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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不及掩耳。等一切都要做完,就要开庭的时候,却又节外生枝。
远在美国康复中心恢复身体的向北风致电向家大伯,向北风只说了一句话:“这回要是低头了,那一辈子就真低下去了,宁可下跪一回,也不要屈膝一世。”
向北风的让向家大伯陷入了深思,电话挂断之后,向家大伯在京城四合院里面来回踱步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将电话打到向家三叔的办公室。旋即,当日晚上,一个眼角狭长的男人登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
在国内的我和夏婉玉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夏婉玉优哉游哉的住进佘山别墅。整日遥控指挥一下澳洲的事务,就再也不管其他事情。其实夏婉玉也知道,她现在这么做,让许多人得了红眼病。不管夏婉玉相信她有能力摆平一切,包括澳方政府。
我在康平路宾馆里面住了一个月之后,差不多就要入秋了。而我和老三这个案子也要进入公诉阶段。这天,夏婉玉请王颖丽出来喝茶,夏婉玉看着跟自己同样漂亮的王颖丽,嫣然一笑道:“颖丽,你缺男人呀,看这面色都差成这样。”
王颖丽翻了个白眼,嗔了她一眼说:“用不着这么膈应我吧,有郝仁喂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婉玉哈哈一笑说:“我这可不是膈应你,我们两个注定是一辈子的通房。”
王颖丽被夏婉玉的话臊得不行,端着茶杯说:“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不跟你一样。”
夏婉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面说:“很快就有关系了。”
王颖丽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夏婉玉说:“澳方那边出了点事情,铁矿的事情引起了当地民众的不满,澳方政府介入调查,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所以郝仁全都要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澳洲这件事情处理不了,那我留在国内也没有异议,你应该懂。”
王颖丽心头一惊,看着波澜不惊的夏婉玉,咬了咬嘴唇牵着她的手说:“小心。”
其实,这两个女人原本的斗争,早已随着张青石的死烟消云散,反而多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不过这个前提是,王颖丽永远都是我的‘姐’,这个‘姐’就似亲姐一样,永远不会跟我发生关系,也不能发生。而一旦去除那层窗户纸,夏婉玉和王颖丽之间的这层关系,恐怕就要变一变。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夏婉玉,王颖丽,孙晓青都是如此。
所以,王颖丽不愿意去戳破这层窗户纸。
夏婉玉要走,国内大局全盘托付给王颖丽。王颖丽自然当仁不让,当晚王颖丽将夏婉玉送到机场,夏婉玉急匆匆上了飞机。王颖丽回到自己的家中,思考了一会儿她看着桌子上能用到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拨通出去。事情上升的层面早已不受我以前那些所谓的关系控制。
同样是这天,我被从康平路宾馆转移到第一看守所。
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号子里,而在一周后,就要开庭审理我的案件。同样在看守所里的还有老三,老三自首之后一直都被关在看守所的单独号子里,那个号子是用铁制造的,为的就是防止老三逃跑。不过似乎老三入狱之后一直清心寡欲,呆在号子里一动不动。
不过,这群狱警显然都知道,不叫的狗咬人才狠。
所以他们自然没有掉以轻心,每天给老三送饭都颤颤巍巍。而且还不敢送太过难吃的饭菜,为的就是怕老三月夜变身狼人,将他们都给吃了。而在对待我的方面,他们拒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直觉告诉我,事情又变了。
第一次开庭在入秋的时节,上海巨大的法国梧桐零零落落飘零下来,弥漫了整个城市。我和老三小楠被送上法庭,公诉人坐在诉讼席上,王颖丽为我请的律师坐在被告席上。我和老三小楠站在前面的要犯枷锁里面,在现场的旁观者中,我坐着王颖丽,张玲,杨洋和杨洋母亲,青语以及和我的命运绑在一块儿的姜霄。
姜霄显然是被我牵连的,他在宁波的生意正好好的呢,突然就被人给查了。他也被抓了,尽管后来又被放出来。但是这次如果我真出点什么事,他还得进去。
可是,在旁观者的席位上面,并没有夏婉玉。
第199章 死刑与马晓丹
开庭,举证,辩论。
这一切都如火如荼的举行,从举证和辩论中,我嗅到了不安的气氛。检方指控我和老三杀害人命二十条,致人重伤二十五,致人轻伤三十。一共伤害六十多人,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老三伤害,而我则上海了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属于小楠。而且检方还指控我在看守所里面乖张跋扈,致人伤亡。还检举我逃狱,越狱,杀人,偷渡等等。
这一系列罪名列出来,最后审判长宣布改日宣判。
我被带走,王颖丽站在看台上绞着手,眼睛里面噙着泪水。
我知道事情发生了节外生枝,而且很严重。我在看守所里面又带了一星期,在一个大雨天,我又被带上法庭,还是上一次那些人,只不过这一次在人群中多出了两个让我想不到的人,我的父母。我父母被温小巧陪着坐在旁观看台上面,母亲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这才知道,事情早已隐瞒不住。所以林国庆就让温小巧带着我父母来了上海,来观看我的宣判。杨洋母亲以及王颖丽都在安慰我父母,可是母亲依旧是止不住的哭。父亲阴沉着脸,表情十分不好看。可是父亲不哭,我父亲是个坚强的人。
审判长宣布了审判结果,我以杀人罪,越狱罪,偷渡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十余项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老三被二十多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死刑,但是却没有缓刑。小楠被五条罪名赎罪并发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缓刑五年,执行十五年有期徒刑。
审判结果一出,我父母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我站在审讯台上,脸色阴沉。判死刑缓刑两年,也就是说我不会死。而老三却是直接要被整死,这个审判结果绝对不公平。我和老三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属于正当防卫,即便老三的一些防卫手段有些过激。但是在这场宣判中,却根本没有提到差点要了我们小命的向北风。
我,老三,小楠。我们三个全部同意上诉,进行二次审理。静安区法院接受了我们的诉讼,我们被带走。临走的时候,我看着看台上面垂泪欲滴的父母,冲他们报以一个笑容。父母是我这辈子唯一不能让他们伤心的人,可是我却屡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惹得他们伤心。
从欧洲回来的时候,我和夏婉玉都踌躇满志。可是现实却又给了我们一次当头棒喝。死刑,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高的刑罚。实际上,除了死,还能怎么抹灭一个人在这世上的痕迹呢。
我又被送回第一看守所里,等待着二次审理。
我坐在看守所里,不急不躁,盘膝而坐,如悟神明。
……
整个秋季,都在这种参不透的感觉中渡过。时光总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止住脚步。初冬降临的时候,我在看守所中出工的时候。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怔住了。雪花飘零,我穿着看守所发的棉大衣,站在白雪皑皑的看守所中。人生无常,五年前的我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年大雪降临的时刻,我会站在这里仰望着雪景。
我年少时总是很讨厌那些女性作家写的你侬我侬的商女文章,特别是写战争时期发生感情的小说。我总感觉这种文章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意思。特别是那些小说中女主人公站在大雪天里,仰望着天空,期待着男主人公归来的场景。
我总认为,那就是蛋疼。
可是现在,恍若隔世间,我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时间压力。我感觉到了分别的痛苦,我想,或许许多年后,我在想起现在的场景,会不会淡然一笑呢。大雪降临的时节,我见到了一个绝不可能来看望我的人。那是下第一场大雪的第二天,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依旧在飘零,狱警传唤我说有人见我。我到了会见室里面,看到了一个让我吃惊,吃惊,万分吃惊的人。
一个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和我见面的人。
马晓丹。
马晓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头上带着一个毛绒耳暖,还戴着一个口罩,只将一双眼睛露出来,整个人被羽绒服裹的像一个胖企鹅。见到我之后,她将口罩拿下来,拿起防弹玻璃后面的通信电话,说句话都能看到喷出的白雾。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马晓丹会来看我,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节。这几年过去,马晓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也早已将她忘了,当初所谓疼痛的青春,疼痛的初恋。全都随着岁月长河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再见面时友善的笑容。她没以前那么漂亮了,没有化妆,但是皮肤也不差,她本就是一个美人,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惹人爱。尽管岁月让她身上带了一分成熟的味道,可是我依稀还能看到她在高中校园里活泼可爱的身影。
马晓丹指了指电话,我这才发现我没有拿起通信电话。
我赶紧将电话拿起来,然后就听到马晓丹的声音:“还好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于是我下意识说了一个:“还好。”
我看着马晓丹,急促地问她:“你怎么想起来回上海看我。”
马晓丹说:“听说你的事情,一直想来看看,可惜没赚到足够的钱也就回不来。努力工作了好几个月,才赚到钱,然后回来看看你。”
我有些瞠目结舌,马晓丹在香港这些年,难道没将自己的事业发展起来吗?难道她一直都在饭馆里面端盘子?马晓丹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香港是一个福宝之地,但是那里需要的是有学历有技能的人才,我什么也不会,所以只能做一些销售和在餐厅里面当服务生,不怕你笑话,生活很艰难。”
我注意到,她拿电话的手上带着一个棉手套。我知道她每逢冬日的时候,手上都会生冻疮,恐怕今年的尤为严重。因为她拿着不停将电话在两手之间转换,而且还将手放到桌子下面蹭一噌。
第200章 夏婉玉的阻碍
看出了这一点,我并没有去询问她的手。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你这次回来,还回不回香港了?”
马晓丹轻轻一笑说:“看情况。”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实话。自从马长生死后,我对马晓丹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可是她现在再回来,我们再见面,真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马晓丹给我买了许多礼物,但是监狱方不让她将东西交给我,所以她只好重新将东西带走。并且问了问我案件的审理进度。
我想了想对她说:“案件的审理进度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夏婉玉在帮我。”
马晓丹轻笑着说:“是她我就放心了。”
我思考了一下问她:“你贸然回来,这几天住哪儿?”
“今天刚到,等一下准备住杨洋家里,我们两个也好多年没见了,聊聊。”马晓丹微笑着说。
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会见时间很短,结束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问马晓丹:“你怎么能进来见我?好长时间都没人来看我了,他们都进不来。”
马晓丹也感觉到奇怪,说:“我今天来了,申请见你,他们就让我见了。”
送走马晓丹,回去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停了。阳光照射在雪地上,银装素裹的监狱看上去也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
我也是后来知