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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从父母口中得知,他依然顽劣,成绩不好,勉强上了高中,后来考了军校,毕业后分配在部队,没想到现在也混到首都了,居然还开了个破公司!
苏叶怅怅,现在开个公司就这么容易吗?怎么是个人都能开公司啊!
不过这事儿还远,真要见面,怎么也得等过了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继承人的问题,苏叶慢吞吞踱回实验室,窝在椅子里出神。
这边,唐媛挂了苏叶电话,便拨通了姚秀云的电话。
“老姚,我家姑娘说同意见面,你看你儿子啥时候回来?”
“二十六。叶子啥时候回来?要是能赶上,让明远把她捎回来,路上聊聊,不比专门找日子见面好啊?”姚秀云爽朗的笑声传来。
“嗨!这两孩子还真是缘分,叶子也是二十六回来,那就这么说定了,让你家明远把叶子带回来。”唐媛也笑。
“行,没问题。”略顿顿,接着道:“干脆你把叶子电话给我得了,我给明远打电话,让他去找叶子,反正都在北京,又是打小就相熟,还用得着咱们两个老人这么费事啊,他们年轻人,自己联系去吧!”
唐媛觉得行,忙翻出苏叶电话告诉姚秀云,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一会儿,挂了电话,苏叶却仍蒙在鼓里,殊不知她已经被她老娘给打包卖了。
苏叶这一周过的很闹心,她和实验室里数得上号的博士都谈过了,没人愿意接手,话也说的很实在,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兼顾不过来。
苏叶手上的这三个项目,有两个是军工项目,签的都是三年的合同,最早的一个在明年年底结项,另外一个现在有两个二年级的博士在跟进,虽然能力都不是很突出,不过照常理推想,延期个一二年还是能完成的。最让她头疼的是那个国家十二五规划项目,绝对的烫手山芋,立项时间短,2015年才能验收。到目前为止,除了她以外还没有博士进入课题,就算从现在开始找,要赶在明年她开题之前完全熟悉整个项目,并能独当一面负责全局,还要卢老板满意,着实不是件易事。
苏叶头都快想破了,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眼看年关已近,她也无心再想,抽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商场逛了逛,备了些方便带的年货,准备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六这天,苏叶起个大早,匆匆收拾好东西,拎着行李箱到学校门口等宋明远。
她和宋明远是昨天联系上的,听到他自报家门的时候,苏叶吓了一跳,倘若不是他说要一起回家,苏叶还以为自己思虑过度,竟已恍过了春节!
站在校门口等了近二十分钟,才看见宋明远电话里说的那辆银白色迈腾出现在视线内,车速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已到了近前,因为刹车的缘故,轮胎与地面之间发出刺耳的噪音。
苏叶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何况又被晾在冷风里站了这么长时间,脸色极差,一半是冻的,一半是生气,她咬咬牙,忍住骂人的冲动,拉着行李箱上前。
“不好意思,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宋明远下车,拎起她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中。
苏叶淡淡道:“麻烦你了!其实你要是不方便,提前打个电话,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眉目冷淡,话中嘲讽意味明显,宋明远有些微不快,合上后备箱盖,扭头淡淡道:“生气了?倒是比小时候脾气大了!”
苏叶不接话,低头翻个白眼,转身上车。
宋明远看着苏叶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不由失笑,他在驾驶室坐下,系好安全带,将后视镜调到正对着苏叶的位置,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她嘟着嘴冷眉冷眼的一张小脸。宋明远微微笑笑,扭身侧头对苏叶道:“对不起,我真是有事,本来想着开快一点能赶得上,结果还是迟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宋明远笑眯眯的,说的也诚恳,苏叶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现在正受人恩惠,再给人家脸色看,确实不像话,苏叶勉强笑了笑,低声道:“没关系!”
一路无言。
临近年关,出京方向车多,还没到八达岭高速,就已经堵得动不了窝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苏叶坐不住了,推开车门下车,跑到路边前后张望。
宋明远点了支烟,靠在椅背上看苏叶缩着脖子钻进不远处的人堆里,指手划脚的比划着打听消息,片刻后又折身跑回来。
副驾的门打开又关上,苏叶迫不及待的钻进来,裹着一团冷气,车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宋明远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的看她。
真暖和啊!苏叶惬意地舒展舒展腰身,双手搓搓脸庞,开始播报路况:“说是前面有事故,连着五辆车追尾了,交警还没到,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一阵烟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苏叶皱着鼻子左右嗅嗅,终于发现了始作俑者,她怪异的盯着宋明远,“你抽烟?”
“抽啊!怎么了?”宋明远反问,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
“……”苏叶张张嘴,又闭上,没发出半个音节,对此她没有发言权,这是他的车,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无可厚非。
宋明远被她欲说还休的表情逗乐了,咧咧嘴角,掐灭烟头扔进烟灰缸,随手打开了天窗。
“你博士读了几年了?”
“五年。”
“什么时候毕业?”
苏叶心烦,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
鼓着腮帮咬着牙,苏叶心里恨得要死,各种骂法招呼宋明远。
宋明远笑出了声,调侃着问:“你不会是毕不了业吧?”
苏叶噌地转头,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有你什么事儿!”
她像炸了毛的母鸡,浑身毛发尽竖,宋明远一个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苏叶越发来气,眼皮子上下翻飞,瞬间白眼丢过去无数,宋明远看的乐不可支,斜倚着座椅靠背哈哈大笑,苏叶拿他没办法,只得忍气扭头不看他。
“你还记得以前咱们院里那个鸡窝吗?”笑够了,宋明远直起身子笑眯眯地问。
苏叶懒得理他,望着车外装聋作哑。
“那个鸡窝靠墙角搭建,有一米多高,小时候,我们经常踩着它往屋顶上爬。有一回,刚下完雨,我带着几个小子又爬上去玩。”宋明远停顿,向她斜觑一眼,唇边弯起一弯好看的弧度。
苏叶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跟在后面,也要跟着上去,可你那会儿个子矮,手攀不到屋檐上,就跳起来伸手来攀。那鸡窝本就是泥巴糊的,又被雨浇透了,你才蹦跶了几下,就把鸡窝给蹦塌了!”
他往前倾倾身子,探着头看苏叶的表情:“然后,你就掉鸡窝里了!”
第5章 悲催旅途
“然后,你就掉鸡窝里了!”
苏叶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她还记得,掉进去之后压断了两根鸡窝横架,那是鸡蹲着睡觉用的,后来她哭着从鸡窝口那个小洞爬出来,身上头上到处都粘着鸡毛,宋明远这混蛋带着一帮孩子,站在屋顶上指着她笑的前仰合后,就像现在这样。
苏叶冷眼瞪他,宋明远伏在方向盘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了笑,喘着气一抬头,正对上苏叶的冷眉冷眼,他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朝苏叶摆摆手:“别瞪了,你知不知道,你瞪眼的样子特别像老母鸡炸毛,要不是你刚才瞪那几眼,我都想不起来这事儿!”
苏叶哭笑不得,推开车门,啪地一声摔上,赌气下了车。
她前脚刚下车,宋明远后脚就跟了上来。
“开个玩笑,生气了?”
苏叶扭着头看远处的车龙,默不出声。她也说不上是生气,只是和这么一个熟知自己底细的狡猾之人聊天,时不时就要被他嘲笑戏弄一番,她笨嘴拙舌的,根本不是对手,与其自讨没趣,不如躲得远远地。
宋明远见她板着脸不理不睬,便掩了笑意,正色道:“上车吧,外面冷,我保证不胡说八道了!”
这话听着还像回事儿,苏叶低着头,嘴角微微翘了翘,可既然已经担了生气的名儿,不管真假,便都得做足了样子,总不好他一个保证,便立刻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言听计从。苏叶跺跺脚,也不看他,淡淡道:“你先上去吧,我再站会儿,车上闷!”
宋明远似乎是笑了下,不再多说,转身走到护栏旁的几个男人身旁攀谈。
苏叶磨蹭一会儿,便冷的受不住了,一路小跑着回到车里,从包里掏出临走时在图书馆借阅的小说,接着上次看过的地方读了起来。不觉就入了神,直到咔地一声响起,苏叶抬眼,宋明远已带着一身寒气坐到了她身边,打火启动:“可以走了。”
车子如年迈的老黄牛拉犁,一步三停,慢吞吞地往前挪动,苏叶被不停的刹车前行晃得发晕,忙收起书,靠在椅背上闭眼养神。
宋明远瞟了一眼那本书,嘴角勾起:“要去徽州玩?”
苏叶摇头,她胃里正翻江倒海,一阵恶心,直想吐。
宋明远正专注开车,这种路况下,两侧不断有插队的车挤过来,稍不注意就容易撞在一起,他不敢过分掉以轻心,听苏叶不言语,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便也没再说话。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才渐渐顺畅起来,苏叶却已到了极限,一手扯着宋明远胳膊,一手捂了自己嘴巴,双眉紧锁,脸色暗黄,宋明远愣了片刻,忙打了右转向灯,借机往路边靠去。
车还没完全停稳,苏叶便推开车门往外冲,宋明远忙伸手拽住她,又将刹车一脚踩到底。
苏叶用力甩手臂,从宋明远手里挣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不想双脚着地时互相绊了一下,一个趔趄便冲到了护栏上,胸口撞得生疼,连带着撞得肚子里那些货也全倒在了护坡上。
宋明远站在她身后,递了纸巾在她手里,又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直到苏叶吐无可吐,开始干呕的时候,才关切的问:“没事儿了吧,你晕车怎么不早说啊?带药了吗?”
苏叶摇头,伸手从宋明远手里接过矿泉水,漱漱口,抱着头在地上蹲了会儿,缓了一刻才摇摇晃晃站起来,紧皱着眉头哑声道:“没事了,平时都不晕车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要是觉得难受,那我们就先休息会儿。”
苏叶作了几次深呼吸,觉得除了头疼之外,倒也不再觉的恶心难受,便对宋明远道:“走吧,没事,睡会就好了!”
“好,若是不舒服了,你随时喊我停车!”
这么一耽搁,到了官厅服务站的时候已是十二点了,苏叶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中,又是刚吐完,没什么胃口,便留在车里等宋明远。
宋明远买了晕车药,又捡了些话梅、山楂和袋装面包,和服务员要了热水,回到车里。苏叶靠在椅背上合着眼,听见声响睫毛抖了几下,却没睁开,只轻声打个招呼:“吃完了?挺快啊!”
“给你买了药,起来喝点热水,顺便把药也喝了,还买了些酸的零食,你稍微吃一点就没这么难受了!还有这些,你看着喜欢哪个就吃哪个。”
被人关怀,苏叶觉得心中甚是温暖,感激的望他一眼,诚恳道谢。她坐起来接过水和药喝下,拆开话梅,捡了一颗放在嘴里含着,又将包装袋送到他面前。
宋明远微笑摇头:“我抽根烟回来咱们就走,你别老窝着,下来透透气活动活动。”
苏叶点头答应,随他下了车,她肚子里的存货早已吐得一干二净,这半天又没补充热量,冷风一吹,不由哆嗦几下,打了个寒战。伸手紧紧羽绒服,把帽子罩在头顶,双手插在衣兜里,沿着空地小跑转圈。
宋明远手指夹着烟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