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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轻响在夜里十分清脆,犹如敲击在李景媛的心弦上。
“是又怎样?我爸爸工作一向很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有这么忙吗?”他的目光不再留恋于高脚杯,抬起头来看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李总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可我不介意在这层保护膜上撕开一道口子,”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看的她心寒,“据我所知,李总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过来,加上产业大部分在欧洲,受到欧洲金融危机的冲击,已经岌岌可危,借贷也迟迟还不上来,如果这次的事情没有妥善处理好,也就只能申请破产了!”
“你、你胡说,我不会相信你的话的!”口里说着不相信,脸上却瞬间变作惨白,一幕幕平时压抑在脑海里的怀疑,此刻都凌乱地再她的脑海内冲击,难怪父母的表情开始那么严肃,难怪所有人对着她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原来、原来这一切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吗?
“信不信由你。即使你不相信,事实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你想干什么?”她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说,要是所有不知情的愿意借钱给你父亲的人此刻都知情了,会怎样呢?”
“你卑鄙!”
“你父亲的公司本就回天乏术,破产嘛,快一点或是慢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早一点让你历经认知人世疾苦,对你的帮助更大。”
李景媛身心凉透,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半晌,她看着他:“不要对付我爸爸的公司,我用一个消息和你做交换。”
他不再看她,优雅的倒酒,然后执起酒杯,轻轻摇晃,似乎对她要说的消息一点都不感兴趣。
“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可是这个消息,绝对物超所值!”说着,她拉开包包的拉链开始翻找,不一会儿便掏出几个厚厚的信封。
萧北暄接过信封,倒出来的是一沓照片,每看一张,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不知为何想发怒,不知为何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知为何心里被一种酸涩的填满!
照片他没有看完便匆匆塞进了信封,冷着个脸,他用一种最具威慑力的眼神看着她:“销毁底片,我会知道你做没做!”
“那交易的事……”
萧北暄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桌子他大力起身而微微斜起,高脚杯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突兀而恐怖,看着他捏着信封的手青筋暴他露,李景媛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交易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直到坐到车上,萧北暄心里的愤怒还是无法平息,他的头埋在双手之间,大口的喘着气,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冷静的开车回去,可是照片里的一幕幕让他无法平静,只想狠狠地抓过她的肩膀质问她!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响了半天,他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宋姐打来的电话,只可惜他这时没心情接电话,便任由电话一直在响。
在电话响了十分钟之后,他终于调整好了状态,掏出信封将剩下的照片飞快的看完,塞到底下放东西的地方,微微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开车回到了别墅。
一回别墅,便发现整个别墅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
刚开了灯,便见对面也有一盏灯开了,一个女佣提着几袋衣服走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他将外套取了下来,挂在衣架上。
“宋姐说没他们的事了,让他们早点睡觉。我也是刚睡下不久,宋姐打电话过来说让我去苏小姐房间里拿几套换洗衣服给她送去。”
“她在哪里?”他微微蹙眉,身体这么差,怎么还整日瞎折腾。
“苏小姐和宋姐目前都在医院,怎么萧先生不是从医院过来的么?”
“苏樱歌怎么了?病情恶化了?”他心里微微一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先生还不知道么?我以为宋姐早就通知你了,”女佣有些惊讶,“就在萧先生走后没多久,苏小姐就自杀啦,那鲜血溅的,天花板上都有!”
“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抓着她的手腕,急切的问道,方才的愤怒全被现在的担忧取代。
“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衣服都拿好了吗?那现在就走吧。”
上海的路况一向不好,七八点又是下班的高峰期,萧北暄心里着急,可是老天爷就像跟他作对一样,整个马路瘫痪成了停车场,过了好久前面的车子才动了一些,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整个医院的走廊一片昏暗,各个病房都已经熄灯了,宋姐还在外面的椅子上守着,看到萧北暄来了,连忙站起身道:“苏小姐已经睡下了。”
“情况怎么样?”
“幸好她割腕后立刻就开始求救了,没有造成失血过多的后果,已经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我真怕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先进去看看她。”他点点头,推开房门,因为怕弄醒她,他并没有开灯,只在微弱的月光里走向她的床头,在床头坐下,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小手紧抓着白色的被子,露出脖子上一块雪白细腻的肌肤,有冷汗自额头一直滚到了脖子上。
那些怒气,在看到这张脸之后,就像朝阳下的雾气,渐渐地都消散了,他拿起桌上的一包湿巾,抽出一张给她擦汗,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子,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像是擦拭一件艺术珍品,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最近总是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包围着,情绪便的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最敏感的神经,他讨厌这种感觉,可是无法拒绝,越陷越深。
苏樱歌就像一朵突然出现的幽谷曼陀罗,散发着浓烈的异香,明明知道靠近会被迷惑,它会令人麻痹,它有剧毒,可是一边抗拒着还是忍不住因为好奇靠近,渐渐地沉迷地越来越深,渐渐地就守在了它身边,走不开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手抚摸她紧皱的眉,将它揉成好看的柳叶状。
她抓着被子的手露在外面,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即使隔了很多层,还能看见渗出来的点点褐色血迹,他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被子自然地滑落,他的吻落在她的手心里,虔诚地,轻轻地吻着。
月色从窗外温柔的洒进来,白色的被单变成深蓝色,她的脸如此恬静,樱花般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上翘,仿佛做了个好梦。
第二日上午,尹流赫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剧组,因为是朋友,苏樱歌也没瞒他,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近况,尹流赫沉默了一下,最后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来医院,有什么事当面说吧。”
“你上午没有通告吗?”
“没关系,我现在就过来。”
“可是……”
她还没“可是”完,那边的他已经挂了电话,她有些郁闷地盯着手机看了看,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遇到她之后,素有好评的尹流赫就越来越不敬业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尹流赫已经赶来了医院,手里拎着一袋水果,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她道:“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了?萧北暄这个男朋友可真不称职。”
“不怪他,是我自己的事。”
“还没嫁给他呢,就开始向着他说话了,这要是嫁给他了还得了。”他虽是笑着说,可她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一丝勉强。
“胡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男女朋友,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转过头,不去看他那样的目光。
“只要……你幸福就好。”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尹流赫先说道:“你要小心一个人?”
“谁?”
“李景媛。上次在剧组你戒断症状出现后,萧北暄抱着你离开了休息室,就在我回休息室的时候,我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李景媛!”
“你怀疑是她?是她跟随着萧北暄一路来到了剧组,甚至偷看了休息室里的戒断症状发作时的状况,然后买通别墅的人秘密对我动手脚加重我的病情?”苏樱歌眸底的眼珠转了转,将最近发生的所有状况都思索了一遍,有些惊讶。
“对,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我原以为她只是个千金大小姐,虽然刁蛮了些,总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人在做,天在看,我没有能力对付她,这次我先放过她,她得到报应最好,如果没有得到报应,等我有能力那天,我不介意送她一程!”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要想多了,安心养病,等到有能力那一天,就是你忘了这件事,我也会帮你报仇的。”他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过来给她掖了掖被角。
“尹先生最近的档期不是排的很紧吗?怎么还有空到医院来看我女朋友?”就在掖被角的当儿,萧北暄突然推开掩着的房门走了进来。
尹流赫从容地把手从被角移开,没有露出丝毫尴尬,倒是苏樱歌,有些尴尬的说:“尹流赫只是来看看我。”
“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相信尹身为天王巨星,比我们更明白这一点。还有,苏樱歌的病情需要静养,既然看过了……”他顿住了话头没有说,言下之意很明显。
“即使工作再忙,也不能丢下朋友不管,朋友永远比工作更重要。况且,即使需要静养,多一个人说说话,增加病人康复的信心,对病人也是有好处的吧。”感觉到萧北暄话语里的敌意,尹流赫并没有退缩,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和他对视。
即使苏樱歌神经再大条,也能看出其中的暗流涌动了,她抬起头看着对峙着的两个男人,不明白萧北暄到底怎么了。
“康复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尹流赫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话语里的敌意,只是回过头温柔的对苏樱歌说了一句:“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罢,他大步离开了病房。苏樱歌总觉得那种怪异的感觉还停留在病房中,便说道:“暄,你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我和尹流赫只是普通朋友。”
“没有,你想多了。”虽是这么说,他的脸色仍是不大好看。
苏樱歌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好再说话,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半晌,萧北暄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给她削了一个:“多吃水果,利于养病。”
“哦。”她接过苹果听话的咬着,苹果有些酸,她轻轻蹙起了眉头。
“怎么,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她放下苹果,“还不就那样,我已经习惯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听到她说那句“习惯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李景媛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的,她不会对你构成太大的威胁。”
她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对付李景媛帮她出口气,不过从他的话语里,她已经得到了证实,害她的确实就是李景媛。
“哦。”她点了点头,从第一次吸食冰,毒开始,她的精神就变得很差,对什么事都是病怏怏的,要么就是暴躁忧郁,算来,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主动勾引萧北暄了,每次念头一冒出来,便失去了动力。
“手腕还疼吗?”
“不疼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虽然这个世界并不美好,可还是要勇敢的活着,追求那些你想要的东西,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只是觉得痛苦绝望,甚至连刀子是怎么割下去的都不知道,待到后来察觉了,才开始恐慌。没什么事了,割了一刀之后才发现生命的宝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