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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纠结,到此就只剩本能的贴近和拥有了。
吴申斐猛地扯掉桌布,杯碗茶碟叮当落地,在地毯上,或破碎或翻滚,玫红的汁液,星星点点溅了一地,吴氏氏没有心思管这些,因为她已经被抱起放在桌上,草绿的及膝卫衣下只有一条网状白袜,而这根本不需要脱,吴申斐不过稍稍用力它就破开了。
“氏氏,你也很美!”
吴申斐俊美非凡的脸就伏在她的腿间,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儿,只是被他注视,那个地方就盈盈顺滑起来。
她羞红了脸,急于后退,可是臀还禁锢在他的手下,“申斐,不要看……”她的扭动更掀高了热浪,此刻她的脸上是能让所有男人失控的表情,羞怯怯,懵懂懂,清飒飒,情浓浓……她张着的腿间,蕴藏着所有梦想归宿的缝隙,银线拉丝,稍稍碰触后,潺潺水声,勾魂噬骨。这样的姿势,她还在说“不要”,不要什么?不要看!那当然就是要实质的交融了!
挺进。两人间只剩叹息——舒服的叹息,无法餍足的叹息,渴求的叹息,她包裹着他磨捻,他顶着她冲撞。她的上半身躺在饭桌上,腿和臀都由他控制,她在他的身下,似弱波逐浪。叹息,还是叹息,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此刻的美好,她用她的柔软包容了他的坚硬,他用他的激烈融化了她的一切。
48、惊变
环子整晚都没有回来。
吴氏氏深陷在吴申斐的怀里,肢体相连,肌肤相贴,他的热柄还在她的蜜潭里温养着,只要想就能继续昨晚的运动,可是吴氏氏却突然想起了环宇博。晨曦透过头顶的窗帘迫不及待地溢进来,撒在空空的床侧,可是喜欢躺在那边的俊美男人,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微叹一口气,也许不是叹气,她只不过是呼吸偶尔跳动了一下失去了平稳,搂着她的手臂就骤然收紧,吴申斐的声音慵懒低沉:“氏氏……”他只喊了她的名字,凑在她脖颈处浅吻的唇却已泄露了他的不满。
吴申斐翻身把吴氏氏压在身下,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吴氏氏游离了一下的思绪瞬息归了位。他的眼睛幽暗深沉,里面像是宿着一条黑龙猛地冲了出来,缠住了吴氏氏的心神,他的手按着她的手交握在她的头顶,这样子不容忽视地压迫是吴申斐从来没有过的。
从昨晚开始,吴申斐的心就开始不安定,在他怀里的还是那个温顺得以他的喜为喜为他的乐为乐的女人,可是她开始会分神,开始会犹豫,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是成长了吧?这不是他渴望看见的吗?他为什么会不确定?后面还有许多、许多的经过,他的氏氏会因为成长而偏离吗?思索只是稍瞬,他的热源已是坚硬,像是要自我沉淀又像是惩罚,吴申斐挺身狠撞,热龙前行带动着暖湿的肉壁随着他的动作蠕动收缩,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确确实实的存在。
这一顶撞,吴氏氏被撞得脖颈后仰,溢出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暖,更加不容神经系统忽视的声音,这声音是她的沉迷,在吴申斐的身下,她唯有沉迷,心神、以及身体早是他的俘虏。
大脑哄哄的,身体麻麻的,吴氏氏就像是一条溺水的蚂蚁在惊涛骇浪中颠簸,却找不到一片可以承载身体的叶子,“申斐……申斐~”除了喊她的名字她还能说什么?身下的酥麻已经传遍全身,他带给她的浪潮激烈得不给她停息思考的机会,她不能再想其他人,包括环宇博。
“氏氏,叫我的名字!”
“申斐~申斐~”
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这是刻在她骨髓里的名字,其实何须要喊出口,她的迎合就是最直接的嘶喊。他何必担心,她不过就是种在他田里的草,除非连根拔起否则永远不会离土,她的腿在他的手里,他要她静止她便静止,要她前行她便前行。
他和她的唇连在一起,勾舌起舞,然后又移到她胸前丰盈,一口便包住了微微颤颤挺立着的红梅,吴申斐力道恰到好处地吮吸抚慰,舔逗撩拨,从左边到右边,再从右边到左边,不肯冷淡任何一个。她的的身体无法控制地轻颤,泛红,好像一只桃子被他摆弄成熟了。
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很久,吴氏氏早被浪潮淹没,只剩全身的感觉系统还清醒着、叫嚣着享受一浪高过一浪的极致快乐,吴申斐在重重地一次撞击后,停止了进出,把自己的喘息和热源都倾注在了吴氏氏的身体里。余韵也足够眩晕,吴氏氏闭着眼,被吴申斐吻得婉转娇啼。
“唔~啊……”
“你这么勾人怎么办呢?我要不要今天不上班算了!”情海余波在吴申斐的眼睛里渐渐退去,他搂着依然迷蒙轻喘的吴氏氏呢语。
“上班……上班?上班!”
吴氏氏跟着吴申斐的话呢喃了两句,突然睁大眼睛,怎么就贪图享乐了,今天可还是要上班的!她挪动了一□子,一股热流从身下溢出来,她羞得僵了一下。“哈哈!”吴申斐坏心地凑到吴氏氏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吴氏氏羞得一下子掀开被子捞起张毯子一裹,就站起来,谁知道小腿又酸又软,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又引得吴申斐一阵笑。
狼狈地冲进卫生间,吴申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都是我的精华呢,怎么就舍得全部让它们流掉?
吴氏氏好奇地探指到身下一抹,指尖带出黏连成丝的透明液体,那是吴申斐的,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些男人留在她体内的东西,这样单薄的东西就能带来孩子吗?当初的她又是谁落在谁体内的一缕白色液体?甩手,伸到水龙头下,唉,这都是怎么了,大脑好像是失控的机器,莫名其妙的问题总是一次次冲进她的脑袋里。
捧出一捧水使劲儿地拍拍脸,好像清醒多了,放水洗澡,因为时间原因也来不及泡澡了,只草草洗完就披了衣服出来,没想到吴申斐早在另一个浴室里洗好了,看着他衣着整齐儒雅俊朗的模样,吴氏氏又想起了他在她身上的剧烈举动,脸皮忍不住又红了。
“申斐,你怎么这么快……”
“哈哈,我的速度本来就快,昨晚你还没有体会到吗?”
吴氏氏实在没话说了,她估计自己要是再开口的话,今天是真的不用上班了。
做早间运动有一件好就是人容易提起精神来,有一件不好就是,人很快就会开始萎靡。吴氏氏上班没多长时间,就开始点瞌睡了,不过还好的是没什么人给脸色。以前她那么抵抗裙带关系,吴申斐说要给她安排工作她都拒绝了,可是现而今,她在感谢裙带关系,没人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就连往常总是由她来做的复印文件之类的,也没人指使她了。没有正好,她累死了,眼皮睁不开,就想要睡觉呢。
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吴氏氏迷迷糊糊见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睁开眼是范静雅,“干嘛?我就点一会儿瞌睡,没人会发现的。”
“不是……”范静雅的目光看着吴氏氏的身后,吴氏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额……太衰了,竟然是上次那个逮住她睡懒觉的人。
“孟、孟秘书!”
吴氏氏连忙站起来,欲加掩饰,才发现桌上可以做做样子的文件都没有一个。今天陪在吕秘书旁边的是凌可,他依旧是第一次见时的温和模样。他笑了一下说:“孟秘书来考察大家的工作状态。”他接下来的话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孟秘书会在这个星期从大家当中选一个提为他的助理。”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一帮年轻女孩眼睛都亮了,这可不止是一两级的调动,待遇和前途都会变很多的。吴氏氏有点儿置身事外,以她的能力和资历,还有工作态度,她是想也不用想的啦。安丹梅最激动,她仗着自己和凌可关系不同,凑过来问道:“有什么条件吗?”其实也怪不得她急切,分部这儿,就这个适合做秘书的年龄段,资历最深,能力最强的就数她了。
孟吕光浅笑一下,公事化的口吻说:“具体要求,马上会发在公司的群邮里,有心的都可以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看了眼吴氏氏,可惜的是,吴氏氏站着站着头开始往下压了,孟吕光暗自摇头,唉,要不是为了蒋总,这还真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看来还是要考虑选两个人才是。
孟吕光走后,吴氏氏也没有能够继续点瞌睡,她的内线电话响了,接了居然是蒋时。于是,吴氏氏一头的瞌睡立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蒋时的语气很奇怪,只问她环子昨晚几点回去的,吴氏氏很是诧然,道:“环子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怎么了?”
“你没有看今天报纸吗?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卡擦挂了电话,吴氏氏一头雾水,找来当天的日报一看,斗大的标题——女富豪苏静猝死家中,苏静……放大的照片赫然是环子妈妈那张辨不清年龄的脸,天,怎么会这样!
49、斗狠
环子的妈妈居然在昨天死了!死了,那个女人,那个漂亮的,骄傲的,看着年轻的男人会露出小女人神态的女人,居然就死了!环子呢?他会有多难过?他会在哪里呢?他和蒋时一起出去的时候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等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谁在他的身边?蒋时?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胸口又闷又痛,那种熟悉的无助感笼罩了全身。经过了这么多年,曾经的那种感受却好似胎记一样越长越大。她是被吴申斐捞回家养在水缸里的浮萍,谨小慎微;他是自由恣意的苍鹰,任性妄为。他们明明是两类人,可是此刻吴氏氏却在为他的疼痛,感同身受。
他会在哪里?吴氏氏突然就有了一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惊惶失措感,不知道首先该干什么?对,打电话!先打给申斐,可是他的手机忙音,一定是在手术中。再打给环宇博,其实打给他吴氏氏存着侥幸心理,希望他会在偶尔看时间的时候开机,可是没有,移动的客服录音机械地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还是这个声音,好像跟吴氏氏较劲似的,不知疲倦,永无止境。
他会在哪里?他会在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吴氏氏才发现,自己对环宇博居然是一无所知的,他的家世背景,他的朋友,他可能去的地方……她居然都不知道。环宇博就像是一个幻影,突然出现时,真实的,抢眼的,不容忽视的。可是在他消失的时候,他就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这样的心情怎么还工作得下去?吴氏氏拎着包便出了公司。可是该去哪儿找呢?他去的地方……他去的地方……吴氏氏突然想到了付双双从国外回来给她开欢迎会的钱柜,他会不会去那儿呢?
直接打车去钱柜,一路上吴氏氏的心都在扑腾扑腾狂跳着,既希望在那儿找到他,又害怕看到的是一个颓废的环子。可是更怕找不到他,其实她根本无法确定环子会不会去那里,那儿不过是记忆中唯一一次在外面的交集,环子在那里的可能性微乎甚微。
钱柜,依旧依旧人声鼎沸,光影迷离。吴氏氏站在门外,仰望霓虹闪烁的“钱柜”二字,心里一阵的胆瑟。她从来没有单独来过这种地方,那扇玻璃门内暗暗的光,和闷着的音乐巨响,就好似囚在笼子中的猛兽,只要她一推开,就会从门后冲出来。咬咬牙,吴氏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早有一个漂亮的“公主”为她拉开了门。
“美女,欢迎光临!有预定包间吗?我是薛文,让我来为您服务吧!”吴氏氏一进门就有一个帅气的男生迎上来,要给她带路,吴氏氏怯怯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