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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墩的身体又一挪一挪地爬下来,双手扒紧门把手,全身像个秤砣样的一吊,门打开了。
“叔叔你找谁?”
“叔叔家的盐用完了,找你妈妈借点。”
“我妈妈在做饭。”
温北北打开门后就在那使劲地挪餐椅,好让那个叔叔进来。
“我来搬。”男子侧身挤了进来,帮温北北把餐椅搬回餐厅。
放好餐椅后男子问温北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温北北!”
温北北大声地回答完后又反问男子,“叔叔你呢?”
“我姓张,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叔叔。”
“张叔叔,我带你去厨房找我妈妈。”
厨房门一推开,一股热气加杂着呛人的辣味扑鼻而来,温北北还好,早就习惯了这味道,那男子却是马上捂住了鼻子,后退好几步,白皙的面孔被呛得一片通红,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两条缝。
“温北北,你又……,”温沫转过身,没拿铲子的那只手才叉上腰要训儿子,就看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是来……借……;”男子好像极受不了这种强烈的辣味,呼吸都有些卡住,话都接不上来。
温北北吧嗒着小短腿过来搂上温沫的腿,抬着头,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盯着温沫,“妈妈,张叔叔来借盐。”
搬过来不到半个月,一包盐就能用完,温沫以为这个男人搭讪的借口很低劣。她拉开儿子的拥抱,从灶台下的厨柜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盐,递给躲得厨房老远的男子。
“呐,一整包,应该足够你一个月吧。”
“谢谢。”男子伸手接过盐袋,“我叫张承言。”
“温沫。”温沫答完后就转身回了厨房,“北北,送叔叔出去。”
厨房门又一次关上,把男子的一切探寻都关到了门外。
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还带着孩子,太多的经历告诉温沫,陌生男人的搭讪帮助,一定千万要谨慎。不然就会遇到像邹馨男友那种,借关心之名,想占你的便宜,最后没得逞就变成恶言相向的小人。
温北北把张承言送到门口时,忍不住心性地问道:“叔叔,我可以去你家看漫画吗?”
“当然了。”张承言高兴地蹲下身,看着温北北可爱的小脸,“你是想现在就去?”
“嗯。”温北北用力地点点头,“看一眼就回,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那我们就快点吧,走!”张承言突兀地抱起温北北,“叔叔抱你更快。”
温沫做好饭把菜端出来,喊了几声都没听到温北北应声,解下围裙,她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
从晒衣台出来,温沫正好看到鬼鬼祟祟进来的温北北,她怒斥道:“你去哪了!”
“送张叔叔回家。”温北北巴眨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心想着刚才妈妈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吧。
“妈妈原来怎么跟你说的,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你今天是怎么做的?”
“张叔叔我认识,妈妈也认识。”
“认识了也不代表就可以开门,你应该叫妈妈来开才对。”温沫生气地瞪着自己儿子,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来顶嘴了,再不好好管管可不行。“以后不准再跟张叔叔说话,不准给他开门,更不准去他家。”
一连串的不准让温北北突然蹦出一句:“远亲不如近邻。”
“还犟嘴啦你!”温沫这火噌地就窜了上来,她一把拧住儿子的耳朵,“不听妈妈的话就扒光衣服去阳台!”
“是张叔叔说的。”温北北耳朵被妈妈拧着往阳台拉,痛得他小眼泪扑扑地就往下掉,刚才张叔叔教他,要是妈妈骂人说这句,怎么自己说完妈妈更生气了。
忍着心疼,温沫厉声问:“那你听他的还是听妈妈的。”
温北北咧着嘴角,一抽一咽着答道:“妈妈……的。”
温沫这才松开手,蹲下,把儿子揽进怀里,一手抹着他的眼泪,一手轻柔帮他揉被拧得有些红的耳朵,“这世上,妈妈是最爱北北的人,妈妈说的都是为北北好,所以北北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然,妈妈就会伤心,妈妈伤心了就会流眼泪。做为小男汉的你,是不是不该让妈妈流眼泪?”
“妈妈我听话,你不要哭。”温北北一想到妈妈流眼泪就害怕,妈妈的眼里好像有个大大的湖,一流起来就没完,像要把人淹死,看得他害怕。
昨晚上温沫搂着温北北讲故事讲到12点才睡,早上起来时两人精神都不太好。送完温北北她还没来得及赶去公司,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现在到金源大酒店门口等我,我大概半小时下来,我们直接去买东西。”
、第3章
金源是K市唯一的六星级酒店,前个月才刚刚建成,生意好得不得了,不提前半个月都别想订得到房间。
酒店刚开张时,彭博用公费去住过一晚,回来后在公司大吹了一下午,然后那个月大家的工资就被他以某项根本提不上的小事为由扣了每人600块,很让温沫他们愤恨了一段时间。宋方礼一来就选择了在这个酒店落脚,这让温沫很自然地把就他划到了彭博那一类。
温沫坐公交车到金源对面下时,刚好半小时。
狂奔过来马路这边,她喘着气跑酒店大厅,就看到穿着宝蓝西服深黑色衬衣,翘脚坐在沙发上的宋方礼,用那种让人心颤的眼神,目视她狼狈进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温沫一边喘气一边道歉。
又是诱人暇想的喘气解释,还有水蜜桃般鲜艳的脸颊,红艳艳的唇、剧烈起伏的胸脯、短裙下黑色丝袜包裹的性感,宋方礼幽深的瞳孔里快速绽放过花朵。
昨晚上才同酒吧认识的辣妹,在房间里颠鸾倒凤了一夜,天明刚偃的旗息的鼓。怎么现在看到一身正装的温沫气息不稳的样子,那性|致就又冲了上来,让宋方礼立时就想把她压到身下,让她在自己身下呻|吟婉转,求生求死。
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他放下长腿,双手一撑扶手,潇洒地起身,“还好,我提早了10分钟下来。”
又是一场虚惊,温沫跟在宋方礼后面暗翻了个白眼——这宋总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应该是很不好伺候!温沫一早上带着宋方礼逛了三个家具卖场,他才只挑中了一把椅子,而且那把椅子就花了一万块!
“宋总,总公司拔给我们公司每个月的经费只有3万。”那把椅子付了2000的定金,温沫忐忑下午宋方礼再要买个让人咂舌的东西,自己口袋里只剩下200块该怎么办。还有这个月没发的工资,能够吗?
闻言,宋方礼挑了挑飞扬的眉,问:“你们业务上收入有多少?”
“2万。”
“那应该够啦。”
“是一年的收益,而且是毛收益,要算纯利润,大但也就1万块。”
1万块!宋方礼又忍不住家暗啐起彭博那个废物,真把自己家的公司当成他的养老院了!还有自己那个风流老爹,就因为年轻时跟人家妈不清不楚了几个月,现在就愿意每年花30多万让那个废物来糟蹋!
本来宋方礼只是看不顺眼彭博的拍马屁,开会时一时没忍住夸下海口夺了他的权,来了后还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中了老头子的圈套。现在看来,除碰到温沫的惊喜外,帮老爸甩掉彭博那蛀虫倒也是件好事。
“这张卡你拿着,待会儿买东西就用它付款。”宋方礼从钱夹里抽了一张金色的卡给温沫,“密码是XXXXXX。”
温沫的脸刷地就红了,宋方礼的密码居然是那个日期!
“怎么脸突然红了,想到什么了吗?”宋方礼再次挑眉,深邃的黑瞳“严肃”地盯着温沫。
“没有。”温沫接过银行卡,低头将它插|进钱包卡位。钱包透明夹里,儿子拥着她笑的照片,让她的窘意一下就化为了满心温暖。
“看到谁了,笑得这么开心?”宋方礼只隐约看到钱夹里有张相片,相片上是谁却是看不清,但温沫的笑让他很敏锐地查觉那人是对她很重要的,男人!
“没谁。”温沫腼腆一笑,将钱包放好,“现在咱们去XXX吧?”
下午,在一家很有名的高档家具卖场,宋方礼终于把他要的东西买齐,然后又拉着温沫去某数码品牌专营店重新配了台电脑,又去买他办公室里要放的植物、杯子、等等。
这一天,温沫刷卡的次数不少于10次,每一次收银员让她输密码时,她就不由自主地要回忆下那数字,还有它代表的意思。
买完最后一样东西,从店里出为,宋方礼微抬起腕看了下时间,嘴角漾起满意的笑容,“都5:40了,晚饭咱们就在附近解决了?”
温沫怎么会不知道5:40了,从4:30开始,她就不停地在刷手机看时间。北北幼儿园5:30就放学了,别的小孩都是10分钟内就基本接完了,就只剩北北每次都要等到6点。虽然北北从来没埋怨过她来的晚,可每次去接时,他的长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是哭过。
现在就已经要晚了,宋方礼还让吃了晚饭再走,温沫怎么愿意。
这新来的老总,背景、实力、性格,温沫全完摸不清,她不愿意,不想去,可该怎么拒绝?
“怎么,不愿意?”宋方礼以为自己这提议应该很容易让她接受,怎么她居然一脸为难。
“对不起宋总,我今晚已经跟朋友约好了。”为了温北北,温沫还是选择了撒谎拒绝。
“只是想谢谢你陪我跑了一天,即然你有约,那就算了。”宋方礼不以为意地收回邀请,心里却在想她是真有约还是有其它想法,还有,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宋方礼的解释温沫没心思细想,她一听宋方礼说算了,愁眉立时就舒展开来。她把早攥在手里带着汗湿的银行卡递回给宋方礼,“卡还给您。”
宋方礼两指夹着那张卡往回一推,又推回到温沫胸前,“卡你留着,还有要用钱的时候。”
赶着时间走,温沫也就没推辞,把卡重新装回包里,就向宋方礼道辞:“那我就先走了,宋总再见!”
“再见!”
宋方礼静立在路边,微笑着目送温沫莽撞地闯过红灯,站在机动车道旁,拦下出租车疾驰而去的匆忙。插在裤兜里,推回卡的右手,指尖上,她淡淡的汗湿,两指细细磨挲,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K市的交通一到了上下班时间就等于是瘫痪,坐车还不如骑车子。温沫坐在出租车上,焦急地看着前面的长蛇,再看下手机屏上的数字,脑子里浮现出温北北趴在窗户玻璃上泪汪汪的样子,这屁股就如火烧般再难安坐。只要前面车子挪动一分,她就立刻催促司机前进一分,终于,在漫长的小范围移动后,车子驶离了拥堵,一路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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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温北北在温沫一转过过道角,就从窗户角看到了她,小人儿高兴得立刻从小柜上爬下,跑到了门口。
“北北,对不起,妈妈迟到了。”温沫加快了脚步,小跑上前,一把抱住张开小手等待她的温北北,将他搂进了怀里,狂吻那张白胖胖的脸蛋,特别是沾站湿意的睫毛。
“北北妈妈终于来啦。”值班的李老师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母子相拥的亲呢,不禁调侃道:“再不来,北北就要变成望妈妈石了。”
“麻烦您了李老师。”因为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来接,温沫跟幼儿园的几个老师都熟络了,她歉意地对李老师说完,又对着儿子轻声耳语:“快跟李老师再见。”
温北北不舍地从妈妈怀里钻出来,羞涩地回头对李老师小声说:“李老师再见。”
李老师挥挥手,“北北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