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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说的一本正经,苏岑便问:“谁这么大面子,竟然求到你头上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吴思颖道:“是我大哥,想让我在你面前替他陪个不是……”
经过了这么久,当初那点羞恼,苏岑早就不在意了。又因为那个人不是孟君文,而是秦纵意,怎么说也算吴裕常和梁诺歪打正着,做了他们的媒人。
况且秦纵意和他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感情,岂是说崩就崩了的。
当下便笑道:“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是你,他是他,为什么要你代他跟我陪不是?再者,他自去跟将军陪不是,跟我何干呢?”
吴思颖道:“我大哥倒想亲自来,可也得孟大哥肯让他见你才成。再者,他跟孟大哥不知道陪了多少回罪了,孟大哥嘴上什么都不说,可那小眼神总是冷冷的,我大哥实在没法了,所以才来求我。还有一个人,梁大哥,也是走投无路……”
听吴思颖说的这么可怜,她这个说客当真合格。苏岑也不难为她,只道:“我真是没什么可说的,全凭将军一句话。”
吴思颖气的捶她,当然不敢用力,恨恨的道:“我不管,总之我把话带到了,你要是不肯接受,难不成还非要我跪下来替他们陪不是才成?孟大哥那,我也只交给你。”
苏岑边躲边笑,道:“我可不敢答应你,你倒是打听打听,哪家后宅院的女人敢做男人的主?你家大嫂也这么御夫有术么?”
吴思颖咬牙:“你还说嘴,如今全京城谁不知道孟大哥怕老婆,对老婆简直是俯首贴耳。我大嫂哪里就御夫有术了……不过仗着自己生了个哥儿,才勉强有些底气,跟你可是差的远呢。”
一时送走吴思颖姐妹,就有前院的大寒来回苏岑:“大爷说,梁候爷和吴世子求见,请奶奶示下。”
他们也算是谦恭的够了,都到了这个份上,苏岑也不拿大,忙吩咐下去:“跟将军说,快请。”
秦纵意很快陪着梁诺和吴裕常进了花厅。
也不必太过避讳,几个人互相见礼,梁诺便嘻皮笑脸的上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嫂子,从前都是梁某千错万错,要打要骂,只管由嫂子出气,只是恳请嫂子原谅了梁诺吧。”
这几个人中,孟君文最小,梁诺却叫她嫂子。苏岑惊疑之下,便明白,他和吴裕常对秦纵意的真实身份是都知情的。
当下还了一礼,道:“梁候爷太客气了。”
梁诺就愣在了那。叫的太生疏,语气太清淡,显然是气没消,没打算原谅他啊。他苦了脸,看向秦纵意和吴裕常。
秦纵意只瞪着他,一声不吭。他要是认错都得不到苏岑的原谅,对不起,以后只好来一次,就扫地出门一次。
吴裕常则是一脸的解气。活该,谁让这小子平时太张狂,什么歪着都敢使呢,让他狂,这回踢到铁板,才让他明白他不是王二,不是做了什么事都可以一笔带过,一衣带水,全身而退的。
梁诺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张老脸嘛,他不要了。横竖这里也没外人,出去也没人笑话他。他一撩袍子,就要跪拜。
苏岑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一闪,轻声喝斥道:“梁诺,你要做什么?”≮我们备用网址:。。≯
吴裕常差点笑出来,忙假意咳嗽了一声,对秦纵意道:“这厅里有点闷,我出去站站。”梁诺也是没着了,连这做小伏低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要是等他出了这道门,还不得记恨死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出糗啊。
秦纵意也是微微一笑,道:“我陪你。”
梁诺老脸再厚,被苏岑这么一斥,也不禁红了脸,道:“我是诚心谢罪来了,嫂子……”
苏岑见厅里只有玫瑰站在自己身后,这才道:“梁候爷,当日之事,也算是你无心之失,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有一样,你得帮我办件事,办的妥当了,我便原谅你。”
梁诺脑子里转了三转,道:“嫂子吩咐,梁诺自然当仁不让,只是,嫂子也莫把梁诺看的太高,我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入流的纨绔子弟,当不得大用,可别耽误了嫂子的大事。”
苏岑笑道:“候爷不必急妄自菲薄,我对你很有信心,否则这事也就不托你了。”
梁诺只得道:“请嫂子明白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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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2、夜等'
秦纵意和吴裕常也不过就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梁诺耷拉着肩,苦着脸从厅里走出来。吴裕常忍不住笑道:“得偿所愿,被原谅了?”
梁诺愤恨的瞪一眼吴裕常,忽然朝着秦纵意发作道:“孟君文,都是你这小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就想冲过来揍他一顿。等到也冲过来了,也揪住了他的衣领,可也看到了那属于秦纵意特有的锋利的眼,刚才的勇气又消褪下去了。
后退了一步,梁诺悻悻的道:“算了。”他压根就不是人。多么错乱的身份1脸是孟君文,可是这具躯壳里边却是不折不扣的秦纵意。亏他怎么就能这么平静的达到统一和协调。
自己看着都觉得错乱,一会儿当他是孟君文,可是被他那眼睛一扫,就觉得浑身发寒,又记起来他是秦纵意。
自打欠上他那天开始,不,是欠上苏岑那天开始,就注定自己在他面前直不起腰来。
梁诺气咻咻的往外走,道:“没我事了,我走了。”
吴裕常苦笑的朝着秦纵意道:“他倒无事一身轻了……”两人从前就不和,但面子上倒还过的去,如今又夹了个苏岑,只怕连面和都不能维持了。他虽知道解释无谓,还是希望能在他们中间转寰一下。
秦纵意倒无所谓,他与梁诺之间又不是什么死结,只要苏岑不计较,他就更不计较了。只是看他那样子,估计虽然和解,却也自己气的不轻。
多大的人了,和女子置气。
吴裕常看秦纵意淡定从容的很,便又转向梁诺:“你去哪儿?”
梁诺气恨的道:“花街柳巷,茶寮酒肆,自然是哪热闹我去哪儿。”这不纯粹是赌气嘛。
“你等等。”吴裕常道:“你就是要去,也不能一个人去。”
梁诺倒气乐了,停下步子。转过头来朝着吴裕常道:“怎么,不能我一个人去,你们俩陪我去?”
吴裕常被他噎的一滞,道:“我陪你去。自然没问题……”他看向秦纵意,一片探询之意。好歹他是新婚,哪有勾着人家往玩乐的地方去的。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嘛。
但也不能说撇下就撇下,总要问一问。
秦纵意岂肯被他们小瞧,便道:“去去又何妨——”
梁诺嗤笑一声:“既无妨,那就走吧。别愣着了,莫不是转眼就要反悔?”是他自己要去的,可也怨不着他。
“谁要反悔?”吴裕常道:“你们且等等,容我跟弟妹好歹打个照面。”
梁诺则看定秦纵意,似笑非笑的道:“孟将军新婚燕尔,也得跟着去跟夫人讨个假。”他这阴阳怪气的一说,倒把秦纵意说的有些尴尬。
吴裕常瞪一眼梁诺,道:“你就没事找事吧。”
苏岑在厅里听见了梁诺的话音。不免有些着恼。她既生气他从中挑拨,又气秦纵意男子汉的尊颜膨胀。
当然了,对于男人来说。面子一向比里子重要,让他为了里子不要面子,也太强人所难了。
想了想,自是不能当着梁、吴二人下他的面子。就是再不情愿,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他还真就没法做人了。虽说妻管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毕竟在这个时代,家有悍妇,终是让男人没面子的事。
因此等吴裕常和秦纵意一起进来,苏岑就竭力做出一副浑然不知的神情来。还特意的歉疚的道:“我身子不便,本应该一早就置备上酒宴的,如今倒是怠慢了候爷和世子爷。”
吴裕常一听,不由的撩起眼就看了苏岑一眼,道:“弟妹太客气了,是我们不请自来。多有冒昧,若是弟妹不介意,我倒想请君文去府外一叙,也就不好劳动弟妹费心了。”
他给了台阶,苏岑顺势而下,嘱咐秦纵意少喝酒,早些回来,就行礼告退。
当夜,秦纵意二更才回来。一时屋,见灯还亮着,脚步就顿了下。玫瑰早就打起帘子,道:“将军回来了,奶奶给您备下了醒酒汤,正等着您呢。”
秦纵意迈步进来,果然见苏岑坐在桌前,手支着头,却是昏昏欲睡之状。
不由的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过来,刚要伸手抱她回床上睡,她却睁开眼醒了,朝着秦纵意嫣然一笑,道:“恍恍惚惚的,听着是你的脚步声儿,我还只当是在做梦呢。”
“既是倦了,就早些回床上歇息,何必等我。”秦纵意微皱了眉:“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若是累着了可怎么好?我一个大人,总不至于因为你没醒着,就少了人服侍。”
苏岑却不以为意的站起身,把他按坐在椅子上,道:“那怎么一样?别人服侍,与我亲自服侍总归是不同,若初时便如此,以后成了习惯,你就不嫌我对你太过清冷薄情吗?”
等他喝酒成了习惯,晚归就更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就是要在这时稍用些苦肉计,也好让他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在家是多么辛苦。
说时便亲手从保温食盒里拿出醒酒汤,递过去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故此放在这里,如今倒是不冷不烫,快喝了吧。”
秦纵意有些讪讪,道:“我也没喝多少酒,不信你闻闻?”
苏岑有些俏皮的笑了下,道:“你真让我闻?”
秦纵意一怔,道:“这还有什么真假?”
苏岑但笑不语,道:“我曾听人说过,有那一等善妒,猜疑成性的妻子,一等丈夫归家,便拿着丈夫的外衣闻闻,翻翻,看看可有别人留下的脂粉香迹,或是有那相好的私相授受,你当真放心让我翻?”
秦纵意气笑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我自光明磊落,随你翻取,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岑却笑道:“你都光明磊落了,我若再揪着不放,可就真显得我是宵小之心了。热水已经备下,你去沐浴吧,我先睡了。”
又一早就把备下要换洗的贴身衣物放到他手里,自转身回了寝房。
秦纵意一时有些不明白苏岑到底揣的什么样心思,怔了一时,只得转身进了净房。他知道他在外,苏岑总是有些牵挂。
可到底,他是个大男人,新婚时,他对她多有容让迁就,不是不可以,但男人家,怎么好总在女人跟前转?
他又不可能永远都陪着她,他的世界和战场毕竟在府外。
因此他虽歉疚,却不肯说一句“错”的,因为他自认没错。
等到回到寝房,撩开床帐,见苏岑翻身向里,果然已经呼息均匀,睡熟多时了。
他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苏岑就此轻轻揭过,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不觉大为放心。他也有想过,成亲后难免会不自由些,被人管东管西倒在其次,最要命的只怕就是动辄就会两个人意见不一,难免会争吵。
结果第二天晚上,秦纵意又被同僚拉去喝酒了。
苏岑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便叹了口气。不用说,又是盛情难却。
玫瑰便道:“奶奶,大爷没回来,您饿不得,还是先摆饭吧。”
苏岑点头,自己一个人吃着也没意思,索性叫玫瑰和冬忍拨了饭菜,在一旁的小几上陪着,心情才勉强平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