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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裕常很不赞同的道:“闲谈莫论他人非,尤其还是君文的妻子。做人要厚道,别无端毁人声誉。”
梁诺就住了嘴,笑笑,道:“我也不过是一提罢了,可是今天你注意到了纵意腰上的带钩了没有?”
吴裕常心下一凛,脸上却是云淡风轻,不在意的道:“怎么?”
“听说,苏氏最近和纵意走的很近……”
“别胡说。”吴裕常只说了三个字,就抿紧了唇,眼中的眸光一下子就深沉起来,挥手命令下面的女子们,示意她们退下去。
朋友妻,不可欺,秦纵意绝对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就是苏氏……也不是那种举止轻浮,水性杨花的女人。
梁诺噤声,道:“唉,你别把人打发了啊,我还没看够呢。哈哈,刚才君文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别说,装的还真像,莫非他真的看到过?若果然见过,也只会在苏氏那见过。苏氏也真大方,是亲自上阵表演呢还是舍得把漂亮的丫头都贡献出来?”
吴裕常皱了皱眉。对于外姓女子,他一向是非视勿视的。尽管他并不觉得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但是对于他府里以外的女人,一视同仁,不愿意多谈论的。梁诺有点为长不尊了。
可是他一向做人就这样,不是触到道德律法底线,不愿意多说。况且梁诺的性子他也知道,一向油嘴滑舌,却并不见得就有多恶劣。
因此吴裕常只说了一句:“那是他的家事。”
不足为外人道。
梁诺便悻悻的闭了嘴。
孟君文要出远门,孟老夫人和孟夫人都十分舍不得,这两个一向不对眼的婆媳,头一次破天荒的默契一致,给孟君文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
恨不能把家都带上。
孟君文虽不是第一次出门,却是第一次出远门,少年贵貴,再吃过苦也有限,因此心下未免有点惶惶。可是看孟老夫人婆媳这样兴师动众,只觉得可笑。
一觉得可笑,心里那点离愁别绪也就淡了。耐下心安慰孟老夫人和孟夫人:“我又不是去打仗,就是护送欧阳轩回去。一路上自是平安顺遂,不用担心。迟则两月,少则月半,我就回来了。”
孟老夫人不免千叮咛万嘱咐:“饭要吃好,莫要喝生水……冷则加衣,热了要记得脱掉。过冷过热,都会生病。遇到强人,不可逞强,不可任性……”
孟君文哭笑不得。真拿他当孩子了……
孟夫人也是一阵阵拭泪。儿行千里母担忧,恨不得自己跟了去,亲眼看着他一路行来,再平安归来。
却也知道不过是异想天开,去了也是添乱。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长大,强壮到可以披靡天下的地步,可仍是不可控制的担心。
孟老爷面上淡淡,却也不免耳提面命,嘱咐一番。他担心的与后院女人的不同,从国事,从外交上,劝孟君文不可意气用事,不得再与欧阳轩起争端。
孟君文一一应下,不提。
琅琊倒是有几分惶恐。她不知道孟君文此去,会不会识破她的本来面目。
欧阳轩这一走,虽然威胁无形中消减了许多,她却知道欧阳轩无所不能,定然在这京城里留下了许多人,她根本逃不脱他的控制。
脸上便流露出来脆弱的留恋来。仔仔细细的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替他收拢好衣物,倒发了半天的呆。
孟君文没来,他歇在了春柳那。
时时刻刻总对着一个人,即使这个人再美,也有腻烦的时候。况且琅琊虽然美艳,却不够主动,有点像华丽的木偶。纵然温顺,他怎么摆布怎么是,却总是少了点东西。
春柳则不色,她出身低贱,什么事都做得来。又一向服侍孟君文惯了的,深知他的喜好,自然就更得心应手些。
一番**,春柳伏在孟君文有力的臂弯里,道:“爷,奴婢舍不得你走……”
孟君文只是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清楚是没听见春柳的话,还是不屑于她的舍不得,因此并没吭声。
春柳便轻柔的起身,不一会回来,拿了个包袱过来:“爷,这是奴婢亲手做的两件衣服、两双鞋子和几双袜子……要当是代替奴婢陪在爷的身边……”
孟君文还是不吭声,却把眼睁开,撩了一眼,示意春柳:“打开。”
春柳喜出望外,把包袱打开,将衣服一件件展给孟君文看:“奴婢做了快一个月了,您瞧着合不合身,喜欢不喜欢?”
孟君文一眼就看到了衣服腰间绣着一根小柳条。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挥了挥手道:“东施效颦。”
这一笑,让春柳觉得他是喜欢的,可他这句话,又让春柳觉得他是不屑的。一时怔在那,有点琢磨不透这个她从来没琢磨透过的男人。
孟君文翻过身,道:“明**去苏岑那,就说我要四套衣服……”
相公出远门,一应物事不都应该由妻子打理么?这是常理,春柳一个没有身份的丫头,妒嫉不来,便不敢不应,轻手轻脚的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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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同学很纠结。青春期的少年,越不喜欢越会时时刻刻的想起……
089、无常
089、无常*
'正文 090、喜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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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喜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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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听春柳转述了孟君文的要求,略微皱了下眉。
这些要求,在谁那都觉得合情合理,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可在苏岑看来,分明是孟君文豪取强夺。
若论情分,妻子给相公缝制衣服,那是夫妻的情趣。可他们之间一没有情分,二没有情份,三还是没有情份……说出大天来也是没情份。
他没给她准备,也没给她时间,却偏偏拿着他即刻要走做要挟,让她不得不屈从。这本身就可恨。
苏岑不会傻到和春柳抱怨,言笑宴宴,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了春柳,转头吩咐玫瑰:“去制衣坊拿四套衣服,给大爷送过去。”
苏岑很快就把这事搁在了脑后。
琐事自有玫瑰处置,越来越得心应手,在府里府外都有了嫡系,也就更不需要苏岑费心了。
她平日里除了看管两个铺子,没有碍眼的人,没有烦心的事,倒也舒服自在。
孟君文离开了京城,苏岑更觉得轻松了。
只是生活不是一潭死水,不时总会有人作怪,时不时就生出点波澜来,免得苏岑的日子无趣。
第一件,是琅琊被诊出了身孕。
一石击起千层浪,最高兴的莫过于孟老夫人和孟夫人这对婆媳。除了行动上多有照顾,言语上多加安慰,青娥院里也增派了许多人手,补品补药更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去。
孟夫人一脸喜色,这天跟苏岑交待完府里的事,便笑着把这个消息透给了苏岑。她打量着苏岑的神色,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也好见机行事,把做婆婆的款拿的十足。
可是苏岑的眼色没有一点瑕疵,竟看不出破绽来。听这话便露出温婉的笑道:“这倒是大喜的事,虽说来的晚些,但好在还不算太迟,祖母和母亲也就可以稍解思子之情了。”
孟夫人见她没有一点酸涩和失落,乐得省心,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这不只是你们的喜事,更是家里的大喜事嘛。你事多,琅琊那就不必你费心了,我和你祖母都安派了人手……”
苏岑不以为然,道:“多谢祖母和母亲体谅媳妇。”
这样也好,把她择出来,免得生出事端会怪到她的头上。尤其像孟某人,惯会栽赃嫁祸,血口喷人,万一琅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点什么事,还不得又和她发疯。
老夫人免了琅琊的请安。
可是琅琊仍然每天准时过来陪老夫人说话:“妾又不是纸糊的,泥捏的,就是多走几步也没什么……猛的就让妾哪里都不去许,倒是觉得怪闷的。”
她就是一个文静之极的人,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觉得闷的。可是她这样说话,还不就是怕自己闷?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此女甚得己心,一时感慨万端,不把话挑明,只是道:“唉,君文这一去,千里之遥,又是虎狼之地,倒是让你挂心了。”
琅琊还真是不挂心。她知道孟君文此去必然安全无虞——欧阳轩还不至于蠢笨到在路途中就杀了他。
也许会给他些小折磨?
也未必。
依着她对他的了解……呵,了解,她又了解他多少?这个明明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最亲近的男人,她却从来没有过一点兄妹的那种亲情。
她从来没有琢磨透过他。他就像一团迷雾,总是兜头罩下来,给她最致命的痛击,一直痛到心脉里。她疲于应对,渐渐的从痛、恐惧和绝望中多少也能嗅出一点他最常见的动作和习惯来。
琅琊一时竟有些恍神。欧阳轩在时,她只觉得活的恐惧,可是他走了,她竟然又觉得凄惶。在旷野里,哪怕是对她虎视眈眈的狼呢,她也不会觉得孤单。
老夫人瞧着琅琊的样子,不禁笑道:“甭担心,君文虽然看上去年轻任性,事事恣意妄为,可不是我这做祖母的夸他,他是能文能武,样样都成。这点小事,他不在话下。说实话,若不是我这老婆子舍不得,太宠他了些,早该让他出去多历练历练了。”
小夫妻,正是鱼水相欢,难舍难分的时候,乍一分开,自然会刻骨的思念,日日的忧心焦灼。
可分离未必是坏事。
小别胜新婚,等到君文回来,这两个人就有的亲昵痴缠了。
老夫人头一次承认自己太过溺爱大爷呢。
琅琊便垂头一笑,道:“是,大爷定能任务圆满,平安归来。”
老夫人笑着道:“等君文回来,你便亲自告诉他这好消息,看他怎么高兴吧。”说时一叹:“唉,文儿真是长大了,如今他都要当爹了。”
平日里做着比方是一回事:比如和他同年的人谁生了儿子、女儿;平日里盼着他尽量诞下嫡长孙也是一回事,可如今真的有了第四代重孙,老夫人还是觉得无与伦比的兴奋。这兴奋中又带了对自己年纪的感慨。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行将就木。身体与年龄在一天天老去,这是不容小觑的大势,她也无力回天。
眼下只盼着君文功成名就,她再亲手抱抱重孙,也算此生无憾了。
琅琊的六神无主已经被时间慢慢消散了,可被老夫人这一提起,万般心事又涌上了心头。欧阳轩势必不会让她把个孩子留下,而孟君文一旦知道她是他的死对头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也一定会毫不手软的把她杀掉。至于孩子,只怕也未必能躲得过。
这会,这孩子是珠是玉,是珍是宝,可真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就什么都不是,只是祸害,是妖孽。
明明都是他,却因为人们心中的看法不对,他的境遇也便不同。
想到之,琅琊就觉得心痛如绞。她甚至想,当初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的如火焚心?
那么,母亲又凭借什么坚持着把自己生下来的呢?
琅琊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母亲的勇气和智慧。
琅琊勉强笑笑道:“老祖宗,还是别对这个孩子太过宠爱了吧,只怕他没这个福份,但能承老祖宗一点福荫,就足够他折寿的了。”
其实琅琊真心希望这次是个女孩儿。她甚至颇有些庆幸的想,如果是女孩儿,说不定会和自己一样,能够逃脱劫难,留下一条活命呢。
那时,她会倾尽一生的心力,让她衣食无忧,绝对不能像自己这样屈辱的活着。
“胡说。”老夫人怜爱的笑道:“他是孟家的长房长孙,福厚绵延,将来要承继孟家大业的。你虽他的娘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