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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那唐大老板便要家里的女眷陪着岑子吟去逛院子,岑子吟对园林没那么深沉的研究,只觉得这颇有点小径通幽的感觉,跟刘姥姥似的在大观园里绕了一圈,差点没把自己给走丢了,只能埋怨自家不是富贵命,一想到要是住这么大的宅子,从房门走到大门就要半天功夫,她就一阵腿软。
消食完毕,岑子吟还在回味那些美味的食物,便有下人来请,道是唐大官人请三娘子一家去听曲,岑子吟到了小厅一瞧那薛员外还在,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员外是个很风趣的人,面貌似乎似曾相识,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风雅,留着八字胡,大笑的时候上下抖动,一大爱好便是与那唐大老板斗嘴,瞧得出两人很有些渊源,那唐家的管家都与他熟识,只是不知道这一儒一商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唐家管家真个与那薛员外上了茶沫,那薛员外喝的也是津津有味,一顿饭吃下来甚是凑趣。
岑子吟一笑,那薛员外便道,“我这个不速之客扰了唐大官人的好事,唐大官人肚子里的酒虫怕都已经闹腾翻天了,吃了喝了拿了,少不得继续做件惹人嫌的事儿,三娘子莫怪,我这人素来直来直往,行或者不行与我句话便是,休要觉得不好拒绝!”
岑子吟心道,这是该要入正题了,那唐大官人闻言便恼了,“明知道惹人厌恶,你还提,信不信我真个叫下人赶你出门?”
薛员外不理他,只是道,“我听说那酒这酒虫喝了后道够味儿,也想讨杯来尝尝,我也不比这满身铜臭的人小气,小娘子想要些啥,只要能达到的,我都与你可好?”
岑子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人,笑眯眯的道,“好呀!十杯冰酪,我便送你一杯!”
“休要听他的!”唐大老板叫道,“十杯冰酪算什么,我与你的钱够你天天吃!”
岑子吟吸吸鼻子道,“真有那么好喝吗?我那天尝了一口,好辣……”
唐大老板闻言几乎心痛地要捧心了。“小孩子自然是不懂地。别给他!”
岑子吟道。“可是。我娘说人不能言而无信呀……”
薛员外道。“是地是地。人不可言而无信。三娘。你可答应我了。冰酪不限。你到了杭州便来寻我。若是在长安。就去寻我那不孝子去!”
唐大老板气地直跺脚。“败家呀败家!方大娘。快来瞧瞧。别让你家三娘给歹人给哄了去!”
方大娘是老实人。本就觉得拿了人地东西有些亏欠。岑子吟与她说地分明。那东西材料不算上好。所费也不多。与人聊地开心了便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如今又是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着。更是觉得不安。却不好漏了女儿地底细。笑笑道。“她地东西。我是做不得主地。她愿意送你们。那是你们得了她地缘。唐大老板和薛员外休要客气。”
唐大老板与薛员外对视一眼。心中皆是若有所思。岑子吟笑道。“那东西制造不易。却是因为我家条件所限。所需多了些。却是难不住两位。酒可全与你们。可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唐大老板与薛员外同时眼睛一亮,岑子吟偏过头去叫道,“摩加,你来说吧!”
摩加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走上前来向唐大老板和薛员外拱手道,“我家三娘子不太懂这个,便叫小的来与两位说说。三娘子的意思是,岑家便是卖酒的,自然想把生意做大些,家中那个酒馆难以应付家中的用度,便寻思着既然两位也有兴趣,何不一起试试能不能酿出更好的酒来。只是不愿让两位亏了太多本钱,便小小的试试,咱们家负责酿酒,不知两位官人是否有人愿意负责出些本金以及卖酒一事?”
薛员外瞥了唐大老板一眼,唐大老板正要说话,却被唐五郎在背后轻轻捅了一下,唐五郎笑道,“不知三娘子可有何计划?”
岑子吟眨巴着眼睛道,“能赚钱就行了呀!”
摩加拱拱手道,“我家三娘子年纪还小,怎懂得那许多,不过是临时起意,倒是唐家是商人世家,合该能看出其中利润,小的也不懂那许多,只要能让主家衣食无忧,便足矣。”
唐五郎笑道,“寻常人家十缗便足矣。这酒虽然稀罕,怕是只有个别酒中饕餮才能品出异样的东西,寻常人怕是喝不惯呢!”
摩加瞥向岑子吟,岑子吟抿抿嘴,她此刻可不好开口说话,只恨这唐五郎装的甚是和蔼可亲,一谈起生意来便跟猴似的精明,只寻思着让利润最大化,却不愿意让一让他们这一家四口孤儿寡母。
不过,谈判是要讲技巧滴,真把她当小孩子哄那就错了,岑子吟露出一脸的失望,撅起嘴道,“那便罢了,本来还有个方子的,哎……这个都做不成,别说更难的了。”顿了顿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望着唐大老板和薛员外道,“送你们我就全没了,不过,说出口的话我却不会收回,我这就回家取了酒让人送过来。”说罢真个拉着方大娘要走,大郎和二郎虽然有些不舍这繁华的所在,却是唯岑子吟马首是瞻的,岑子吟要走,自然没有留的道理,方大娘还没回过神来便说要走了,拉着几个孩子与主家笑道,“这几个孩子说风便是雨,不过已是叨扰了许久,家中还有要事,咱们便告辞了。”
“且慢!”出乎岑子吟预料的是,开口的人竟然是那位薛员外,他不仅仅是一个客人么?
薛员外起身拦到方大娘面前,扭过头对唐五郎道,“好你个五郎,做生意不择手段便罢了,连个孩子也要哄!你不做,我做呀!”笑眯眯的对岑子吟道,“三娘,就冲着你小小年纪便能言而有信,你且说说,要多少本金?老夫与你合伙,挣了钱来让这财迷眼红去!”
唐大老板一听这话便急了,从位置上跳起来道,“五郎说的不算,这事儿我做得主,三娘休要理这专坏人好事的田舍郎!”
田舍郎就与现代骂人农民差不多的意思,岑子吟闻言便知道这唐大老板是真急了,这两个都是妙人儿,薛员外一听这话也急了,恼道,“我乃田舍郎,尔又是何等物流?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不要,我才开口的,也算尽了宾主之仪了。”
两个人竟然要争吵起来,岑子吟连忙道,“你们别吵了,好好说话不好么?这事儿一点谱都没有,还是先合计合计吧!我听了唐五伯的话,也觉得不太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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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画个大饼给你
“靠谱!靠谱!怎么会不靠谱!”唐大老板笑呵呵的道,“别人不喝我自家喝就好!何况,你不是说还有更难的么?那酒又是什么模样的?可能说与我听听?”
岑子吟吸吸鼻子道,“辣辣的啊!你们真不觉得冰酪比较好喝吗?”心中却是暗道,叫你欺负小孩子,活该被忽悠,就不告诉你,馋死你!
唐大老板苦笑着吩咐下人,“与三娘子再端些冰酪上来,”扭过头又问道,“吃完了你与我说说呀!”
岑子吟嘻嘻笑着清脆的应了一声,瞧着走不成了,又有好东西吃,大郎和二郎是极为高兴的,方大娘却是不喜自家孩子这么没规矩,沉着脸喝道,“三娘!”
唐大老板见方大娘有些生气,连忙劝道,“夫人莫生气,孩子么,爱的就是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在我家不必客气,像夫人所说的,我得这孩子的缘,这孩子也得我的缘呀!不如,我认了这个干女儿好不好?”
呃……虽然背靠大树好乘凉,岑子吟可没打算再给自己头上多顶两个长辈,生怕方大娘答应了,忙道,“唐伯伯,你要不要听呀?”
唐大老板一听便耐不住心痒痒,笑呵呵的道,“听,怎么不听!”方大娘舒了一口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她是懂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拒绝唐大老板,毕竟人家是这样大家业的一个家主,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实在是高攀不上呀,还有那个本来和和气气的小伙子,这会儿那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这豪门大户,实在不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搞得懂的呀!
岑子吟先将了武松打虎的故事,将前面那酒的名字算是定了下来,趁着唐大老板和薛员外惊叹的时候又道,“还有种酒,名字虽然不如这个响亮,却是真真正正的烈酒,道是男人才喝的。”顿了顿摸着头道,“男人喝的,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喝?真是奇怪。”
一番话引的唐大老板和薛员外哈哈大笑,“快说快说,你这小丫头,若是酿出来了,自家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岑子吟嘻嘻笑着道,“我可不敢喝!那酒听说颜色跟黄金一样,要用夜光杯喝着才好,且制造极为麻烦,香味儿也极为特别,要用橡木做的罐子装上储存,年份越久越好,至少也要三五年,那味道才好。入口甘烈,就像是火在烧一样,一般人都要兑了冰水才敢喝呢!万一烧着我的嘴巴不能说话了怎么办?”
薛员外道,“夜光杯?难道是葡萄酒?”
岑子吟点点头。“是葡萄做地。却又不是葡萄酒。用其他地水果也可以酿制。比葡萄酒容易存放。书上说。这东西难不在原料。而在器皿。这个与唐伯伯喝地那酒用地那个器皿相差不大。我也是下乡寻了舅舅做了个与我做耍。才酿出来地。只是还是不够好。做到一半那器皿就毁了。据说要请能工巧匠。用铜打造才好。否则其他地材料都不太可行。”
“那器皿是何模样?又是为何仅仅过了那铜制地器皿。酒便完全变了模样?”唐五郎突然插嘴问道。
岑子吟偏着头但笑不语。方大娘直勾勾地瞪着唐五郎。摩加更是用一种不可理解地目光望着他。这种私人秘法。谁也是不肯白白外传地。这样问人。近乎无礼了。
岑子吟笑是因为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果然不一般。别人只想着这酒能有多大地利润。或者这酒该多么地美味。他却是一眼瞧出了其中地不一样。岑子吟自然没打算给他解释其中地物理学道理。只能笑笑。这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了不起地东西。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唐大老板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沐非!”顿了顿与众人解释道。“舍弟平日里都是极为精明地。今儿个偏生有些犯痴!夫人与三娘休要介意。”
唐沐非连忙拱手笑笑赔礼道。“原是在下地不对。只是好奇三娘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博学。忍不住有此一问。”
岑子吟心知道自己终究是表演过头了,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摸摸鼻子道,“呃……捡来的杂书,娘……”唤了一声可怜兮兮的望着方大娘,像是怕方大娘指责一般。
方大娘也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她自家知晓生活的艰辛,没的岑家那么多的规矩,只道是闺女有本事,便腰杆能挺的直一些,只是看些杂书,却非她所愿,只得半是懊恼的瞪了岑子吟一眼,笑道,“原是我疏忽了管教。”
薛员外却是已经被岑子吟所描述的东西完全吸引了去,摆摆手道,“杂学也是学问,若非三娘子,怎能让我等开如此眼界。三娘子可还有什么好玩的事物一道说来呀!”
岑子吟笑笑,不肯再说了,唐大老板则是道,“便是这两样其中便有万缗的利润,只要能造成,若有其他,天下间的财帛不都赚了个精光?只是,这到底有几分把握能成,三娘子心中可有数?”
岑子吟道,“试试才知道呀!古人能成,为何咱们就不行?”
唐沐非闻言抚掌大笑,“是极!且试试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