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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哪!”映桥闭上眼,呻吟着扭身想甩开体内燃炽的不适,干脆闭气没入水中 。
“你想淹死自己吗?”李霆铁臂一提,将她捞出水面。对于即将发生的事,见她紧 张若此,俊容上的笑意更深。
抱起她跨出浴桶,拿起一旁备着的鸳鸯戏水布巾拭干彼此,再将她抱上床。
“我……我……害怕。”压在她身上的李霆情欲一发不可收拾,正吮吻她双峰一路 迄逦而下,她的指尖紧紧掐入他坚实的背。
那一夜,他温柔待她。在他的挑逗下,她逐渐放松变得大胆。春宵彻夜缠绵,愉悦 满足的不只有她,更有李霆。
原来万花楼的刘嬷嬷将一身取悦男人的狐媚绝学尽授与映桥后,全便宜了拆她楼的 太子殿下——李霆。
映桥想,她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精力旺盛、胃口不小,在 稍休息片刻后即可一遍又一遍地爱她,虽是有些累人,不过她喜欢!
“你醒了?”映桥疲累的不知沉睡了 多久,眼儿一睁,即见李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拉紧身上的芙蓉暖被掩住赤裸的白 玉身子,感觉他温热的肤触又在自己身上起了着火似的变化,不禁对自己的欲求不满又 羞红了脸。
“你真真实实是我的女人了!”李霆温柔地俯下身吻住她的性感樱唇,心里着实感 动得紧。但方才盯着她如幻影般美得不真实的睡容时,心中莫名地突生一股不祥之感。
虽是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总觉得她随时会消失似的。
她来自何方?为何而来?对他而言她是一个谜,许是和她来得突然有关吧。
“李霆,你怎么了?”感觉他的情绪有异,映桥担心地稍微推开他。
“依据我朝的礼仪,你该称呼我为殿下。”他肃然地伸出右手食指压在她的唇上。
“直呼名讳是大不敬、是藐视,罪该杀头的!”
吓吓她,省得她老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你觉得我是藐视你吗?我倒觉得直呼名讳更能贴近你、没有距离感咧!还有,你 真舍得取我颈上人头?”她轻吮他放在她唇上的食指,调皮的哧笑一声,身儿轻转,将 他反压在身下。
才不管他如何严肃,反正吃定了他宠她,尤其无法抗拒她似水的柔情,只要用点脑 子便能教他弃械投降。
于是映桥的媚眼朝他一勾,细碎的吻落遍他全身,吻得他欲念高涨无法自持,低吼 一声又占有了她。
原以为三天即可出得的房门,又延迟了一下午。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让人把这床褥被换一换。”天气闷热得很,两人又一身 汗湿。
他抱起疲软乏力的她下床着装,瞥了褥榻上已干涸的血渍一眼,教一旁的她又红了 脸。
“哎!亵衣没穿呢!”他神采奕奕地拉过映桥,但见她一脸挫败,怜惜地动手替她 穿起衣服。想当初她连衣服都不会穿?怎么到现在穿起衣服还是这么蹩脚。
“殿下,你带我去哪里?”谨遵教诲,她不再对他称名道姓了。
“后山。”替她着好装,握着她的手散步往后山去。
“我在想,你家这么大,哦,不,我是说这王府这么大,可不可以麻烦你做个滑板 给我,免得走着累人。”走在深幽山道上,她仰起小脸拉着他的手问。
“滑板?”
“就是……”她放开他的手,拿起一旁的树枝在泥地上画着、解释着。不动点脑筋 自力救济,难保自己这双匀称的美腿不走成萝卜腿才怪!
他诡异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想不透她哪来那么多鬼点子。滑板?对不会武功的她 而言倒是个不错的点子。
映桥心情一好便哼唱起熟悉的国语流行歌曲,还教他一起唱。
什么歌不好唱,竟教他唱周华健的“我最近比较烦”。当唱到“蓝色小药丸”和“ 饭岛爱”时,他不禁又要问那是什么东西?
“饭岛爱是邻国的一个美艳脱星。至于蓝色小药丸……”
她附在他耳旁解释著「威而钢”的效用,只听得他笑得猖狂。
反正早习惯了她的特异言论,他只当自己听了个好笑的笑话。
两人的笑声在山道上扬起不绝于耳,散步往后山方向走。
后山有一天然温泉池,池水蓝浊、水气氤氲,衬以天然岩壁上的奇花、四周林木蓊 郁,一带清泉自花木深处流泻于石隙下直入池中。
“不过是个温泉池罢了。”李霆扬着笑,抽出手开始替她脱衣。这温泉池是他用来 松弛身心浸浴的地方,泉水有治病、健身的疗效,实用价值高于观赏价值。
定北王府中素有八景闻名于京城,他向来不吝于招待文人墨客入府吟诗赏景。等她 看过这各异其趣的八景,对这不开放的温泉池就不足为奇了。
“大得可以游泳的温泉池只供你一人使用不嫌浪费?”
“此后是两个人——还有你!”他更正,拉了她往池中去。两个人“闭关”三日余 ,总该让她好好调养生息。
坐在池中,背靠着光滑的岩壁,李霆将映桥拥入怀中轻啄一下,闭眼假寐。
池水温润、清风明月相伴、奇花散发扑鼻的异香,她枕在他的肩窝安稳地睡着了。
“映桥!”见她睡得极不安稳,似乎正做着什么可怕的恶梦,李霆轻拍着映桥的脸 颊试着唤醒她。然而手才触及她水嫩的粉颜,才知泛满她脸上的不是汗珠而是奔流的泪 。
“哲维……李霆……”仿佛遭受莫大的痛苦,她断断续续地呓语着。
“映桥!”李霆大叫,握住她的双肩悍然摇醒她。
哲维?一个男人的名字?在她心中竟深埋着一个和他等重的男人?李霆遽升的妒意 直达沸点。
映桥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地惊叫醒来,一见到眼前的李霆,便激动地紧搂住他的颈 项,死也不肯放松半寸地放声哭泣,哭得悲痛。
“不要再离开我……我会心痛得死去的……”
“哲维是谁?”待她哭了好一会儿,他阴侧侧地问。
“是你呀……一直就是你呀!”她搂得他更紧,惟恐一松手他就要消失在奇莱山上 。
李霆忍着极大的怒意,试着冷静思考她的话,奈何百思不解。他与她口中的哲维何 干?
等她哭累了、手酸了、意识到一切不过是恶梦一场,李霆推开映桥,咄咄逼人的目 光射向她。
“哲维是谁?你非常爱他?”话一出口,他一颗心狠揪了起来,怒火高张。哲维是 她家乡的爱人?莫不是她只当他是替身来伺候?
她含幽带怨的脸庞在月光照映下更显柔美,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话。就要投向他安 全的怀中,怎料李霆侧身一闪让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就这么没入水底。
李霆半晌不见她浮上水面,手往浓浊不见底的水中一捞亦无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一 颗心既是冷、又是气、更是急。
“映桥!”他喊着,所有复杂的情绪皆由恐惧所取代,潜入池中各处就是寻不到她 。
直到听见原处传来她的娇笑声,他站直身子眯起危险的眼直逼近她,燃炽的怒火喷 吐向她。
“站住!”见他走近,她始出声。
李霆果真依其言挺立在原地,结实完美的裸身一览无遗,纵有肌肤之亲,仍教映桥 脸红心跳不已。
“怎么殿下是这般是非不分,非要冤死妾身不可!”明白他的愤然出于何处,然若 就此解释他信吗?
连自己都为这跨越时空的奇事感觉不可思议了,还怕他不给她按个欺君的罪名?
“是非不分?亲耳所闻又见你点头证实,还说我是非不分?”
感觉绿帽罩顶的李霆声音冷酷得让映桥心颤不已。
“给我些时间,等我想出能让你接受的合理解释再对你说明好吗?”映桥柔声哀求 着,感到苦恼。原本灵活的脑筋打了千万个死结,就是想不出个合理解释。望着缥缈的 水面长叹一声,不知如何开口。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看在李霆眼里,更是心虚急掩的表征。
“哼!”他冷哼一声即离池着衣,临去时撂下一句:“你最好想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否则后果你知道的(奇*书*网…整*理*提*供)。”那冰冷的声音比二月天更寒冷。
李霆心中何其不甘,堂堂太子之尊竟得不到她史映桥一颗真心。
“你误会了!”映桥在池中对着他的背影急喊。
而他恍若未闻疾行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松林中。
映桥急急起身,噙着泪整装完毕便疾追而去。她想他一定是回松林小筑,等她追回 松林小筑,问过绿珠和紫衣才确定他没有回来过。
坐在床沿,她抚着已换得一新的枕褥,脑中犹映着与他几日的恩爱。知道他心里难 受,而她又何尝好过?
“这个冤家!还是个超级醋坛子!”将额抵在一旁紫檀木的床柱上噘嘴轻责:“没 事跟自己吃醋做什么呀!”
哲维不就是他——李霆,而李霆不就是千年后的哲维!无聊!
对于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想着想着,映桥只觉得头好疼啊!
第九章
李霆自那日忿然离开定北王府后数日未归,原以为他是回宫去了,直到这日周郸来到王府。
原来那日李霆心情不佳离开王府后并未回宫,而是策马往城南的别苑,不料途中中了报复夺位之恨的李桓埋伏。
“他……他在哪里?”映桥的背脊窜起阵阵寒意,颓然往背后的椅子坐去。
她怕!怕那日温泉池中的梦境成真,跨越了一千年仍要再次经历失去他的痛苦—— 那蚀心撕肺之痛。
“在湘绮别苑。”周郸素来忠心耿耿,乃一沉稳老将,此刻却是双眉拢聚、面露忧 心,实因李霆伤得不轻。
“殿下……他伤势如何?”
“已昏迷三日未曾得醒,唯口中不断叫着夫人闺名……”
周郸未及说完,映桥已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围绕了几个人。除了周郸,还有玉珂、曹錾。
“带我去见他!周将军,求求你带我去见他!”映桥甫睁开眼便霍地撑起身子,抓 住周郸的手哀求着。往日在奇莱山下隘口等待搜寻哲维的不堪记忆、恐惧和悲伤逐一重 现。
“姐姐,你好好休养,殿下那边我和曹錾会照顾得很好的。”玉珂赶忙扶着映桥安 慰。
“不!”
“夫人,不是属下不愿带你去,而是准王对你……”周郸担心的是李桓对映桥的非 分之想,若在途中再中埋伏将映桥掳去就糟了。
映桥挣扎着由玉珂扶下床,双膝跪倒在周郸面前,泣不成声。“周将军,我求你! ”
“夫人可折煞老夫了,万万不可!”
周郸欲将映桥扶起,无奈映桥不从。
“将军顾虑的是,只是我有一计或许可行……”映桥赶忙拭泪,睁着祈求的泪眼说 。
“这——”听完映桥的提议,周郸勉强点头答应。“好吧!”
于是周郸与映桥换上粗巾布衣,一副乡下菜农打扮,映桥女扮男装、头罩斗笠,两 人以父子相称,用骡子驮满一车青菜,掩人耳目往湘绮别苑而去。
别苑布有一班精兵驻守,确保李霆安全无虞。骡车一停,即遭守卫士兵喝令挡下, 待周郸拿下斗笠和布巾,守卫一看清菜农原来是周将军所扮,立刻开门放行。
无心去注意别苑内的林园景致,映桥一心挂念的是李霆的伤势。途中拐了脚也不喊 疼,只是青白着脸跟在周郸身后,一刻也没停的直奔李霆居处。
“夫人请!”被带到一间偌大的雅房,周郸立于门口请映桥入内,自己则识相的带 上门不打扰。
忐忑地进房往床上寻去,一见床上昏迷三日未醒的李霆,她更是心如刀剐。
“李霆,你醒醒,看看我!”她坐在床沿唤他,俯身轻吻他的脸、他的唇。见他犹 如死尸般无反应,悲伤得不能自抑。
她已走进历史寻他,若不能与他白首到老,教她又怎能再重踏一次历史?
“不要离开我!”她伏在他胸前喃喃,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