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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拼命压抑自己不哭喊,还是会有不同的怪兽围绕着着她。她只是想要一盏灯而已,可是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却是最大的奢侈。
如果不是申斐,她会以为孤儿院是世上最幸福的地方,虽然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好吃的食物,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可以陪伴她的人……可是,有灯!孤儿院有灯,尽管只能亮到她睡着之后。
是什么样的幸运,才让神般存在的申斐来到她的身边!在她的心里,他是比灯更亮的存在。
申斐,申斐,申斐……
她好怕!嘴里好咸,她又在哭吗?真的除了哭她什么也不会了!
紧张到心脏似乎已经不在跳动了,她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很费力了。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开始模糊不清,随时都都可能黏在一起,可是她不敢闭上,张着一条缝,至少不是全部黑暗。
“嗒、嗒”,门外有人走过,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缓急有度。是申斐,一定是申斐!在那人推开门的瞬间,吴氏氏想也不想便扑进了那人怀里……
事实上,公司突然断电时,蒋时正在办公室看一份紧急文件。打电话问了才知道是线路问题,修理估计需要花点时间,所以他借着路灯的光整理了一下就出来了。走到五楼的时候听到细微的声响,他好奇地推开门,随即一个软软的,带着莫名怡神味道的物体扑进怀里来。
蒋时反射性地想要推开扑进怀里的人,可是触手所及的柔软却硬生生黏住了他的手。这是个人,是个女人,一定是个可人的女人!尽管没有看清她的脸,蒋时却在心里这样肯定。如果是在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她,可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身体时,他的整个心神都震动了一下。
她真的好软!软若无骨,玉软花柔,是不是说的就是这样感觉?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着,像一只瑟瑟战栗的小猫,细微的抽泣声就像是小猫的柔软毛发般挠动着他的心。蒋时不自觉地环住了她的腰,不敢太用力,怕紧着她;又不敢太松,拍她会从自己的怀里滑出去。一向自傲的蒋时何曾有过这样踟蹰的时刻,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尚没有看到脸的女人。
缘分,原来是由时间、地点、氛围所决定的吗?
“嘭嘭嘭”跳动的心,跳是谁的紧张?更或许不是紧张,是某人的恍然大悟,是某人的蠢蠢欲动,是某人的不能自制;也是某人的惊喜,某人的放松,某人的呼喊。
抵在蒋时胸前的柔软掀动了他心中的旖旎波澜,他并不是一个贪色的男人,可是这旖念来得猝不及防!
也许每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野兽,此刻的蒋时就在想,如果用手掌握这柔软该是怎么销魂的感觉?还有她的腰,那柔柔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应该被他狠狠压在身下,任意扭转推折,他可能会忍不住在她的身上制造红痕青紫,他想要把她揉碎捻平,在她身上肆意驰骋……他甚至认为这一切是可能的,因为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一直以来那种事情只不过是他愿不愿意而已。
缘分,更或许有个名字,叫“不可理喻”!
吴氏氏怎么可能知道,搂着她的人正心浪翻滚。或许因为恐惧麻木了神经,她一直以为搂着她的是吴申斐,所以她放任自己陷在他的怀里。如果此刻她存着万分之一的理智也该想到,吴申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但是溺水的人会抓住眼前的一切,哪怕只是一根草,也会把自己的的生命依附上去,而吴氏氏就是这溺水的人。
吴氏氏闭着眼,猛得跳起来送上自己的唇,莽撞得差点撞到对方的鼻子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此刻,吻比语言更能传递她的心情。
而突然被吻上的蒋时才真正地震惊了一下,因为他认出了吴氏氏,可是那个曾经让他讨厌的女人,此刻却美得惊心动魄。
微弱的光下,她的皮肤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似的晶莹柔和,她闭着的眼,她微开的唇,都在微微颤抖着,恰恰是一股子让男人无法自制的柔弱姿态。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是尤物,只不过动人的时刻不同,有人诱人在微笑时,有人诱人在哭泣时,有人诱人在坚韧时,也有人就诱人在柔弱处,比如吴氏氏。那种恐惧却又强忍着哭泣而生的颤抖,是最勾人的媚态。
而她的吻也因为笨拙而更加诱惑,这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就像每个女孩都会渴望成为灰姑娘一样,哪个男人不曾梦想有一个女人能这样柔弱到心尖尖上,多一份稍嫌娇柔做作,少一分又僵硬无趣,最难的就是做到刚刚好,好到可以让他的心麻麻地僵一刻,柔柔地跳一下,酥酥地痒一阵。
他被她诱惑了!在这个白天里人来人往忙碌不停的办公室,在这个被月色和路灯照得朦胧的空间里,他被她诱惑了。
他比她更会吻,侵入,顶撞,粘腻缠绕,他是操纵情海波涛的老手。他感觉到她在害怕,他想要安抚,用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用他的唇传递他的温暖。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能把她永远圈在怀里,他有自信能让她快乐。
而吴氏氏却因了这个吻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是申斐!入嘴的不是茶的凉香,却带着淡淡的咖啡苦,他不是申斐!
吴氏氏猛地推开蒋时,可能因为光线的原因,也可能因为她本身记人的能力就差,她竟然没有认出蒋时,只当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她那本就被吓得麻木的大脑更白了!
“对、对、对不起!”她开口的这一句话,让蒋时心里的暧昧美好顿时粉碎了。不求她受宠若惊,但凡只是稍微娇羞一下也会让他心里舒服点儿,可是她却是一副碰了脏东西的惊恐,怎能让人不生气?人一生气说出的话也就更加恶毒了,“深更半夜,你特意留在这儿是想要诱惑我吗?想借此升职加薪对不对?也不看看你的姿色!”
他的眼神太冷太尖太利,吴氏氏心里因黑暗而生的恐惧荡然无存,却另生了一股子害怕。她就怕过环宇博,可是他和环宇博又不同,环宇博不过是一个耍赖耍恨的野猫,吴氏氏心底总有一种感觉环宇博不会真正伤害她,而眼前的这个人陌生而尖利,是一只真正的猛兽,给她的是一种强大如冰山的压迫感。毕恭毕敬,不敢稍动,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没有,我、我是来拿东西……”她微仰头却没敢正视蒋时的眼睛,只是胆颤地说着,那低垂扑扇的眼帘好似透明的蝶翼,分外的小心翼翼。
蒋时看吴氏氏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的那一股子气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报复性的念头“也许无论他对她做出什么来都不会有人知道”,这种想法就像是一个孩子在考虑要不要偷偷出门去打电玩一样,充满诱惑和欣喜。不过他毕竟是理智的人,这样的念头也不过闪了闪就灭了。他压了压嗓子道:“叫什么名字?”
吴氏氏一点儿也不知道蒋时心中所想,只道他冷脸冷心,心里更是瑟缩,她小声说:“吴氏氏。”
“好了,走吧!”知道了她的名字,蒋时心里有了别的打算,对于女人他还从来没花过心思,不过,今天他莫名其妙就动了这个念头,而且还在心底翻滚成了巨浪。在这之前如果问他一万次对她的感觉,都只需要用“厌烦”两个字来回答,却不过因为这触怀而至的柔软,她就成了他想要占有的对象。
缘分,有时候也许就是冤孽。
这一刻,他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他有势在必得的自信,却哪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两个比狼更狠,比豹子更猛的男人!是撕咬决战,还是齐头共进,那又是后话了。
29、诱惑本无心
吴氏氏紧紧跟在蒋时后面,惶恐而又紧张,恨不得脚下生风才好。可蒋时偏偏不紧不慢,一步步好像是在数步子似的。吴氏氏这个难受啊,走快了怕踩着他的脚,走慢了,又怕跟不上心里害怕。
“那什么……你是几楼的啊?”她无话找话,再这样沉默下去,会让她感觉比待在办公室的时候更可怕。
黑暗中,蒋时僵直着背分明是在生气,可恨的是身后那颤颤弱弱的女人居然毫无感觉,他在气自己居然对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产生了那样奇怪的念头,更气这个念头像是初春探头的茂密青草,在他的心底蔓延无度。他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但觉自己开了口,定是没好话。
“我是新来的……”吴氏氏见他不做声又想再扯,实在不行自己自言自语也好。楼梯间照不到外面的光,竟是比办公室里更加暗,如果不说话她会胆颤到迈不出脚步。突然,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吴氏氏立即就慌了神,张口喊道,“喂~~~”语调未断,她便撞倒了蒋时的背上。
“你、你说说话好不好?”这是带着哭音的请求,吴氏氏觉得自己的手正不停抖动着,前面的这个人,她甚至没有一点儿印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会不会突然走掉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黑暗里头?天,为什么刚刚她没有做这些设想,却在这孤然无依的时候,才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你……”
手突然被牵住,这个男人有一只干爽有力的宽厚手掌,把吴氏氏的小手和她的害怕都包裹在他的手心里。吴氏氏忘了挣脱,也忘了申斐说的,男人但凡想要牵一个女人的手,其实就是在肖想女人的身体。
蒋时是除了吴申斐和环宇博外,第三个牵到吴氏氏手的男人,如果此刻他知道了吴申斐对吴氏氏曾经有过那样的叮嘱,一定能体会到吴申斐的心。
这世界上估计真的会有一种女人,只用一只手,就能把男人勾得魂飞魄散,而吴氏氏恰恰就是这样的女人。
这是怎样一双手?只有握过的人才有权利描述。纤小、柔软、细腻、平滑、紧致……蒋时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用“紧致”这个词来形容这手,难道自己竟是猥琐地在幻想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被她的手紧握着?偏偏这个时候,她的手还在抖动着,让他又开始幻想那具火热的身体因热情而颤抖的模样。
唉,为什么是这个女人?如果是其他人,黑暗刚好是最好的掩饰,翻云覆雨,任意作为,此刻早是另一种情景。
该死的女人!该死地引起了他的火!该死的不能给他灭!
“走快点,我没时间在这儿和你踩蚂蚁!”蒋时的手猛然使了劲,吴氏氏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到他的怀里,她立即站直了身体,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没站稳!”其实她心里却在嘀咕,这男人性子太诡异了,出了这道门以后,见着他都绕道。
蒋时可不知道她这心思,想着这又抱了她一把,心情顿时就好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他没再说话,吴氏氏就跟着他的脚步,居然也不害怕了,就这样,一会儿就走到了公司大门外。
路灯把街道照得恍若白昼,吴氏氏的心这才真正落到平地。这是她成了申斐的家人后,第一次在没有申斐的地方度过了黑暗。申斐,一想到他,吴氏氏的鼻尖就忍不住发酸,果然只有在他的身边时最安全的。
冷!吴氏氏不自觉地抖索了一下,冷意顿然袭来。这绵绵的雨还在继续下着,淅淅沥沥竟然是比她来的时候更大了。晚秋的风本就仿佛掺和着冰渣子似的,更何况还添了这雨,更是冷得无以言说。
风吹在她身上,那刚刚被冷汗浸湿正粘在她身上的贴身的衣物,一下子成了冰甲,裹得她连皮带骨都冷得直发抖。她下意识地抱住双臂,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