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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没动静,也不知道孟君文还想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走?他还想怎么样?还要她委曲求全的认错?
做梦。
她看看透了,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冤家,是注定互相看着不顺眼的。既然如此,就早些分开了吧,何必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孟君文竟然跟了进来。
苏岑背对着她,只装听不见。
相对便要吵,不吵又觉得冤枉委屈。不如不见,见了心烦。
孟君文抿抿唇,开口道:“更衣。”
苏岑不动。他自更他的,又没指名道姓,她才不会主动凑上去。
孟君文扬声:“苏氏,更衣。”她敢装聋作哑?他都把台阶伸到她鼻子底下了,她居然不接?
苏岑烦不胜扰,坐起身理了理垂下来的长发,道:“叫玫瑰,或是玉兰谁来……我累了。”
“我不用她们,你来。”孟君文勾勾手指。
这不是成心找碴么?
苏岑也宁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嘲弄的道:“你可真难侍候。别人离你近些,你便说人要勾引你,我离你远些,你又上前招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更衣,要么自己换,要么叫丫头来……”
她不管。
孟君文便往前逼近两步,道:“你当真不管?”
“瓜田李下,避嫌。”她就是不想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孟君文倒笑了:“那好,我这就去跟爹说,你找来的这个琅琊,身世大有问题,据说还是什么公主……”
苏岑眼皮子就是一跳。
他早察觉出来琅琊有问题了?
随即心下倒是一松。知道了也好,不然她正担心如何提醒他呢。
转瞬就是生气。他又威胁她。
苏岑站起身道:“你等等。”
孟君文便折回身来,道:“如何?”
苏岑上前,问:“孟君文,你到底想如何?你不喜欢这里,可以不来,你不愿意看见我,我可以躲着你,没有像你这般上门找碴的吧?不少字别欺人太甚。”
“我不想如何,不过是怎么高兴怎么做。苏岑,我看你很久了都不顺眼,我就是想看你不高兴不痛快我才高兴才痛快。”一脸的欠揍相。
苏岑莫名的哽咽了一下,强压下去,勉强克制着道:“然后呢?”
孟君文问:“什么然后?”
苏岑咽下心中的苦涩,也把最后一点克制抛在了九宵云外,道:“我和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就一辈子都依着你的高兴你的痛快来么?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我欠了你什么?要你这样的践踏和**?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厌恶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要得到你这样的冷遇?”
这几句话,在苏岑心里憋了很久,她一直对自己说,盲婚哑嫁,遇人不淑,是命,是错的。既是命,她也不喜欢,就不去争,不去纠正。她有很多种方式,比如说转身,离开,寻找对自己来说正确的那个人。
她不求和孟君文相敬如宾,就这样相看两厌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他三番五次的找碴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是泥捏的性子,也受不得他总是无端端的扣上一顶肮脏的帽子。
辩也不是,像是隔壁小二不曾偷。不辩更不是,没的让全府的下人都踩着她看她的笑话。
终于问出来了,问的苏岑心里的委屈无比的肆意。
孟君文的眼眸沉了下去,许久才道:“你这人真是乏味透顶,开个玩笑罢了……最烦女人的眼泪,我走。”
摆出一脸的厌烦之态,拂袖离开。
苏岑很想追上去把他扯回来揪回来,凭什么他故作高深,像是压抑着多少秘密一样,只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可苏岑终究没动。
她不喜欢,也不是她的,她放手。人生总是有舍才有得。
孟君文没了炫耀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和从前一般平静。
秦纵意要去边关,他和梁诺等人为他送行。十里长亭,秦纵意拱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弟们都回去吧,后会有期。”
众人也就笑着道“一路平安”、“早去早回”、“书信联系”。
秦纵意翻身上马,带着人呼啸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
吴裕常招呼着众人:“走,回城。”
梁诺上了马,看着梳理着马鬃,有些神不守舍的孟君文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他这一去,也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来了。”
孟君文瞪他一眼道:“我巴不得他离的越远越好呢,没的在眼前晃来晃去,一脸的正人君子的模样,讨人嫌。”
吴裕常哈哈大笑:“这我倒是头一次听人评价纵意,正人君子,四个字,不是该形容你们这些读书人的么?”
梁诺嘲弄的道:“倒像是你不是读书人一样,你上过阵杀过敌么?”
孟君文猛的拉了缰绳,翻身上马,也不答话,也不理他二人,扬鞭朝前就跑。
梁诺和吴裕常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出孟君文有些不对劲来。两人打马追上去,对孟君文道:“今日左右无事,不若去君悦楼喝几杯?”
孟君文懒洋洋的答:“随便。”
分明是没有兴致,却又不拒绝,使得梁诺和吴裕常十分好奇。
孟君文道:“再过半个月我也要去边关了。”
梁诺大吃一惊:“你去哪?”
“西古堡,顺路送欧阳轩回国。”
吴裕常和梁诺恍然大悟。难怪他不高兴,让他送欧阳轩,不是强人所难吗?本来他们两个就不对路。
吴裕常道:“你若是不愿意,我跟太子提一下,换个人……”
梁诺也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婆婆妈妈还记仇吧?不少字”
孟君文撩了他二人一眼,道:“是我自己请缨,主动要去的。”
吴裕常和梁诺就又糊涂了:“你自己主动要去的?那你不高兴什么?”
孟君文慨然长叹,道:“大相公不能建功立业,却整日的混迹于街头,与尔等鼠辈为伍,吃喝玩乐,不务正业,醉生梦死,不思进取,我孟君文深感壮志难酬,只恨老天不公耳。”
吴裕常不以为忤,哈哈大笑,梁诺虽然气恼,却也知道孟君文在他们这中年纪最轻,难免使些小性子,瞪他一瞪,也就不以为意,拉着吴裕常聊起家长:“最近京城衣饰又流行了一种新风尚,你听说了没?”
吴裕常问:“是什么?我是不懂,也没时间和精力去了解,附庸风雅也就罢了。”
梁诺压低声音道:“呵呵,这个,可真是风雅上面的功夫了,不若你作东,请我去君悦楼一看便知。”
吴裕常道:“刚刚还说你等鼠辈,只知玩乐,不思进取,便又往歪门邪道上领,都是有家氏的人……”
梁诺一抬手:“得得,就你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又家有泼妇,必是哪都不敢去的,我叫着君文去。”
孟君文无可无不可,吴裕常终还是去了。等到进了君悦楼,三人坐定,梁诺要了酒菜,对这里的管事老鸨道:“我要看你们的什么内衣秀。”
老鸨知道他们是老板的朋友,达官贵人,自是不敢惹,笑着应了一声就退出去安排。
这里没有外人,梁诺才道:“最近京城流行了新式内衣,据说是这样的……”
不等他说完,孟君文就略略有些脸红,用斥责掩饰着心内的尴尬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人的内衣这么关注?”
088、找碴
088、找碴*
'正文 089、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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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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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诺可不是怕被人议论嘲讽的人,大喇喇一笑,道:“那又怎么了?我的妻妾不都是女人么?我关心她们也有错吗?再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孟君文正了正脸色,嗤笑一声,道:“两怎么道貌岸然,也难掩你的禽兽之心。”
梁诺气恼的道:“我怎么就是禽兽之心了,裕常,你倒是评评理……”
吴裕常只喝茶,并不参与他们的口舌之争,道:“无理可评。”
分明是两个没理的不讲理的,评什么理?
这会老鸨领着十几个女子进来,朝上一福,道:“三位爷请了。”
手一拍,四个女子鱼贯而入,跪坐在下首,各执琵琶丝竹,纤手轻拨,奏出了悠扬的乐声。
上面的三个人也就收了声,好奇的看着下首。伴随着乐声,一个外罩轻纱的女子走了进来。轻纱薄透,清晰可见内里穿的不寻常的小衣。
孟君文是从苏岑那看过的,也就不怎么惊讶。吴裕常和梁诺则着实被吸引住了,那种惊艳、新奇、震撼,以及一种压抑着的诱惑和想要冲破某种道德束缚的近似乎犯罪的感觉……
梁诺听见孟君文嗤笑一声。
像是触了电般,或者像是正在好事的人猛然被打断,又像是怀着绮思却被人看的清楚干净,想掩饰都来不及,他猛的望过来,说不出来的懊恼、羞惭,还有尴尬,难堪。
见孟君文一脸的不以为然,似嘲非嘲的望着自己,梁诺不禁问:“你笑什么?”
孟君文道:“自是笑你们孤陋寡闻,大惊小怪。”
连吴裕常都好奇的看过来,问:“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看见过?”
“是啊。”孟君文拣了一个大大的云豆扔进自己嘴里,那样子,要小人得志就有多小人得志。
梁诺和吴裕常对视一眼。这家伙,前些日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莫名的兴奋。还不是那种喜悦的兴奋,倒像是一只困兽,团团的夹着尾马,瞪着红眼,似乎在找一个出口,攻击。
这两天又莫名其妙的压抑内敛。
好像是兴奋的太过,需要时间缓冲。但他一向不是这么不靠谱的性子,怎么反弹的太厉害,有点矫枉过正的意思了呢?
梁诺毫不客气的指出来:“行了吧,你也就是吹吹牛皮说说大话,别说你特意的不穿京城最流行的服饰是因为你要故作清高,与众不同?”
孟君文终于逮着了打击梁诺的机会,义正辞严的道:“身为男子汉大相公,自当顶天立地,胸怀壮志,都和你一样只顾着五欲之享受,国家重担谁来承担?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谁来关心?边关安危谁来关注……”
梁诺初时还要反驳,到最后被孟君文一句句如同密箭的话射的遍体鳞伤,索性往后缩了下身子,眯起眼睛,防备而又戒备的自我防卫着。
这孟君文也太……过分了吧。
他批驳别人吃喝玩乐,可是哪一件事少了他?他今天吃了什么呛药了,逮谁咬谁?
不过……梁诺眯着眼睛,心想,怎么他越这样虚张声势,越觉得他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等孟君文说完了,梁诺忽然暴出一声大笑。先时还是清晰可闻的一声接着一声,到最后变的连续而沙哑,竟是笑的前仰后合,不能抑制的模样。
吴裕常只笑而不语,旁若无人的喝茶。
孟君文道:“你笑什么?”
梁诺终于止住笑,道:“没,没什么,你长大了。”只把他这一通言语当成了小孩子的胡闹。
孟君文拂袖而去。
吴裕常看孟君文走了,并没有拦,只是看一眼梁诺:“你何苦拿他打趣。”
梁诺不以为然的道:“就算是他小吧,我们也没义务处处都容让着他不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你觉得,他最近很不对劲吗?”。
吴裕常道:“还好吧,诚如你所说,他在一天天长大。”
梁诺道:“我听说,他们夫妻……咳……感情不是很好。苏氏素有泼妇不贤之名……”
吴裕常很不赞同的道:“闲谈莫论他人非,尤其还是君文的妻子。做人要厚道,别无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