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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得瞿庭的脸色微变,面前之人笑出声来:“和瞿庭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冲他举了举酒杯,陆祈昊一口饮尽了,瞿庭哼了声,也将杯中的酒灌入腹中。
一侧的服务员过来亲切地问他们是否再要酒,瞿庭刚想说不必,却见陆祈昊径自取了两杯,迷了一杯给他,漫不经心地说:“瞿总看起来很不高兴?莫不是因为我的舞伴?”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提及夏朵,陆祈昊说起来像是当真无害似的。
瞿庭怒火中烧,脑海里回响着下午的时候夏朵竟说要告他的话来,握着酒杯的手猛的用了力。陆祈昊却又说:“刚才还看见你太太和夏小姐在那边聊天呢。”
他的话未落,瞿庭几乎是本能地抬头朝自助台那边看去,陆祈昊笑起来:“瞿总紧张什么,你太太可是有分寸的人。”
“你想对她做什么?”瞿庭压低了声音问。
她?陆祈昊心念一转,依旧从容地笑着:“我是她上司,你说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听得出他是发了狠的。
陆祈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没有笑出声来,眉毛微佻,启唇说:“这恐怕得等你去民政局换了两个铜印才能说出这句话吧。”
这句话堵得瞿庭半个字再吐不出来,若是这大厅的音乐突然消失,想必还能听见瞿庭因为用力而“咯咯”响的关节吧?
夏朵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胃口都没了,将盘子重新放下,见陆祈昊站在廊柱后面,似乎端着酒杯在和谁说话。她大步上前,绕过那廊柱,却赫然发现和他说话的人竟然是瞿庭!
她的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收住了步子。
瞿庭显然也已经看见了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略带苍白的脸上,陆祈昊不由自主地回眸看了夏朵一眼,开口说:“回来了?”
夏朵有些慌张地“嗯”了一声,他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这动作看在瞿庭的眼里仿佛夏朵就是陆祈昊的私人用品似的,这叫他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夏朵低下头,尽量不去看瞿庭,下午的事也拼命地要从脑海里抹去。
“要走去哪里?”陆祈昊见她低了头也不看路,伸手就把她捞了过去。
夏朵显然是吃了一惊:“陆总……”
他狡黠地笑:“瞿总也不是外人,生疏什么,平时怎么叫我,还是怎么叫,叫什么陆总。”
夏朵惊愕地抬眸撞上他闪着光的双瞳,感觉他拦在她腰际的手悄悄收紧,她有些吃痛地皱了眉,咬着唇,小声地叫他:“陆祈昊……”她原本也是想气死瞿庭,可是叫祈昊她实在是叫不出来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叫不出来。
陆祈昊轻摇了摇头,宠溺地说:“这丫头和我横惯了,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
瞿庭直直地站着,端着酒杯的手却是指关泛白,以往他和她在一起,她从来不喜欢叫他“老公”、“亲爱的”之类的,她只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她说在公司他可以是人人敬畏的瞿总,可是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她爱的男人。夏朵的这种时而温柔可人,时而俏皮任性,是聂禾希身上永远看不到的。
“在我面前不许横哦,我是最厉害的,只有我可以连名带姓的叫你!”
俏皮的话语还在耳畔回荡,佳人却倚在别人的怀中了。
她说只有她可以连名带姓地叫他,可是现在她却如此对另一个男人……
瞿庭心里发闷,她要和他分手,要离开他的身边时,他难过的感觉也没有这样强烈过。
可是此刻看着她听话地倚在别的男人怀里,他恨不得此刻就上前把她给抢过来不可!
其实他不知道,有时候连名带姓地叫是一种亲昵的表现,如同以前的夏朵对他。而有时候连名带姓的叫不过是因为生疏和尴尬,就像现在的夏朵对陆祈昊。
夏朵被陆祈昊弄得心惊不已,没有抬头,亦是感觉得到瞿庭的目光如炬,灼得她整个人都疼。
会场里的音乐缓缓轻柔下去,这时,一个声音自后面传来:“早就看陆总带来的小姐美丽动人,只是不知道陆总肯不肯割爱,让我请她跳支舞?”
陆祈昊回头,见面前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乌亮的头发疏得一丝不苟,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夏朵。
陆祈昊松了口,闲适一笑:“那是她的荣幸。”
夏朵只想着赶紧从瞿庭面前逃走,也不管过来邀请她跳舞的是哪只阿猫阿狗,见那手伸过来,她将自己的手递上去就跟着人家走。
陆祈昊回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站在另一侧看着他们的聂禾希,灯光有些晃,他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不过他依旧从容笑着,开口说:“瞿总要是喜欢,也可以请她跳支舞。”
瞿庭再是待不住了,重重地哼了声,愤然转身。
陆祈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真没看出来,瞿庭对夏朵还真不像是情场上随便玩玩的样子。
香醇的杯酒缓缓入腹,陆祈昊搁下空酒杯,顺势邀请了边上一位美丽的女子加入舞池之中。女人玲珑的身躯紧贴在他的胸前,半个身子倚在他的身上,娇嗔着说:“刚才大家都在说,哪儿来的这么年轻又帅气的公子哥呢,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恒信集团的太子爷啊。”
听闻“恒信集团”四个字,陆祈昊的眼底微微泛起一丝波动,他随即轻笑着说:“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姓陆,恒信的太子爷今儿可没来。”
美女惊讶地撑了撑双目,有些尴尬地笑:“哎呀陆总,我和你开玩笑的。”心下却是想着,刚才分明是听他们在说面前此人是恒信总裁的大公子啊,可他怎么就姓陆了呢?
夏朵不经意间看见陆祈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舞池,他怀中的香艳美女几乎是快挂他身上去了,看他笑得灿烂的样子还挺享受的啊。刚才在瞿庭面前他故意和自己亲密,不就是做给瞿庭看的吗?真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想到此,夏朵心里又气起来,他倒是好,一转身什么都忘了个干净,拉上个美女就泡!这下瞿庭是不是更不放过自己了呢?因为瞿庭觉得是她挑战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她毁灭了他的占有主权……
从舞池出来,见陆祈昊又拦着那美女在那边喝了几杯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直到那美女被另一个人邀请去跳舞,陆祈昊才似想起夏朵来。
转身一眼就看见了她站在他的身后,他叫她:“夏朵。”
她哼哼,真不想过去。
他又叫:“夏朵!”
气呼呼地走上前,见他又换上了温柔的笑,话语却是带着丝丝的危险:“听不见我叫你?”
她咬着唇:“怕我不过来丢了你的脸?”
他“唔”了一声:“知道就好。”
将夏朵拉至一侧坐了,夏朵见他下意识地抚上左膝盖,她轻蔑一笑:“还以为你那么厉害要把刚才的美女抱起来呢。”都压他身上了,就差脚离地了。
他一怔,随即竟笑起来:“你这一路都在看我吗?称职的看护,难为你了。”
夏朵被他说得一阵语塞,此刻跟他翻账了:“刚才在瞿庭面前你什么意思?”
“嗯?你不是不希望他缠着你吗?那我明着暗着都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有问题?”他轻描淡写说得理所当然。
夏朵拧着眉,是吗?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心思就没那么单纯呢?
可是,话虽这么说,刚才那种情况怎么都让夏朵觉得陆祈昊做的没一样对她有利呢?
“怎么,你不会还在想他吧?”他的声音突然冷冰冰地响起。
夏朵吓了一跳,忙否认:“没有!”
她才不要想瞿庭,一分一毫都不要!
他没有追问,却开口说:“他太太找你谈什么?”
夏朵震惊地看着边上的男人,他怎么什么都看得见?让她几乎要以为他在她的身上安装了针孔摄像机了!
颓然一笑:“还能谈什么?叫我离她老公远一点。”
“你就没告诉她是她老公缠着你?”他佻了佻眉问。
夏朵凄凉地笑:“解释了,又如何?”聂禾希不信她没有错,和陆祈昊不信她是“被小三”一样的道理,谁都有自己的主观出发点,她怨不了谁。
蓦地,她竟是一震,急急问他:“你信现在是他缠着我?”她可还记得那晚上她和陆祈昊吵架跑出去,在酒吧外遇见瞿庭的那次,她还傻傻地跟陆祈昊解释,说自己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陆祈昊还可恶地说他不是瞎子,自己相信自己看见的。可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告诉她,他是信她的。
至少他相信是瞿庭来缠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信她,夏朵一时间高兴不已,就像是在一片黑暗里终于看见了一点点的光亮。让她整个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陆祈昊的神色微微一沉,阴冷地说了句:“看在五十万的面子上。”
虽然是听着一点都不快乐的话,可是夏朵心里却突然很高兴。他要不是真的想信她,就算五百万的面子他也不会给。他这人就这样,嘴硬起来什么都不会承认。
她的脸上的掩饰不住的开心.浅浅地说:“谢谢你。”
是打心底里的谢谢,因为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她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这句“谢谢”她说得很认真,完全没了之前的气愤和数衍,倒是让陆祈昊微微一愣,怔忡间他已然回了神,开口说:“真无聊,回房。”
情势急转而下的话叫夏朵呆了呆,身侧的男人将手指浸入酒中,然后往耳后抹了一些酒,随即起了身朝会长那边走去。夏朵忙挽住了他的手臂,听他满怀歉意地说喝高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出了会场大门,灯红酒绿的世界用一道门隔开,喧闹的声响也渐渐地消失了。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夏朵不免问他:“你喝醉过吗?”他此刻闻起来就是满身的酒味,可她知道他没醉,装的。
陆祈昊的目光炙热,带着一抹奇诡:“出来应酬还喝醉的商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言下之意是他从来没有喝醉过咯?
夏朵心里笑着,也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回了房,陆祈昊直接进了浴室冲澡,夏朵还穿着晚礼服,觉得浑身别扭,很想换上自己的衣服。可是想着她先前开门出来看见陆祈昊换衣服的样子,她似心有余悸,才攀上身攥住拉链的手就迟疑了。里面的水声还“哗哗”的响着,夏朵不免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瞧见那朦胧的身影。
这时,听见他的手机有短信进来,不知为什么,夏朵竟是探过身子看了一眼。
显示的是个号码,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是谁,又或者,纯粹的发错了。
夏朵又坐直了身子,无聊就拿出手机玩游戏,玩了会儿,不知何时里面的水声消失,接着浴室的门打开了,陆祈昊简单一件浴袍襄身就出来了。见夏朵抬起头来,他开口说:“进去洗澡,把衣服换了。”
“哦。”应了声,丢了下手机去拎东西,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你有条短信。”
陆祈昊顺势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忽而皱了眉,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夏朵已经关上门,里面因为陆祈昊刚洗过澡,烟雾腾腾的,偌大的镜子上全都是雾水,站得近也看不清楚镜中的人。夏朵洗了澡出来,见陆祈昊已经半躺在床上翻着杂志,反应迟钝的她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今晚我睡哪儿?”
陆祈昊的眼眸一抬,落在夏朵的脸上,随即又收回来,瞟了一眼他边上的半边屎。
夏朵在嘴巴张大:“一张床?”
他哼着说:“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的女人,难道你要出去另开一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