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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e I thought love was black and white
That it was wrong or it was right
But you ain't leaving without a fight
And I think I am just as torn inside
”
……
歌声渐进,可是世界离她远去了。
“And I won't be far from where you are if ever you should call
You meant more to me than anyone I ever loved at all
But you taught me how to trust myself and so I say to you
This is what I have to do”
……
最后一个音符还未落,深深看到远处有人冲她挥手喊着什么。可是来不及听清,强烈的钝痛从头顶袭遍全身,有东西在她身边碎开来。“哗啦啦。”清脆的很好听。她缓缓倒在地上,又咸又烫的东西沿着头皮流下,接着,她便失去了仅存的一点意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我长得白,可爱,聪明,思维敏捷,我就跟谁好~
楚墨琛:……
赵深深:……
滕光:……
晴川:……
某尘怒:你们什么意思!
28
28、我到底是谁 。。。
然而,在孤独而凄凉之日,
你会抑郁地念出我的姓名;
你会说,有人在怀念我,
在世上,我还活在你的心灵……
普希金
盘古开天辟地前的世界,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她在一片混沌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想看却睁不开眼,想听却一片寂静,整个人好像漂浮在空中,可进可退,可左可右。
终于有个声音她听到了。
先是缓慢而低沉,然后渐渐明晰,“咚,咚,噗通……噗通……”稳稳的,有节奏的……
她还没来得及细微感受,忽然好似从天上一路跌下去,被什么撞得脊背生疼。这种痛感迅速蔓延全身,闪电般通明通明的,身体水洗了一遍似的,湿淋淋。
不知道过了多久,浩劫重生般,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这个简单的动作,竟是花费了极大的毅力和耐心才成功。
四周一片白色,她嘴上罩着什么东西,想动手拿掉,发现指尖都不听话。
她的眼皮像是一扇门,沉重的钢铁材质的,上下开式,要很用力很用力地撑着才不掉下去。
本就看不分明,影像又是极其短暂的。
“深深?”有个熟悉的声音轻声叫她。带着犹疑的情绪,温柔地,试探性地。她头好昏,好想睡,像是夜里迟睡的人一大早喜欢赖床似的。
分不清是真是梦。
“深深?”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仍是轻缓温存。
她挣扎着缓缓抬起眼皮。
【是他】她想。
可是做不出微笑的表情。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深深,太好了,太好了,深深。”他显得微微有些激动,好看的眉眼颤抖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深深。”他不厌其烦地念叨着这句话。
她用眼睛望着他,左胸口肋骨下面那个小小的器官越来越暖。
真好。她还活着,真好。
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个她那么喜欢的人,真好。
她想说些什么,她想问他怎么在这,可是嗓子很痛,干裂般的。
晴川连忙附过身轻声阻止她,“你昏睡了两周了,没有喝过水,一直在发高烧。有什么话慢慢说,我们一会儿帮你做个检查。你乖乖躺着,我去叫人来。”
她怔怔地看他出了门,努力尝试做些动作。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因为长久不动变得好像硬邦邦的。
在往常,要抬手揉揉眼睛,这个动作几乎不用想,可以非常自然地完成。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异常艰难。她得清楚地把这个简单的动作分解成许多具体的小动作,然后再一个一个去做。那只胳膊就像不是她的。直到晴川叫来了两个人,开始围着她做些让人无语的测试,那只手也没能抬起来够到眼睛。
晴川用一个顶端有弯曲的细管状瓶子给她喂了水。
这过程让她觉得很熟悉也很惬意,凉丝丝的水滋润了她干涩的喉咙,觉得舒服一些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胸闷么?”
她费了好大劲才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个字,“没。”声音很小。
他们退出去了,晴川帮她掖掖被角,“多多休息。我会陪着你。”她疲倦地闭上眼,沉沉地睡了。
这几天,发烧让她一直很渴睡,醒了也半晕乎乎的。没有时间想很多,但她觉得很安心,很幸福,身体上的疲乏给了她休息的借口。
唯一遗憾的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如此近距离地频繁接触,她却总是在没完没了地睡。话也未说过几句。
“妈妈刚走,这几次来,你都恰好睡着。”他笑着用手探探她的额。
“你告诉我妈了?”她有点急。
“啊……怎么了?”晴川怔了一怔,眉带着疑问皱起,“你别担心,你现在状况很好,所以妈妈不是很急。她有事要去外地一趟,大概两周后回来,那时候你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
他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他笑着说,“墨琛有来看过你,他也生了场大病,所以这几天没来,你别怪他。”
她真是莫名其妙,楚墨琛干她什么事。不懂为什么,这个名字让她很厌恶。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讨厌他,总之就是讨厌。连忙想摇摇手,终于还是太无力,手举了举又放下了,未能成功,“没有,我没。”
“是了是了,你能怪谁呢。”他右手拂拂她的额发,她有点害羞地闭上眼,却感觉越来越古怪。
“晴川……”她犹疑着叫出来。
晴川动作一滞,有点发愣地看看她,半晌才应声,“嗯……怎么了?”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没有关系么?”她的声音变得这么轻柔,自己都觉得诧异。果然生病会让人变得楚楚可怜?
“当然没关系,院里最近不忙,再说,我还是你的主治医师。”他笑着看看表,“等下有个会,我去去就回。”
她目送他出门,心里的疑惑一层层加重。没记错的话,晴川是心脏科医生,为什么成了她的主治医生?她努力抬起手揉揉眼睛,忽然怔住了。她的右手……
那只手背光洁无瑕,可她清楚地记得,她的右手背上有块蝴蝶状疤痕。她抽出左手来看,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左手背上有了一颗痣。
她的左手上没有痣,这颗痣看来很眼熟。
视线往上移,她险些叫出声来。
一枚戒指!
恐惧感升腾起来,她不至于做手术做得面目全非了,按铃叫来护士,“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一面镜子么?”
镜子里有张熟悉的脸。
略略一看很像她的,但不是她的。
【眼花了眼花了,这一切不是真的】她闭上眼睛安慰自己,放下镜子喘了半天粗气,又鼓起勇气举起来。
还是那张脸,依然不是她的。
虽然很相像,但她自己还分得清……
那是Christine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眼睛看起来更大了。
她手一抖,将镜子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引来了护士。
“您怎么了?”
“咳,麻烦你把我的病历本拿来一下。”她强作镇定对来人微笑。
那本子很薄,但她的手却在颤抖,因为病历本上名字一栏写着——“夏深深”。
她呆在那里好一会儿。于是一切渐渐清明,为什么晴川会在一边日夜守护着她。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有戒指。为什么她的声音变得轻细……
她看过阿残重生小说里的女主碰到了这种事,都显得特别淡定。
可她不确定此时的她是谁了,深深的心情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从未设想过,难以置信。
她心事重重地撑着坐起来,翻了翻那个病历本,继续发呆直到晴川走进来。
“哥?”她试探性地叫了声。
“恩?”他对她微笑,“怎么坐起来了?饿了么?”
这无疑是晴天里打了个霹雳,她努力显得自然一些,“赵深深,厄……咳,我是说,赵赵她在哪?”她看到晴川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心一下子坠入深渊。
他眼望向别处,“怎么忽然问起她?”
她指甲陷进肉里,拼命控制自己的声音和身体不发抖,“我……只是很想她。”
晴川沉默了很久,目光躲闪,“她……不能来了。”他终于深吸了口气慢慢说。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胸口一阵闷痛,咬着牙问,“什么叫不能来了?”
“就是说……她出事了。”晴川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呢?”
“她……送到的时候……已经脑死亡了。”晴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深深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天旋地转,隐隐听到有人急切地喊,“深深!深深!你怎么了?!快上呼吸机!把黄医师叫来!”
此时,楚墨琛坐在城郊偏僻的地方,四周林木苍翠,雾气昭昭。
他微笑着喝下最后一口酒,将那空瓶子晃一晃,冲那腰间别了一串钥匙的老头招招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车上。
秘书凌释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总的颓唐模样,没说话,只管开车。
许多年后楚墨琛回想当初,依然觉得,跟Christine结婚,是他此生最坏也最好的选择。
这些日子,近乎每天,他都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对着已经定格在墓碑上的那张脸自言自语,
“这一个多月来,我想得最多的,是如果时光真能倒流,该回到过去的哪一刻。是和罗素盈去喝酒的那个夜晚。如果不喝下那杯酒,不打电话给晴川,是不是一切悲剧就不会发生。
或者是那个被偷钱包的黄昏,如果不去追回,如果我没遇见你被你误会……如果我不对你说那些诸如“女人都好对付”“男人有多爱色,女人有多爱钱”之类的混蛋话,是不是你就不会总用看流氓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每次我好不容易说了一句真话的时候,你不会一笑置之。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预言就不会兑现。如果再坚持一下,如果没有因为内疚和罪孽去试图偿还Chris,如果那天能跟着你,如果我能在那个该死的电视掉下来之前把你拉住……如果……”楚墨琛无力地笑笑,湿润的琥珀色眸子看来更透明了。
“如果……我能早一点明白,原来我爱上你了。不是单纯地觉得有趣,好玩,是真的爱上了。
是的,我爱上你了,可我到现在才明白。你和别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能扎得这么深,这么疼。我是早晚要下地狱的。惩罚却这么快就来了。”
他冲着那方墓摇摇瓶子,喝下一大口伏特加。喉咙和胃着了火一样。
以为自己很聪明,原来是个傻瓜。
以为自己不在乎,原来已经难以自拔。
他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自己也数不过来。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伤了她们。
因为这一次轮到他自己被伤。
因为他看到她已经被擦得干净,不再有血迹,好像只是永远睡熟的样子,他的眼中掉下一滴液体,砸在她戴着他送的钻石耳钉上,开出一朵水花来。
爱原来可以这么伤人。
为什么他到今天才知道……
楚墨琛喃喃自语地喝一口瓶里的酒,忍着胃疼,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还没站稳,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拳。
这一拳很结实,带了十分十的力气。楚墨琛往后倒退两步,左脸痛得火烧火燎。
“滕光!”一个女声伤痛欲绝地叫着。
困难地睁开眼,他才看清面前站了两个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这两章比较矫情……
从下章开始不会再这样了。
深深:太好了,那么长的台词背得我头好痛。
墨琛:你NG得我也很头痛。
滕光晴川Christine阿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