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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他们不能引人注目,所以不敢就地发泄。秀莲示意下,魂飞魄散的周保龙骑车来到一处偏僻地方。于是他们尽情地讨论争吵。
保龙神色慌张地问:”会不会是老不死他们呢?“
秀莲一口咬定,嚷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十几年过去了又重新找上门来,那老不死的魔鬼真不要脸!“
保龙喃喃自语:”不可能是老不死呀?他不会做这种事,他不是这种人呀?“
秀莲愤愤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十几年呢!你周保龙能升官发财,他老不死的会没有一点变化?“
保龙说:”回去先弄清楚,看看究竟是不是他们。“
秀莲冷笑:”是他们呢?你怎么办?肯定是周秀带他们来的,难道你能当着女儿的面和他大吵一架?不认你那老不死的爹妈?”
保龙咬牙切齿地说:“他早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还认他这外爹不成!”
秀莲也咆哮如雷:“千刀万剐的老不死,他想干什么!他不让我们有好日子过,他也别想过太平日子!周保龙,祸是你惹来的,你得赶快拿主意!”
保龙嘟嚷着:“我不是正想办法嘛。别吵吵,让我冷静冷静。”
“冷静冷静,天天冷静,冷静得要死!”
保龙来回疾走数十个回合,停下来说:“我总觉得不可能,断绝关系已十八年了,老为死的不会再来找我的。”
秀莲竭斯底里吼:“他已经打上门来了,你还说不可能!除了石泉湾的老家,你哪里还另有老家?你这个窝囊废没出息,做不成大事,就是遇事没气魄,没主见,只会犹豫不决,束手待毙!”
保龙叫道:“都已十八年没关系了,你想想他还有可能来找我吗?他来找我干什么呢?”
“乡巴佬,你应该滚回石泉湾去!”秀莲不甘示弱地叫,“老不死的来找你,目的明摆着!”
静一会,保龙软下来:“老不死的来找我,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要装胡涂,你比我更清楚!老鼠生子会打洞,你跟老不死是一路货色!“秀莲手脚随声调舞动,”这辈子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才过了几天安乐日子,那老不死的又来打秋风了!石泉湾是个狗窝,住着一群贪得无厌的瘦狗!周保龙,你死回石泉湾去!“
保龙尴尬地说:”我想他们不会提什么要求,老不死是重感情的人,他来找我,也许他还惦念着父子情份。“
秀莲冷笑:”十八年前你不肯认有辱你身份和地位的老不死和石泉湾,怎么,多吃了几年饭更懂事了,良心发现要重新追宗认祖?!“
保龙涨红了脸,显得委屈和无奈,张嘴欲说什么,然什么也没有说。
秀莲气恼加激愤,音调越来越高,音速越来越快:”老不死的又开始纠缠我们了,石泉湾的那群蠢猪也有聪明的时候,老不死的下不了面皮,是黄卓林那些贱骨头怂恿老不死上城来的,他们打着如意算盘!老不死低三下四重认你这个当大官的儿子,那些嗅觉灵敏的势利眼老师发现黄河水他们竟是你周保龙的人,他们会争先恐后的溜须拍马,对黄河水另眼相看,照顾有加!对野蛮的石泉湾也大有好处,老不死的回去一宣传,人们就会晓得原来周保龙是石泉湾走出来的,是周新水的叔叔,周新水正到了成家的时候,可是没有人肯嫁给他,这下好了,有个当市长的叔叔,上门提亲的人会踏破两间破屋子的门坎!到那时候,老不死的再卖着老脸,哭哭啼啼的求你,你这没出息的家伙耳朵软,念什么狗屁兄弟情,找个机会行个方便,度周新水出山吃皇粮!“
保龙睁圆慌恐的眼,怯怯而吃吃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秀莲略待一会,显然是还没喘过气来,她瞪住保龙:”你自己作主呀,你可以回去认那老不死,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
保龙讪讪地说:”谁说要回去认他了。“
秀莲果断地说:”那好,反正是他们来求我们,我们占主动。天天给他们吃闭门羹,十几年前的老办法还是管用的。“
保龙讨好地问:‘我们去哪儿?”
“金书记家。”
于是,保龙和秀莲去了金书记家。
第79节:杯弓蛇影(2)
原来,卓林老汉因想念宝贝孙子,便趁着农忙过后的闲空,力邀屈学文周义英进城看看,他们带来三大袋的新鲜瓜果,送给心目中的好人周洋老师。他们正午才到达一中,那时同学们正午休。他们的到来,周洋老师,金水,周秀,柴白秀等人都很好奇和高兴,放弃睡午觉,带着他们走遍一中的角角落落。上课铃响,他们便告别出来,乘车回家了。满打满算,他们呆安城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其间三人对江水山秀的叮咛嘱咐,无法一一记录,暂且不提。他们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见着河水,河水跑出去玩了,到上课铃声响时他也没有回来。
且说从金书记家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保龙酒气喷天,走路东摇西晃的。路上没有其它行人,他尽可以摇晃着走。其实他并没有喝醉,但他偏要装成醉鬼说酒说:“书记家的XO太有劲道,我才喝两瓶不到就醉成这个样子。他妈的不晓得是那个王八羔子送的,从来没有一个家伙送我这么好的酒。他妈的太不公平!”
他们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摸到自家楼前,没有发现老不死的身影,他俩对望一下,会心地笑了。忽而他们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一亮:家门口放着两尾大草鱼,一大包花生和一大包黄豆。
保龙呵呵一笑,低声说:“来者不拒,我们可以好好地享用一顿。哇,货色还不错呢。”
保龙伸手要提东西,然被秀莲拦住,秀莲默视着鱼等,良久,坚决地说:“这是老不死送来的,你扔掉它!我怀疑老不死不怀好意,肯定有见不得人的阴谋。”
保龙不解:“能有什么阴谋?”
秀莲边开门边说:“人心难测,你就不会想一想,也许老不死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呢!老不死送的东西,即使是金山银海我也不要!周保龙,扔掉它。”
保龙不情愿:“要扔你自己扔,我可不能弄脏手。”
秀莲拦于门口,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冲保龙说:“你扔不扔!不扔,是吧!”
保龙虽然嘀咕着,但乖乖地抓起东西,故意奋力抛向夜色的空中,重重而沉闷的响声传上来,才收回一些满足。
屋里,电话铃声大作。秀莲漫不经心地开灯,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还故意让它再响了两声才抓起话筒,不耐烦地喂了两下,而后叫道:“周保龙,王局长找你。”
“让他等一等,我洗洗手就来。”保龙走进洗手间,同时嘀咕:“那个王八羔子,三更半夜还打他妈娘眼的屁电话!”他正窝一肚子火,觉得可恨,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他慢吞吞地洗手,慢吞吞地旋紧水龙头,慢吞吞地把手擦干,慢吞吞地踱进客厅,慢吞吞的抓起话筒,慢吞吞地说…………喂。
“哎呀,我的市长大人,你总算回来了!”那边的人一开口则抱怨,“从今往后扔掉你那鬼习惯吧,手机不要日夜放在办公室里,挂腰上好了。你今天可把我给急死了,我按号码的指头都酸了。你这老半天上哪儿去啦?”
“有什么急事吗,老王?我上金书记家坐了一会儿,刚回来。”保龙疑惑着。
“没什么急事,就是问你一下东西收到没有。”
“东西?什么东西?”保龙想起鱼之类,“没有啊。”
“啊,没收到?那该死的老头子,竟敢骗我,我明天把他铐起来!妈的,他那个大骗子,不想活啦!”
“你不是说两尾臭鱼一包花生和一包豆子吧?”
“对呀对呀,你收到了?”
“老王,你干些什么呀!两尾烂鱼还用得着雇人送?你要没时间,叫我过来拿也可以呀。用得着叫人送,真是,钱多了没地方使。”
“别人送给我的,转送一些给你。那么笨重的东西,我们明目张胆的提来提去,若人耳目,影响不好呀?叫一个老头子冒充你老家的人,他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显然,王局长很为自己的聪明能干得意,希望得到市长大人的称赞,因为这么无味的话他竟笑出来了。
“你晓得这么一来害得我有多惨吗!算啦,我不想多说。哎,告诉你,那两尾烂鱼我给扔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去睡个安稳觉了。我也累了,要休息。再见,老王。”保龙很恼火,要挂断电话,但是传来王局长的惊叫。
“天啊,老兄,你怎么把它给扔了?你明白你这一扔扔了多少吗,我的老兄!鱼肚里有一张六十六万的支票啊,花生豆子中有些钻石玉石之类的玩艺儿呀!扔哪里去了呢,赶紧去捡回来。好了,不耽误你时间,捡回东西再联系。”
保龙的脸一下子惨白,他如离弦的箭,朝楼下冲去。。。。。。
第80节:说客反被说
黄河水与海柔进入狂恋阶段,他们甜言蜜语,打情骂俏,抱肩揉腰,形影不离,甚至发展到在公众场合接吻。开学的第二周,他俩于名阳普照的沙地上揉抱亲吻,那么多人看着,但没有人抗议,只有人送上神往的目光,发出羡慕的声音。他俩构成的风景,黄山秀也曾目睹过数次,她非常的震惊。但震惊归震惊,老哥的事,而且是这样的事,她是不好干涉的;自小只有老哥说她,她对老哥顺从惯了。所以她想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只是一味地替梅梅叫苦不平。可是她的旁观思想还未定形,江水来找她了,跟她谈了很多,要她出面劝劝老哥,劝他别做傻事。山秀想了想,觉得江水说得没错。河水是自己的哥哥,如果他出也什么问题,自己怎么回家交待?况且冲着和梅梅的交情,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她答应过梅梅要“完璧归赵”的。
周末下午,江水照例埋首于无穷尽的作业试卷,润水也在用功,但他并不盲目地做题目,他为各种题型分门别类,那些要做,那些可做可不做,那些不屑做,他要心中有数;然而往往自以为要做的题目他也不全做,他更多的时间是遨游在大观园。更绝的是黄河水,一堆题目,他浏览一遍,筛选出从未做过的新鲜的题型,动手做掉它。江水苦于题海渺茫,苦无航标时,河水逍遥自大,甚至于闲得心慌。苦恼的是江水,轻松的是河水;受人表扬的是江水,得人肯定的是河水;人见人敬的是江水,人见人爱的是河水。不说别的,同上一节课,江水的笔记一两页,书上也写得密密匝匝,而河水仅仅书上写了那么几行字,笔记本呢,从来未用过。
河水做完几个题目后便无所事事,他看看忙碌的江水,又看看手腕上的表,他想找海柔去了。然而山秀进来了;显然,她是来找老哥的。
黄河水问:“呕,秀妞,试卷做完了?速度也蛮快的嘛。”
山秀答非所问:“我想来想去还是耐不住了。”
“怎么啦?”
山秀嘻嘻一笑:“老哥,成熟了不少,精神了好多嘛,才一个暑假,我真不敢认你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变化真有这么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两个月呢。唯物论告诉我们,一切事情均在不断的变化之中,人总是要变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江水说:“你也变化得太快了吧。”
润水界面说:“男孩泡过的妞发育快,小猛男刚来时还是腼腆的小男孩,海柔一泡他,一下子把他泡成一个威猛的男人,成熟得不得了。”
河水笑说:“贫嘴,不会说就别张口!究竟是被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