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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是打算来取笑取笑萨莱,结果……反过来倒让萨莱给拐着弯说自己不对了。
立马对吴熙月道:“我可以对神灵发誓,我除了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之外,再也没有对别的女人感过兴趣。更没有出现过萨莱嘴里说的哪些事情。”
“你们不给对方找不自在是整天都不舒服了,行了,行了,该干毛去就干毛去。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吗?萨莱以前是有些问题,后来我配了一些中药给他喝,再来……”再来是什么没有再说下去,吴熙月及时收住了声音。
而芒目光微微一动也没有深问下去,萨莱后背上的那些伤他们是见过,这么严重的伤换成是他们未必能挺得过来。
在萨莱身上,有着他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也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萨莱是不在意自己行不行,他知道自己行,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行就行!
藤椅很宽广,后背又挺着兽皮靠枕,里面是塞满了草梗,再在外面铺一块薄软的草席,靠上去既不热,又很舒服。
吴熙月懒如波斯猫那边的靠过去,新月一样弯弯的眼睛里淌着笑,道:“我饿了,很想吃桨果。”
原谅一个孕妇的胃口有多大,她是真的饿起来。
芒立马转身去找桨果,总觉得是女人有意支开他呢。
“刚才不是吃了吗?怎么又饿起来了?”萨莱自己搬了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拍自己的双腿,“来,把腿搭上来,我给你揉揉。”
大约是缺钙,吴熙月的小腿经常半夜抽筋,有时候抽得厉害,痛到汗水都冒出来。
乖乖地将双腿搭在他双腿上,细细看着如画中走出来的男人,良久后,她才道:“你从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事情吗?”
从丹殊离开后,她一直在等着他说些什么,显然,这个男人是继续把自己藏在一个充满黑暗的盒子里,不肯走出来半步。
昨晚上她半夜起来方便,下床的时候听到萨莱低低的叫了个名字出来,很悲痛的口气让她心里就是一跳。
第一反应就是:这厮不会还有个梦中情人或是初恋什么的吧。
再仔细一听,他说出一个名字来,旭勒……,这个名字她从丹殊嘴里听过,似乎以前是好伙伴的关系。
萨莱的手法很灵活,不轻不重地捏着很舒服。目光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细目里的一切,他淡淡道:“有什么好在乎的,以前是阿米同巴哈拉族人值得我去在乎,现在就是你值得我来在乎。我自己无所谓。”
很淡漠,好像是哪怕下一刻死去都无所谓。
听到吴熙月心里一揪一揪的痛,“你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我在乎你就行。”
妹纸磨牙,“你在乎我,难道我不在乎你吗?”跟他说话必须要好好顶住才行,不然……随时会气晕过去。
“你肯定是在乎我啊。”萨莱挑眉,抬起头一脸奇怪道:“你在乎我,我在乎你,这跟我自己在不在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跟绕口令似的,吴熙月听着有些晕乎起来。
她动了动腰,努力冷静下来,平静道:“我在乎,更希望你能自己在乎在自己。因为,只有自己在乎自己才会更让我来放心。你连自己的都不在乎在自己,我哪里能安心呢?你不知道你现在表情就是”老子现在死掉都无所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子会让我心里很难受吗?”
对萨莱来说,他还真是这么认为。
死了就死了,大家哭一场过后就会没事情。部落里老人也离开了这么多,除了在火烧掉的时候有人哭着,几天过后又跟没事了一样,再过一段时日你要问他死去的老人叫什么估计都记不起来呢。
这是萨莱一直以来的认为。
吴熙月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头一回觉得原来自己突然间死去对发女人来说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但是……,他抬起手摸了下肩膀,还不知道自己能陪她几年啊。
轻地一笑,道:“所有人都会死掉只是迟早的问题,我要是死了你可以伤心一会,毕竟我是你的男人,对吧。但不要惦记着,知道你的身边曾经有我就行。”
……
“你什么意思?”吴熙月冷声质问起来,“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目光扫过他的肩膀稍微停顿了下。
萨莱挠了挠肩膀,似是肩膀上发痒才抬手去止痒,神情自若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到老。”
“就像是央罗,你治好他的大肚子,我看着他是一天比一天强壮起来,最后呢,突然间就死了。那么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结果突然间就死亡。你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挺惊讶,在苍山山脉里他没有生病前可是个厉害的首领,哪怕是生病后也只有落庚部落敢去招惹。谁想到你治好他的病,却还是在比较年轻的时候突然死了呢。”
吴熙月的视线从了他肩膀上离开,眼帘低垂间错过萨莱眉目间一逝而过的紧张。从前没有说出来,以后他也不会说出来。
“你说得没错,这人啊跟水里的乌龟一比就是弱爆了。”吴熙月没有再多想,他是巫师么,有些事情总是看得透一些。
萨莱轻地揉着她的小腿肚子,慢悠悠回答,“所以,你只要知道我在乎你就行。当然,我是不希望你挺年轻的就死掉。”
“放屁!”吴熙月柳眉一横,“我还要好好活到七老八十岁才行,我要看着我们部落成为第一大部落,看到儿孙满堂才行。”
这么一打叉,妹纸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忘记问起旭勒是谁了。
芒已经拿了桨果回来,这个时节桨果到处有,女人们更是摘了许多回来酿果酒,随时去,随时有。
到了晚上,失踪几天的狼王回来。
他回屋子里看了一眼,可以嗅出来躺在床上的两个是谁。没有进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经过萨莱的屋子时,突地听到萨莱好像是在哭。
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狼王推开自己的房门,转向关上,并不关心大晚上的萨莱为什么会哭。
并没有哭,而是做梦在哭。
萨莱从梦中惊醒过来,呆呆地坐着。天上的月亮真是圆啊,很像那一个晚上的月亮。那个晚上月亮很圆很亮,他躲在树后面一直等着旭勒与丹殊快一点过来。
他们约好等到月亮爬到树梢后就一起偷偷离开血巫族。
后来,是旭勒哭着跑过来对他说,“萨莱,你快走!丹殊为了得到石林大巫师之位,悄悄告诉大族长说你要背叛血巫族。”
月光很大,他看到旭勒身上有东西在流动,风一吹过来便闻到了血的腥味。
“你怎么受伤了?”来不急问为什么丹殊要告诉在大族长,为什么会背叛同伴,而是急急问起旭勒怎么受伤了。
旭勒是忍着痛说,“我去找丹殊,正好看到他走出山洞,正要跟他说一起来找你,他却是朝大族长的山洞里走……”
说了很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丹殊背叛了他跟旭勒,为什么呢?因为丹殊想要得到石林大巫师之位呢。
火把在从林里闪动,有人在大声咒骂着,还听到丹殊的哭声。
一身血的旭勒说:“快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被大族长他们抓住,你就活不成了!”他的手推桑着他,稠稠的尽是血。
他跑了,那时候还小挺害怕死的。是抓住旭勒的手,一起跑的。
可没有跑多久,旭勒哭着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吧。拖着我只会连累你,我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早晚是要死!我不能连累你啊。”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不住,只看到丹殊突然间出现,……他只看了眼脑袋一痛便晕倒过去。
一直以为,他认为是丹殊打晕了自己,可上回丹殊去年说……是他打晕了他。
究竟是谁打晕了谁,他们自己都糊涂了。
再后来,他被关起,天天被大族长他们折腾,关在一个小小的黑洞里,每回有人过来折磨他之前会用兽皮套住他的脑袋,烧得旺的火把就在他后背上戳过来戳过去。
好了又烫,烫到后来他都不觉得自己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巫师回来,是他救起了他,并亲自带在身边一点一点医治好他,又教了他许多东西。
有老巫师在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听说旭勒死了,而杀死他的丹殊却逃跑了。也不算是逃跑,是得到大族长的同意离开的血巫族。
而他,竟然成了石林里的大巫师,明明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结果……反而成了自己。
一场梦将萨莱拉回了以前,已经是没有办法重新入睡,萨莱干脆从起身打开房门掉到院子里。院子有石头砌起来上面铺了木板的台子,还有几个大树墩。
眉目冷冷的萨莱坐在大树墩上面,手指轻轻叩着木台面沉思起来。今晚的梦跟以前是一样没有变过,只要做梦总是梦到旭勒一身血,眼睛凄凉地注视着他,仿佛是在怪他为什么没有救走他。
不是没有想过要救他,而是自己也被关起来受尽折磨。
只是,……现在有些想不通了,丹殊怨恨是他失约,到了约定的时候没有等到他,等到的是大族长。
对了,他还说……,萨莱半阖的目光倏地睁开,细碎的寒光如银针一般闪动,还听旭勒
说……,一直迷茫不清的思路在这刻豁然开朗起来,拨开了重重迷雾,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旭勒对自己说丹殊为了要得石林大巫师之位,偷偷告诉了族人说出他们三个要逃跑。然而,丹殊却说是旭勒告诉他,是他萨莱为了得到大巫师之位背叛了三个人的约定。
从一开始到逃跑失败,从来就是旭勒在中间说着。
对丹殊说是他萨莱有背叛,对他说是丹殊有背叛,结果,最后两个相遇更发现彼此都没有伤害过对方,更没有做出要杀害对方的事情出来。
一切一切的所有说不通全部都指向了旭勒,如果说,一直都是旭勒在中间耍心计,那么整件事情就能说清楚了。
从来就是丹殊与自己没有背叛约定,从来就是旭勒一个人背叛了约定,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故意在中间误导,这一误就是……这么久!
清冷冷的月辉洒在大地,月光下的萨莱不知道站了多久,孤单的身影仿佛沾了月的凄凉,心里头的悲痛似水一般的压来,他低下了眼角边水光微泛。
如果真是这样,原来他一直内疚的人应该是丹殊,而不是旭勒!更恨的是,他竟然欺骗了他,欺骗到他一直在怨限着丹殊,还以为一切都是丹殊引起。
到头来发现,所有的一切竟然是跟自己最内疚的人有关系,而他最恨的人是跟他一样都是被背叛被欺骗。
清幽的月亮已慢慢斜下,洒下的月光更是冷冽生寒,再怎么寒也寒不过萨莱心里的寒。
狼王靠在门槛边站了许久,随着萨莱的肩膀轻轻抖着,他修眉皱了起来。这个怎么了?一幅很悲伤的样子。
难道女人不要他?所以一个人在这里伤心。
是走出去,还是不走出去呢?
走出去,他应该怎么劝?不走出去好像又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男人怎么能伤心成这样子呢?
“大半夜不睡觉,你这是为谁在哭?”冷漠的遽然响起,清凛胜月辉让萨莱背脊挺直,微侧了下身子把眼边的流出来泪水拭干净。
是狼王的声音,一听就知道。
转过身,道:“我会哭吗?”声音厚重,悲痛来不及掩饰在声色里泄露出来。
“你会哭,我不奇怪。”狼王迈过门槛,“女人不要你了?”
萨莱怒视,“她才不要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哭?”
不说清楚他还真以为女人不要他了!萨莱咬了下牙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