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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野是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的。只是自己也听说过日野在学校是运动社团抢手的人物。甚至是校际比赛就会被找去当枪手。然而比赛什麽的,一次也没去看过,更别说加油了。
…因为自己非常讨厌他…。
『到了。』
就在自己反覆思考著刚才那句话的用意。然而目的地就这麽抵达了。没有机会跟对方提问…。
从这开始原本的山林豁然开朗,方才见不昅的阳光自树的缝隙中降落在山洞上。净身的地方是一条古溪的涌泉处。是从山洞中灌流之出的。日野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石路上。明明刚才还像是无人的荒郊似的地方,这里却充满了无知的神圣之地。因为有这种氛围的产生所以才肃然茂生了信仰吧。
…彷佛身体回到了该归属之处…
『净身的地方在山洞里。』
日野说著便像是带领似的往前进。而我也顺从的跟著日野进入了山洞之中。
洞口非常之高且大,虽然没有实际比较过,或许两头象并排前进都能通过。迎面而来的是沁凉之风。
踏入山洞後,像是和湖一般大小的水池出现在面前。石缝中窜流出的水柱就像连接天而来…。
『这里就是净身的地方。』
『…那应该怎麽做…净身…』
感觉自己无知的被带来这,却不清楚该做些什麽。日野走到水池边的水桶旁。还来不及问,只见他双眼直射过来。
『过来这里。』
『呃…嗯。』
日野像是命令一样的让我走过去他身边。只见他先舀起一瓢水冷不防的就从我头顶泼下。
『哇!!』
动作太过突然加上山上的泉水实在太过冰冷,水的冲击让全身刺痛了起来。连呼吸都冰冷了起来。因应礼仪应该穿的白色单衣也全湿透了。单薄的身子透过湿溽的衣服透出肌色。
『忍耐一下。』
『…现、现在才这麽说…哇!』
日野又舀了一瓢往我头顶淋下。但这次没有前面那麽痛苦。之後他又重复了五次。
『接下来你就进去池子里好好净泡吧。我在外头看著。好的时候在大声叫我。』
『为什麽…?不要丢我在这…。』
或许是因为除了入口光源外,自己除了光源到达了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暗且蒙胧。一听到日野要出去都慌张了起来。
『水池没有那麽深。顶多九十公分。不打紧的。你不赶快下去是会感冒的。』
『不要啦!又不是你下去!』
日野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对方好像在忍耐什麽,而一付烦躁的模样。虽然他什麽也没说,但自己只要捕捉到那细微的变化就了解了。
『没事的。历代巫子都没事。更何况我是皆守家的人。皆守家的人是不被允许来这里的。是重臣老爷特别准许我才能来…!』
『哼…什麽皆守家…那种东西你相信?』
我稍微牵起了嘴角,冷冷说著。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日野的样子好像换个人似的。仁不曾见过日野这麽急迫的想离开的模样…过去从来都不曾。甚至连视线都刻意躲避自己。
『…就那麽想赶快逃离我吗?』
『骗子…。还说什麽想带我一起走…。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我转过身缓缓的踏进水中。水波因为我的大动作而摇动著。水深到了我的胸口,看来水深不只九十公分…。
或许是因为已经用水冲过身子的关系,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经过一些时间的调适已经能适应水中的温度了。
但一想到自己连续一个月在雪祭未来之前每天都必须被这样折腾…。
『那你呢?』
我?
没有离开的日野站在原地出声提问。自己才想起来刚才像是迁怒般的话语。
『你不觉得你很狡猾吗?』
我很狡猾?
『才没有…!』
我出声反驳日野。一抬头就见日野站在岸边。视线已抹去了刚才的烦躁感,换作成愤怒的波动。身体似乎感觉的到对方的怒火而退後了一步。
红色的瞳孔此时迸裂著异样的光芒。看起来是如此不祥。
『你刚才问我相信那些吗?老实说那种事真的无所谓。』
日野边说著边踏进水池之中。完全不管自己是否会因此弄湿或是感冒。而水池的高度只浸到他的腰部。
『…你、你干嘛下来…!』
日野没在说什麽只是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看穿了我想往後退的意念。
『不准逃。』
『我才没有…!』
逃…。
来不及说到这个字日野就把唇瓣贴了上来。
『日…!』
就在第一个吻的空隙後我张嘴想在说什麽的时候他又覆盖上来。舌尖也趁这时钻进了嘴中。像是捕抓猎物的蛇紧紧囚住我的舌根强迫跟他缠绕。结果我只能开著嘴让他在里头流窜,却不能说任何话语。
明明在水中应该是寒冷的,只是任日野把我紧抱著。甚至手掌像是在身体上胡乱摸索,和他的舌尖一样都在寻求著什麽。空气渐渐的转为燥热。似乎连思考什麽都不想动了。只是让身体依附著日野,跟著未知的本能牵著走。
吻到直到要窒息,两人都痛苦的快窒息才缓缓分开。却又向依恋一样再次缠绕在一起。
『日野…。』
嘴里呢喃著对方的名字,突然间自己就被拉开了一点距离。
『日、日野?』
日野把我拉开了些距离後,才渐渐的把手掌从我身上移开。表情难掩後悔。接著像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般用指间将自己的前发全往後一梳。
『…上来吧。这样下去真的会感冒的…。』
他冷冷说著。而我只能像是挫败一样低下头轻轻点著。跟随著他上岸。
『雪野?』
在自己踏上石地,日野立刻喊起了这个名字。自己才顺著日野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山洞口有个身影伫立著。却不知道已伫立在那多久了…。
『…雪野…。』
自己也出声叫唤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冷静极了。明明根本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就是雪野。
『…我…。』
声音听起来有些胆怯与不确定。那是雪野。
『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的。』
雪野一开口便是道歉。转身就想赶快逃走。
『雪野!』
我赶紧叫唤他的名字。通常只要这样他就会停下脚步。
『不要去。』
後头传来的是日野的声音。想要往前踏出的脚就这麽停止了。
和著白色的布幔,日野从後头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雪野没有回头…。
那一年的夏天,降雪【日野篇】4(H有,慎入)
『睡不著…。』
忍不住发出声音。从上床到现在估计一个小时了吧?
是因为姿势不对的关系吗?为了让自己快点入睡於是翻了个身,但还是觉得清醒。应该不是因为开了夜灯的关系,那麽多年都有这个习惯,不至於突然今天因为这个关系就睡不著了吧?
只是…一闭上眼日野和雪野的容貌就会浮上来。
前几天才被雪野偷吻,结果今天就和日野激烈纠缠了。光是这样就觉得自己身体微样的发热。
『…啧。』
我发出了小小的咋舌声。再换几个姿势都一样吧?自己终於忍不住的起了身。
或许稍微散下步,回来会比较好睡吧?像是打第主意一样,自己随意披了一件外挂尽量放轻脚步。因为这时间大概所有人都入睡了。要是吵醒人就不好了。尤其是睡在自己隔壁的日野。
轻扣上小门後,应该是没吵醒人。我立刻发出叹息声。这时间去哪好? 反正已经偷溜出大宅子了。或许去後山閒晃是个好主意。不然就在村子里…。
仔细想想自己这样溜出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小的时候,自己也这样跑出来呢。那时自己右脚还未受伤。不管是跑还是跳都行。就那麽一次…就那麽一次…。
『仁?』
突如其来的叫唤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一回头就看到身後站著雪野。
他穿著白色单衣,腰间绑著的带子也是纯白的。简直是死者的服装。
『…这…这个时间你在外面干什麽?』
雪野说话有些紧张,说完後就像发觉自己做错是一样的低下头。表情有些失落。
『那你呢?自己还不是乱跑…。』
雪野照理说不能这样在村中閒晃的。因为他是村里的禁忌。他自己也很清楚,除非必要不然他也只能乖乖待在月隐家不得乱跑。
『…我…我是来找你的。』
他心虚的低下头来。那天起雪野说话都像这般,似乎心理准备自己下一刻被责骂。
『偷溜进来神田家?明明雪野就不被允许进来吧。』
我的口气有些险恶。大概是因为雪野那个态度吧?让人不快。
雪野肩膀微微颤抖。他很不安吧。那天自己的态度完全拒绝了雪野。感觉好遥远…也不过两三天前的事情。
『我只是想和仁你…。』
『和我?』
『…我想见你…』
雪野说话声小到令人听不见。
『什麽?』
雪野脸上冒出了涔涔冷汗。他的嘴唇努力的张合著。抬起低下的头描了我几眼又低了下去。
『我…对不起!』
他突然大声道歉,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的下瞬间雪野就把我紧紧抱在怀中。
『…放开我…!』
发现自己被他用力抱进怀里没多想就挣扎了起来。雪野没给我机会,只是伸手抓住我的下颚。立刻把唇瓣贴上。
比起第一次像是小鸟啄食的轻吻,他粗鲁了很多。硬是撬开嘴唇,将舌间探入。忘了呼吸的我只能把嘴张的更开让他进来。跟日野比起来,雪野更执拗的在口腔中挖掘,像是要把东西翻出来的紧紧纠缠。
站不住脚的我只能退後,任由对方把我钉在墙上。
『…好痛…!』
瞬间发出了碰撞声。我小声的发出声音。
只见雪野从唇边啃咬著我的肌肤。有些尖锐的牙齿像是要试探我的弹性轻啮著。柔软的唇瓣同时也发出吸吮声。不时的在耳壳边围绕。
发颤的指间在肉体上来回摸索。就好像一只幼兽不晓得该怎麽撕裂猎物,只能用他的尖牙在猎物的身上又啃又咬。
而雪野的手指和唇瓣却是炙热到似乎要把人烧起来一般。
『…为什麽不抵抗…』
雪野突然停下了动作。微弱的声响似乎带了点哽咽。虽然不愿意,但一张眼就见到他那张俊俏的脸孔正布满悲痛。
我伤害了雪野…在认知到这点的同时,他缓缓把紧抓我的手掌松开。往後退了一步。只是这样就感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雪野…。』
『对不起…对你做出这种事。』
雪野喃喃说著。身体一步步的向後退。就在自己想要伸手去抓住他时,雪野巧妙的闪过。随後转身快步离开。
直到他身影消失,我还是站在原地。
这时眼前突然降下了纯白色的花片,一片片,降落在自己面前。坠落在肌肤上的花瓣融化成透明的液体。
那不是什麽花瓣…
『…雪?』
就好像传说预言一样,在盛夏之中,雪缓缓降下在寂静的黑夜之中。
『没想到竟然下雪了。』
望下窗外的父亲看著外头覆盖淡淡粉白的世界。
一早发现下雪的村民全聚集在议会堂。我也一早便和著日野一起去参加会议。
见父亲和村民里的每个人都是皱紧了眉头。没人能提得出像样的意见。村中的长者直言要照著传说将巫子献出去。但每个人都知道今年担任巫子的正是神田家的长子,同时也身为独子的我。
父亲沉重的瞄了我一眼。深深的摇了头。
『那神田家的当家你也说个主意!你知道今天早上农地那头我的作物都死光了。你是要我们怎麽办?!』
『为什麽会引发大雪?!』
『是我们惹火神了吗…』
『该不会是仁犯下了巫子不可犯的戒条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说著,令人坐立难安。
一听到有人把话题带到我身上。所有人立刻同时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带著无言的质疑、责怪。似乎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