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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给薇丽杂志写稿时,正是他最低谷的时期,可他却从没有愁眉苦脸,怨天尤人过,他淡然的面对生活中的挫折,是一个能寻找内心的满足和快乐的人。
她清晰的记得,有一天,她和慕容风谈事后,走在街道上,对面走来一对外地的夫妇抱着孩子,想拦住他们寻求帮助。在北京多年习惯了各种类似情况的欧阳兰若摇手拒绝欲侧身避开。而慕容风却停下来,认真的听他们的诉说,帮他们想办法,最后还给了他们100元钱,让他们吃饭和坐车。
之后,她劝慕容风不要这样轻信,北京骗子多,他却淡然笑道:“为了那个不过3、4岁的孩子,就算他们是骗子,孩子也是无辜的,这100块钱,只要能有10块钱用在孩子吃饭上,我就满足了。”欧阳兰若无语了,心下却多了敬佩。
之前听到慕容风和女友分手了,她也曾心底有一点点的欣喜,慕容风来杂志社工作,近距离的接触也让她心中多了些欢喜和莫名的企盼。
但她却不敢。岁数当然是一个方面。她也在他面前习惯了姐姐的这个身份,这个身份让他们亲近却不尴尬,她很怕如果去努力些什么会让一切变味。就这样,远远的关注着他,也挺好吧。
忽然又想到唐清走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心里一紧,是啊,慕容风无疑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他英俊、善良、气质出众,走到哪里都是年轻女子心仪的对象,更何况最近他似乎又变的很有钱,金钱是会带来人气度上的成熟与魅力的,而慕容风显然正处在这种转变中。
这样的男人,的确象唐清说的,要抓紧啊,也许一不注意,他已被别的女人所捕获。譬如……唐清!
欧阳兰若敏感的发现今天唐清的表现有些奇怪,她也很少会对一个男子感兴趣,并评价为特别的。如果她对慕容风有兴趣的话……,对唐清这个美丽若妖的女人,欧阳兰若还真有点没有信心!
哎,欧阳兰若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还真是有些困惑啊,再等等看吧,慕容风最近忙学校的话剧排练,在公司的时间更少,等演出后,也许会找到好机会,和他聊聊吧。
至于真的到时候,她想要和慕容风聊些什么,欧阳兰若脸上一红,不去想了。
慕容风哪想到出来后,办公室里的两个美女会有关于他的调笑讨论和纷杂思绪。他走回座位,应付了周围几个美女编辑热心寒暄,打开笔记本,先是处理了一些作者投稿,便开始写新的影评。
昨天晚上在家里的影音室里,重看了遍经典的《辛德勒名单》,正值此时国内的同类型的影片《南京!南京》准备上映。战争与人性,屠杀和救赎,遗忘与铭记。太多想说的,想写的,想宣泄的情感,让慕容风不觉有些感激自己的工作,才能有平台将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给更多的人看到。
一番奋笔疾书。再抬头已经到来午饭时间。
第十五章 茶室里的小美女
抬头看了眼许薇的座位,美女上司不在座位上。。慕容风摇头失笑自己居然想自找苦吃,要是被她见到,最近又经常消失的自己可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
将稿件发到许薇的邮箱,这周自己的版面OK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全心排演学校的话剧了。想到会和叶梓演对手戏,慕容风很是期待。
到车库取车,刚刚开出停车场,远远便看见一辆草绿色的甲壳虫打着转向灯,掉头向车库的方向驶来,正和慕容风的车相向而来。慕容风看着对面驾驶座位上戴着大墨镜的许薇,招手笑着示意,两车擦身而过。
许薇在车内郁闷的一跺脚,这小子怎么又溜了?结果踩到刹车,车猛的一顿挫,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开进停车场时,恨恨的想,为什么每次遇到这家伙总没有好事?
北京夏日的午后,阳光总是耀眼的亮,火热若烤,慕容风将车里的空调开到18度,才稍觉清凉。不过也因为阳光,将北方大学南门外的学院路两侧繁密如冠盖的树枝叶丫间,洒映出斑驳的光影。翠绿与明亮的光,让午后本就静谧的学院路,更多了几分恬静的味道。
慕容风本是准备直接去学校的,但当车从阳光暴晒的环路上转入绿荫浓郁的学院路时,这条路清静安谧的感觉使他心神立时清爽起来。路边的书店、咖啡馆林立。想起晚上才排练,现在过去也没有什么事,慕容风便想找个地方休憩一下。
停在一间门口装修淡雅的茶室门前,慕容风下车,看着茶室隐在屋檐处的牌匾,“云卷云舒”,这个茶室的名字倒有些意味,应该取的是“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里的句子。
推门进了茶室,便有悠悠琴声入耳,一拨一挑之间,韵味自成,余音绕梁。镂空木雕的隔断、假山、流水、竹叶、木桥、青石地板,方寸之间却也古意昂然,迎面墙上挂着的,是明代文征明的《品茶图》,清幽古韵,让人见而忘怀。
一个身穿蓝布碎花裙子的茶女微笑着迎了上来,吴侬软语:“先生,饮茶还是会友?”
慕容风笑应:“饮茶。”
“这边请。”茶女素手轻摆,将他引到了临窗的一张红木茶几前,明代风格的红木椅上铺着黄色的绸布坐垫,茶几上摆放着整套的紫砂茶具。“先生常饮什么茶?”茶女细语问道。
慕容风虽然是中文系毕业,也读过很多古时那些文人墨客与茶有关的诗词和文章,知道中国自古的茶文化博大精深。但现实中,却是很少到过这种饮茶近乎道的专业茶室,他一向都是在家里随便泡些普通的铁观音而已。便笑着问:“这倒没有,你有什么推荐吗?”
那茶女看到他脸上阳光般的笑容,白嫩的脸上竟有些红晕泛起,可见现在慕容风对女孩还是有杀伤力的。她轻声细语的介绍道:“独自饮茶谓之品,品茶者,品水也,器也,境也,心也。”她有些自信的笑道:“我们茶舍的水都是选择千岛湖的天然矿泉水,茶具都是直接从江苏宜兴的陶器工坊进的,质地很好。至于心境,看您今天心情应该很好。……”
慕容风听她娓娓道来,心下也满是温和宁静,不禁笑道“哦?你怎么看出我今天心情好的?”看那茶女脸上又多了一抹娇红,便也不再逗她,笑着道:“我也不懂太多茶,平时就喝铁观音,你就看着给我沏一壶吧。”
那茶女虽然面容中还带一丝羞涩,但仍落落大方的应道:“好的,请稍候,我去取茶叶为您沏茶。”转身欲离开,却又转过身来道:“您刚才进门时,神态不急不缓,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所以我看您心情不错。”转头有些慌忙的去了。慕容风不觉愕然失笑,现在的小女孩还真有意思。
那女孩取来一小筒茶叶,侧蹲在茶几旁,用清水冲洗了茶具,一边取出茶叶放入紫砂壶中,一边清声道:“品茶者首重韵味,崇尚意境高雅,所谓“壶添品茗情趣,茶增壶艺价值”,好茶好壶,犹似红花绿叶,相映生辉。因此我们根据来饮茶的客户多喜欢喝铁观音,选择了这种平矮紫砂壶,它是最适合泡铁观音的。因为这种茶壶可以在瞬间达到高温,正好满足了铁观音的冲泡要求。”
她一边曼声细说,一边姿态优雅的冲茶、倒茶、点茶,慕容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冲泡茶艺,茶女最后奉茶道:“这是您的茶,请慢用。”慕容风称谢接过茶杯,只见汤色金黄,浓艳清澈,闻香扑鼻,馥郁持久。慕容风赞叹一声,细啜一口,舌根轻转,感觉茶汤醇厚甘鲜,齿颊留香,喉底回甘,顿觉心旷神怡,叹道:“果然是好茶!”
那女孩看他赞美,便也轻笑了:“比您家中平日喝的铁观音如何?”慕容风呵呵一笑:“那可根本没有可比性阿,我买的茶叶都是特价50块钱一大包的那种。怎么可能有你冲的茶这样醇香。”
他说的有趣,那女孩不禁抿嘴一笑。起身笑道:“茶已冲好了,您慢用。”便转身离开了。慕容风手持香茶,听古琴悠扬,清静自在,竟有些痴了,人生中能留出这样的一点时间,放下繁杂,沉下心来,静静的冲一杯清茶,香气萦绕,思绪飘飞。这才是一种人生至境啊!
慕容风静坐品茶,看到几旁放置着几本书籍,便拿起翻阅,倒也轻松自在。
这里毕竟是汇聚了众多大学的学院路附近,虽然茶室的消费相对的贵了一些,但古韵幽雅的环境还是会吸引了一些条件好的学生。不一会就又进来了三个女孩,坐在了离慕容风不远的一张靠窗的茶几,那给慕容风沏茶的茶室女孩刚走了过去,就见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笑成一团,话语间似乎那茶女是她们同学,在这里打工。
“晚上有陈学彬教授的选修古典诗词课哦,珊珊,你别忘了去!”一个女孩声音大了点,却让慕容风听到了陈老的名字,心下恍然,她们也是北方大学的。不过想来也是,这茶室离北方大学南门很近。
当那女孩再次来给他的茶冲泡第二次时,慕容风便问她:“你是北方大学的学生吗?”那女孩吃惊的看着他,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转眼看到旁边桌的女生,顿时醒悟:“哦,都是她们大嘴巴!”。点头微笑:“是啊,我在这里勤工俭学。”
慕容风笑道:“我是无意中听她们说到了陈教授,我是他的研究生。”
那女孩小吃一惊的样子,随即便有些崇拜的道:“那你是我的学长!真厉害啊,陈教授的研究生很难考的。我最喜欢听陈教授讲课!”。慕容风忙谦逊的笑道:“我也是老师错爱才能做他的研究生,要是真考,可不一定能考上!”
那女孩听了更是好奇,却不好意思细问。她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更厉害了。我叫程珊珊,是中文系大三的学生,学长怎么称呼?”
慕容风愕然,笑道:“一般不都是应该男生先自报家门,然后再说些什么:请教姑娘芳名,芳龄几许,可有婚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他故意学最近流行的电视剧《武林外传》里燕小六的腔调,还没说完,那程珊珊已笑的弯了腰,那裹在蓝布碎花裙子间的腰肢,袅袅婷婷,很是动人。
“你可真逗!”。程珊珊笑的俏脸通红,灵动秀丽处,有着如江南小镇女子的神韵。慕容风笑着接道:“你一定是江南人。”程珊珊再次惊讶:“你怎么知道?”
慕容风心道,进门时听你说话就知道了。笑笑不答。
程珊珊嘴角微撇道:“哼,故作神秘。”这才想起,生气道:“说了半天,我介绍自己了,你还没有说名字!”。说完后,她才惊讶自己怎么和一个不认识的客人这么随便?
也许是因为从他进茶室的第一刻起,就在自己心中留下好感的原因吧,她暗自给自己找了理由。
慕容风忙告饶笑道:“好好好,我叫慕容风,北方大学中文系毕业。对了,我毕业三年了。”程珊珊惊疑的看着他:“你还真是我的师兄?”
慕容风哈哈笑起来,故意端起架子,沉声道:“不才在下正是!”。
程珊珊看他神气的样子,便不忿的道:“有什么神气的,我也要考陈教授的研究生,到时你就神气不起来了!”虽然她气鼓鼓的赌咒模样,眉目间的温婉却让她故作凶狠的努力成为泡影。
慕容风笑呵呵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挺有意思,也许是因为陈教授的关系,两人虽然是初识,却感觉亲近不少。
下午的时光,就因为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