,你听过?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你还嫌自己心里不膈应?”
我老实点头:“膈应。”
我答的痛快,纪铭臣莫名的弯了弯嘴角,我想起他大老远的跑过来接我,奇怪的问:“你今天不工作吗?这么多天一直都忙的快飞起来了,怎么还有时间跑过来接我?忙完了?”
纪铭臣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语调轻松的应了一声,“想吃你煲的汤了,我们去超市,嗯?”
难得他能这么闲话家常的跟我打商量,我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