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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列位上仙之首,能亲临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众仙凑到跟前纷纷说。
恶心!流殇冷冷地看着眼前情景,胃里一阵又一阵翻腾,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真他妈恶心!想起当初他被这个人吊起来暴晒三日的事,流殇恨不得立即上去把他撕了!
“流殇师哥,你……你怎么笑得这么扭曲?”晚辰担心地拉拉他袖子。“没事。”流殇说,“我恶心,想吐。”
这时湛清又把一个仙打下去了。他眉宇间多了些倦色,也是,这样车轮战下来任谁都会累。
南华上仙突然大声说:“湛清仙人不能做右翼元帅!”
他一说话,众仙都有些发愣。说实话,这么半天,有不少人心里都想,湛清虽然以前地位低一些,可凭他的道行仙法,完全有资格带领右翼军团,而且他从前身份低微,也不用担心会起什么异心。南华上仙面容肃然,捋了捋花白胡子,缓缓道:“因为他是个卑鄙小人,根本不配拥有这个位置!”
、秘密
“你在说什么!”楚桑作为湛清的大弟子,忍不住开口道。
南华上仙不理他,转头对着两个殿下:“殿下还记得那年的天火吗?我敢肯定二殿下是冤枉的,就是他——湛清仙人陷害二殿下!他想做右翼元帅,所以才会陷害曾经是右翼元帅的二殿下。”
死寂。沉默。
没人敢说话。南华上仙口口声声都涉及到那个天界二殿下——鸣寿。最忌讳的名字,那个曾经领导右翼军团的天界最强战士,没有一次败绩,只活在传说里。天界最具战斗力的右翼军团是他一手所创,史上最光辉的右翼元帅,慈悲的化身,拥有无上的地位和荣耀……他也是唯一一个被两次打入天牢的人。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入天牢,没几年就逃了出来,还推翻了炼丹炉,于是再一次被打入天牢……至此,他曾有过的无数荣耀和恩宠被数年前的那场天火毁灭殆尽。
湛清静静站在云端,清瘦的身躯笔直地站着,像清寂的白莲,眉头微皱,神色坦然地注视着南华上仙。
呸!流殇握紧拳头,若是可以,他一定要把这死老头胡子拔光光!
南华上仙又说:“大家都忘了么,二殿下有世上最慈悲的胸怀,他是天界最强的战士,推翻炼丹炉的怎么会是他!湛清仙人嘛,嘿嘿,他在人间呆的久了一时想不开做出这样的事倒是可能。”
你奶奶的留那么长胡子上吊用,你才想不开!流殇暗骂,我师傅光风霁月,淡泊无为,你也配这样说他!见湛清一言不发,心中又气又苦,恨不得代他受这样的侮辱。
鸣宏阴测测地盯了湛清几眼,冰山一样的冷脸碎裂一样露出一丝狂态,站起来说:“说得有道理。”
鸣煌合起折扇,半垂着头似笑非笑,“空口无凭。”
“不,”南华上仙大声说,“殿下,当年二殿下根本没疯,只要到天牢见到他,一切都会明白!”
“不用了。”两位殿下罕见地有默契感,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么,”南华上仙笑笑,“还有一个办法。”他摸了摸胡子,眼望天边,“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做佛泪。西天神佛感慨人世无常,悲欢离合,世人陷于种种业报,苦海无涯,于是垂下慈悲的眼泪化为佛泪,是世上至善之物,有无上的力量。有了它,可以瞬间逆转时空,看到那天发生的真实。”
“哈。”鸣煌拿扇子捂了嘴,戏谑道,“南华上仙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多年不问世事,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一点不比人少。”南华上仙面不改色,“这个秘密本仙百年前就知道了,那天我亲眼看见天帝将两滴佛泪封在镇魔古洞。”
“这样好了,过几天派人去哪里取那什么泪好了,”鸣煌看了眼天色笑道,“时候不早了,这次比武为的是推出新的右翼元帅,既然没人再上去比,那就宣布最后结果了——”
“三殿下!”南华上仙急忙道,“本仙有个更合适的人选。”
“好吧,”鸣煌一脸不耐烦,“那上仙上去和湛清仙人比比,等你赢了再说!”说完,一个劲儿扇扇子,好像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南华上仙白花花的胡子给扇得直飞,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一甩袖子,瞬间转移到莲花云上。
他也不多话,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摆了个奇怪的造型,双手握着双剑,寒光点点刺向湛清。湛清往后飘了一大截,横剑一挥,迸发出的银色剑流迅速劈向南华,一小会儿,两人越飞越高,渐渐不见了人影,只能听见一声接一声的爆破声,还有金银亮色耀眼的光芒激烈的碰撞。
“流殇师哥,师傅不会有事吧?”晚辰担心地问,流殇心里焦急,师傅打了一天,该死的老头不知道跟师傅结了什么仇要这样苦苦相逼。他手心冒着汗,悄悄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这时,两个人打斗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银色和金色的光晕带着凛冽的剑风,不少道行低微的神仙不得不远离他两人,从天上又打到云上,湛清的脸色变得发白,南华上仙神态多了分狰狞,袍子上星星点点有些血滴,一行血水惨淡的沿着他手臂流下来。
耳边是师兄弟的欢呼,流殇却紧张地屏住呼吸,悄悄的在手中又划了一道子。
南华上仙狞笑了一声,他突然扔掉双剑,接着左手划了个半圆,右手凌空画出一张太极图,玄青色的光芒一道道发出,衬得他的脸绿幽幽异常诡异。众仙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有人小声嘀咕:“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这不是‘太极浑天道’么!”自古以来除了天界二殿下没有人练成的无上法诀,传说中第一代天帝所创,曾凭借一手太极浑天道统一六界,力斩上古魔兽,将妖魔逐入蛮荒。自从鸣寿出事就失传了的法诀!
高台上鸣煌神情微微错愕,鸣宏则是眼神痴迷,着了魔般直接站起来,失声喊道:“二弟!”
太极图吞吐着青光,中心涡流越转越快,金光暴涨,南华上仙大喝了声,双手齐推,向湛清飞去。湛清突然也将长剑抛向空中,一抬手,也是左手划半圈,右手一抓,凭空出现了张太极图!接着单手平推,在一片惊叹和目瞪口呆中,两张图在空中相遇,两人身影凝在空中,图案开始扩大,不停地旋转,接着一声爆破,同时碎裂。湛清退了几步,倚剑立在云上,急促地喘息。南华上仙头发散开,眼睛大睁,似乎是愤怒,又似乎难以置信,他踉跄数步,就要栽下云端。
堂堂上仙,居然斗不过一个人间的散仙!这个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苦笑一声,这样栽下去,会有多少人心里笑话他?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衣袖,用力将他拉住,阻止他下落。
他一愣之下,顺手抓住住湛清领口,心念一动,手指化作尖锐的冰凌,闪电一样刺入湛清胸口!
“啊!”一片惊呼中,南华上仙五指沾满鲜血,顺手恶狠狠画出太极图,拍到湛清胸口!
仿佛一瞬间跌进万丈冰窖里,流殇浑身冰冷,颤抖地看着那个人喷出一大口血来,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整颗心坠下去,耳朵里乱哄哄一片,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要是有什么事……他要是有什么事……那我,我怎么办?
热血蹿向四肢百骸,全身沸热,晚辰在他耳边大声叫喊,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不知道,此时他脸孔扭曲,双眼散发一种怪异妖冶的血红,他冲上去,接住湛清失去知觉的身体。
迷迷糊糊的,他看到眼前南华上仙得意的笑脸转为惊恐的表情,红光遮天,下面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有南华上仙,他惊恐地发现眼前妖魅如斯的少年浑身散发犹如地狱恶魔修罗的气息,脸孔扭曲地狞笑,死死地盯着他,眼眸深处怪异的光华,充血的眼球像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一字一句说:“你、去、死、吧!!”他手心射出鲜血结成的利剑,以极为恐怖的速度飞来。南华慌张地结起太极图,然而,利剑轻松地穿过了太极图,他骇然后仰,只觉得右眼一凉,惨叫了一声,眼前一片红色,摔下云来。
、血疑
流殇呆呆地立在云上,下面乱成一团,晚辰等人焦急的围着湛清,一些仙人围着同样晕死过去的南华上仙。鸣煌一脸苦笑,鸣宏脸色越来越沉,这在搞什么?南华老头不是说好了要帮他么,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凡人又是什么东西?
鸣宏黑着脸飘到云上,“哼,死小孩坏我大事!”
流殇眼中恢复了清明,看着鸣宏一脸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稳了稳紧张的心跳,慢慢地说:“我要代我师傅和你比,要是我赢了,我师傅还是右翼元帅。”
鸣宏冷哼了声,正想答应,鸣煌忽然插口说:“喂,大哥,你活了几千年了,怎么越活越糊涂。堂堂天界大殿下动手打一个凡人小孩,这不是给我们天界丢脸嘛,哈哈!”
流殇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不高兴,看着鸣煌嘴角轻勾,眼神轻蔑地看他,心里腾起一团火来,脱口道:“关你什么事!”刚说完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怎么老是改不了这说话不经大脑的臭脾气,真想抽自己两下。
鸣宏心想,别以为我那么笨,你关心你的小情人,怕给我伤了我难道听不出来么。不过,哼哼,伤不伤可不是你说了算。他翻手握出兵器,“苍龙戟!”顿时金光万道,戟上几个银环乱响,鸣宏冰蓝色的眼睛深了几分,齐腰蓝发飞起来乱舞,周身围着蓝光护身,双足一点,摆了个飞鸟一样的姿势。流殇深吸了口气。他毕竟是个凡人,即便入了仙家,跟一出生就是仙身的根本没法比,而且鸣宏活了几千年了,实力怎么样没几个人清楚。一想到湛清这两个字,想到他生死不知,流殇觉得世上再没什么能让他害怕,他抿了抿嘴唇,现出出一柄月牙形刀,刀柄很短,刀身弯的像月牙,上面流泻着蜿蜒的流水般光芒,“水弯刀。”
鸣宏古怪地看了眼那柄其貌不扬的刀,随手挥出一戟,然后就看见流殇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软绵绵地爬在云上。他擦了擦嘴角,克制住眩晕感,慢慢爬起来。鸣宏奇怪地看着他,从刚才他在那么短时间内刺瞎南华上仙一只眼来看,他的实力怎么也不会这样不济啊。不知道流殇有什么花招,鸣宏存了些疑虑,所以出手只用了三分力,就算这样,一击之下流殇也承受不了。毕竟鸣宏都活了几千年了,流殇在他面前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孩儿,那点儿修为根本没法儿比。
忍着倒下去的冲动,流殇踏前一步,鸣宏同样的动作又挥出一戟,正打在他左胸,再一次,流殇飞出去,飞的更远些,大半身子跌出云去,他吃力地抓住云朵,嘴角淌下的血流在云边。鸣宏冷眼瞧着他狼狈地挂在云边,手脚并用往上爬,他走过去,一脚踩住流殇的手。
流殇瞪着眼,咬着嘴唇,鸣宏轻轻笑着,踩着他的手,脚转来转去,似乎能听到指骨碎裂的声音。流殇一声不吭,死死抱着云,说什么不肯掉下去。鸣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扇扇子,脸上挂着笑,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僵硬。
“你那个师傅只配守在人间一辈子烂掉,没事儿跑到我们天界凑什么热闹!”鸣宏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怒气升腾起来,流殇抬起头,眼睛充血瞪着鸣宏,“你敢骂我师傅……”感觉得到血液寂寂流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他发出一声长啸,手心发出红光,鸣宏心中惊异,觉得一股怪异巨大的力量从足下升起,忙远远越开,惊疑不定。
流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