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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千金?不敢当。”陆续虽然这样说,倒是笑了,“那对你来说呢?”
姜几许心都纠结成一团了:“当然也是值钱的,我也是书法热爱者呢……”她说完抬头,正好对上陆续看过来的眼神,男人静若深潭的眸子闪过几许笑意。
看来她这一次拍马屁拍到位了……她也跟着笑,结果嘴角刚扬起,陆续便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一阵见血。
“其实姜经理不必奉承我,或许我的书法还比不上一个高压锅。”
“……”她都被领导看穿了,姜几许也很无奈,只能怪自己倒霉抽中了这个神秘大奖,她看向陆续说:“老实说,在实用价值上,的确比不上。”
陆续笑,笑声清爽:“这样吧,酒店多购了几部手机,你等会去财务那边签字领取一部。”
职场上绝对没有白捡的馅饼,除非馅饼藏在陷阱里。姜几许低下头:“陆总,我不能要。”
“没理由要吗?”陆续睨了她一眼,随便扯了两个理由,“你就当上司安抚员工情绪,酒店要留住优秀员工。毕竟三年年会,你这个运气……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担心姜经理会因为这点跳槽呢。”
姜几许弯了弯嘴角,她倒没有见过陆续那么幽默的一面。手机她是不想要的,但上司要给的东西,不是她可以决定要不要的。所以只能“欣然”接受:“谢谢陆总,我会好好工作的。”
***
酒店为什么会多出几部手机呢?其实都是留下来送给高层领导的。比如每年发的海鲜大礼包,每个高层领导都是多几包的。但不管是不是多余的,也要有人让出来。
姜几许去财务那边签字领取时,财务负责人倒是非常爽快地就给她了。财务主管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四十多岁,性格开朗,喜欢说笑,“陆总就说你肯定不满意那个神秘大奖的,年会刚结束就打电话过来让我留一个给你,这手机还是从他自己的家属机里拿出来的。”
家属机?姜几许有点懵了。
姜几许从财务部出来,打了个电话给A市的外婆,老人家耳朵很不好,需要她大声说话,她就想去卫生间打这个电话,结果半路撞上了何云。
她跟何云打了个招呼,何云没理她,提着一个精巧的纸袋子从她身边擦过,不料一个不小心,袋子断了,一条深蓝色格纹领带从里滑落下来。
何云匆忙弯腰将领带捡起来,姜几许也快速转身,仿佛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来到卫生间洗手时,她心脏已经跳得像流水一样活泼,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那条深蓝色格纹领带。如果她没有记错,跟昨天陆续戴的是一模一样。
如果只是凑巧,概率有多大?如果不是巧合,她发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姜几许摇了摇头,赶紧清空自己的大脑,藏着别人秘密是最危险的行为,她要忘掉今天这一幕,忘掉!
***
傍晚,阴沉的天空飘起了细雨,连续晴朗了几天的天气也应该要“作怪”了。季东霆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他应该又是去视察南越的项目。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天色灰蒙蒙的,相比外面一片冷森森的冷煞气流,酒店温暖如春。
她的年终奖已经发下来,数额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姜几许划了里面一半的钱到另一张卡上,然后给舅舅发了短信:“舅舅,今年过年我没办法回来了,刚刚给外婆打了电话,她好像有点听不清楚,麻烦您跟她再仔细说一下,另外我在您的账号汇了三万块,是上次外婆住院的钱,我说好跟你均摊的。”
过了会,一条短信进来:“好,知道了。”
姜几许在手机输入了一行“您也照顾好自己”,想了想还是删除了。小腹隐隐作痛,她在办公桌趴了会。
很快出去吃饭的安美和杜俊生回来了。
“小姜经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实习生杜俊生过来嘘寒问暖,结果被安美拍了回去,“我们女人的问题,男人滚远点。”
杜俊生顿时了然,回到位子上坐下来,感叹了句:“感谢爸,感谢妈,赐予我性别男。”
“可惜你却当了娘炮。”安美毒舌讽刺杜俊生,却贴心地给姜几许泡了一杯红糖姜茶过来。
姜几许抬起头:“谢谢。”
安美搬了一张椅子在姜几许对面坐下,担忧道:“晚上还要值班呢,还行吗?”
姜几许揉了揉额头:“没什么问题。”
***
季东霆是晚上九点回来,外面下着雨,他回来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递过来,姜几许摸了摸,有点湿。她将大衣妥当收拾好,打算等会就送给干洗部。
就在她正要离去时,季东霆叫住了她:“送点吃的上来,我晚饭没有吃。”
姜几许又赶紧去安排。
饭后,季东霆接到一个电话又要出门,再次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姜几许不能先休息,只能咬着牙等他回来。
季东霆回来看到姜几许还立在客厅,眉头又是一皱:“等谁呢,还不回房休息。”
姜几许双腿已经虚浮,腰酸背痛,她回房洗漱好后,躺在小床上两眼一闭,便昏睡过去。
这个夜对姜几许来说,有点漫长,因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梦见了第一次见沈珩的场景;梦见沈珩跟她说分手的样子……
她全身犯酸,身体里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感觉到很难受,梦里难受,梦外也非常不舒服,仿佛身处一个像似深渊的梦魇里,她一直往下掉,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出。
她半睡半醒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色巨大的影子从她的床底爬了出来,影子模糊,却有一张血盆大口,它慢慢靠近她,狞笑地要吃了她……
“啊——”姜几许整个人弹坐了起来,胡乱地拍打着墙上的开关。她要开灯,她真的怕极了,但小房间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她缩成一团,仿佛那个大黑怪就要出来了。
她边哭边拍着墙上的开关按钮,拍了好久,灯终于亮了。她伸手捂着脸,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连温度都尚在。
灯亮了,连墙上一个红色指示灯也不停地闪烁着,姜几许慢慢转过头看了眼,瞬间又出了一身冷汗。
她按了什么?最紧急关头才能按的警报器,线路连接到总统套房的卧室,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她可以第一情况叫醒熟睡的“贵客”。
但是……
“呜啊呜啊”总统套房的主卧室,半夜突如而来的警报声,尖利又刺耳。
季东霆从熟睡状态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非常冷静地思考了会,然后暴怒地扔了一个枕头,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睡袍往身上一系,打开房间门,走出卧室越过客厅,以及小型会议室,最后在一间小小的佣人房停下来,“笃笃笃”地敲起了门。
“姜管家,你给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那么晚更新,这两天更新都有点不稳定,基本在晚上。忙完后,大珠双更补给你们··你们那么温柔,一定可以理解的,而且也没有很晚,对吧···
另外下章不出意外,有“温柔”的戏码··可能也有…………哈哈·
ps:可以要点留言刺激下我么?来吧,刺激我吧,让我赶紧策马奔腾起来!
最后感谢土豪亲··是你们让我霸王票榜越来越前头了·谢谢,破费了。
、第十四章
“姜几许,你给我出来。”
门外的敲门声依旧克制有礼。笃笃笃……每次只敲了三声,但男人开口说话的声音,里头满满都是暴怒,很明显,他是找她算账的。而“姜管家”也变成了“姜几许”了。
姜几许还愣在床上,全身依旧发疼发酸,昨晚的噩梦太清晰太真实了。她彻底醒来时已经出了一身虚汗;醒来又被墙上的闪烁不停的指示灯吓出了冷汗;现在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她一时急火攻心,竟然咳嗽起来,身体一阵阵冷热交替,牙齿也打起了颤儿。
她有点想“破罐子破摔”,装死明早辞去了管家职位,最后她还是战胜了理智,颤着腿下床开门。结果一时没注意到床边放着的木椅子,左脚崴了下,整个人踉跄着要往前跌去,幸好双手抓住了门把……但已经椅子“啪”的一声,倒在了一边,连带椅子上的保温瓶,落地时也发出一道夸张的“砰!”
里面传来的一阵“噼里啪啦”,让外面的男人更加怫然不悦,难道里面的女人吓得要躲起来,他作罢不计较了。正要离去,“吱咯”一声,门开了。
季东霆循声转过身,看到像兔子一样贴在门面上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
眼前的姜几许看起来是那么狼狈慌张,额头、脸上、鼻子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长长的睫毛悬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她看起来着急又紧张,所以胸膛正急促地起伏着,一上一下,呼吸声厚重又快速……
明明让人窝火的场景,顿时让季东霆满肚子的火消了一半。
“到底怎么回事?”季东霆质问,语气带着未消的火气,生硬又平板,他在抑制胸腔沸腾的情绪。
立在门边上的姜几许真觉得自己完蛋了,这个时候她找任何借口都是多余的,所以打算实话实说,低声道:“我做了一个噩梦,一时……”
“呵……”季东霆冷笑出声,难道他成了管家,她做了噩梦就要按报警器通知他?让他过来安慰她?
安慰?季东霆挥去了瞬间炽热起来的心思,依旧冷着脸看着姜几许。
“我原想开灯,却不小心按到了报警器的按钮……”姜几许的声音是越说越轻,她真的自责又羞愧。
“哦,这样子啊。”季东霆平静了下情绪,理解地点了下头。他再次打量起不远处的女人,果然出了一身汗,头发都湿了,几缕柔软的头发黏在白洁的额头……他很想伸手去捋一捋。为了避免这样唐突的举止,他视线越过姜几许看向倒在一旁的椅子和保温杯,顿时明白了刚刚的“噼里啪啦”,他低头扫了她的脚,问:“扭了?”
“没。”姜几许一口回答。
“呵。”季东霆显然不信,杵在门口冷眼望着姜几许,满不在乎说,“那走两步?”
这个男人真是太……姜几许咬咬牙,却没有动。直至一道无奈地叹气声传入她耳朵里,“行了,我抱你回房吧。”
季东霆语气拿捏得很微妙也很巧妙,仿佛是心情不好的“雷锋”遇上了需要帮助的人,最后还是伸手帮助了。
好伟大,好值得赞颂。
姜几许连忙说:“不需要。”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整个人已经被季东霆抱起,这个傲矜又绅士的男人,力气却大得厉害,轻轻松松像是抱小猫一样,很快就把她丢在了床上。
她只能感谢:“谢谢季先生。”觉得不够,再加了句,“您真是个好人。”
季东霆很少领到这样的“好人卡”,眼眸一敛,低头检查起女人被扭伤的脚,白嫩小巧的脚在浅蓝色的灯光下滢滢发亮……他站起来:“你等会。”
姜几许望着季东霆离去,半句卡在喉咙里的话,最后又吞回肚子里。很快,季东霆再次出现,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敷的东西。
她真不想再麻烦季东霆了,下床要自己来,不过季东霆已经来到她身边,手法熟习地给她敷了上去,然后神色严肃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个感觉,真的太像冷酷医生了。
然后她想起来,她手头那份资料,还真写着季东霆从医了一年,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抽人血的白大褂变成吸人血的资本家。
“谢谢……”
一个晚上,姜几许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谢谢了,听得季东霆有点烦,他半夜被吵醒已经没有了睡意,弄好一切后就懒懒地靠在床头,眸光淡淡地扫向不远处的女人。
“……你做什么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