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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的订单拿到手了。”
“为什么要请你吃饭，你知道么？”
“肯定这里面有我的功劳……什么功劳呢？”
“加拿大多伦多公司的中国代表胡先生拿到我的方案后，和我通过一次电话，见过一次面，但他一句不提订单的事，只谈他在中国的生活和工作情况。我也不提，只偶尔‘不经意’地提及公司内部竞争的残酷、生活的不易。我感觉胡先生被我的‘柔弱’打动了。我不认为我的方案是最好的，但我的表演是最好的。你知道么？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石岩深沉地说：“姐，我觉得你还能进步。因为你特虚心，连我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都能听进去，了不起。”
单珊没接石岩的话，她的心思还在订单上：“胡先生答应把这家公司的订单都给我，包括后续订单。”
中午吃饭时，石岩半开玩笑地对单珊说：“姐，我看你那些男朋友都不怎么样，起码也得找个像弟弟我这样的吧，实在不行，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你？”单珊撇撇嘴，“滚一边去吧。”
“其实，我这人挺不错的。不信你仔细挖掘挖掘，我有不少优点。”
“算了吧，我们之间不来电的。上次和你住一个房间，就跟坐二等舱一样。”
“那是你没电，我可是电足得两眼亮了一夜呀。”
“没看见。况且我绝对不会和同事谈恋爱。”
“别那么武断嘛。其实，和同事谈恋爱也有它的好处。”
“哦？有什么好处？”
石岩放下筷子，做出一种要大侃一番的架势：“昨天看杂志，有一已婚女子抱怨老公结婚前后判若两人，怀疑自己是否瞎了眼睛。我说这女子眼睛倒不瞎，只是婚前考查没找对地方。您想啊，商场、酒吧、花前月下，哪个男人不端着拿着的。想要知道一个男人的真实嘴脸，最好能潜伏在他办公室里跟他做一回同事。往大了说，在办公室你能看清他的品行高低，德行好坏。往小了说，这人婚后干不干家务，乱不乱扔臭袜子，改造起来困不困难，都能看出端倪。”
单珊饶有兴趣：“哦？”
石岩接着说：“办公桌上总是干干净净，文件放得井井有条的男人，在家一定是天天拖地、夜夜洗澡的主儿。如果烟灰到处乱弹，水杯四处乱放，让他帮忙搬点东西，他是能找出三十条理由拒绝的男人。想一想就知道他日后居家会是什么样。”
第二十五章 防身之术（2）
单珊不得不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
“现代人在办公室的时间几乎与在家的时间一样长，七情六欲、脾气秉性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我以前认识一位仁兄，对女朋友体贴得很，一天能打八次电话问候，天冷有没有加衣，天热有没有吃冰棍，下班后要不要带半斤大杏仁嚼嚼，多体贴。可您知道他在公司啥样吗？居功诿过，仗势欺人，报销假票，拿公司的矿泉水洗脚。这样的人你敢嫁吗？”
“不敢。”
“所以说，想认清您另一半的真实面貌，一定要和他做一回同事。比如，像我们这样。”
单珊点点头，又摇摇头：“听起来是有些道理。不过，等你有了房子和汽车以后再说吧。”
石岩搔了搔头，小声说：“你到底是和房子汽车过日子，还是和人过日子？”
单珊郑重地说：“一个也不能少。”
吃完饭，出了餐馆，单珊突然站住，问道：“那是什么？”
石岩顺她的目光看去，对面公园门口停放着一排五颜六色的自行车，其中有几辆特别显眼：超长、超高，一前一后两个车把，两对脚踏板和两个座位，像马戏团里的杂技车。单珊拉着石岩凑近仔细看。租车的老板见生意上门，忙上前推销：“这是情侣车，二十元钱一个小时，骑上很浪漫的！”
“浪漫”这个词从商业味很浓的老板口中说出来，单珊感觉十分别扭。
老板说：“很多年轻人到这里来，就是专门玩这种车的，这种车在海津是很难玩到的。”
单珊看着大街上男生在前女生在后，“步调”一致地骑车而过的情形。倒真有几分温馨浪漫的气息。
单珊问石岩：“你想不想玩儿？”
石岩跃跃欲试：“就当饭后运动啦。”
在老板的“指点”下，单珊和石岩要了一辆情侣车。单珊胆战心惊地坐上去，大声问：“老板，怎么骑出去啊？”
老板说：“前面的人先抓好车把，然后就像平时骑自行车一样用力蹬，后面人的暂时不要动，等车骑平稳了再踩……”
石岩和单珊很快就找到了配合的感觉。出乎他们的意料，情侣车骑起来非常灵活，除了转弯幅度有些大之外，与普通自行车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单珊骑在后面，车把没有“方向权”，它的作用仅限于让人把手放在上面保持一个骑车的姿势。但是单珊骑在后面的感觉很舒服：不用担心方向问题，还可以悠闲地左顾右盼欣赏风景，同时还能让自己坐惯办公室的双腿得到伸展锻炼。单珊抬眼看看前面石岩宽阔而熟悉的后背，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油然而生。
单珊心里想：其实，石岩这人挺不错的，长得虽不是特别英俊，但也算顺眼，高高的个子，温文尔雅的气质，其中还透着一股洒脱、浪漫的韵味。单珊忽然意识到自己“精神溜号”，偷偷地笑了……
严伟给公司新职员制订的培训计划中，除队列训练外，还有擒拿格斗。擒拿格斗训练场设在“世纪家园”的一所空房内。地上垫着几块摔跤用的垫子，教练由高队长担任。现场气氛严肃，训练态度认真，不知底细的人，一定会以为走进了军营或者警察学校的搏击课堂。
卓悦自从那次被人袭击之后，一直向严伟要求学习自卫术，严伟答应了。今天趁工作不忙，严伟带卓悦来到搏击训练场。高队长见严伟来了，马上喊道：“停止训练，立正──”然后跑向严伟报告：“经理同志，公司保安分队正在进行格斗训练，请指示！”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五章 防身之术（3）
严伟说：“继续训练！”
队长回答：“是！”回头对大家喊：“继续训练！”
卓悦对严伟说：“我发现你的‘军人情结’很重啊。”
严伟感叹道：“在我这一生中，最令我怀念的就是当兵的那几年。那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
卓悦脱去外罩，露出一身运动服的装束。严伟对保安队长说：“高队长，卓经理要学习防身术，你教她几招。”
高队长大声回答：“是！”
卓悦连忙摆手：“不不，你还是集中精力教你的部下吧。我让严经理教。”
高队长为难地看着严伟。严伟挥挥手：“你去吧。”
高队长离开，严伟问卓悦：“你为什么……”
卓悦指着那些训练的职员，小声说：“你看，我不想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抱着摔来摔去。”
严伟笑笑，脱下外衣：“那他们一定会嫉妒我的。”
严伟和卓悦面对面站着。严伟比比划划为卓悦讲解格斗要领：“打架主要靠两点：一是力量，二是技巧，其次才是抗击打能力等。女人通常打不过男人，那是因为女人力气比男人小。不过，格斗是一门力量与技巧相结合的技术，女人可以通过一些技巧性的东西弥补自身力气小的劣势，也就是所谓的‘女子防身术’。其实‘女子防身术’并无一定的套路，格斗中情况瞬息万变，‘女子防身术’主要体现在一个‘巧’字上，今天我就教你几招简单实用的……”
忽然感觉周围安静下来。严伟扭头一看，其他人全都停止训练，好奇地看着他们。
严伟对高队长说：“高大正……”
高队长马上向队员们吼道：“看什么看，继续操练！”
严伟开始给卓悦讲动作要领：“如果有人从后面抱住你的腰，将你抱起来，那么你就用力掰开他的小手指。小手指是五个指头中最用不上力，也是最容易掰断的。你试一试。”严伟从后面拦腰将卓悦抱起来，卓悦依严伟所教演示了一遍，成功，她高兴得欢呼雀跃。
严伟继续教授：“如果有人从后面连同你的手臂一同抱住，你就用指甲抠他指甲上方的肉。”
接着又演示了一遍。这种演示不能来真的，否则会把对方的手指甲抠掉的。
“如果被人从后面搂住脖子，你就用鞋跟踩他脚背，然后趁他本能地身体前躬，用肘击打他的腹部。”
这种演示也不能来真的，只能点到为止。
“如果对方从正面扑上来，你要在他靠近时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腿。如果他收住重心，你就肩向前顶，把他向后摔。如果他重心还向前冲，你就给他来个‘过肩摔’。”
严伟问她要不要演示一下，她说，来吧。结果把她摔得爬不起来。
“如果对方正面扑上来抓住你双肩，你要趁他重心不稳，抓住他的胳膊，顺势向后倒，同时用脚蹬他的腹部，俗称‘兔子蹬鹰’。”
卓悦倔强地要求演示一遍，结果再一次被摔得爬不起来。
严伟又为卓悦演示一些动作。最后卓悦问道：“如果他手里有刀子，我怎么对付？”
严伟说：“跑！”
卓悦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招儿呢。”
按照严伟教练的内容，卓悦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先是严伟把卓悦摔得龇牙咧嘴，最后是卓悦把严伟摔得龇牙咧嘴。卓悦开心地大笑起来。
卓悦的手机响。卓悦对严伟说：“对不起。”接听电话。
“我是于苦寒哪，我已经到了……”
“噢，对不起，我马上到。”卓悦关了手机对严伟说，“我请了个人装电脑，让你把我摔得给忘了。” 。。 。。
第二十五章 防身之术（4）
严伟说：“那你赶快去吧。”
卓悦回到样板房办公室，于苦寒已经在门口等她。于苦寒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卓悦新买的电脑装好调试好了。于苦寒拍拍手上的灰：“现在可以用了。如果让我同事知道我这个ＩＴ精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帮人连接电脑线，他们一定会笑掉大牙。”
卓悦由衷地说：“谢谢，谢谢。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别客气，谁叫我们是朋友呢。不过下次你最好让我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比如写个程序什么的。”卓悦让他到卫生间洗手，他洗完手，忽然问：“星期天有空吗？我们一起打网球怎么样？”
“不行啊，等我忙过这一阵吧……”卓悦的手机响起来，她说，“对不起。”走到一旁接电话。是客户要看房子，卓悦和他约定了时间。卓悦收起手机，对于苦寒耸耸肩，“你看到了，我哪里有时间打网球？”
于苦寒泄气地说：“那么改天吧。”
卓悦歉意地说：“等忙过这段时间，我请你。”
“好，一言为定。我走啦。”
“你怎么来的？”
“骑摩托。”
“骑摩托很危险，路上小心点。”
于苦寒嬉皮笑脸地回答：“有佳人关心，死也无憾。”
“呸呸，乌鸦嘴。”送于苦寒出门时，卓悦看了一下表，“哎呀，已经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
于苦寒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你请客，我买单。怎么样？”
在卓悦和于苦寒前面，有几个奇装异服的小青年先一步走进饭店。他们刚坐下，啤酒女郎阿芳上前推销凯莱堡啤酒。其中一个长发青年推了阿芳一把：“去去去，我最讨厌凯莱堡啤酒了。”阿芳没有站稳，一下摔倒在地。
餐厅领班走过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打人？”
长发青年说：“谁打人了，你看见了么？她是自己摔倒的。”
阿芳倔强地站起来：“我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摔倒？”
长发青年一使眼色，几个同伙同时站起来，对阿芳和领班连推带搡，冲到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