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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力道往柱子上撞,立刻横空闪出,速度之快,风刃堪堪擦过脸颊。他踮上墙壁,一把揽住施茜的腰,旋身落地。
“你做什么!”夫差浓眉倒竖,寒气逼人。
“我……我……”可能是跑的太急了,身子又尚未恢复,施茜只觉眼前一黑,倒进了夫差怀中。
夫差端坐在殿上,枭然傲气倾泻一地。闭目沉思半晌,他遽然睁开双眼,两道宛如游龙般的光芒直射而出。
“传郑旦!”
郑旦被推搡至地上,不禁“喔唷”叫了一声。夫差直视前方,并不看她。
“大王,您是信臣妾,还是信她?”郑旦看着眼前冷峻的夫差,只问出这么一句话,泪水便顺着她的面庞沥沥滚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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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略一挑眉,仍是不语。
“大王!臣妾对您一片痴心,您难道信不过臣妾么?”
夫差神色略缓,轻哼一声,冷然笑道:“难道孤此生只能信你一个人么?”
“大王,臣妾最初见到大王时,觉得大王机敏过人,总能洞察别人的心思,先发制人,可是如今,您被西施迷昏
了头了!”
夫差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淡淡道:“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啊?”郑旦一愣。
“这是皇宫,”夫差俯下身去,意味深长的笑笑,“皇宫,便如危楼,你可明白?”
第四十章 雾锁宫院
郑旦看着夫差闪着危险信号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王,大王这么说,莫非是要……”
“哈哈哈哈,”夫差坐直身体,淡挑浓眉,“你认为孤会怎么做?”
郑旦看他如此,心想,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不禁冷哼一声,道:“大王现在鬼迷心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哦?你不是很怕死的吗?”
“以前是,但是如果深爱的人不相信自己,要杀自己,就算活着也没意思。”
“说得好。来人哪。”夫差响亮的拍掌。
郑旦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干脆,丝毫不留恋,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以前的缠绵,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该转瞬便
被他抛诸脑后,忘的一干二净啊。难道自己此生注定,要纠缠于负心男人之间么?
夫差迎上她的目光,轻轻一笑:“送郑旦娘娘回宫!”
回宫?郑旦听到这两个字,失神片刻,良久才嗟讶道:“大王,您要送臣妾回宫?”
“怎么,不行?”
“不,不是,只是,大王怎么不问臣妾,也不怪臣妾?”
“何必问,又何必怪?”
“那,大王是相信臣妾了?”
“信不信很重要么?你退下吧。”
“可是,大王……”郑旦思来想去,仍是不明白,他刚才明明怒气冲天,这会怎么只是似笑非笑的,而且完全不
追究。
“还不退下?”夫差站起身,面色一冷,背过身去。
郑旦虽是百般不解,仍是站起身,退了出去。她摇摇头,自嘲的笑笑,暗想,看来,她永远别想读懂夫差。
施茜在寝宫中来回踱步,神思不宁。她始终担心夫差不会相信自己,以夫差的睿智,之前自己的表演应该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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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破绽了。郑旦的茫然,自己的急切,他可能已尽收眼底。他会相信自己么?或许,他真的会忽略这些细节,相
信自己呢?她走来走去,看着桌上的试药报告,一把将它抹到地上。真是没想到郑旦也来搅和,如果只是夫差一个人
来,要好对付的多,郑旦就像是冰水,总在关键时刻浇熄夫差的火,让他清醒,让他怀疑自己。
“大王驾到!”这一声叫喊瞬间让施茜冷静了下来。夫差来了,自己千万不能慌,要沉着,不论如何,都不能自
乱阵脚。
夫差一步踏入房内,看见施茜婷婷立在自己面前,嘴角一扬,轻轻点起她的下巴,道:“脸色不错,白里透红,
皮肤也比以前细腻了,看来仙丹果然有效。”
施茜点点头,暗忖,废话,铅汞中毒若没有这些症状,我就不会卖命了。
夫差斜睨着地上的竹简,觑了施茜一眼,弯腰将其捡了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干什么扔在地上,写的不
满意?”
施茜一听,立刻察觉到语气不对,心想,看来,是怀疑了。于是她粲然一笑,接过竹简,答道:“回大王,确实
不满意。”
“哦?怎么讲。”
“因为这不是臣妾写的。”施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黯然。那个不过十几岁的奴才,看样子也就是刚进宫不
久,如今自己为了自保,不得不这么做了。当时让他代笔,却没想到成了现在推脱罪名的手段。她在心中默念了许多
个对不起,暗自叹了口气。
“不是你写的?”
“不错。大王还记得给臣妾送药来的那个奴才么?”
“记得。是他写的?”
“是。”
夫差面色一紧:“也是他让你吃药的?”
施茜本想说“是”,却实在说不出口。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那个孩子还小,这种陷害人的事情
,毕竟自己还是做不习惯。她暗笑自己,竟然进宫这么久,还没有办法狠下心来为自己的目的而耍手腕。
“那么,就是你口述,他记录的咯?”夫差的神色恢复正常,淡淡笑着看她。
“是。”
“那有何不满意的?”
“因为……因为当时臣妾意识涣散,口述不清,也许他就漏记了一些东西。”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只能信口胡诌
了。
“是么?”
“是。臣妾只说了体内的变化,却没有来得及说表面的。如今臣妾倍感轻盈,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仿佛嫩的能
捏出水来,看来仙丹不只是能长生不老,还能返老还童呢。”憋出这句话,施茜暗暗呼出一口气。幸亏自己还没紧张
到脑子秀逗,至少这个解释还能说的通。
“那不要紧,表面的变化,孤也看得到。”夫差轻轻摩挲着她的面庞,“果然是吹弹即破的肌肤,晶莹剔透,不
错,不错。”
施茜笑笑,点了点头:“谢大王夸奖。”
“那么,这药丸孤就拿回去了,你肯舍身试药,孤重重有赏。”夫差走到桌前,拿起木盒,揣进怀中。
施茜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一愣。那么,这就说明他相信自己了?他准备吃药了?不出多久他就会中毒而死了?哥
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难过,莫非她并不想他死?
“孤走了。”夫差并没有给她时间发愣,转身便要走。
“大王……”施茜伸出手,想要阻止他带走药丸,却找不出理由。
“怎么?”夫差微眯起眼,回头看她。
“大王,这药,还是,还是暂且不吃为好。”此话一出口,她便紧咬嘴唇,暗骂自己,施茜啊施茜,你这样不仅
前功尽弃,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可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开口阻止了他。
没想到夫差闻言,只是温和一笑,朝她眨了眨眼:“呵呵,好,你不让孤吃之前,孤就不吃,如何?”
这一瞬间,她恍然觉得夫差只是她的一个好朋友,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勾心斗
角,只是互相依赖,互相信任的好朋友。她点了点头,笑道:“好。”她不知道夫差为什么不问她,但是既然他相信
她有她的道理,她便也相信他有他的道理。
夫差也朝她点头,随即转身出去了。
看着夫差离去的背影,她颓然跪在地上,无奈的笑笑,自忖,这任务,还真是很难完成。
少伯抚摸着龙凤相争的画卷,看了范伯一眼:“这画中女子和我妹妹很神似,恐怕就是她了。难道你见过她?是
你画的?”
范伯不答反问:“是你妹妹?你怎么今天才看出来?”
“因为只是神似。我妹妹从三国回来之后变了很多,眼中内容多了,表情也多了许多,不再是以前单纯天真的小
女孩了。这副画中的女子,眼神迤逦多变,唇边微笑虽然灿烂,却似隐忍着许多东西,妖娆而不乏淡定,表情虽热闹
,却带着深切的孤独。这样的妹妹,我以前没见过。而现在,再看这副画,可不就是她么?”
“经过悲剧爱情洗礼的女人,大多如此。”范伯笑笑。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我画的。”范伯倒答的很简练。
“那是谁?”
范伯站起身,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你快说啊。”少伯以为范伯又要卖关子了,不禁催道。
“这么跟你说吧,春秋的任何时间段,都有我的站点,我可以在春秋的不同时间自由出入,就像乘坐公共汽车一
样,可以从今天到明天,也可以从明天到今天。”范伯淡淡皱眉,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少伯一脸茫然。
“真笨。”范伯摇了摇头,“这副画是我在你和你妹妹消失之后从吴国捡来的。我记得我在吴国碰到你的时候,
曾经告诉你,你入吴之后的事情,范伯就一概不知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研究还没成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建
立时空掌控点,后来成功了,所以,你入吴之后的事情,我也可以知道,只是我没有去关心而已。”
“我和我妹妹消失?什么意思?”少伯听到这句话便是一个激灵,完全忽略了范伯后面所说的话了。
“我也不知道,很多都是我的猜测,我不想误导你。总之,你和你妹妹也许还有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对了,我
在捡到这副画的时候,还听说,消失的不止是你的你妹妹。范蠡消失了,西施消失了,还有两个人,也一起消失了。
”
“谁?”
“自己去想吧。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不过我们也有缘尽的时候。不说我们了,就说你和郑旦吧,也有缘尽的一
天。”
“呵呵,我们?我早就放弃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了。”
“是为了国家吧。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她。你一直装作满不在乎,一直逼自己不去想,我也只能告诉你,郑旦是
个泼辣直率随性有时有点自私但是却很单纯的女孩。你能珍惜她的时间不多,如果可以,尽量把握吧。”
少伯闻言,有些手足无措:“范伯你别乱说了,我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感情了。”他说着,便扭头进了卧房,一屁
股坐在床上,然而刚才范伯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自己在乎她?呵呵,即便是又如何,她肯定不会知道。一直以来
他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份感情,想等时机恰当的时候再说,谁料想造化弄人,如今,她只当自己是个负心人,然而自己
忍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她又怎会知道?放弃她,便如放弃自己的信念,然而为了国家,他连自己的感情都牺牲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自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