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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书是芒星血阵必不可少的东西,我很在乎,所以你有空的时候联系一下他们,”魔主说道。
归谷子笑了笑,说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数据导入已开启,”一个被磁化了的女子声音响起。
怒风将手掌按在魔机边上的识别器上,说道:“进入自动运行状态,所有参数都以已设定的为标准,任何人不得修改,若数据被人强行修改,请自动关闭程序!”这样一来,绝对没有人可以再度修改他模拟出的疯癫道人!
“即将进入场景重现阶段。”
……
“场景重现完成,准备导入NPC及相关怪物。”
……
“NPC导入完成,发现未知物种,是否继续导入。”
怒风看也不看,就说道:“继续导入。”他现在才不管什么未知物种,只要《颠覆》运行完毕,他就该走人了,如果继续呆在这里,那死神的镰刀就会将他的头斩下了。
“怪物导入完毕,准备进行视景模拟。”
……
“视景模拟完毕,一切正常,准备进行连接测试。”
“连接总数为三十一,来源于神风学校,请进行确认。”
实训室一共三十间,而连接上来的竟是三十一间,也就是说,被任安称做有自我意识的第三十一间实训室也连接到了魔机上!
怒风恼怒地叫道:“自动运行,不进行否定选择!”
“接受,确认连接总数为三十一,准备进行……”
怒风拿起檀木盒,自从上次打开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开,一种莫名的害怕心理在作祟,想起上次心智差点被黑暗结核内的邪念之源控制,怒风就再也不敢打开,他无法想象到底要何种力量才可以驾驭邪念之源,难怪从地球诞生之日起,就没有人能因四大邪物的力量而永存下来,有的都只是过眼云烟,一但心中的邪恶被邪物吸收殆尽,寄宿体的命运就是被抛弃,成为一具丑陋的死尸!
楚一凡心中并没有过多的邪恶,而只是因遇上致命的危险时才会要自保,沉睡中的天挚之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寄宿体在自己还未完全觉醒的状态下死亡的,那样,它就必须去寻找下一任寄宿体,没有进行交配的楚一凡是绝对不可以死的!
经过上万年的轮回,四大邪物的力量是越来越大,已经完全超过了怒风的想象范围,邪念之源被水芙蓉封印,而力量还是那么的恐怖,如果接触到余下的三大邪物,怒风根本不知道如何保住自己的意识,也许只有黑暗结核内的炼妖才可以做到!
怒风收起檀木盒,走出五重天,他转身看了眼属于自己的重天,微微叹气,转身,飘向下方………
第三十六章 黑暗中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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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那些学员都纷纷涌上了实训室,而楚一凡只能懒散地趴在寝室外的走廊上,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什么滋味都有,他举起手中的书籍,是那本《山海经》,自从那次之后,他第二天又去了一次图书馆,并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这本书,他打开书本,随意翻着,里面记载着楚一凡的向往,而这些都已经被粉碎了,一个个怪物的图解在他脑海里掠过,一次次点碎着他的心灵。
他索性将书本轻轻一推,《山海经》便乘着夏日的燥热跌向了一楼。
一点声响也没有,只是他心海里早已波涛汹涌,带着无言地痛楚拍打着心的海岸线。
“楚一凡吗?”一个细嫩的声音响起。
楚一凡伸出脖子,见是莎织提着一筐的鸡蛋站在下面,手里还拿着他扔下去的那本《山海经》,楚一凡挤出笑容,应道:“嗯。”如此简单的应语,似乎并不打算再继续谈下去。
莎织带着一顶花边小白帽,朝楚一凡招了招手,问道:“一凡,你没有去实习吗?”
虽然任安已经和楚一凡说过,他只能和莎织去市里买菜,但楚一凡还未对他说,楚一凡直起身子,说道:“实训室不够,我暂时没去参加,校长说了,让我每星期陪你去一次市里。”
莎织将帽子往上拉了拉,说道:“那大后天和我出去吧,我还没有出去过,怕会迷路呢。”
楚一凡点了点头,说道:“你提那会重吗?要我帮忙吗?”
莎织忙摇头,说道:“一点都不会重,像这样的,我还可以提好几份,你如果不用午睡的话,可以陪我去食堂,很多东西要整理,有些还要搬到门口,等着大后天来个大清仓。”
听罢,楚一凡就溜下了学生公寓。
“还是我来吧,”楚一凡说着拿过莎织手里的篮子。
“谢谢,你人真好,”莎织将帽沿拉低,说道,“其他人都去了吗?”
楚一凡点了点头,提着篮子就往食堂走去。
莎织见他今天不怎么爱搭理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忙提脚跟上了楚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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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怒风已经从总坛出来,一个人走在了茂密的森林里,脚踩着枯叶发出的“沙沙”声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让怒风不惬意,他抬起头,斑驳的光线透过密林间的缝隙落在他身上,他撇开挡住视线的几丝白发,眉头不禁皱起。
从魔机运行的那刻开始,怒风就知道自己已经和死神打了个照面,如果还呆在总坛,他也不知自己还有多长的时间,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他背叛了魔主,打算前往福建地区,那里有他的叔叔在。
他看着头顶上方的密林,用手按在了胸口上,檀木盒还在,黑暗结核还在,他的希望还在,虽然他不能驾驭黑暗结核,但他还是对自己的叔叔抱有一线希望,他的叔叔是五界层的执行者,早在半年前就从总坛消失,而现在的下落也只有怒风知道,为了完成叔侄两人蓄意已久的目地,他拼了命寻找四大邪物的下落,终于让他从浏览的文献上找到了邪念之源的下落,假传命令给白血,并得到了黑暗结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却让归谷子撞到了他携带檀木盒的那一幕,现在,他必须远离总坛,去找他的叔叔。
从西藏到福建,若是步行,那须得花上好几个月,而他早有打算。
穿过密林,视线之内,尽是一望无垠的草原,一直延伸到怒风视线不能及的天际,草原上,好几群羊正在安逸地啃着嫩草,几个牧人策马飞奔在广阔的草原上,几声带有少数民族特韵的小曲飘扬在怒风的耳边。
天空蓝净,几朵白云懒散散地浮游在天空最高处。
怒风已经好久没有离开过总坛,人类世界的片段又再次与脑海中的记忆相连,他眼神冷扫人群一眼,自语道:“可悲的人类,命运的镰刀已经搁在你们的脖子上了,驯化若完成,地球就真的成为一个地球村了,只有一个主宰者,其他全部都是奴隶!”怒风仰天一笑,叫道,“我就是要成为那个主宰者!”
怒风突然回头看了眼密林深处,与刚刚不安的感觉相比,他更加的确定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不敢确定是谁,只知来者不善,他现在能下结论的就是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归谷子或是魔主察觉。
若是走在人迹稀少的森林里,他的危险系数就更大,为了将自己尽可能地隐藏,他跃下了高山,直冲向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速度快如流星,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或者说并未知道,烈阳将那一切都掩盖了。
银白长发在风中肆舞,亚黄色的长袍紧裹着他的身躯。
怒风一落地,周身的嫩草都被震断,一股气直冲向四周,他摸了摸胸口,檀木盒安然无恙。
这时,一个约模十二、三岁的藏族女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戴着一顶金花帽,穿着一件红蓝绿三色平绒镶边的皮袍,一条夹杂着五彩丝线的发辫正垂在胸前,她站住了脚步,那双好奇的大眼睛直盯着怒风的衣服和长发。
怒风走过去,正打算杀了这个碍事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却开口说道:“叔叔,你是演员吗?”
怒风收起杀戮之心,缓声说道:“你家在哪里,带我过去。”
藏族小女孩眨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咯咯直笑,说道:“好啊,我要让妈妈看一下演员,”说着,她走到怒风的跟前,踮起脚尖望着怒风的脸颊,“叔叔是演反面角色吗?为什么都不笑一笑呢?”
怒风略有恼意,说道:“快走,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嗯,”小女孩想去拉怒风的手,却被怒风甩开。
“走,”怒风说道。
小女孩表情有点失望,淡淡的哀伤在她那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上停留了半秒,她仰起头,问道:“叔叔是哪里人啊?有演过什么片子啊?我很喜欢看电视,都没看见过你哦。”
怒风加快步伐,说道:“反面角色,没有人会记住。”
小女孩忙蹦着跳着跟上了怒风,她的个头只有到怒风的虎腰处,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扎玛,刚刚上一年级,是妈妈的开心果,经常帮妈妈干活,老师和妈妈都夸我是个好孩子。”说完,她哼起了藏族的儿歌:
索亚拉索,
在那北方的亚玉草原上,
正是母羊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温暖舒适的栅栏。
索亚拉索,
母羊是想草原而来的,
母羊是想羔羊而来的,
是让羔羊吮吸奶汁而来的
扎玛的声音很动听,很清脆,宛如一滴滴的水滴滴在石头上,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活泼。歌声飘扬着,闯入怒风的内心,他边走边看着这个还不知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执行者的小女孩,浓眉竟舒开,嘴角也不自觉地轻轻上弯。
高山之上,一个长相怪异的人拨开了齐腰的杂草,站在那里看着怒风,他的个头有2。5米左右,但却弓着身子,两只发达的巨手垂在两边,长满浓毛的脸上是一脸的邪恶,高耸的颧骨之上是两只透着凶光的眼睛,他的衣物与逆轮的执行者的一样,都是古装,而因身形的缘故,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就像一只大猩猩!
他嘴巴里正嚼着一只蛤蟆,嚼了数下便吞入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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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玛的母亲正在蒙古包里缝制花围裙,扎玛拉着怒风走向母亲,脸上满是得意的痕迹。
她母亲见扎玛带来了一个着装怪异,又有几分邪气的男子,脸上满是疑惑,手中的活儿也停了下来。
扎玛走到母亲身边,笑嘻嘻地说道:“妈妈,我的新朋友怒风,是个演员哦,他说有事要拜托你。”
她母亲听完扎玛的介绍,便抬头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怒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需要一套衣服,汉族的那种。”
“这样啊,”扎玛的母亲顿了顿,说道,“我带你去附近的一个服装店吧,那里虽然少出售汉族的衣服,但一两套还是有的。”
“位置,”怒风问道,眼神是那么的冰冷。
扎玛的母亲站起身,走到帐篷旁边,说道:“就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十分钟就会看见了。”
听罢,怒风走出了蒙古包,扎玛想跟出去,却被她母亲拽住了胳膊,扎玛嫩声叫道:“妈妈,我也要去看看漂亮的衣服。”
她母亲紧抓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和蔼地说道:“妈妈正在为你做,好孩子。”
扎玛嘟起小嘴,说道:“我想去看看啦,没叫妈妈买,”说着,她挣脱开她妈妈的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迈开小步一蹦一跳地追向了怒风。
怒风走进服装店,环顾了一下店铺,品种颇多,各色藏袍、便装、衬衫、坎肩、腰带、毡帽等,当然还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