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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黑暗中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被他捉到已经很不幸了,可不想有更多人再发现她深夜外出了。压低声音,她凑近他的脸,说:“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
漆黑的夜里,突然沉寂。
这个夜注定不消停。
齐振扬被她突然的靠近扰得心神不宁,感觉气血缓缓在向脑门上窜,脸尽然在发烧。他紧绷的嘴角抽搐了下,暗骂自己该死。已经不是17、8岁的年纪了,既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突然近身而不争气的气血沸腾。
见他不答话,语君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会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怕被人发现。现在大家既然处境一样,没有道理不齐心协力,一条心。
“我得上去了,你在这儿先别动,让人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不好。”
说完,语君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正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去揣测沉默的男人在想什么。见他捉着自己不放,语君有些恼火。
“你放开我,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完了。那,要不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再上!”
她退步,不想跟这个奇怪的男人僵持。虽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男人的气场很大,无形中有一中压迫感,让人很难喘上气来。再者,他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清水的味道,让她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
“你喝酒了?”
语君闻言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讨论的是如何回自己的房间,这跟自己有没有喝酒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也怪。
自己刚才只是将康允希杯子里所剩的一点喝了。因为自己容易酒精过敏,是从来不喝的。这么一点点,他也能闻出来?
狗鼻子吧,这男人?
“你还有完没完,我不跟你说了。”
挣开他的手,就往自己房里冲。也顾不得会不会动静太大,吵醒屋里其他人了。现在,她只想快速逃离眼前这个男人的压迫感。
天不遂人愿,男人一个转身,也不晓得是使了什么法子,既然一把就将落荒而逃的人儿拽进了怀里。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如此,只知道不能这样让她走,因为,他有个很大的疑团来等着她来解。男人俯首进她的怀里,古怪的深深吸了口,将言语君吓得小脸惨白。
黑暗中,语君的口被一只大手捂住,双手被剪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变态!
男人又闻了闻,这才抬起头来。
“你用的香水很特别。”男人邪魅的道,一双狭长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他将怀里的语君抱得更紧了,邪肆的嗅着她周身的空气。好似空气中真有什么好闻的味道一般,却又异常恐怖。
“还记得我吗?”
男人古怪的问。“三年前烟台海边!”
语君倏然一僵。她瞬间明白,这个男人不是齐振扬。这一认知,比知道他是齐振扬更可怕。
那么,他又是谁?
为何会在这里?
更可怕的是,三年前的烟台海边!
现在也不知是几时,窗外的天空由漆黑变深蓝,再从深蓝转变成灰白。
气氛古怪的厅内,语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沉默的俩人,谁也没有发现,寂静的楼梯尽头,一双深沉的眸子已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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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奇装异服
清晨刚刚结束一场春雨,此时阳光破云而出,透窗而来,洒在一间西式典雅的房内。微风透过窗僚翻动一旁鹅黄色的细纱飘帘,好似振翼欲飞的天使。
一室寂静的房内,谁也没有料想到,洁白的大床内此时正有一小女子纠结一夜未眠。
语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
男人邪魅的低笑声如同魔音一般的回荡的在她的耳边,折磨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三年了!整整三年过去了,原以为随着时光被岁月的风尘埋藏了起来,谁知,在这个古怪的夜晚,既然毫无预兆的到来。
她还记得有一封信!
只要自己将那副画归还,就不再追究,可是……
我操,不是还了吗?
怎么又找来了?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一室的沉寂跟死沉的压抑,语君将捂住头的被子推开。透窗而来的阳光似波墨一般的倾斜而来,刺得她瞬间睁不开眼来。痛苦的一呻吟,更是烦闷起来。我一夜没睡,敲什么敲?有没有一点道德心?
“嘭!嘭!嘭!”门再次响起。颇有不死心的劲。
女子黛眉一蹙,心里顿时一凉。这是在康宅住的第一天,理当要早起来。怎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搞得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
“言小姐,少爷邀您一同进餐!”门外是江婶的声音。一张老脸微微的皱起,有些不耐,她都敲半天了,里头既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举起手来,打算再敲,谁知。门既然从里头被拉开,江婶一个没有收住,差点就敲到了来人的脸上。
“江婶早啊!”
江婶沉着眸子,打算严肃的训斥眼前的女孩,不该睡到现在。可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又咽了下去。抬起头来,打算跟她说明来意。可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张老脸就僵了,她张了张嘴,既然没有音符。
语君挠了挠头,小脸堆笑,有些抱歉的说:“江婶我这就下去。”在这个家里,江婶就好比是个管家,家里大小事,她全管。就连康老爷子,她都敢管。
人生地不熟,在不知是敌是友前,语君对她多少有点忌讳。
江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从自己身边错身而过,又张了张嘴,只见她快速的朝楼下而去。一张老脸变得不伦不类。
餐厅内。
这是一间附属餐厅,相较昨天的那间硕大的餐厅,这间更让人觉得舒适温馨。
圆型的实木餐桌,仿古的靠背椅,巨大的落地窗,洁白的飘纱,充足的阳光。
桌前坐了四人,三男一女。
清晨下过一场小雨,此时阳光破云而出,巨大的落地窗外水洗过的树叶草坪,绿油油的折射出明媚耀眼的光线,使得沉寂的餐厅内一片暖意。
允诺食不知味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一双杏圆的眸子来回的在对面三个男人的脸上扫,他们均是面无表情,却明显有疲色。柳眉紧紧的锁在一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嚼了嚼口中的三明治。
他们三不是好朋友么?
为何都默不作声?
各怀心事?
气氛很僵硬,一点也不轻松。
一早上看到三张老K脸,真让人扫兴。
柳少岩是飞跃半个地球从美国回来的,古怪的没有回家却半夜被表哥接来了爷爷家,更费解的是哥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神经病吧,神出鬼没。
正在允诺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
“大家早上好!”
一声突兀的女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餐桌上的四人纷纷抬起头来,却不见来人。
康允诺是最先反应的,餐桌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都一言不发,向来性格活跃的她实在受不了。此时,终于有人来缓解这份沉寂了,她心里一雀跃,抬起头来。原本漂亮的小脸看见那个从转角闪现的身影时,瞬间机警的抽了抽,跟见鬼般的一白,想好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发不出一个音符。
此时的阳光分外刺目。
世界也分外的宁静。
来人扬着明媚的笑,像个跳染小丑。一张小脸,花地跟调色板一样五颜六色。触目惊心。
身着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紧身上衣,算得上是‘衣不遮体’。一条白色低腰还满是破洞的白色紧身裤,因为裤子过分的低,里面的粉色内裤花边都露了出来。这一身着装就不像个正常人。
古怪的是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都分辨不清那是真发还是假发。
“允诺?”
语君以为今天只有康老爷子跟齐振扬,因为,每次看到齐振扬都有些胆怯,所以在人还没有出现时先打声招呼,这样显得自然一些。
谁知,今天的桌上没有康老爷子,多了三名不速之客。
更古怪的是为什么允诺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更是使得她一头雾水。目光扫过另外三名男子时,小脸蓦地一红。
康允希背窗而坐,阳光披洒在他的身后,晕染一圈银辉。抬起头时,那原本不以为意的俊颜一愣,瞬间挑了眉峰。这个动作很漂亮,耐人寻味,让人神魂颠倒,语君也不晓得是为啥,总是很本能的去看康允希,去注意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就像现在。
只是一个清瞠的眸光,一个轻挑的眉峰。
都使得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也就因为这,她完全错过了齐振扬跟另一个男人的表情跟神色。
康允诺呆若木鸡,虽然无法反应,但还是细心的将语君看向哥哥含情脉脉的眼神收入眼底。她再木讷也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慕的眼神。
“语君,其实……其实,你不用特意去打扮的。”
康允诺咽了咽口水,将她这一身奇装异服归类为‘特去打扮’。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理解的办法。昨晚,自己分明还去过她的房间,当时清洗干净的语君正躺在床上看一个类似MP5的正方型东西。
语君错开看康允希的眸子,低眸看了下自己。脸色瞬间一白,对上允诺,在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我没有特意,只是忘了换装。
康允希再次对语君撇来的眸光时,沉了脸。
完了完了完了!
在心里连念三个完了,语君再不敢去看他。他的那个眼神,分明是认出自己来了。阳光晕染过的脸颊分外阴森,狭长的黑眸跟一潭池水,深不见底,难以预测。周身散发一种凛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林嫂将语君的早餐端出厨房,算是解了此时尴尬的氛围。她见着语君的样子,差点嗤笑出来。将早餐端放在康允希的旁边,微笑着抬头,说:“言小姐,你的早餐!”
“呕……!”
正要应声的语君,在一阵奶油味扑鼻而来时,胃里翻搅更甚,既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她本能的用手捂住嘴,转身就惊慌失措的跑开。
允诺一惊,赶紧离桌跑到她的身边。“语君?语君?”
言语君推开一扇门,就冲了进去。允诺大惊失色正要制止,却来不及了。这是昨晚零时为柳少岩安排的房间,因为昨晚住这边的人太多,所以房间没有多的,也就让他屈尊住这间。
“呕……”
语君倚在门口胃里翻江倒海,吐得稀里哗啦。差点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允诺拍着她的背,小脸皱成一团。江婶匆忙拿来了毛巾,示意允诺让开。
允诺刚转过身,就看到三堵高墙立在身后。她小心的睨了眼柳少岩,只见他面无表情,眸子漆黑的看着倚在房门口,还在呕的语君。也不晓得在想什么。
“她怀宝宝了,那个,你不要生气,等会儿弄干净就可以了。”允诺小心的解释着说。希望柳少岩别怪语君,她也是昨天才来,可能根本不晓得哪儿是洗手间。说着,还朝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希望他帮着说说话。谁知,康允希睬也不睬她一眼,完全视她如无物。
语君吐得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人好像虚脱了一般。江婶用毛巾擦着她的嘴,不免有些心疼,女人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而且还累。见她脸色惨白,扶着她送她回房。
“言小姐!”
柳少岩突然上前一步叫住言语君,并不打算因为她身体虚弱而放过她。允诺好奇的打量柳少岩,他跟语君又不认识,叫住她做甚?
语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让人难已琢磨。
男人投给自己的眸光,漆黑、冰冷、无情。他的眼睛只屑看一眼,便不敢再于之对视。因为,他漆黑的眸低像一个深洞,深洞里似乎圈养着一只跃跃欲出的野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