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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造成什么样的祸害来。无论你是一时情动也好,还是逢场作戏也罢,但提要将那个公子接进府里来是万万不妥的。沈家在这涟城里是何等的地位,哪里能允许这种身份低贱的人进来,不是白白让人耻笑吗?”
沈半双有点悲哀地看着白天彤,幽幽道:“我不知白元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明儿,可是现在我可以当场告诉你,是我先喜欢明儿的。早就在三年前与他在醉仙楼里相遇时,我就对他念念不忘,后来都是我单方面去接近他注意他。为他赎身替他安排住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意孤行,明儿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虽然出身于青楼,他却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高贵的品行让我都自惭形愧。。。。。。”
“三年前?”白天彤喃喃道,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原来你还是在记恨于我,一直不肯原谅我。”
沈半双对此话莫名其妙,都不知白天彤想到什么地方去。
“难道不是吗?当年我一时情急误将你推入池中,差点害你丧命,所以你才想要这么报复我。表面上装作对此事毫不在乎啊,让我放低警惕,然后对我百般体贴让我渐渐喜欢你离不开你,在暗地里瞒着我还找了一个小情人,最后风风光光地将他娶回来,用这来羞辱我是不是?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沈半双哑然,没想到白天彤都胡思乱想到这种程度,可见此事对他的打击之大,不由苦笑一声:“这都是哪和哪啊?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计较的。我娶明儿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但并不是说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虚假的,也许你现在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不会变,也从不后悔。”
“哼!”果然白天彤很不给面子道:“乳父说的对,女子就是这样,三心二意,却还用虚假的话来欺骗每一个人来掩盖自己的无耻行为。”
“如果你对我一直是真心的话,那么就不要娶明儿进门,给他足够的金钱让他生活无忧就行了。”
“我做不到。”
听到沈半双毫不犹豫地回答,白天彤脾气也上来了,哽咽道:“你想娶他也行,先把我休了,反正你那么喜欢他,舍不得委屈他,干脆把他捧上沈家正夫之位算了。”
“唉,”沈半双蹙眉,一半心疼,一半恼怒,和白天彤反复说了几句始终说不到一块去,免不了又吵闹起来。即使沈半双一向冷静理智,明明知道无论如何都要把白天彤哄好,不能让两人之间产生不可逾越的间隙,可毕竟还是年少气盛,又牵扯到自己的私事,哪还顾全地多少,最终被白天彤的胡搅蛮缠气得摔门而出。
白氏怔怔地呆在原地,忽地又大发脾气,将桌台上的铜镜桃花梳等物品全摔到地上去,似乎还没发泄够,干脆坐到地上如同小孩般嚎啕大哭起来。
偷偷在外留意情况的白元见此情景忙溜进来,哀声道:“公子啊!赌气归赌气,可是休不休的事情可千万不能乱讲,当家的肯定是受那狐媚子的诱惑一时想不开罢了。你要是因为这样就主动让出正夫之位,不刚好符合那狐媚子的心思了吗?依我看,那小贱人当家的是娶定了,我们没办法硬碰硬,就只好先让他入府来。到时候他小你大,当家的经常外面打理生意,这府里的事情还是由身为正夫的你负责,就不相信找不到整治他的办法。”
见白天彤还是无法释怀,白元叹了一口气道:“公子,不要怪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白家现在已经不同与往日。不要说当家的娶一个回来,就算娶十个八个的,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尤其老主人还处在那监牢里,一切都要靠当家的照应,你要是把妻主大人给得罪了,万一她恼羞成怒,不再为白家的事情四处奔波,受苦的还不是老主人?你忍心吗?”
进府(上)
在沈家最有身份的两位长辈就是沈愈合及沈连心两人,而沈愈合一直脱不开身,目前最有资格管此事的就属沈连心了。这世界里的大户人家非常注重礼节,并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是娶个小侍都要向父母或者长辈请示一下。当沈半双前去跟沈连心提起此事心里颇有点忐忑不安,生怕沈连心会因为明儿的身份而不同意此事,到时候少不了一番口舌。
出乎沈半双意料的是,沈连心居然一口同意了,本来沈连心是有点顾忌到明儿的身份。虽然其早就脱离了醉仙楼,但是一日为娼终生挣脱不了这个阴影,难免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对沈家的名声始终不好。不过后来沈连心转念一想,当年自己这个侄女要娶白家那小子时,有那么多的忌讳最终还是让白氏入府了。现在这位公子的问题与白氏相比起来实在不值放在心上,再说一向看白氏极不顺眼,多了这么一个小侍,移开侄女在白氏身上的注意力,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左思右想,与其板起脸来以三纲五常要求自己这个侄女,还不如顺水推舟遂了沈半双的心意。
这张放行条开得沈半双是心花怒放,三年来在自己独特手段的治理下,整个沈府以自己为尊,除非得到自己的承认,没人敢寻第二个说话的主子。既然长辈都开口同意了,还能有谁站出来反对此事呢?
至于钱管家更是对自家小姐有更深的了解,这些日子一来把自己派给沈延英当助手,看似重用实为警告,不喜自己多多插手她的私事。所以尽管对两人之间的事情莫名其妙,钱管家还是知趣的没有多加打听,又知晓得明儿在自家小姐心目中的重要性,自然倾尽全力软硬兼施费尽口舌地将利害关系与明儿分析清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磨合了好一段时间才得到明儿同意入府的好消息。
如果排除白天彤闹脾气地话,两面算是进行地相当顺利,虽然这副身体早已成过亲,但对沈半双来说却是第一次。关于成亲要注意的礼节还有流程,沈半双可谓是一点也不知道,免不了患上婚前综合症,又是紧张又是期盼。
古人成亲极重礼节,有六道行事,分别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定期、亲迎。虽然后来民间由于条件有限简化了许多,省去问名和定期,还剩四礼。到了沈半双这里就只剩下二礼,就是定下日期和把明儿从原先住的地方接到府里来。
大户人家纳侍的时候排场和礼节都不能与正夫相比,除非对方身份也比较高贵,妻方才郑重其事对待此事。一般人家都是草草拜个堂了事,更有甚者连堂都不拜,直接给个名分算事,至于什么小侍只能走偏门入府更是习常。但沈半双一点都不想委屈明儿,对男子来说成亲一生只有一次,万不能留下遗憾来,但若要大张旗鼓风光无限,只怕更伤白天彤的心。虽然白天彤近日来平静多了,不再像那天般大哭大闹,可此时的闷声不语把自己闷在屋里更让沈半双担心。对此沈连心不禁嗤之以鼻,评价白氏虽是大家出身可心胸过于狭窄,有失正夫风范。沈半双讪笑不已,外人都羡慕自己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又有谁能体会到自己的左右为难呢?其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明白。
不知生怕沈半双还不够烦或者真的出自内心怕明儿受委屈,芸无心居然出面,堂而皇之的以男方长辈的身份要求参与这场婚礼。恨得沈半双是咬牙切齿,当初自己一时情急想不到那么多,现在细细思量芸无心这厮必定在背后搞了不少鬼,才使得白氏那边得知关于明儿的事情。至于他到底是用了多么夸张的手法,沈半双懒得去计较,当务之急是把明儿接进府来才能安心,这笔账日后再算。
阴历五月十三日,正是壬辰,与沈半双和明儿的八字都不冲突,迁居赢取皆适宜,经过众人商议就定下这个黄道吉日。
寅时沈延英就急不可耐的闯进沈半双的房间,直催促沈半双起床,虽然因为紧张一夜无眠,沈半双还是不喜沈延英这一惊一乍,不耐烦道:“是我成亲,又不是你成亲,看你急成什么样子?”
沈延英笑道:“这可不能这样说,堂妹我今天可要跟着堂姐身后将婚礼流程过一遍,免得到时候与小秀儿拜堂时出了差错,活活让人笑话。”
沈半双一想,颇为有趣,喃喃道:“其实我也是头一次经历此事,你能跟我学到什么东西?”
“咦?”沈延英就觉得奇怪了,开口问道:“堂姐你不早就跟堂姐夫拜过堂了吗?那礼节可比这个娶小侍还要繁杂的多,怎么会是头一次呢?”
沈半双自觉失口,掩饰道:“那时毕竟还年轻嘛!什么事情都由钱管家安排,现今由自己做主此事,也算得上头一次。”
沈延英点点头,觉得自己堂姐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心中的疑惑慢慢褪去,不容沈半双拒绝,极为殷勤的要替其梳妆打扮一番。只是这位大小姐伺候人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梳个头发都不知轻重,疼得沈半双是龇牙咧嘴,但知道她是出于好意便不忍心拒绝。还是钱管家看不下去,硬夺下沈延英手中的梳子,才使沈半双躲过一劫。
原本应该由女方亲自到男方家中接对方进门,可惜沈府不少人坚持两人身份差距过大,对方又没有正规的家庭,阻止沈半双亲自骑马前去。幸好芸无心早就承诺会把明儿送过来,沈半双倒也放下心来,一边等待一边忙着招呼前来贺喜的客人们。
快到正中午时只听府外一阵鞭炮响起,还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唢呐声响,众人便知新人已经乘坐花轿来了,都蜂拥出去看热闹。
令众人奇怪的是那缀点精致的花轿后还跟着一顶深蓝色的轿子,不知里面乘坐的是什么人,直到唢呐声停轿子落定时,后面的轿帘先行打开,出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来。沈半双得见此人面庞,嘴角一阵抽搐,不是芸无心那个祸害还能是谁?
芸无心本来就是妖冶娇媚,今日更是盛装打扮,可谓艳丽无双,幸好这厮身上的衣着不是大红色的,否则还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他就是新人呢?
只见芸无心丝毫不理会周围人打量的眼光和窃窃私语,风情万种的挪步到前面轿子边,取代了碧儿的位置,将真正的新人扶下轿来。
由于头盖着红布,众人不能看见新人的容貌,但根据芸无心那惊艳的外表来看,这位新人也不会查到哪里去,于是对沈半双的羡慕之情又添了几分。
婀娜多姿,莲步轻盈,沈半双早就看痴了,恨不得立即上前握住那双柔荑永不放开。
只见沈府前早就空出一片宽阔的地方来,正中放着一燃烧的火盆,民间流行这种说法,新人入府必须跨过这火盆,方能烧去不吉利的事情以求日后红红火火。
芸无心抿嘴一笑,虽然有些事情没有明说,但足够看出来沈半双对明儿的重视。一般小侍进府都是从偏门进,哪有正夫的待遇,更不要说在这些细节上注意了。
“新人跨盆,万事红火。”在那响亮的吆喝声中,芸无心慢慢搀着看不见的明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极为完美的跨过了火盆,引起周围人的不断叫好。
进府(下)
要么就是被芸无心的美色所惑,要么就是对新人好奇不已,众人议论纷纷视线紧跟着两人不放,倒没注意跟随新人前来的几个下人。这种情况不禁让乳父元氏松了一口气,还记得前些日子答应嫁到沈家去时,自家公子坚持一定要带小烟儿同去,经过沈半双解释,钱管家也知道小烟儿是李耀宗和荷儿的孩子,比较忌讳此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