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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学不一样。上中学後,学校是落在市镇上。比起小学满是同村子的小孩,多了许多不知道皆守家和神田家关系的外人。後来因为常常被女生问起日野的问题。自己就极力在学校避开对方。
『在学校不要和我说话啦…。』
我压低声音不耐烦的回应。转身拖著受伤的右脚,想赶快离开那些女生的视线。
『…刚才…』
日野平常只要我这麽一说,他一定转身快步离开。今天却不知为何追了上来。还用力抓住比起他细小很多的我的手臂。
『…放开我啦!』
还是怕那些女生的眼光的我用气音低叫著。但日野偏偏比平常要执拗。
『我说刚才…!』
『刚才什麽啦?!』
想甩开他的手掌,只是日野用著无法轻易甩开他的力道,甚至能感觉到骨头细小的抗议。
『喔。对喔。刚才你是和老师在谈升学出路对不对?恭喜你啊。终於可以离开我们那个小小的村子了。』
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
『那是…!』
『放开我。在教师办公室前拉拉扯扯很难看。』
『你都不会想问我的意愿吗?』
日野说了句平常不曾说过的话。
『干我什麽事?随便你。…快放手啦。』
听了我的回答他很快便放开了原本紧抓我的手。
刻意把脸转到一旁,日野这才二话不说的快步离开。
『反正…你应该很开心吧…』
你又不是凭自己的意愿要在我身边的…。更何况…。
这才注意到…被日野紧抓的手臂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感觉有点复杂…。
『…去找雪野吧。』
雪野还是老样子被女生团团围住。或许是因为跟日野比起来轮廓较为柔和,性格也比日野要亲人。女生们才觉得他接近他要容易吧?
虽然这些只要一回到村子里,这种画面就看不到了。
但就因为如此,更讨厌在学校见到雪野。日野因为性格较孤僻,女孩子只敢在远方看著他。
想到或许雪野是性格所致所以才对自己温柔,只要意识到这点,就觉得自己没那麽特别。
因为自己很平凡。或许连平凡都沾不上边。
感觉牙齿正紧绷咬合著,内心涌出的厌恶只能转身拖曳的自己残缺的脚,赶快远离学校。越快越好。
只要回到村子…。
『仁?』
声音略带有犹疑的男中音。刚是这样就知道雪野注意到自己,而且很快的赶过来。
雪野抛下了接近自己的女生们。
『要回家了吗?一起走吧。』
温温的声音,有点像是在唱歌的音调。以前爸爸养的其中一只鸟,声音也是那麽好听。
雪野的叫唤让我停下了脚步。或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很难看。连嘴角都有些上扬的那张面孔,露出了惭愧的低落神情。
『我们一起回家吧。』
听到自己的尖嗓子。那是在变声期转换的失败品。刻意使用命令句讲著。但雪野却很快恢复笑容。自己果然还是搞不懂他…。
『我帮你拿书包吧?』
『不要。你是学长耶。这样很难看。』
一边拖曳著不便的步伐。雪野一贯的走在自己的左边。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投射过来的视线。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日常。
嗯,是日常。
…在那年初夏开始,没有注意到的日常在即将到来的雪季缓慢的、安静的,逐渐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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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
以上,是第一章的内容。此篇是为《日野篇》。会这样分是因为之後还有弟弟的《雪野篇》。
哥哥日野的部分在苍的电脑里已经结束了。现在在正在雪野篇的阶段。
欢迎大家留下心得~~~这样才有写文的动力唷~~~(殴)
那一年的夏天,降雪【日野篇】第二章
今年是继上次雪季刚好满十年周期。
六月十五日,雪祭即将开始举行。蝉鸣声在未受外界污染的山林间喧嚣的厉害。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生长在都市里无法想像远比这声音还要吵杂的噪音。那些从电视上看来的画面就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
白屑村。
比起外界的世界,村子似乎用自己另一套方法存活著。听爸爸说好像是有特别拨预算下来保留了这一块地方的文化。村子里头除了神田家、皆守家、月隐家以坐镇这小山村外。其他人口外移的很严重。
早期好像是因为山中有金矿产业,神田家以开发者的身分进驻进来。原本的皆守家可能是原本的统治者(说真的自己并不太相信那个他们留有鬼之血的传说),後来神田家可能收服或是用收买的方式获得了山中的使用权。至於月隐家。自己并不是那麽了解它在白屑村中的地位。似乎能待在村子中是因为後来金矿落寞後建水坝改善了村中农田的关系。不过那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神田家在白屑村里完全变成的一种信仰象徵。
雪祭的主持一直都是那个严肃的父亲重臣在担当。然而没有责任感的独子,我,神田仁。似乎父亲也有意让我传承下去。
害怕下雪或许是因为已经仍是金矿时代,雪害会让采集变的困难。所以会在夏天祈求别让冬天的雪下的太严重。这些以上是我的缪论。和古老传说完全不同。
那些古老信仰自己实在提不起兴趣。
在脚还未受伤前那些修行自己是做过。也因为实在太辛苦了。加上日野苛责和强求下自己才会逃走。
轻抚过受伤的右脚上的疤痕。
从那天起什麽修行再也不管了。从那年夏天开始…。
『仁。重臣老爷有事要找你。』
日野的出现打断了自己的回忆。只见他伫立在自己房门前。
因为屋子是传统的和式大宅。根本不能把房门锁起来。除了房子有一部分改建成西式装潢外,其他部分仍然保留江户时代的模样。房子永远都有那腐朽的木头霉味。
就像鬼屋一样…。就算是夏天的夜晚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冰凉。更别提冬天的冷风了。
『我知道了。』
像是放弃唯一继承人似的。这几年下来没有去修行的自己一开始也有责骂,但後来渐渐就不在和自己说半句话。或者该说连注视自己也不再有了。
现在竟然说要找我?那个严肃且强势的男人生出的软弱儿子。
一路跟著日野後头走。或许是爸爸要日野带自己来了。虽然说日野是来陪伴我的人。其实我一直怀疑日野是爸爸想要的儿子。
成绩优秀,不管做什麽都令人瞩目。或许真的像自己猜想一样爸爸想收养日野吧?
想到这些不自觉得垂头丧气了起来。开始猜想爸爸把自己找去是要把自己丢弃或是断绝父子关系。很久以前曾被他疼爱的记忆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
走过中庭的长廊。此时特别栽种的白芍药花此时已经盛开了。一抹白色的色彩伫立在泥土上。不管何时看都觉得它漂亮。随风摇曳著的花身,这大概是我对这个家唯一的依恋吧。
据说深山中的某处有个谷底,里头都是白芍药花海。那里就是雪祭要护送巫子送给神作为平息大雪的所在。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到的了那里了。所以做为祭祀主场所的神田家才开始栽种那片巨大的花海做代替。
『你又再看白芍药花发呆了。』
日野突然出声,我才发现我站在长廊正中间看著花群发呆甚久。当然,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好几年了。或许明年开始我再发呆也没人会再把我拉回现实了。
『…我…好想被埋在芍药花下…。』
那是喃喃自语。只想说给自己的话语。但换来了头部被日野拳头轻敲。
『别说那种蠢话。重臣老爷正等著。』
日野严肃的口吻,明明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要是明年他就不在了…那自己…。
发现了自己不对劲的表情,日野自然的牵起自己比他要小上许多的手掌,紧握自己的温度很高。但是这动作太过突然。感觉自己肌肉肌硬抽动了一秒。很快的让自己忍耐那不适应感。让他牵著自己往前走。
只是还是走太快了,好像自己是被他拖著往前走。
『等…日野…太快了。』
结果就因为脚被交叉绊倒而摔倒在地上,但自己的手掌还是被日野握著紧紧的。
日野立刻蹲下想搀扶我。只是又开始不由自主觉得很生气。
『走开啦!就叫你不要走那麽快!』
甩开了日野的手,自己拼死的站直身子。或许因为滑落的姿势不好,结果昅地的地方痛的让自己直冒冷汗。
『任性的家伙。』
或许是因为自己反抗的动作真的让日野动怒了。只见他站起身子,用伏视我的眼神看我自己站起来。知道他不会再蹲下把自己拉起来。眼神又刺眼的让我觉得耳根很热。
『…什麽嘛…这都是你害的…』
自己一边痛苦的用手臂撑起身体来。用左脚为支点,这才勉强站直身子。
日野一见自己没事,二话不说转身往前走。他那冷漠的模样让自己过去哭了好几次。而这次也不例外的让斗大泪水沿著长廊而滴落。
『神田家的儿子竟然那麽软弱真不像样!』
爸爸那张没有因为岁月摧残而衰老的脸孔,只有被磨练的更加精练。
看到我哭红了眼进入茶室。他劈头就大声斥责了我。对於爸爸我根本不敢回嘴,只敢赶紧正坐在早准备好的软垫上。
而日野将茶室的拉门关好後,很快的正坐在自己右後方。
『又为什麽哭了?』
『…刚才跌倒了…。』
沉默很久後才在父亲严厉的严神催促下说出原因。
『男孩子这样成何体统?!』
『…对不起…。』
父亲听到自己敷衍的回话後叹了很长的气。光是这样就让我紧张的僵直身体。
过了许久父亲才张口说出找自己来的原因。
『我今天…是要跟你谈关於雪祭的事情。』
爸爸的表情似乎有些踌躇。过去他很少会露出这种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什麽,我一直紧握拳头的手心似乎都分泌出许多汗水来了。
『今年你十五岁了对吧?』
『过了生日就十六了…』
『今年雪祭…我和月隐家还有家老们开会的结果是让你担当雪祭的巫子。』
他说的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但这还是让我脑袋一片空白。
『但…但是爸爸…担当巫子的确实是村里满十五岁的人…可是为何是我?』
咬著牙让自己勉强把话说完。只是父亲沉默的模样真的让自己感到害怕。等著他再开口的时间是那麽难熬。
『你是神田家的孩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
『叫你担当巫子你说那麽多干嘛?你就好好去做不就好?只是端端神器这谁都做的来吧?』
『那跳舞呢?。。。我的脚根本不可能。』
很讨厌自己用这个残缺来挑明。只是这或许才是问题。
巫子必须舞蹈一个晚上,祭典才会结束。
『这个我和家老也讨论过了。关於舞蹈你可以慢慢跳。今年的神乐,乐师那里会再协调。反正当作复健不也挺好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自己个性太软弱才把一切怪给脚伤。这样跳一跳搞不好脚会好也说不一定!』
全都是缪论…那些都是自己没有受过伤的人才这麽说的话!
但那些话没有因为自己紧握拳头或是咬紧下唇而停止。还是继续说著。
『从今天开始日野会带你去接受舞蹈的课程。剩下半个月可要好好跳,知不知道?』
说完这些後,父亲立刻起身离开茶室。彷佛事情成定局。谁都改变不了。
『仁。别这样咬自己的下唇。会流血的。』
日野伸出手轻按著我的下颚提醒。看自己大梦初醒般的表情,他很快撇开视线。
『回房去吧。』
是啊。日野就是那麽冷淡。而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他那对自己冷漠的模样…一直…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伸出去的手是落空的。在那天,不是就知道了吗?
『听说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