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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文起八代之衰。“
”那两位同学,你们在干什么?“
唐儒是个很爱笑的老头,头上有一道伤疤,头发一翘一翘的,一双小小的眼睛透过眼镜,和他手中的笔一样,直直的指向浅倾颜和薛宁。
薛宁吐舌,”完蛋了,就是不知道指的是你还是我。“
浅倾颜瞪她,施施然起身,在众同学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站起来,很有礼貌的用英国礼仪鞠躬,”我敬爱的Mister唐,我在听课。“
”你放屁!“
”哄~!“
谁都没想到,一向古板的唐儒居然会出口成脏。
浅倾颜却是理解的,从她知道唐儒要来挑选弟子,她就把这人透透的了解了一遍,他最不喜的就是在施教的时候,有人不尊敬,窃窃私语,都怪,薛宁这丫!
浅倾颜欲哭无泪,又不能让她站起来,否则不知道要闯祸成什么样,到时候,想成为唐儒就真是空谈了,不过,如今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我没有。“浅倾颜淡淡的回答。
”那好,这位同学请你说说,我在上面讲课的时候,你在下面窃窃私语,是看不起我吗?“
浅倾颜再次弯腰,”不是的,只是Mister唐所讲实在太过普通,学生有疑问罢了。“
唐儒显然没料到她是这样回答,一愣,”你说我教的普通?那好,只要你把我刚刚讲的,人性脸部特征全背出来,还要讲解,若全做到,我的课你可以随便窃窃私语。“
”轰~!“
教室又爆开了一阵不小的议论,那些幸灾乐祸的有大部分转成怜悯,唐儒刚刚讲的东西,那么生涩难懂,背出来已是不易,还要讲解?简直不可能。
薛宁这时候真想哭了,可怜兮兮的揪住浅倾颜的衣角,”我害了你。“
浅倾颜撇嘴,”你丫知道就好,如今,我可是没了家的孩子,以后的饭食归你管。“
”靠!你这是趁火打劫!“
浅倾颜又凉凉的看来,似乎在说,”你害的。“
薛宁眼神都变的僵硬,慢慢的低头,可怜兮兮,”好吧!祝你好运。“
”谢谢。“
”您刚刚讲的韩愈在潮州做官,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高明的人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张反映自己肉体和精神状况的心理地图,能够反映出每个人的性格,因而通过脸来判断人的性格是切实可行的。心理学家把脸形大致分为十种类型。脸形不同的人,性情等也会有天壤之别。“
”不知道学生说的对是不对?“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浅倾颜刻意说的浅薄,让人都听得懂,是在告诉老头,你讲课可以不要那么高深,这些孩子听不懂的。
唐儒挑眉,非但不怒,反而一脸很有兴致的样子,”哦!好吧!算是你暂时过关,那你再来说说,“相由心生,人的个性、心思与作为往往会通过面部特征表现出来。有什么样的心境,就有什么样的面相,这句话,和解。”
浅倾颜勾勒嘴角,“很简单,这就牵涉到面相学了,虽然不曾深入,不过幸好多有了解,我就说说,让Mister唐说说,对是不对。”
“相由心生,我就说说几种面向,长形脸,此类人脸形、五官较大,脸形曲线柔和、沉稳、成熟,他们做事相当自信,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到了有些自恋、自大、自私的地步。”
“菱形脸,这类人常常不安于现状,他们独来独往、毅力坚强,私欲非常强烈,他们待人傲慢,且缺乏责任感。”
“方形脸,这类人特立独行、具攻击性,拥有很高的智慧及敏锐的观察力,甚至具有超乎常人的第六感。他们的脸形明显清晰,且下颌咬肌较明显,往往给人非常干净、利落的感觉。他们常常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一点庄重、威严的气息。但由于脸形显得线条过于硬朗,因而这种脸形的女人给人无法接近的感觉。”
“……”
“最有意思的是左右不对称的脸,比如教授您。”
这句话,成功的让教室炸了锅,不少出色的男同学在问左右,“这妞是谁啊?以前似乎不怎么显。”
“不知道啊!”
“你认识不?”
“嗨!我认识这妞旁边的女人,是步太子的前女友嘛!叫什么来着,哦,薛宁。”
步太熙静静的听着他们讨论,扫了浅倾颜一眼。
唐儒咳嗽,“继续。”
这类人城府很深,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往往非常高,他们个性镇静、沉稳,但让人遗憾的是,他们往往会有罹患忧郁症及自闭症的倾向。
“这类人城府很深,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往往非常高,他们个性镇静、沉稳,但让人遗憾的是,他们往往会有罹患忧郁症及自闭症的倾向。”
教室静了很久,突然听唐儒哈哈大笑,“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浅倾颜再次一礼,“薛宁。”唐儒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她,她何不趁机给薛宁争取个好印象,这样,她的把握也就足了一些,至于自己嘛!她根本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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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对不起各位美人儿,今天特地跑到网吧,多写了两千。
003吓唬
003
薛宁和步太熙齐齐一僵,步太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薛宁咬牙,“你丫要害死我呀!”
浅倾颜眨眼睛,不语。
薛宁和步太熙齐齐一僵,步太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薛宁咬牙,“你丫要害死我呀!”
浅倾颜眨眼睛,不语。
唐儒让助教记下名字,宣布下课。
薛宁和浅倾颜去学校附近用餐,两人经常去的地方,是家中国人开的,四川宜宾人。
点了最常要的鱼火锅,在这个冬天吃正好,而且,异国他乡,吃着熟悉的味道,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两人坐进包间,浅倾颜拿出双筷子,在手里不停的搓动,看了眼从教室出来就一直没出声的好友。
“还怪我自作主张呀?”
薛宁看了她一眼,别开,喉间轻哼,“嗯。”
浅倾颜讨好的笑,拉住她的衣服袖子,“你知道的,唐儒弟子的名额,我一定会拿到,而且,我知道,你也想要。”
薛宁扯了两下袖子,没能从浅倾颜手里扯开,又哼,“是想要,我也知道你在帮我,可是,这跟作弊有什么区别?而且,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浅倾颜白她,“死脑筋,谁说这是作弊了,只是给他留个映像,到时候,你好好表现,几率不就增加了么?”
浅倾颜还待再说什么,包间房门被打开,老板抬着一锅鱼进来,放在桌子上。
原先的香味变成了一股刺鼻的腥味,小腹和喉咙间瞬间翻涌,浅倾颜的脸色更是煞白,难看。
“颜颜,你怎么了?”薛宁皱眉,站起身要扶她。
浅倾颜挥手,脚步踉跄的跑进卫生间,一阵呕吐的声音传来。
薛宁皱眉,扯了纸递给她。
浅倾颜含了口水漱了漱,接过,看着镜中苍白的脸,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吃坏肚子了?还是着凉了。”
她压根没往怀孕那方面想,毕竟,自己是服用了避孕药的。
“你没事吧?”薛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犹豫,“你……不会是……”
“什么?”浅倾颜看她。
“有了?”
一愣,瞬间便否决了这个可能,“我吃了药的,不会是。”
……
转眼已是3天过去,冷泡沫想着即便到死,她也记得末流殇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
他被安置在移动铁床上,几个人推着出来,进了病房,安置在病床上。
喉咙上,鼻上,手腕,全身都是管子,奄奄一息的样子。
医生说,现在还是危险期,就算好了,只怕腿也废了。
那天晚上回去,父亲便问她,如果,她现在想和末家解除婚约,他会帮她,可是她毫不犹豫,拒绝了。
想嫁给末流殇,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今天是于芬的头七,按照这边的习俗,要收拾一些她的东西烧掉。
末家如今都很忙,没人做这件事,末杰便把钥匙给了冷泡沫,想着无论如何,以后都是一家人,也无所谓了。
冷泡沫很高兴,可是,她实在不敢一个人进末家,毕竟,才刚死了一个人,她还是去的死者生前的卧室。便找了冷少轩和她一起。
谁知道,冷少轩当天竟然放了她鸽子。
到了末家,是李嫂开的门,家里似乎也只有她在。
冷泡沫睨了李嫂一眼,绕过她,边走边问,“你们夫人的房间在哪里?”
李嫂看了她一眼,几乎不可见的凝眉,随后指了指二楼。
冷泡沫双臂环在胸前,高傲的抬起下颚,“指什么,带我去,怎么?末家的管家,竟这点礼貌都没有么?”
这次李嫂深深的看了冷泡沫一眼,眼里的不喜褪去,笑到,“冷小姐,我锅里炖了汤,一会送去医院,你勿怪,我这就带你上去。”
李嫂笑着带着冷泡沫走在前面,暗地里对着某个方向,比了ok的姿势。
她边走,边刻意压低嗓音,“冷小姐心好,胆也大。”
冷泡沫心头一凓,壮着胆子问,“什么?”
“您不知道,今天是夫人的头七。”
冷泡沫点头,“知道。”她知道头七,可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又没人和她说。
“您知道,您还敢来?”李嫂一下子瞪大眼睛。
“怎,怎么?”冷泡沫看着哭出来了。
“看来冷小姐不知道头七的意思,说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这一天啊!家里人都会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我刚刚的汤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之后人们都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
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那样啊,魂魄便会跟着她记挂的人回家。”
“而且,您不知道,夫人是从这二楼跳下去的,当时啊,就那样躺在哪里,血流了好多,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人家说,死了不闭眼,不瞑目啊!”
“啊……”冷泡沫突然抱住头,指着李嫂,“不许说了,你可以走了,快走。”
李嫂一脸受惊的表情,小步跑了下去。
冷泡沫在原地颤抖了很久,突然有些后悔,她应该等着冷少轩一起来的,而不是一个人逞能。
她呆了很久,还是起身,慢慢的靠近于芬和末杰的卧室。
她推了推门,锁着的,她找了许久钥匙,刚要开门,门开了,自动开的,“吱吖”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末家很是吓人。
门开了,冷泡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阳台的落地窗打开着,风把白色的窗帘吹的飞舞。
阳台外,摆了一张供桌,上面于芬的遗像正正的对着门口,正正的对着她。
遗像两旁有香烛酒食,房间里的地上铺了一层炭灰和草木灰。
门口处,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着。
房屋角,放着一旁煮熟的鸡蛋。
冷泡沫根本不敢进去,哆哆嗦嗦的退后了几步,冲着下面狂喊,“李嫂你给我上来。”
三分钟后,李嫂不紧不慢的来到房间门口,“冷小姐,又有吩咐?”
“这是什么?”冷泡沫指着房里,“为什么弄成这样?”
“冷小姐,我不是说了今天是夫人头七吗?”
“关这些什么事儿?你快把东西弄出去。”冷泡沫正眼不敢看那张相片一眼,脑海里,出现那日末杰进医院后。
是她告诉于芬,浅倾颜和末流殇是兄妹,是她在后面煽风点火,不,不,这不关她的事儿,不关她的事儿,她只是把事实告诉她罢了。
“怎么不关事?香烛酒食,炭灰和草木灰,是用来检验夫人回来的足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