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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团团转。”
“他们应该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傻子?连哪一天被人暗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其实轩辕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做过违法的事儿,金帮主也一直在努力让轩辕帮从黑道脱离出来。到时候传到你手中就应该是个完全洗白的轩辕了。”
“不管怎样,黑道就是黑道,想洗白就那么简单吗?如果这样大家都混几年黑道,赚够了钱,然后摇身一变都变成遵纪守法的商人,那么还需要法律和警察干什么?”
“贤重,你不要对黑道带着天生的偏见,”莫欣然看着有些激动的金贤重,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你父亲的为人怎样,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如果不是他的慈悲心,我已经在十二年前高烧死在街边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金贤重。但我必须从他口中听到完整的真相,他收养我,究竟是因为我可怜,还是另有目的。”金贤重按了按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着,“还有亨俊和政珉,他们竟然是轩辕的人?跟我亲密无间长达五年之久的好兄弟,竟然也在这惊天骗局之中充当着角色,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乱吗?”
“我明白,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没有人想要伤害你。你父亲不是找来老师从小教你防身术和跆拳道吗?他也是怕你出意外,所以做了万全的准备。”
“我会把一切慢慢搞明白,糊糊涂涂混乱不堪地生活,我金贤重做不到。”金贤重的咖啡已经见了底,一夜没睡几乎让他撑不住,“你弟弟?他能听得见,却无法说话?”
莫欣然叹了口气,“永生他。。。是失语症。”
“失语症?”金贤重对这一病症有些陌生,“他不是天生不会说话?”
“永生小时候话很多,我姑姑和姑父没出事之前,想把永生培养成艺术家。”莫欣然回忆往昔有些难受,“姑父是钢琴老师,姑姑是唱美声的,永生从小声音条件就好,性格也开朗活泼。可是。。。”
“你姑姑和姑父?”
“是车祸,非常严重的车祸,永生那时候只有5岁,出事的第二天是他6岁的生日。”莫欣然那时候也很小,这些事都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这些往事,“永生亲眼看着姑姑姑父的车子爆炸,然后火光燃烧映红了当时的天。一个还没到6岁的孩子就那样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面前,从那之后,永生就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他不愿意见任何人,不吃饭,不喝水。我爸当时急疯了,后来找来了一位心理医生,永生竟然奇迹般的很听他的话。后来永生渐渐好起来,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还继续学习了钢琴。金医生多年以来一直把永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
“你学心理学,是因为你弟弟?”
“也算是吧,我就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大一点,有一天能治好永生的失语症,让他能开口说话,哪怕几个字也好,哪怕只叫一声‘姐姐’都好。”
金贤重脑海中浮现出男孩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淡淡的酒窝,那样美好纯净的孩子却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心脏仿佛被人用利器重击了一般难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有一种莫明的冲动,想要保护那孩子,即使自己不够强大,即使自己连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仍旧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那孩子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男人是谁???可以猜猜看呦。。。
☆、清楚的痛苦总好过朦胧的快乐
“哎呦喂,朴大侠,您终于现身了!”李晟敏正在宿舍打算换衣服,T恤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朴政珉就不打招呼推门而入,“您好歹敲个门出个声啊,吓我一跳,万一来个姑娘,你说我这全暴露了不算什么,回去姑娘们再给我宣扬出去,说李晟敏在宿舍不穿衣服,这多悔我形象啊!”
“行了,赶紧穿吧,也不怕冻感冒了,跟我这罗嗦。”朴政珉脸色不太乐观,李晟敏赶紧胡乱套了件衬衫,跑上前又摸额头又把脉的。“几日不见,成老中医了?!还望闻问切呢?!”
“不是,你这纵欲过度的脸色实在让我心疼啊。”李晟敏倒了杯热水递给椅子上呈现软骨头状态的朴政珉,“出了什么事儿?这几天你和贤重都不见人,宿舍不回,课也不上,我和申东熙成天提心吊胆捏着鼻子替你俩答‘到’。幸亏班导最近抓的不严,不然你俩都得记大过。。。。。。”
“没大事儿,一点小事而已。”朴政珉把水喝了,突然反应过来有点啥不对劲,“我说你丫才纵欲过度呢,我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脸,懂不?”
“懂!!”李晟敏认真的点头,“贤重呢?”
“我在这呢!”金贤重顶着一对国宝黑眼圈踏入419,“想我了?”
“哎呦我去!!”李晟敏扭头看见金贤重,惊呼一声,“你们这是出去几天还是几年啊?怎么都折腾成这副尊容了?!”
“贤重。。。。。。”朴政珉有点欲言又止,“都解决了?”
“嗯。”
“什么事都解决了?神神秘秘的,你们不会走私军火吧?做白粉生意?”
“你脑袋里的神经能不能走点正常轨道?”朴政珉给了李晟敏后脑勺一巴掌,“该干嘛干嘛去!”
“你别说,我还真有事儿。申东熙那小子没事闲的要编什么新式舞蹈,非让我传授给他几招武术动作,这几天给我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李晟敏边揉脑袋边准备往外走,“哎我说,下午还有财经课,你俩去不去啊?”
“去!”
“去!”
“那行,我走了。”李晟敏给宿舍门带上后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
“咳咳,那孩子没事了?”朴政珉被僵掉的气氛搞得浑身都不舒服,开口问了一句。
“我长大成人了。”金贤重无厘头地回了一句“你不用转移话题,我还得好好审你!”
“嗯?长大成人?”朴政珉一头雾水,这几天因为担心金贤重吃不下睡不好,脑袋都不太灵光了,“我艹,你!”
“你说什么?”金贤重一挑眉“艹谁?”
“哎娘子啊,”朴政珉有些伤感的感叹着,“你别忽然转变得这么厉害,夫君我脆弱的小心脏需要时间来适应。”
金贤重胳膊一使劲,翻上床躺着,“你还脆弱?我被人蒙在鼓里十二年,傻不愣登地活着,被父亲大哥欺瞒,被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耍着玩,我跟谁说理去,谁给我适应时间了?”
朴政珉趴在床边,露个毛茸茸的脑袋,“还生气呢?我们也是受人之命不是?金帮主不告诉你真相,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是黑道老大的后人,他想给你正常人的生活。这些年你过得一直都很快乐对不对?”
“这种不清不楚的快乐,总有一天会被收回,我宁愿清清楚楚地痛苦。”金贤重嘟囔了一声,转身面对墙壁。
朴政珉盯着他后脑勺看了许久,叹了一声,“我和亨俊的父亲曾经是饕餮帮的人。”
金贤重的身体僵了一下,并没转过身。朴政珉继续道,“我们也是听父亲说的,当年黑道帮派之间曾发生过挺大的事儿,轩辕和饕餮曾是盟友,不知为什么就一夜之间反目成仇。我爸和亨俊的爸爸被饕餮下了诛杀令,是金帮主救了他们。金帮主对我们而言不仅是恩人那么简单,这种如同再造的做法让我们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所以我们为你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金贤重终于转身面对他“求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好吗?我有什么事儿值得你们赴汤蹈火啊?”
“娘子你终于肯看着我了。”朴政珉一脸菜色,可怜兮兮地露出了笑容。
“看你干嘛,你好看吗?”金贤重伸出拳头捶了一下他肩膀,“政珉啊,我有种强烈的感觉,目前我所知道的,并不是完整的真相,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
“不管是我也好,你和亨俊也好,都没有知晓完整的真相。”金贤重眼神忽而变得明亮,闪耀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我老爸我了解,就算我现在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会镇静自若地说一句‘想死?请自便’。”
“贤重,不管真相是什么,帮主的初衷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累了,下午还得上课,你也休息会儿吧。”
朴政珉一声不吭的回到自己床上。
金贤重的脑海中迅速回放了这几天的事儿,短短几天竟然比自己前20年所经历的都要离奇难解。他抬起手捏了一下鼻梁,忽然看见掌心那一串数字和大大的笑脸,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
金贤重拿出手机把那串数字仔仔细细挨个输入了进去,名字那栏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规规矩矩输了‘许永生’三个字。他一向不太喜欢中规中矩的输入名字,比如莫欣然就是‘莫半仙儿’;比如朴政珉就是‘歪脖马儿’;再比如金亨俊就是‘流氓兔儿’。。。。。。
永生?许永生!那个身世可怜的男孩,那个在床上紧紧攀着他肩膀的男孩,那个在中毒状态下迷蒙回应自己炽热的吻的男孩,那个醒来后在纸上写着‘谢谢你救了我’的男孩。有一种连金贤重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愫在心里悄悄冒出了芽儿,仿佛下一场雨,吹来一阵风就能让芽儿茁长成长。这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歪脖马儿。。。流氓兔儿。。(*^^*)
☆、想宣战吗?随时奉陪!
当听筒中传来那声轻轻的叩叩声,金贤重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
“永生?你在听吧。”
“叩叩。”
“最近好吗?”
“叩叩。”
金贤重感觉自己真是没话找话,就是想感受他的气息,听他那轻柔的叩叩声。拨通了号码却无法说出那句‘我有点想你’,无法问出‘你是否也有在想我?’。
“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好吗?”
“叩叩。”
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他同意见面了?金贤重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似乎有种求爱成功的喜悦之感,这样说虽然有点夸张,就算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这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看不到许永生的表情,也无法从他的声音中判断出他的情绪,金贤重心里还是特别没谱。
“左岸咖啡屋,这周六中午12点,好吗?”
“叩叩。”
“好,那就这样,我等你。。。。。。”
“叩叩。”
金贤重挂断电话,第一次有了即将约会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紧张,有点难以入睡了。好吧,虽然对象是个男孩,但这种激动之情实在难以压抑,莫欣然果然是个半仙儿,她怀疑自己是GAY,自己就果然如她所料,如怀春少女般对她弟弟念念不忘。要是被莫欣然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生撕了他?
***
周六,金贤重推掉了所有的约,准时来到左岸咖啡屋。刚打开车门,就透过玻璃窗一眼看到了坐在窗边座位上的许永生。正午的阳光穿透玻璃窗照在男孩脸上,把本来就好看的轮廓镶嵌地更加美轮美奂。金贤重呆了几秒,一只脚还留在车上,在计程车师傅不耐烦的催促下才元神归位。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等很久了吧?”金贤重一边致歉一边拉开男孩对面的椅子坐下来,看着许永生面前的杯子,“咖啡都冷掉了,再换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